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要看到他的昼昼打开脚腕上铁链,重获自由的那一刻。
殷无昼将第一把钥匙插进锁眼中。
一息,两息,不到三息的时间拔了出来,很显然这把钥匙不是。
盛夏安慰殷无昼,“没事哒,再试!”
殷无昼又拿起第二把钥匙......空间外,季驰野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眸,心中依旧无法平息刚刚看到梦幻般的一幕。
同时不停分析着这一件事。
他方才很是兴奋愉悦的拿着自己的一串钥匙凭空消失的,也就说他潜伏在自己身边,就是在为那条巴蛇找一把钥匙,并且应该通过这个凭空消失的途径去了那条巴蛇身边。
可是......此刻他难以想通,那条巴蛇究竟要做什么呢?
那一串钥匙除了一把是卧室中柜格的,便是账房钱柜的几把,还有就是皇城中他的几家店铺和朝中军机处中的钥匙。
所以他要用这些钥匙究竟要做什么呢?
空间中,殷无昼将最后一把钥匙从锁眼中拔了出来。
身边盛夏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的不像样,几息后,人居然抹起了眼泪,心情看起来比殷无昼都难受。
殷无昼将盛夏揽在怀里,宠溺的哄着,“慢慢来,本尊在这里已经三百多年了,不急这一时。”
盛夏哭的更凶,声音含着浓重的哭腔道:“急,怎能不急呢。”说着,盛夏恶狠狠的踢了一脚殷无昼脚腕上的锁妖链子,“这个破玩意,一直都在吸收你的生命力,你现在已经很危险啦!”
殷无昼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是哪只多嘴的狐狸告知小九的,让小九这般难受。
又是一声叹息,可灵谷也是为了他着想。
都没有错,若是有错,就是自己,被那个虞五真打败,缩在了这个空间中。
“本尊无大碍的。”殷无昼安慰盛夏,“十年内,本王丝毫都没有生命危险。”只要不发生意外,在十年内,他不会元神寂灭。
殷无昼摩挲着盛夏的发顶,“十年很漫长,我们定会能找到那把钥匙。”
他不会让小九在季驰野这个危险之人身边,为他找寻那把钥匙。
半年内,若是找不到那把钥匙,他就用神识的力量将小九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关闭空间之门。
时间可以冲淡一些,小九会慢慢忘了他。
“我才不相信你。”盛夏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你这人品性太劣,还用听心术窥探我心声,我怎么会相信你说的话。”
说着,狠狠推了一把殷无昼,气势汹汹的道:“你别想着这辈子抛弃我,门都没有,我就认定了,没你......我不活。”
言毕,人气哼哼的奔出了空间。
回到卧室后,盛夏深呼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番情绪,悄悄将手中的钥匙串放回了季驰野的外套中。旋即蹑手蹑脚的躺在了季驰野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季驰野依然装睡,他将钥匙又拿了回来。
隔了会,听到身边之人绵长均匀的呼吸声,确定了人睡了后,季驰фсхршфчщсщ野睁开了眼眸,看向身边之人。
他目光落在了盛夏泛红的眼尾上,他应是哭过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哭呢?
钥匙不是他想要的那把!
季驰野凝眉思考间,盛夏一个翻身抱住了季驰野,将脑袋枕在了季驰野的手臂上,小脸向季驰野胸膛一埋,继续熟睡着。
他望着怀里的人,身体莫名绷紧。
他可以毫无犹豫的杀了他,但脑中却总是挥之不去他的身影。
此刻,季驰野抬起来的手顿在半空片刻后,落下搂住了盛夏,随之也闭上眼眸,睡了过去。
清晨的暖阳照进了屋内,季驰野眯了眯眼眸,醒了过来。
然,神色却顿时愣住,旋即眉宇拢了起来,紧接着眼中升起嫌弃之色,然后一把将怀里还在熟睡的盛夏推开。
盛夏被季驰野弄醒,睡眼惺忪的望着季驰野,“你抽什么邪风,推我做什么?”
