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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棠(近代现代)——一只猛禽

时间:2021-08-06 14:00:03  作者:一只猛禽
  “回去后是得好好谢谢浸玉姑娘。”
  穆京宸自言自语道,渝棠听了哭笑不得。
  被派来的穆家军见任务完成,护送他们到城门口不远处后便分道扬镳,直接回往军营,渝棠路上闭着眼休息,怕穆京宸深夜开车疲惫便一直忍着没睡,不停和他说着话。
  “先生打算怎么处置林粤?”
  “先押回府中让他见一见渝眠和渝雪儿,为你们渝家洗去冤屈,他做了这些事,我不会让他那么痛快地死去。”
  “他见不得我们过得舒坦,肯定不会如实告诉渝眠的。”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张嘴。”
  穆京宸笑笑,突然看见走在前头的三轮摩托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渝棠摇下窗户探出头去,发觉邹月吟她们是被一队穿着军部制服的人拦住了去路。
  渝棠有些不安地看向穆京宸,正巧一位挂着高级勋章的男人敲开了穆京宸的车窗,
  “穆少爷,刑讯室有请。”
  “蔡叔叔这是什么意思?穆京宸刚刚抓捕暗杀许局长的凶手归案,受功还来不及怎么就要去刑讯室?”
  邹月吟已经跳下车赶过来问询情况,他们家和军部许多高官都保持着往来,蔡司令便是其中一个。
  “这是军部内的事,和丫头你无关,我也是接到了检查委的逮捕令前来拿人。”
  “检查委?笑话,查贪污腐败怎么可能查到穆家头上,稀罕贪你们那点儿油水么?”
  邹月吟欲拦,被穆京宸拍了拍肩示意退下,
  “先带渝棠回去疗伤。”
  穆京宸叮嘱她道。
  “你真要跟他们走?刑讯室是个什么样你比我更清楚,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邹月吟皱起眉,渝棠也已经下了车走到穆京宸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口,低声道,
  “这也是林粤干的?”
  穆京宸微微点了下头,捏了捏渝棠的手指,
  “不怕,你先回去把伤口处理好,我一会儿就回家陪你。”
 
 
第85章 拆东补西
  蔡司令带着一队警卫队将穆京宸押上绿皮车后便扬长而去,车尘漫漫,熏得余下几人一阵干咳。
  “糟糕了,其实我们出城时就有军部的人来拦过一次,当时穆京宸一油门给踩过去了……会不会被说是违抗军令?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邹卫伊忧心忡忡地看向邹月吟和渝棠,邹月吟从没得到过检查委要来查穆京宸的情报,一时间也是一筹莫展,想到刚刚蔡司令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更觉气愤,蔡鹤与许杨沆瀣一气并不是秘密,看来他们俩都收了林粤不少贿赂。
  “先回穆宅要紧,眼下能打探到军部内消息的只有穆伯伯。”
  渝棠咬着唇,穆京宸被带走,他如果再乱了方寸才是真着了林粤的道。
  “你别太着急,穆京宸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穆伯伯可是上将的军衔,放眼整个峪临没人在他之上,就算被检查委带走了,他们也不敢苛待穆京宸的。”
  邹卫伊拍着渝棠的肩膀宽慰他,邹月吟闻声却凝眉冷笑道,
  “要是真的做过些什么,我们还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消除罪证,怕的就是他们凭空污蔑,合起来造伪证。要我说还得回去严审林粤,扒了他的皮也要问出来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浸玉虽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却能听出来穆京宸这是被林粤给害了,一时间歉意和愧疚卡得她喉咙发干,想说些什么安慰渝棠,却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只会讨人心烦。
  邹月吟看她垂着眸心事重重,无声地叹了口气后一把牵住了她冰凉的手,
  “无知者无罪,浸玉姐姐以后就和林粤没关系了,别人再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的人。”
  “……好。”
  浸玉重重点了点头,紧紧跟在邹月吟身后随着他们一起进了穆宅。
  穆家将军府和传闻中一样气派美奂,浸玉还来不及欣赏,就看见一穿着素色裙装的年轻女子像一阵回旋的清风般朝他们跑来,跑近了才发现这女子半张脸上爬满了可怖的灼痕。
  “哥——!!”
  渝雪儿一把扑进渝棠怀里,被渝棠接了个正着,她抬头仔细打量渝棠,眼泪难以控制地就流了满脸,顺着唇角化成一渊咸味,
  “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的哥哥!我还以为你们都死了……我以为全家只剩下我了!”
