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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个假半仙(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1-08-05 18:02:38  作者:吴百万
  叶钊灵向来随遇而安,眼前的一切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他随手拔掉手背上的留置针,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打算先去洗一个热水澡。
  他抬头望了一眼上方敬职敬责的监控,想必他清醒的消息此刻已经传到容铮那里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进来连夜“升堂提审”。
  看容铮那日的架势,势必会去调查自己的行踪。不知道他昏迷的这段期间,王沛宜那边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依照眼前这个情况来看,结果不容乐观。
  容铮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叶钊灵并不在乎,反正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金蝉脱壳。只可惜这次费了这么大一番周章,还是没找到神魄的下落。
  叶钊灵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室内的灯光果然已经全部亮起,四周又挤满了诸多熟悉的面孔。他们有的在更换床单,有的在收拾叶钊灵换下来的衣服,总之忙得不亦乐乎。
  出乎叶钊灵意料之外的是,容铮本人也来了。
  容铮坐在叶钊灵最喜欢的那张紫檀藤心椅上看公文,他听见叶钊灵的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撂下一句:“先过来吃饭。”之后,又低头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他面前的矮几上摆满了各色粥品糕点小菜,叶钊灵有些不明白太子这是在闹哪出。
  但饭总是要吃的,叶钊灵胡乱擦了一把头发,便不客气地在容铮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侍从官从食盒里端出一碗不知是什么稀罕玩意儿熬成的粥,小心翼翼地递到叶钊灵面前。待叶钊灵接过之后,他便有眼力劲儿地带着满屋子的宫入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诺大的寝室里只剩叶钊灵与容铮面对面坐着,容铮瞥了一眼叶钊灵手背上留置针留下的痕迹,伸手将一碟叶钊灵喜欢的小菜推到他近前。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两人一个勤勤恳恳地办公,一个认认真真地吃饭,谁也没有说话。
  一碗粥很快见底,叶钊灵放下瓷碗,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怎么会是你?”
  容铮合上手中的文书,有些好笑地反问道:“不然还能是谁?”
  叶钊灵回忆一番电视剧电影里的内容,道:“大理寺卿?枢密院使?”
  容铮低头笑了一声,现代皇室说白了就是一个有政治意义的商业组织,早就取消了这两个机构。他从手边堆成山的文书中重新拿过一册翻开,边看边说道:“你这点违反宫规的小打小闹,还劳烦不到这两位大人。”
  容铮这一句话,轻轻巧巧地将叶钊灵的行为定了性。
  与叶钊灵自己预料的不同,此番他只昏迷了一天一夜。昨天夜里他突然昏倒之后,容铮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连夜请了自己留学时期的舍友,如今身为皇家医学院院长的李院士连夜入宫看诊。
  李院士进宫后,将叶钊灵的身体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又在当夜将人秘密送去医学院做了各项检查,都没查出什么所以然。除了体温偏低以外,叶钊灵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十分平稳。
  横竖不会危及生命,容铮便暂时先把人接回宫里躺着,在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前,暂时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不巧回宫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严天,倒是把向来谨小慎微的严大人给急坏了。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容铮一边用钢笔在文书上写着批注,一边问:“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叶钊灵的目光落在容铮握笔的手上,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老毛病了,低血糖发作的时候就会这样。”
  容铮闻言打趣道:“早知道你有这么吓人的毛病,就不和你结婚了。”说着,容铮话锋一转,问:“你昨天去哪里了?”
  “回了一趟公司。”叶钊灵看向容铮,十分真诚地说道:“没有事先和您打招呼,真是对不起。”
  在各种检查数据面前,叶钊灵的这套解释显然站不住脚。奇怪的是容铮没有了昨天咄咄逼人的态度,他像是相信了叶钊灵漏洞百出的说辞一般,轻飘飘地就让这个事情过去了。
  见叶钊灵用膳结束,容铮放下手中的文书,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正好,我今天来也是想和你说这两件事。”
  “第一件事,今后你可以自由出宫。当然,这个自由是相对的。安全起见,你每次出宫都要带上特勤,且注意低调行事。”没等叶钊灵回应,容铮继续说道:“第二,这是我的私人号码。”说着,他拿过叶钊灵方在一旁的手机,低头在上面输入了一串数字:“以后如果再遇到昨天那样紧急的情况,可以给我打电话。注意,是紧急情况。”
  容铮的态度在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转变,让叶钊灵感到更加起疑。他坐直了身子,一脸警惕地问:“你有什么条件?”