季驰野下了床榻,将湿透的中衣脱了下去,鄙弃的道:“你又尿床了,还弄了本王一身。”
方才盛夏因为刚刚醒,脑子还迷糊,这会清醒了,望着床上一大片的晕湿,转瞬又看看自己湿透了的裤子,然后看向季驰野,龇起一排小牙歉意的一笑,“抱歉,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管不住我的膀胱。”怎么不用尿将你淹死了。
哼!趁着我睡熟了,居然偷着搂我,活该尿你一身。
季驰野已经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时间不早了,你快将衣裳换好,随本王进宫。”
说完,季驰野一刻都不想在散发着腥臊味的卧室中待着,疾步行了出去。
毕竟清晨的第一泼尿是多么重口味。
而后盛夏换好衣裳,便与季驰野坐上马车去了皇宫。
皇宫中,灵谷依然像个小狗似的缩成个团,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季湛宵坐在桌边都暍了一壶茶水,也不见被窝里睡的跟条狗的狐狸醒来。
虽然他不用上朝,但城防大营的军队还需要他去管理。
遂季湛宵起身,来到床前“呼啦”一下,将灵谷的被子掀幵。
可灵谷睡的死,依然在呼呼睡着。
季湛宵伸手捏住了灵谷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晤......”灵谷被憋醒,抬手去扒拉季湛宵捏他鼻子的手,“你手好欠,捏我鼻子做什么吖!”
“叫你这只懒狐狸起床。”季湛宵松了手。
灵谷摇着尾巴,气呼呼的道:“我一直都这样,主人从来都没有说过我。”
一听到“主人”二字,季湛宵莫名的就气不打一处来,霸道的对灵谷暍道:“可你现下是本王的了,就得什么事情都要听本王,依着本王的。不要在本王面前提及那个狗屁主人。”
灵谷起床气本就大,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养育,还是喜欢的人被人如此侮辱,遂身后大尾巴腾地一下竖起来,燃烧起了满腔的怒火,瞪着季湛宵,“你才是狗屁,不要满嘴喷粪。”
第七十章
这么多年来,季湛宵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谩骂,他岂能容忍。
人被气的面若菜色,伸出手就要去教训灵谷,想将灵谷按在床榻上,狠狠撸他一顿,把灵谷撸老实了。可是灵谷岂能老实的让他撸,抡起身后的大尾巴,就抽了过去。
季湛宵从未想过灵谷这条懦弱的狐狸,敢对他动尾巴。
遂对灵谷这一下,毫无防备,直接被灵谷用大尾巴抽的倒飞出去,摔在了地上。
灵谷望着被自己抽出去吐出一口血的季湛宵,愣了片刻,有些惊讶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迅疾忙转身要逃走。
季湛宵这次是彻底被灵谷激怒了。
见灵谷要逃跑,他急速纵身一跃,一把将灵谷按趴在了地上。
灵谷发出狐狸“滋滋”的尖叫声音,身后的大尾巴又要去抽季湛宵。
这一次季湛宵早有防备,急速的一闪,身躲了过去。
转瞬伸手牢牢攥住了灵谷的大尾巴,一抬身,竟然坐在了灵谷的身体上。
灵谷被迫趴在地上,身体上的重量,让他无法动弹,只能将全部力量,都用在了那条尾巴上。
然,那条尾巴又被季湛宵牢牢攥在手中,并且是用出了大力。
“滋滋滋......”灵谷被痛的直叫。
但却依然拼力的要挣脱出季湛宵的手。
季湛宵又是一个硬脾气,所以导致......“啊......好疼......”季湛宵居然生生将灵谷的尾巴攥骨折了。
灵谷当即就被痛出一身冷汗来。
再没有挣扎的力气。
灵谷趴在地上,但却还是固执的道:“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是你的,我是主人的,我永远都是主人一个人的,我爱主人......”“你们交配过了?”季湛宵打断灵谷的话,忽然问道。
灵谷也没多想,“没有,那我也不和你交配。”
季湛宵被气的红了眼,“这个由不得你,本王现下就要与你交配,让你属于本王一个人的。”
说罢,季湛宵从锦袍上扯下一条布,将灵谷尾巴五花大绑了起来,又系在了一旁桌腿上。
紧接着撩起灵谷的袍摆。
“啊,王八蛋,你别碰我,我不与你交配。”灵谷喊道:“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一听这话,季湛宵被气的最后一丝理智都跑丢了。
他一把扯开灵谷的裹裤,露出两半白花花来。
中间还有一朵盛开着的小粉花。
季湛宵喉结吞咽,身体的温度陡然飙升了起来。
“季湛宵!”盛夏被气的一脚将灵谷身上的季湛宵踹了下去,忙解了灵谷绑在左腿上的尾巴,将灵谷从地上扶了起来,为他将衣裳穿好。
灵谷一见盛夏,哭的更是委屈起来,“晤晤晤......尾巴......被他......弄折啦!”
灵谷苍白的小脸糊满泪水,两只小手将耷了一截的尾巴颤颤巍巍的捧到盛夏面前,给他看,“尾巴折了。”
一旁,季湛宵渐渐冷静了下来,从地上起身,望向灵谷的眼神有心疼之色在流动,“本王去找御医。”
盛夏忙道:“你是想灵谷被皇上当成妖精处死吗!”