  渝雪儿不停地拿袖口擦去眼泪,这十几年来她也算是孤苦无依,虽然儿时记忆早已淡得如同泡沫一吹即散,但她始终记挂着牡丹花丛中给她剪纸的母亲和哥哥们,那时花影摇曳,笑语晏晏,却在一夕之间全部毁于林粤吃人的欲念。
  “大姑娘了,哭起来怎么还没完了,”
  渝棠笑意柔软,帮渝雪儿擦掉挂在下巴上的泪珠,他原本还以为要过些日子才能见到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
  “穆伯伯亲自到车站接的我,当年就是穆伯伯救了我,只怪我年幼,看到伯伯就控制不住害怕……好在伯伯不怨我。”
  渝雪儿亲热地拉着渝棠往客厅走,邹月吟看他们兄妹久别重逢该有说不完的话,便叫上邹卫伊和浸玉去找先回来一步的甄晦商量穆京宸的事。
  “见过你……小哥了吗?”
  渝棠听渝雪儿的意思应该是已经从周婼那儿得知了他们兄弟俩这些年的境遇,他们家出事时渝雪儿才三四岁,渝棠对她的印象其实不深,又听闻她这些年虽然有人收养但过得并不顺利,不免担心她会像渝眠一样性格偏激。
  “见过了,”
  渝雪儿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道,“我把当年的事都告诉小哥了,穆伯伯说他陈见很大,还真是这样……小哥听完后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任何反应,只钻进被子里连脑袋都盖上了。”
  “他总有要被迫接受事实的那一天,你来告诉他总比让林粤去告诉他要好。”
  渝棠叹了口气,渝眠最大的心结恐怕还是在他身上。
  “他肯定更希望哥哥你去吧,我虽然好多事情记不得,但总记着小时候小哥就爱盯着哥哥你看,小哥心里最喜欢的人肯定还是哥哥。”
  “他不会喜欢我的,也不应该。”
  渝棠淡淡一语略过,渝雪儿没听明白但也没放在心上,到了客厅才看见桌上摆着两盏喝了一半的清茶,却不见穆怀艺和周婼。
  “伯伯伯母今晚连夜在忙着操办后事……那个堂小姐周雨卉死了。”
  渝雪儿靠在渝棠耳畔小声和他解释道。
  “死了?”
  渝棠略一皱眉,紧接着又听渝雪儿说道,
  “我听家里的管事说的,早些时候林粤家里不是燃了一场大火吗?周雨卉的尸体就被发现在他家地下室里,活生生呛死的……周家人都不是善茬,伯母他们只有好好料理才不会落下口舌,现在正请了人在她那院里做法。”
  “之前从穆伯伯这里提出要收养你的也是周家人?”
  渝棠听出渝雪儿提到周雨卉和周家人时努力掩藏起来的切齿埋怨,更加生疑,果然渝雪儿犹豫片刻后,拉着渝棠的袖子委屈道,
  “我的养父母是周雨卉的姨家亲戚,小时候我经常和周雨卉在一起,别人都因为我脸上的伤疤不愿靠近我,只有周雨卉会理我……我还以为交到了贴心朋友,后来才知道,她只把我当接近穆家少爷的工具、还把穆伯伯他们给我送来的东西全部都占为己有……我和养母告状,她们就打我,我那段时间背上就没有一块好皮,所以听说有出国的机会我才赶紧抓住,我只想快点逃走……”
  渝雪儿肿着眼泡堵着鼻子又止不住抹眼泪,
  “我听说你们抓住了林粤……一定不能放过他,都是他,都是他!他害死了爸爸妈妈,还害得我们过上猪狗不如的日子……哥哥觉得我心狠也没关系,但我真的在周雨卉的棺材前哭不出来,我掉眼泪都是为我受的委屈而掉……”
  渝棠听了心里自是五味成杂,他和渝眠无家可归已经算是靠硬捱才捱过最艰难的日子,没想到渝雪儿就算有人收养也过得这般如履薄冰,
  “没人会怪你心狠的,”
  渝棠一搭一搭拍着渝雪儿的肩膀,“以后你也不用寄人篱下、出国流浪了,日子会好起来的。”
  “嗯……”
  渝雪儿靠在渝棠身旁,许是哭累了,没一会儿呼吸便变得均匀,合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安心地睡着了去。
  “哎呦,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周婼进客厅时刚好看见渝雪儿边睡还边流了一滴眼泪,连忙让人拿来被子将她抱进房间里去。
  周雨卉虽然罪有应得,但怎么说都是在周婼膝下养了许多年的,如今突然看到她惨死,周婼心里难免不好受,好在看到渝棠平安回来,她稍稍舒心了些,关怀了渝棠几句便被穆怀艺赶回房间去休息。
  渝棠看出穆怀艺是想瞒着周婼和他说话。
  “谢谢穆伯伯接雪儿回来。”
  渝棠顿了顿,正要开口说穆京宸的事,穆怀艺却抢先一步道,
  “穆京宸的事我听说了,有人举报他通贼叛军,将军备偷卖给马匪谋取暴利。”
  “什么??”
