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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个假半仙(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1-08-05 18:02:38  作者:吴百万
  容铮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背上的这点红漆,他坐直了身子,对叶钊灵说道:“看够了就过来搭把手。”
  “我的费用可不便宜。”叶钊灵一遍说着,一边摘下手上的腕表往托盘上一放,挽起袖子来到浴缸边坐下,对容铮道:“网上都说和我同桌吃顿饭得花好几百万。”
  容铮伸手捞过扔在一旁的外套,从前襟上取下一枚钻石胸针放到叶钊灵手里,财大气粗地说道:“先包两个月。”
  容铮背上的这几点红漆已经干透,叶钊灵先是打开龙头往浴缸里加了些热水,又用棉花沾着橄榄油,一点一点涂抹在他的皮肤上。
  容铮的皮肤在棉签的反复擦拭下有些泛红,叶钊灵盯着他背上的红痕,问:“东宫早就查到魏然私下与容溶有所勾连,但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怀疑过魏然。”
  容铮点了点头,道:“对。”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叶钊灵问。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容铮缓缓开口说道:“译文曾经交代过,倘若有一天他出了意外,他的研究项目就全权交给魏然负责,魏然必定会替他完成任务。”
  叶钊灵手上动作一停,问:“他知道容溶要对他下手?”
  “他不知道。”容铮摇了摇头,道:“但想要傅译文死的,又怎么会只有一个容溶。”
  傅译文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之所以早早和容铮这么说,只是因为科学技术是重要生产力,科研人员作为一个国家的软实力,已经成为一个高危职业。近几十年来,世界各国被暗杀的科学家不计其数。
  这些科研人员大部分死于别国刺杀,也有一些命丧本国的竞争对手之手,他们无一不掌握着本国的核心科研技术。正是出于这个考虑,傅译文这么多年来一直让魏然退居幕后。
  叶钊灵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先全力查找魏然的下落,如果实在不行,我只能停止项目计划配合调查自证清白,”说完,容铮甚至还有心情开起自己的玩笑:“到时候道歉态度诚恳点,说不定还有一些挽回的余地。”
  “其实你们在研究的并不是非晶态材料。”叶钊灵放下棉签,伸手试了试水温,道:“而是在秘密研发超精密抛光。”
  容铮回过头来看向他,眼神中略微有些惊讶:“你知道?”
  “猜的。”浴缸里的水已不像一开始时那么冰凉,叶钊灵关掉热水,继续道:“如果只是一个新型材料,你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超精密零件是列国制约大盛朝科技发展的重要手段。现在这项技术被几个大国垄断,他国想维持生产,必须花高价进口零配件。
  将这项技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不但能带来巨额利润,还能巩固列国在科技领域的霸主地位,谁也不希望其他国家拥有自行生产研发的能力。倘若容铮的团队能将这个项目自主研发成功,那本朝的医疗、航天、军工、集成电路等领域都会发生质的飞跃。
  容铮之所以组织团队秘密开展这项研究,一是担心同行觊觎,二来也是为了避免别国从中作梗,历史上发生过太多次本国专家因各种原因“意外罹难”的事件。
  过去已经有太多的前车之鉴,容铮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在项目彻底研究成功之前,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没想到傅译文还是遇害了。
  “大概所有人都认为我被钱迷了心窍吧。”容铮垂眸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声音逐渐低沉下来:“不过还是这样的结果,我们又被打回了原形,甚至比之前更糟。”
  叶钊灵看不见容铮脸上的表情,却从只言片语间读懂了他的沮丧和失落。叶钊灵一时间也分不清哽在喉头的窒息感是来自他的心底,还是源于与神魄的宿主的共感。
  叶钊灵不想再探寻这点异常,他让容铮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执起那双在水中泡得发白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不会的殿下,你是天之骄子天潢贵胄,想要的都会实现。”
  说着,他望着容铮的眼睛,用指尖撩开他湿漉漉的额发,轻声道:“别难过了。”
  容铮从叶钊灵眼中看到了宛若错觉的温柔,这点温柔让容铮觉得自己也曾短暂地出现在他心里。
  容铮有点不大确定地问道:“真的?”
  叶钊灵心里想说的是,我会帮你解决麻烦,别伤心了。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句很吊儿郎当的:“贫道法力无边,还会骗你不成?”
  叶钊灵话音刚落,就见容铮笑了一声,他突然紧握住叶钊灵的手,一把将他拉进浴缸。
  叶钊灵一时不察,侧身栽进水里,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容铮!”
