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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个假半仙(近代现代)——吴百万

时间:2021-08-05 18:02:38  作者:吴百万
  今天她看到了热搜,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就把照片发上了八卦论坛。
  很快就有细心的网友发现,今天靖南侯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就是太子亲手做的那一枚。
  容铮也在自己的手机推送上看到了这条新闻。他整个晚上都在变着法子折腾,不让叶钊灵有机会接触到外界消息的机会。
  待叶钊灵精疲力竭地睡过去之后,他终于找到时机拨通了严天的电话。
  “殿下,出什么事了?”严天被人从梦中吵醒,声音有些茫然。
  容铮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叶钊灵,下床来到窗边,压低声音对电话里的严天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这条新闻压下去,不能让叶钊灵看到,否则提头来见。 ”
  作者有话说: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凤凰台上忆吹箫》李清照
 
 
第86章 赐名
  托灵境传媒那群小混账的福,严天的脑袋保住了,叶钊灵到底还是没有看到这条八卦新闻。
  灵境虚平日里香火就鼎盛,今日更是格外热闹。正殿之中,一张不大的八仙桌旁围满了人。叶钊灵将毛笔搁在笔架上,吹了吹符纸上未干的朱砂,小心翼翼地将符纸递给身边一位脖子抻得老长的姑娘。
  “只要每天念一遍这上面的咒文,你的心上人就会爱你爱得无法自拔。”说完这些,叶钊灵不忘一本正经地交代道:“记住,念的时候心里要默念对方的名字,千万不可以念错,否则就不灵了。”
  女孩接过叶钊灵手里的符咒,将信将疑地看了好几眼,又嘀嘀咕咕地将纸上文字念了一遍。
  一遍念完,她发现这纸上的字排列起来,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叶钊灵在桌上一条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上擦了擦手,又将一张打印着二维码的塑料牌举到女孩面前,轻车熟路地说道:“总共八十八元,现金还是扫码?”
  女孩将符纸叠好收回包包里,问叶钊灵:“怎样才能钓到太子那样的金龟?”
  叶钊灵略微一挑眉,放下二维码,说道:“哟,这有点难,得加钱。”
  女孩见叶钊灵坐地起价,顿时大感恼火。她先是据理力争了一通,见实在僵持不下,只得骂骂咧咧地又扫了一笔钱。
  女孩收起手机,不放心地问:“到底行不行啊,你的道号叫什么?别是个江湖骗子吧?”
  叶钊灵重新提起笔,笔尖在朱砂里沾了沾,笑道:“姑娘,我们灵境虚就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灵包退。”
  自从叶钊灵带着师弟妹们下山成立灵境传媒后,就许久没回过灵虚境。今天好不容易上来一趟,热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大殿里的善男信女们逮去开坛做法卜算姻缘。
  幸好叶钊灵今天的乔装打扮十分用心,到目前为止还没人认出他的身份,不然殿中的局面将会失去控制。
  灵境虚这个名字,听上去虽然很像是一个用传销手段售卖心灵课程的骗子集团,但它确实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正经门派。只不过它的传承在历史上早就断了代,到了最近几十年才又勉强续了回来,所以在叶钊灵走红之前,鲜少人听说过他们的名字。
  灵境虚也有自己的神仙洞府,就在大周山脉里一座名叫红罗山的小山包上。这座红罗山很不起眼,曾经连景区的旅游巴士都不到山脚下。后来当地政府为了抱靖南侯的大腿,不但将其更名为红罗山风景区,还斥巨资修了一条直通山顶的缆车。
  原本红罗山上只有一座摇摇欲坠的破道观,后来叶钊灵一行人在山下发了财后,才将其里外修缮了一通。之后叶钊灵摇身一变成为宫里的靖南侯,成功实现阶级跨越,这里便成了飞出了凤凰的金窝,每天都有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地上门求财运求姻缘,香火格外旺盛。
  待叶钊灵一通招摇撞骗完毕回到内堂,一起回来的九个师弟妹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得不耐烦了。
  叶钊灵走到上首自己的座位上,踢了踢椅子腿儿,道:“都精神点,坐没坐相。”
  “大师兄坑蒙拐骗…我呸…做完法啦?”李秋天被这动静一惊,立刻从睡梦中醒来。她倏的坐直了身子,道:“那我们快开始吧!”