  “没什么条件,如今你作为皇室的一份子,这是你的正当权利。”容铮不愧自小成长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中,说起这些光冕堂皇的假话时,脸上的表情也可以做到十分坦荡:“你只要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即可。”
  “哦?是吗?”叶钊灵对容铮的信任依旧有限,他似有似无地扫了一眼头顶的监控和封死的窗户,似乎在嘲笑容铮表里不一。
  “失礼了,一会儿我就让人把这些东西拆除。”容铮注意到了叶钊灵的目光,他略带歉意地说道:“你昏迷了一整天,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作者有话说:
  太子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吗,显然不可能。
 
 
第26章 薛定谔的玄灵咒
  东宫西院里有一口小池塘,池子里放养着百年的锦鲤千年的龟。这些小祖宗每天都有专人负责伺候,生活过得舒心惬意。
  池塘的地理位置偏僻,池面上遍植睡莲,水岸旁桃林杏树成荫,是个偷闲躲懒的好去处。
  一对身着执事官制服的小姑娘坐在水边的石桌旁,一脸紧张地盯着手中小小的手机屏幕。
  这俩姑娘一个叫夏雪,一个叫乐之,两人都是东宫的女官。今日邻国某位大人物来访,一大早太子与靖南侯便一道出宫了。午后她俩闲来无事,便像往常一样偷偷聚在这里打发时间。
  夏雪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一旁的乐之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她一把抓住夏雪的手腕,道:“停停停,她过去了!她过去了!看见了吗?刚刚门边是不是有一道人影过去了?”
  “哪儿呢?”夏雪停下疯狂快进的手,将视频进度条往回拨了一小段:“我怎么没看见?”
  “回放回放。”情急之下,乐之一把抢过夏雪手里的手机,将视频画面定格在某一个时间点:“你看,就是这里。”
  画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她穿着一条花裙子,头上扎着花里胡哨的小辫,一个人蹲在门边玩耍。
  这本该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画面,但怪就怪在小女孩的表情木然,动作机械,细细看去,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状,处处都透着诡异。
  两个姑娘望着屏幕里的画面,都沉默了下来。这个视频源自于最近网络上疯传的一段监控录像,据说是从龙元殡仪馆流出来。
  视频拍到的东西真假难辨,内容也说不上劲爆,按理说在网络世界掀不起什么风浪。但碰巧的是,一个粉丝千万级的探险灵异类博主对这个视频极感兴趣,第二天就带着一个当红的流量明星去殡仪馆现场做了一次探险直播。
  这次直播自然如博主预期的一般,引起了很强烈的反响。随着热度节节攀升,事件也就越传越玄乎。
  关于这次灵异事件背后的故事,坊间流传着各种匪夷所思的版本。甚至还有自媒体为了KPI,公布了视频中这个小女孩的信息。
  一周不到的时间,龙元殡仪馆的灵异事件已经顶替了98路公交车,成为了最新的都市传说。
  当视频播到小姑娘放下手中的玩具,一步一步朝镜头前走来的时候,乐之不敢再看,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夏雪:“你说,这会是真的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谁知道呢?据说很多人都在殡仪馆亲眼见过这个小女孩的鬼魂。”夏雪显然比乐之淡定许多,她下滑着页面,津津有味地看着视频下方其他网友的评论:“要说邪门,还有什么地方比得上咱们宫里?古往今来不知道冤死过多少人呢,听说连先帝都…”
  “停停停,你疯了,不可妄议君上!”乐之连忙打断了夏雪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飞快地看了一圈四周,又往同伴身边挤了挤:“别说了别说了,我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乐之话音刚落,二人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人声,那道人声问:“什么事儿呢这么可怕?”
  这个声音凭空出现,吓得乐之险些将夏雪手里手机拍进水里。她回身仰头望去,看见来人是一个年轻男子。
  正午的阳光十分刺眼,那个人逆着光站着,一时间看不清面容。
  皇宫之中戒备森严,断然不会有什么闲杂人等。她只当这位是哪个宫里的同事:“你真是吓死我了。”乐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将手机递上前去,热心地解释道:“就是这两天网上的那个视频,龙元殡仪馆拍到鬼那个事儿,我和你说,这事儿可邪门了…”
  乐之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夏雪就猛地站了起身,起身时她还不忘拉了一把乐之的衣袖。
  “干什么呢?”女孩不明所以地跟着站了起来,目光再度顺着笔直的裤腿向上看去,直到这时她才看清这位男同事的脸。
  “侯爷!”女孩连忙站直身子,将手机藏在身后。
  “没事,不要紧张,我只是路过。”叶钊灵和气地冲二人笑了笑,也来到石桌旁坐下:“什么视频这么有意思,也让我瞧瞧?”