  叶钊灵被容铮这一手翻脸不认人气得够呛,他挣扎着坐起身,却被容铮再度按回水里。
  “我现在倒是想要一样东西。”容铮的眼里已经不见丝毫低落,仿佛刚才的难过失落不过是诱骗叶钊灵靠近的假象。
  他的身体贴紧叶钊灵,手指暧昧地滑到了水下,嘴唇沿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了叶钊灵的锁骨之间。
  容铮抬眼看着叶钊灵,低声问道:“就看叶道长说话还算不算数了?”
  容铮的语气暧昧,眼神露骨,叶钊灵瞬间会过意来。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殿下考虑清楚了?”叶钊灵动手解开了自己胸前的纽扣,笑道:“我可不是大方的人,给出去的东西,都是要加倍补偿回来的。”
  “好说。”容铮掐紧叶钊灵的腰,低头咬住了他的喉结,声音有些喑哑:“只要我给得起。”
  容铮与叶钊灵打了大半天哑谜,可不代表在上下问题上达成了共识。两人在狭小的浴缸里上演了十八般武艺后,容铮才如愿把叶钊灵搂进了怀里。
  浴室里一片混乱,地上堆放着的不知是谁的衣服,早就湿了个透。叶钊灵仰头靠在浴缸边缘,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
  不断有水从不堪重负的浴缸里溢出,水汽再次弥漫了起来。容铮努力告诉自己纵情享乐耽于情欲就好,却无法克制地,想离他更近一点。
  终于,千百种理由都抵不住内心的渴求,他低下头,吻住那微微张开的唇。
  舌尖传来湿热的触感,叶钊灵浑身一僵,急急偏头欲躲,又被容铮逮了回来。
  晃动的水面彻底恢复了平静,牢牢抓紧浴缸边缘的手也放松了下来,容铮停下所有多余的动作,一心一意地亲吻着那个人。
  叶钊灵神色清明地盯着容铮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
  其实容铮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么沉湎色欲,他不过是想吻一吻叶钊灵。只是他这点不可言说的念头,只有借着欲望之名,才得以透露出一点点端倪。
  作者有话说:
  给追更的小读者理一下来龙去脉:前文有提到国家面临零件危机,傅译文并不是在研发恰钱的新型材料,而是秘密研究解决危机的技术。
  项目即将成功的时候傅译文死了,由魏然接替。太子为了不前功尽弃,坚持不同意关停研发中心配合调查,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真相,因此被泼了一身脏水。
  (不过我觉得你们今天并不关心这件事。)
 
 
第61章 谁也不许让他出来
  出了正月,便是初春,冬天留下的积雪开始消融,汉白玉长阶下,几名宫人正在扫雪。在这样融雪的日子里,气温比平日里还要更冷一些。
  容铮独自一人立在耀庆宫外,正对着雕花描金的宫门。
  很快,宫门从里面打开,女皇身边的女官珍珠从门内走了出来。
  珍珠走到容铮面前,款款行了个礼,道:“请殿下在此稍等,陛下正在议事。”
  容铮颔了颔首,对珍珠道:“多谢。”
  容铮刚从东宫过来,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今天的天气不见回暖的迹象,一开口仍是白茫茫的雾气
  他没有问珍珠还需要等候多久,也没有问今天女皇请他前来所为何事。珍珠离开后,容铮耐心地继续等在原地。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紧闭的宫门再度打开,一股幽香从门里飘了出来。容溶在宫人的簇拥中走出耀庆宫,几名女官站在门内,同容溶殷切地道别。
  容溶一出来就看见容铮站在门外,她像是没有看见这位太子殿下似的,自顾自从侍从官手中接过风帽戴上,目不斜视地从容铮身边走了过去。
  “站住。”就在两人擦身而过时,容铮开口拦住了她。
  “皇兄有何指教?”容溶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了容铮一眼。
  容铮转身面向容溶,轻描淡写道:“你我之间的争斗,不要拿社稷作筹码。”
  “皇兄。”容溶不咸不淡地笑了一声,对容铮道:“您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别在这里忧国忧民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迈大步走下台阶。
  容溶离开后,容铮在珍珠的带领下进入大殿。殿内挂满了纱帘,光线昏暗,炉子里不知熏着什么香,没闻上一会儿就让人觉得意识昏沉。
  今天并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女皇裹着一件深色的狐裘,半倚在“勤政致诚”的牌匾下的宝座上,专心聆听钟毓在旁诵读经文。
  钟毓见容铮进来,分神轻瞥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容铮也没想到许久不露面的钟毓今天居然也在宫里,他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在台阶下停下了脚步。
  仅是短暂的目光相接,容铮就明白今天等着他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女皇的宝座右侧放着一口方形的鱼缸,缸中那只金红的龙鱼正静静悬停在水中。容铮进门的时候,那双琉璃般的鱼眼随着容铮的靠近轻轻转动,竟让人产生被它注视着的错觉。
  听闻女皇从离宫回来之后,更加沉迷于这些水族异宠,不但每日亲自照料,连开会议事都要将其带在身边。
  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陛下万安。”容铮忽视了这道诡异的视线,俯下身,如往常一样对女皇行了个常礼。
  容铮行礼的同时,钟毓也朝他欠了欠身。
  女皇掀起眼皮,眼风横扫向容铮。她没有让容铮免礼,也没有准许他起身,而是叱道:“跪下!”