御医若是为灵谷诊过尾巴,定然会将此事禀告皇上,而皇上若是知道灵谷长了一条尾巴,是妖精,不将灵谷处死才怪。
季湛宵打消了找御医的念头,上前要去查看一番灵谷折掉的尾巴有多严重,灵谷畏惧的忙向盛夏怀里钻。
盛夏搂住灵谷安抚,“莫怕,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了。”看向季湛宵,“你别过来吓灵谷了。”略顿“你太让我失望。”
季湛宵停住步伐,沉默片刻道:“他的尾巴得需要治疗。”
盛夏道:“我把他带走治疗。”
“不可。”盛夏的话音还未落,季湛宵便道,他望着缩在盛夏怀里的灵谷,“他的本王的。”
灵谷依然缩在盛夏怀里,情绪激愤的喊道:“我不是你的,我有主人。”
季湛宵对“主人”二字充满仇恨,他唇角紧绷,“本王断不会让你回到他身边。”语气噙上威胁,“你若执意要回他身边,本王便将他找出来......杀了!”
灵谷身体不由一颤抖,但想了想殷无昼的空间,季湛宵根本就进不去,便又道:“你杀不得他,你是找不到他的。”
季湛宵神色杀气腾腾,“无论他躲到天涯海角,本望若想杀他,亦是能杀了他。”
灵谷,“他不在天涯海角,你就是找不到他。”
待他回去,这个恶人同样也找不到他,一辈子都找不到他。
灵谷窝在盛夏怀里,小声对盛夏道:“待我回家,主人可以治疗我的尾巴。”
盛夏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季湛宵,压低声音对灵谷说,“他不会让我将你带走,所以一会我们趁他不注意,你跟着我赶紧跑,将他甩掉后,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我带你进空间。”
灵谷重重点头,旋即瘪了瘪嘴,心疼自己的尾巴。
好疼!
季湛宵王八蛋。
盛夏目光定向季湛宵,“灵谷的尾巴伤的很严重,你去拿纱布和伤药,我们先为他简单处理一下。”
季湛宵喚来自己的亲信,去御药房取药,他是寸步都不离灵谷身边,将灵谷看的紧紧的。
盛夏正在踌躇,灵谷却道:“我有尿了。”
盛夏,“我带你去茅房。”
季湛宵提步要跟着,却听盛夏道:“茅房就在前方,这里又是皇宫,你还怕我们长翅膀飞了不成,看的我们如此紧!”
季湛宵刚刚冲动,将灵谷伤了之后,一直处在理亏中。
遂没有底气去反驳盛夏,站在原地,望着盛夏带着灵谷走去茅房的方向。
然,盛夏与灵谷走出与季湛宵有一段距离后,二人忽然跑了起来。
“不好!”季湛宵忙追了过去。
然,二人拐进了一处墙角后,他便无法看到二人的身影。
季湛宵前所未有的着急,生怕灵谷离开他,回到那个可恨的主人身边去。
然后他再无法找到灵谷了!
季湛宵用尽极限速度,奔了过去。
待他也拐进那个墙角后,一眼便瞧见盛夏和灵谷站在那里,并未跑远。
此刻,就见季驰野慵懒的依靠在墙上,截住了二人的前路。
他挑起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声调玩味且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二人这是急的去哪里,是否用本王送你们—程?”
盛夏眉头紧皱,唇瓣抿成了一条缝,暗道这次灵谷是回不去空间了,得要等待时机。
与此同时,季湛宵大步过来,将灵谷从盛夏身边强硬扯走,宝贝似的揽在怀中。
灵谷在季湛宵怀中扭动挣扎,却被他一手刀砍晕,旋即抱走,出了皇宫,回自己的府邸,要为灵谷诊治尾巴。
盛夏一直跟着季湛宵进了他的府邸,季驰野也寸步不离盛夏,想寻到殷无昼藏在哪里的蛛丝马迹。
灵谷因为尾巴受伤,高热起来,躺在床榻上被烧的昏昏沉沉的,时不时说着胡话。
“晤......疼......”“主人,救我。”
“我要回家。”
“我不是他的。”
“主人我想你。”
季湛宵守在床边,气的脸色铁黑,却耐着性子,伺候灵谷。
殷无昼在空间望着这一切,眉宇蹙拢着。
看了一会,他转身回了茅草屋,找来一个小瓶子,割破了手指,滴进小瓶子中几滴血,准备给盛夏。
让盛夏给灵谷暍了,到时灵谷便不需要盛夏带着逃进空间,自己可以看到空间的窗户,从窗户爬进来,摆脱掉季湛宵。
盛夏趁着季驰野不注意,进了空间。
委实,季驰野一直都高度监视着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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