  叶钊灵今天回山,目的是带师弟妹们回来行入门礼。这些孩子稀里糊涂地拜入灵境虚,还没有正式入过门。
  半山腰上的钟声缓缓敲了九下,堂内的气氛就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九个师弟妹在叶钊灵面前跪成一排,一杯热茶上桌,入门礼正式开始。
  大堂正中是一方供台,台上供奉的不是哪位神仙的造像,而是一口枯井。据闻这口古井是五百年前保留下来的灵境虚遗迹,大师兄十分珍惜,不但不上交给国家,还围绕着这口枯井将整个灵境虚重建了起来。
  本派挂名掌门不知姓谁名谁,几十年来从未露过面。叶钊灵虽挂师兄之名,行的却是师父之职,灵境虚上下都以他为尊。叶钊灵先是带着师弟妹们给古井上了柱香,接下来便来到堂中央坐下,等着他们依次上前敬茶。
  喝了这口茶之后,叶钊灵亲自替师弟妹们诵经忏除罪衍,之后授予他们师门五戒,入门礼便算完成了大半。
  最后一个环节,便是赐道名。
  叶钊灵手中拿着一本不知从哪来翻出来的名谱,站起身来到众人面前,说道:“本派掌门仙游多年,诸位入灵境虚许久,尚未正式赐予道名。”叶钊灵停了停,没有再说下去。他的眸光悠远,似乎眼前的这个场面触动了他遥远的记忆。
  很快,叶钊灵便回过神来,他像是在模仿记忆中人的模样,眉目含笑地说道:“今日师兄便代行掌门之职,为尔等正式赐名。”
  自从李秋天有记忆开始便生活在灵境虚,从小跟在大师兄身边长大。在她看来,灵境虚就是她的家,无论有没有这个入门礼,她都是灵境虚的弟子。
  不知为何,大师兄格外执着于这件事,坚持要回来行这个虚礼。李秋天想,大概是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开始讲究起仪式感。
  叶钊灵没有注意到李秋天的小心思,他专心地翻了几页手中的名谱,看了一眼,道:“灵境虚传承到了你们这代,应是’明’字辈。”说完,他来到迟也面前,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的二师弟:“迟也,你举重若轻,金玉其质,但思虑过多易自招忧患,把手给我。”
  迟也闻言,将手心朝上,双手举过头顶。
  “师兄予你’旻’字。”叶钊灵提起笔,在迟也的手上写了个字。他的笔尖分明没有任何染料,但笔锋划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道金色的痕迹。
  一个草书的“旻”字跃然迟也的手心,几秒钟之后,便像融入血肉中一般消失无踪。
  *茫茫大块,悠悠高旻,接下来的话不必多说,迟也已经明白了大师兄的期愿。他俯下身子,对着叶钊灵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迟也之后是三师弟,接下来便轮到了林澜。
  “林澜,你不磷不缁,白首穷经,但长此以往容易固守方寸之间,从而忽略了天广地阔。”叶钊灵略微俯下身,在他的掌心写了一个“行”字:“读书行路,聆听外物,方可从容求索。”
  “多谢师兄。”林澜收回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手心的这个“行”字略微有些发烫。
  “李秋天。”林澜之后排名第五的是李秋天,叶钊灵来到李秋天跟前,对她说:“你的个性天真烂漫坦率自然,但是机灵有余,机警不足。不过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愿你你保持率真天性,不被世间纷繁所侵扰。”
  说完,叶钊灵认真地在李秋天的掌心写了一个“臻”字。
  李秋天看了一眼自己手心的字,心里将自己的道名默念了一遍,李明臻这名字听上去还真像一个仙风道骨的女道士。
  李秋天忍不住好奇地问:“大师兄,你也有道名吗?”
  这么多年来,似乎从没听大师兄提起过。
  叶钊灵已经来到了七师弟的跟前,在赐名的间隙,他回答道:“师父曾经给我赐过道名,不过我嫌弃那名字老气,从来不让他叫。”
  李秋天听完心中忍不住一阵腹诽,大师兄真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她的心里正暗自嘀咕着,又听见大师兄说道:“后来师父没了,灵境虚成了个破落户,就真的没有人再叫这个我不喜欢的名字了。”
  大师兄分明是以一种调侃的态度说这些话,李秋天却觉得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悲意。待她费劲地眨了眨眼想看个真切时,大师兄脸上的情绪如电光朝露,短暂地存在过后,就再也寻觅不见。
  叶钊灵的文学造诣一般,不擅长雕章琢句,今天一口气给九个师弟妹赐名,确实是耗费了他不少心力。不仅如此,他从自己几近枯竭的身体里抽出一点灵力,稍微揉巴揉巴匀进刚刚写下的字中,分别融入了师弟师妹的体内。
  叶钊灵自知已无力保他们下半辈子平安无虞,但这些灵力在一些紧急情况下多少还能发挥些作用,总是聊胜于无的。
  赐名仪式结束后,叶钊灵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不少。他转身回到大堂正中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没正形地翘起了二郎腿。
  “另外,今天师兄还有一件事要宣布。”话音落下,叶钊灵看向了堂下跪着的迟也:“将来我不在了,迟也就是我们灵境虚的第九十一代掌门人。”
  “大师兄!”迟也一听这话,脸色骤变,立刻激动地站起身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叶钊灵说这句话,意味着他已经决定彻底放弃神魄。
  “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叶钊灵早就料到迟也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从容地打断迟也的话,让他重新跪了回去。
  除迟也外,堂下跪着的众人皆是大惑不解。眼下一切都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不知大师兄为何突然作出这样的决定。
  叶钊灵并没有给出解释,他环视了一圈众人,叮嘱道:“你们以后都要听掌门师兄的话,不要给我捅出什么大乱子。”
  叶钊灵的这个消息宣布得突然,李秋天第一反应是我们灵境虚居然有九十代?但很快,粗心大意如李秋天,也从叶钊灵的话中琢磨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含义。
  这个发现让她感到十分不安,李秋天没大没小地扑到叶钊灵的脚边,一把搭上了他的膝盖,问:“大师兄,什么叫你不在了?你要去哪儿?”