  女皇这一声不怒自威,女官端着茶水点心,刚一进门就遇上这场面,急忙退了出去。
  容铮的表现倒是镇定,他没有问任何缘由,敛了敛衣摆,应声跪下。
  在现代皇室,下跪是一个很重的礼仪,除了在重要的祭祀庆典场合,或者是犯了非常严重的过错,一般不行跪礼。
  女皇坐直了身体,沉声问道:“容铮,你可知罪?”
  “请陛下明示。”容铮双膝跪在地上,腰背挺得笔直,看上去可没有丝毫“知罪”的模样。
  “这是朕近日来收到的弹劾信。”女皇从钟毓手中接过一摞文书,扬手抛在容铮面前:“桩桩件件与你有关,自己看看吧。”
  厚厚的文书摔在容铮面前,散落成一片,容铮不用看也知道这些弹劾信里写了什么。大概是这段时间里容溶铺好了路,各路牛鬼蛇神都忍不住出动了。这些弹劾信堪比一本老黄历,恨不得把他三岁那年尿裤子的错失都挖出来弹劾一遍。
  女皇见容铮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之情,痛心疾首地说道:“铮儿,我对你很失望。你身为本朝的太子,居然会犯下此等过错!”
  女皇此言,无异于在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下直接给容铮定了罪,背后的意图已是昭然若揭。
  容铮俯身行了个大礼,没有辩解。看来女皇今日让他前来,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把背上的这些黑锅背得瓷实些。
  在这被动的局势下,与其早早亮出自己的底牌,不如先瞧瞧对方留了什么后手。
  女皇见容铮不答,只当他心里有鬼无言以对。她立刻就将自己的身份从高高在上的皇帝,转化为慈祥护短的祖母。
  “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女皇长叹了一声,脸上的表情逐渐和缓了下来,言语间满是无奈:“毕竟你是我的亲孙子,我也不忍心看着你行差踏错,念在你是初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女皇说完,递给钟毓一个眼神。钟毓会意地点了点头,迈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间,一双做工考究的皮鞋就出现在容铮的视线中。漆黑的鞋面上没有一颗灰尘,仿佛鞋子的主人从来不曾步下凡尘。
  “殿下。”钟毓居高临下地看了容铮一眼,打开手中的文件夹,将一张纸交到容铮手中:“请您过目。”
  女皇适时说道:“这是我请国师帮你起草的一份陈情书。”
  说着,女皇握拳抵住嘴唇,轻咳了一声,继续缓慢地说道:“你在这份陈情书上盖上你的太子印玺,明日公开发表以平民愤。之后我将亲自出面替你平息此次事端,保证你可全身而退。只要你将来遵纪守法,恪守太子的本分,也不枉费我的这番苦心。”
  容铮快速扫了一眼手中的陈情书,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钟毓的这封陈情书写得很有水平,这哪里是陈情书,分明就是太子的认罪状。针对容铮的正式调查还没有启动,女皇就如此急不可耐地盖棺定论,可见她老人家打算釜底抽薪,不给容铮留下一点翻身的机会。
  容铮的父亲在位期间名望颇高,容铮这个太子这些年来也十分得民心,无论是在政府皇室还是民众间,支持者众多,单凭此次事件绝对没有废太子的可能。
  女皇料定容铮此番已陷入绝境,正是提出条件交换的好时机,为了能够脱困,他必然会选择饮鸠止渴。一旦有了这份“认罪状”,容铮的太子宝座便如同稻草扎成的一般不堪一击,日后只要随便一丝风吹草动,便会无可挽回地崩塌到底。
  容铮一目十行地读完这份“陈情书”,接着便小心翼翼地将其折了起来。这一幕落在女皇的眼里,心中不由地暗自窃喜。
  只是她还没高兴上多久,就听见“撕拉”一声响,容铮将折好的纸页一下子撕成了几瓣。
  “此事就不劳祖母费心了。”容铮道。
  容铮目前的处境虽有些艰难,但还不至于甘心钻进这样的圈套里。
  说完,容铮未等女皇允许,擅自站起了身。他绕过钟毓,迈步来到香炉前,将手中这张撕得粉碎的“陈情书”扔进了炉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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