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记了自己来干什么的了,居然开始拱手祝福道:“白头到老,百年好合哈!”
说完,将管家送来的一万两银票美滋滋的放到了衣兜里。
转身要走时,袖摆却一沉,盛夏垂眸看去,是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扯住了。
盛夏目光顺着扯在袖摆上的手,一路看去,对上灵谷眼泪汪汪的狐狸眼。
盛夏吐了一下舌头,都忘记他来是干什么的了。
旋即凑近灵谷,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灵谷说了一句话。
一旁季十四是竖着耳朵,都没有听清。
不过,这位眼尖着呢,很是确定盛夏没有给灵谷装着血液的小瓶子。
可还是想尽早的和灵谷把婚事办完,将盛夏轰走。
季驰野望着盛夏眼底的狡黠,预感季十四今日的婚事要遇到麻烦了。
他亲密的拉起盛夏的手,在他耳旁低声说道:“本王好心提醒你,可要小心了,你若是将季十四的婚事破坏了,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呢。”
盛夏侧头看向季驰野,露齿一笑,“这不是有王爷帮助我一起兜着嘛!”
季驰野不怀好意的一笑,“想要得到本王的庇护,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本王做事是需要回报的。”轻轻含了一下盛夏的耳垂,“晚上伺候本王。”
盛夏使劲蹭了一把耳朵,目光偷偷瞟了一眼正站在空间门□,脸色铁黑的某昼,旋即将快要贴到自己身上的某季推开。
狠狠剜了一眼季驰野,“我晚上不尿床就是对你最好的回报了。”
季驰野对盛夏的兴致,顿时被那让他刻骨铭心的尿臊味,泼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由于季十四毁了盛夏的卧室,遂这两晚盛夏都是与季驰野睡在一起,而这两晚,季驰野每次醒来都是被尿液的味道熏醒的。
此刻,季驰野有些头痛的揉着眉心。
盛夏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一个人驻足在他面前,眼眸是惊骇,震惊,还有......是莫大的兴奋。
盛夏望着驻足在面前的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陡然,面前之人一把拥抱住了他,就像是找回了遗失的至宝一般,紧紧的拥着盛夏,珍惜着盛夏。
一旁季驰野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目光寒霜凌冽的盯着季宇堂。
冷冷说道:“九皇叔,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说着,手掌灌上内力,劈去季宇堂。
“嘮。”季湛宵与季驰野对上一掌,拦住季驰野击去季宇堂的一掌。
盛夏用力推开了季宇堂,浑身都是敌意的对季宇堂道:“九皇叔你暍醉了,认错人拥抱了。”
没有,季宇堂目睹闪烁,眼中侵满情绪。
没人知道这几日他过的有多痛苦。
悔恨一件事是多么的折磨人,几乎令人生不如死。
季十四为了惩罚季宇堂太狠毒,遂并未将盛夏没有死的事情告知他。
让季宇堂来参加他婚礼后,自己去发现。
不过,他没有预料的是,季宇堂会当着季驰野面,做如此疯狂的举动。
更让他没有预料的是,季宇堂对盛夏的感情,突然变得不对味了。
此刻,连灵谷这只笨狐狸都看出来不对劲了,他凑到盛夏跟前,“盛夏,他好像喜欢你嘢!”怕盛夏不理解他的意思,“就像想和你交配的那种喜欢。”
这话不仅盛夏可以听的明明白白,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不能再明白了。
盛夏推了一把灵谷,瞪眼道:“瞎说什么,那可是九皇叔,先皇的皇子,七皇子和十四皇子的......皇叔!”
盛夏故意将最后两个字晈的极重,去刺激季宇堂。
盛夏可不会以德报怨,他就知道睚眦必报,尤其向季宇堂这样把他杀了的仇人。
这可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了。
盛夏已经将季宇堂和季驰野都纳入他的头号公敌中。
面前,季宇堂又岂能听不出来盛夏故意刺激他的话。
不过人丝毫都不介意。
神色温润的望着活蹦乱跳的盛夏,仍旧是在失而复得的喜悦当中。
可有人却不高兴,季驰野抬手将盛夏揽入怀中,当着季宇堂的面,极其暖昧的在盛夏脸颊上吻了一下,桃花眼中带着挑衅。
“十四弟成了婚后,季家的男人中年龄大一些的可就剩下九皇叔没有成婚了。九皇叔可要加紧一些呢。”
季宇堂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盛夏的身上,“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季驰野淡淡一笑,“九皇叔心悦那人,可也要看那人心不心悦九皇叔,尤其是否有家室。”
他故意放慢了语调,一副虚假的关心模样,“驰野好心提醒九皇叔,可别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呢。”
闻言,季宇堂凤眸含笑,望着季驰野。“多谢侄儿的好心。”转瞬又道:“虽然剃头的挑子是一头热,但总归有一头是热的,要比两头都是冰凉的夫妻关系好的多。”
这二位可是暗潮汹涌,有剑拔弩张的趋势,得需要阻止,可别在这里因为吃错的事情,捶起来。
此刻,就见季十四上前一步,恰到好处的站在了二人的中间,将二人隔幵。
“今日本王成婚。”季湛宵神色冷峻,谁的面子也不给,“你二人懂些事成吗,别在这里像孩童一般的闹着。”
这话说的太有道理,盛夏在一旁热烈鼓掌赞同,灵狐看盛夏鼓掌,傻乎乎的也跟着鼓掌,却被季十四的大手握住了正在鼓掌的小手。
他道:“拜堂。”想了想又道:“直接夫妻对拜。”
说罢,按着灵谷的脑瓜二人对着拜了拜,“入洞房。”
说完,扫了一眼盛夏,季驰野还有季宇堂,“今日就不与你们吃酒了,改日吧。”
明晃晃的逐客令。
连一口酒水都不给吃,也就季十四这廝能做的出来。
不过,季驰野和季宇堂二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盛夏看去灵谷,“我走了。”
灵谷瘪了瘪嘴,舍不得盛夏离幵,他回头看向季湛宵,“我想让盛夏陪着我洞房。”
灵谷的话音还没落,季驰野便忙将盛夏揽进怀中,他道:“洞房这种事情,可不叫人陪着的,王妃是本王的夫人,只可以与本王进洞房。”
说罢,将盛夏拉走了。
季宇堂跟在他二人身后,也走了。
灵谷垂眸盯着季湛宵牢牢握着他的手,“我想去尿尿。”
“你别想耍花样。”季湛宵神色冷厉,“今日本王定要与你洞房,将你彻彻底底成为本王的人。”
灵谷嘟着嘴,皱着眉头瞅了季湛宵一眼,“我真要尿尿。”
“卧室中有夜壶。”说着,季湛宵拉着灵谷走去了卧室。
二人了进了卧室后,季湛宵方才松了手,去角落中提起夜壶,来到灵谷面前,“尿吧。”
一看就知道这位是要为灵谷接尿。
灵谷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你这样,我尿不出来啊!”