  渝棠呼吸一紧,峪临军部掌管东北军库不假,但这等死罪的证据并不好捏造,更何况他从未听闻过是穆京宸负责把握军库。
  “蔡鹤走了一步好棋,三个月前部委便批准了京宸的升衔书,将军库大权交给了他,可这文书一直被蔡鹤悄悄扣在手里,所有人都以为穆京宸早就领权上任,除了他自己和我!”
  穆怀艺咬紧了后槽牙,他这几年挂着空名几乎不再插手军部事宜,没想到却让蔡鹤那小人钻了空子!
  “那检查委开库查验了吗……?”
  “他们没有这个权力,想要开库还得陈书申请,一来一回要三天,这三天牢狱的苦穆京宸那小子是吃定了,救他的机会也只有这三天。”
  穆怀艺闭了闭眼,加重了呼吸缓缓道,
  “我收到情报,现在有一号军库里空空如也,如果检查委开库前没把这窟窿堵上,穆京宸……死罪难逃。”
  “……有多少?”
  渝棠咬得下唇发白,蔡鹤存心要让穆京宸死,就算他们能让林粤认罪,穆京宸也得落下个玩忽职守的罪名,他守的要是军部大门就算了,那可是关乎国本的军库……!
  “你操心这个没用,我马上就动身去往别的军营求借没入库的军械,我这一走,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儿,指不定蔡鹤还会怎么找茬,你要替我和京宸守护好穆家。”
  穆怀艺的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半茬,他将一份军用秘密地图摊开来指给渝棠看,
  “只要我还在,肯定不会让他们动我儿子,如果三天之内我没借够家伙,穆家军便是反了去当野匪也要把京宸救出来。无论如何,后天晚上你就悄悄带着你伯母他们先转移到关口,这些标红旗的地方都是有穆家军驻守的地方,可以投靠。”
  渝棠点了点头,认真地记下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在看到某一处特殊符号时他猛地一怔,无言地吸了几口气后声音发颤地指着那个符号问道,
  “穆伯伯,这个记号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军库。”
  穆怀艺淡淡道,现在看这佑护山河代表着强盛的符号只觉得讽刺,护国国本竟被小人当做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的工具……
  “我……好像有办法能救穆京宸了!”
  渝棠睁大眼睛看向穆怀艺,仿佛那一瞬间他身体里冷凝的血液才又重新流动了起来,惨白的脸上终于回归了淡淡的血色。
  “你说什么?”
  “我见过这个符号……在别处,在我父亲留下的宝库……!”
 
 
第86章 玉指
  直到这一刻渝棠才明白为什么渝郑楼反复叮嘱他:非有国难,切勿开库。那宝库里装着的根本不是平庸的金银珠宝,而是大几十年前大兴军功制造之风时,没落的皇亲国戚留下的自保之物。
  “此话当真?你确定是和这一模一样的图案?你见过里面装着什么吗?”
  穆怀艺沉声一琢磨,早年是听闻南方最早的那几个制造局都由老贵族们占大头,造出来的军械一半上交军部,另一半则私下建库扣留,有的是为了收藏把玩,有的则是为了加固府防,保不齐渝棠家真就守着那么一座老库。
  “我父亲从来没让其他人进去过……林粤费尽心思留我和渝眠一条命也是为了得到能开启宝库的钥匙,我父亲对外说将钥匙分成了三个部分由我们兄妹各自带着,其实只有我身上的那一副是真的。”
  渝棠顿了顿,继续道,
  “我知道林粤一直觊觎,便没有带在身上,那副钥匙被我下葬在父母的衣冠冢里,就在城郊的野坟园中。”
  “经此一事,我定会帮你们家洗冤正名,帮你重修祠堂,让林粤为你父母偿命。”
  穆怀艺心中感到沉顿,渝棠既把钥匙埋在了父母的坟墓中,想必是决定此生不再开启那宝库,现在要拿钥匙就是去掘人家的坟,不仅大逆不道,更是对渝家人的又一次践踏。
  “坟塚是活人修给活人看的,更何况只是一座空无一物的衣冠冢,只要能救穆京宸,这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渝棠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华钟,又道,“我现在出发去野坟园,天亮前便能拿到钥匙回来……只是我儿时不记路,不知道那座宝库具体藏在什么方位,林粤这些年也一直在找寻。”
  “让甄晦陪你一起去吧……我去会会林粤,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点儿线索。”
  穆怀艺计划好后拍了拍渝棠的肩,
  “京宸欢喜你、宠着你原不是因为他任性多情,而是你这孩子什么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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