  叶钊灵中午才在女官那里分享了网络上的最新热点,晚上回到书斋后,竟也从严天嘴里听到了这件事。
  别看严天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起故事来绘声绘色,十分生动。叶钊灵提笔在砚台里沾了点墨,调侃道:“没想到你们皇室中人也这么热衷于网上冲浪。”
  一周后就是正奉大夫的生辰,老大人一生不爱金银爱风雅,贵重的礼物不收,庸俗的礼物不收,不合他老人家眼缘的礼物也不收。眼下又处于容铮拉拢正奉大夫的关键时期,送礼这件事着实让东宫的幕僚们费了一番心思。
  眼看日子临近,寿礼的事还没着落,容铮大胆提出让叶钊灵写一幅字作为贺礼。
  在这件事上,叶钊灵答应得爽快,只是容铮的文学素养平平,叶钊灵的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两人推诿了半天,谁都不敢在正奉大夫面前班门弄斧,于是干脆题了一组大文豪沈天明的七律寿诗。
  “最近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听说视频里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首都本地人。”严天停下手中研墨的动作,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奇怪的是,现实中这个女孩还好好地活着!”
  “这有什么奇怪的。”容铮正站在叶钊灵身边专心致志地看他运笔,听严天这么说,随口搭腔道:“网上的言论本就没有依据,大多是道听途说。”
  “事情没那么简单。”严天索性放下墨锭,连磨笔墨都无暇伺候了:“有媒体去女孩就读的学校采访进行了采访,您猜这么着?那个校长闪烁其词漏洞百出,十分可疑!”
  “还有这种事?这女孩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叶钊灵边写边好奇道:“有人联系到现实中的这个小姑娘了吗?”
  严天道:“没有,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网友还在社交平台上为她发起了一个话题,现在全网的活人都在找她。”
  “唔。”叶钊灵醉心于艺术创作,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那还真是有些奇怪。”
  叶钊灵心中有丘壑,下笔又快又稳,不消片刻的功夫,一幅寿诗很快就完成了。
  他撇下笔,后退一步,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会儿自己作品,问身边容铮:“正奉大夫过生日就送这个,会不会太寒酸了些?说到底我也不是什么书法名家。”
  “不会,他会喜欢的。”容铮对叶钊灵的字十分有信心,他让严天取出自己的私章,在叶钊灵的落款旁盖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我再加两个添头吧。”言毕,叶钊灵从笔架上重新取下一支新笔。只见他用笔随意沾了沾笔洗里的清水,再次提笔在宣纸的空白处写了起来。
  容铮看着纸面上不断晕开的水迹,难得好奇地问:“这是在做什么?”
  “延寿长生符。”叶钊灵像是在天桥卖大力丸似的,语气十分夸张:“挂在家里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容铮自小就是被唯物主义思想武装过的,十分看不上这些神神叨叨的封建迷信,当即评价道:“巫祝之术。”
  “话可不能乱说,在宫里行巫祝可是违反《宫廷规范管理条例》的。”听容铮这么说,叶钊灵也不恼。他低头吹了吹纸面上水渍,对容铮道:“今天买一送一,我也给您写一个。”
  说着,他不给容铮拒绝的机会,一把拉过他的手,提笔就在他的手心写了起来。
  手掌上传来笔锋冰凉的触感,有些湿,也有点痒。从这个角度,容铮只能看到叶钊灵低垂的眼眸。容铮这才发现,他的眼皮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容铮面上虽百般不愿,但任由叶钊灵在自己的手上胡作非为,并没有阻止。当笔尖行至掌心的时候,他的心口似乎也被这湿湿凉凉的笔锋扫了个正着。
  他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别动。”叶钊灵察觉到了容铮的小动作,他捉住容铮的手指,攥在自己的手心。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容铮顿时感到有些不大自在。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所适从,以一种近乎无理取闹的方式找着茬:“你写的是什么?不显灵的话可以找你负责吗?”
  “想得倒美,赠品不包售后。”叶钊灵手上笔势不停,随口安抚道:“耐心点,马上就好了。”
  严天原想上前去凑个热闹,他偷偷打量了一眼容铮,又看了看叶钊灵,决定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默默翻开一本书,把自己当作一个只会喘气的摆件。
  一道玄灵咒不过寥寥数笔,叶钊灵画得格外认真。一撇一捺一勾,笔笔落点精妙。随着一道若有若无的金光一闪而过,最后一笔终于落定。
  叶钊灵将容铮的手指拢起,握成一个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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