  林澜自然也察觉到了异常,他若有所思地看了迟也一眼,发现他的眼眶发红,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我啊,当然是要留在宫里享福啦。”叶钊灵难得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他一脸慈爱地摸着李秋天圆溜溜的脑袋道,笑道:“谁还跟着你们在这种苦哈哈的地方当道士。”
  李秋天一听这话就急了,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越发明显:“大师兄,你不管我们了吗?”
  “我替你们操过的心还不够多吗?以后好好听掌门师兄的话。”叶钊灵拍了拍李秋天光亮的大脑门,笑着对她说道:“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作者有话说:
  给后文做一些铺垫。
  *茫茫大块,悠悠高旻。陶渊明 《自祭文》
 
 
第87章 晚上再见
  红罗山上的众人被叶钊灵这么一闹,皆是愀然不乐,不过东宫这头也好不到哪儿去。
  会议室里的气氛沉重,容铮坐在上首,长桌旁围坐着众多幕僚。今天众人齐聚于此,当然不是为了处理太子的花边新闻,而是经过一轮又一轮的严密审问,周德本吐露出不少重要的信息。
  大屏幕上投影着周德本的供词,严天用激光笔在一小段文字上画了个圈,回过身来对众人说道:“根据周德本的供词,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在先帝遇害之前,他曾在钟毓的授意下毒杀了温夫人。”
  温夫人曾经是太子身边的首席女官,自容铮出生起,她便协助初为人母的高皇后照顾小太子,相当于社会上育儿师的职位。
  温夫人任职之后,将自己的所有精力都倾注在了容铮身上。以至于有一年冬天,她的孩子和容铮先后患上了小儿肺炎。两个孩子高烧不退,一边是她从小带大的太子,一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温夫人最终选择留在宫中照顾容铮。
  太子在她的照顾下很快痊愈,而她的孩子却因为丈夫的疏忽,落下了终生的听力障碍。于是在容铮四岁那年,先帝感念她为太子的付出,封了她一个夫人的头衔。
  小小的容铮在她的照顾下长大,对温夫人十分依赖。但遗憾的是,温夫人受封没多久,就突然因病去世了。
  温夫人只是东宫的一个女官,于各方利益方都无害,没想到她的死竟然也是一场阴谋。
  容铮看着字迹工整的认罪书,眼中沁出的寒意仿佛要将这背后的始作俑者钉穿。
  “钟毓为什么要杀她。”容铮问。
  “想要完全控制一个幼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他失去全部亲近的人,从小无所依靠。”严天不想对容铮说出这种残忍的话,但他不得不如实回答。
  女皇是一个权力欲很强的女人,一早就决定杀子夺位。倘若将明德皇帝一家赶尽杀绝,皇位只会向下顺位继承,自己反而被排除在权力中心以外。
  那不如留下一个年幼的太子,以祖母的身份监国,既名正言顺,又能大权独揽。
  为了能够更好地控制年幼的太子,钟毓将他身边的所有可依赖之人都残害殆尽,只留下一位祖母作为监护人。
  女皇原以为“垂帘听政”是她权利的巅峰,没想到钟毓本事了得,最后竟将一位外姓祖母推上了皇位。
  “还有…”严天不忍心再看容铮,他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大屏上的幻灯片又跳过一页:“钟毓曾向赵德本透露过谋害先皇后的意图。但赵德本早于先皇薨逝的第二天离宫,并无法证明皇后也是死于钟毓之手。”
  “所以母亲的死,可能也不是偶然。”容铮道。
  容铮追查当年的真相多年,整个人在肝胆俱碎地塌天荒中反复锤炼,早就无坚不摧。无论当年的事实真相是如何残忍,他都能坦然面对。
  但他手下的幕僚就没有这种心理素质了,一位性格冲动的老臣猛地一拍桌面,大怒道:“这还需要什么证据证明?钟毓丧尽天良豺狼成性,肯定就是他下的毒手!”
  “殿下。”另一个年轻的官员也出离愤怒了,他朝上首拱了拱手,义愤填膺地说道:“如今我们有这份供词在手,应当立即动手铲除钟毓,不能再任由他作威作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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