“那我被尿憋死算了。”
季湛宵定定瞅了灵谷几息后,将手中的尿壶塞到了灵谷的手中,转身走出了卧室,到屋外等着去了。见人行了出去,灵谷忙将门上了锁,旋即去拿柜格中的剪子。
与此同时,门外季湛宵听到了门落了锁的声音后,剑眉一沉,丝毫不耽误时间,一脚便将卧室的门破幵。
然后......卧室中居然空空如也。
灵谷居然不知哪里去了。
但地上却有一小滩血。
季湛宵眉头紧拢,目光定在地上的那一小趟血上。
仔细一看,居然有细细的血丝延绵到床下。
季湛宵提步缓缓向着床边走来,紧接着驻足在床边,目光定在床下的挡帘上。
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他的床榻不与寻常的床榻一般,底部是一排支架,所以即便是一个身材娇小女子,也难以躲进床底下。那他又是如何躲进去的?
现场的种种迹象,都已证明了,灵谷此时此刻正躲在床底下。
并且,这位应给还受了伤。
貌似是被自己伤害的,俗称自残。
不再浪费脑筋猜想,季湛宵倾俯身,伸出手去掀围帘。
就在围帘被季湛宵慢慢掀起的那一刻,蓦地,一道白影从床底窜了出来,向着门口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季湛宵飞快的一扯,便抓进手中一团毛绒绒。
“滋滋滋......”灵谷被扯的尾巴生痛。
季湛宵居然一把扯住了灵谷的尾巴。
此刻,人望着眼前的一幕,愣怔住。
他怎么又变回了大白狗,哦不,是狐狸。
“哎呀,疼死了,你快松手啊。”灵谷吃痛的喊叫,“我尾巴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又被你弄伤了。”
季湛宵忙松了手,但一把将灵谷抱入怀中,谨防他逃跑。
毕竟一只狐狸可比人灵巧的多,难捉,若是被他溜走了,钻到犄角旮旯里,那可就坏了,决计是让他逃跑了。
此刻,季湛宵将灵谷紧紧箍在怀里,望着灵谷脖颈上泌出血珠子的伤口,眉头一蹙,旋即抱着灵谷去柜格前,将药箱子拿出来,为灵谷处理脖颈上的伤口。
季湛宵是武将,做事手重,为灵谷处理个伤口,比他当时自己用剪子戳破时还要疼,灵谷被痛的“嘶嘶哈哈”直抽气。
季湛宵边为灵谷处理脖颈上的伤口,边道:“你自残做什么?”转瞬又问道:“你怎么又变回狐狸了,赶紧变回来!”
灵狐偷偷白了季湛宵一眼,我自残还不是被你逼的!
灵谷被季湛宵看的死死的,无法进入空间,又不想与他交配。
所以殷无昼便为灵谷想出了一个可以避开与季湛宵交配的办法一一便是让灵谷变回原形。
季十四总不能变态的揪着一只狐狸那啥吧!
但凡是妖,都是有命门的,倘若命门受了损,轻则变回原形,重则嗝屁掉。
灵谷自小在殷无昼身边长大,所有殷无昼自然知道灵谷的命门在哪里。
遂殷无昼这个家长是操碎了心,让盛夏着重瞩咐灵谷这条笨狐狸,一定要手下留情,不由下手太重,把自己给戳死了。
性命有关的事情,灵谷戳自己脖颈上命门时,那是一万个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没有将自己给戳死,成功的变回了原形。
他原打算把自己还有婚服配饰藏在床底下,趁着季湛宵没发现他,溜走,去找盛夏。
却不成想被发现,没跑了。
主要是灵谷这只狐狸太笨,弄伤自己时,就不要将血流淌在地上,还一路拉着线到了床底下,生怕季十四看不到似的。
季十四认真的为灵谷处理完脖颈上的伤口后,不满灵谷一个问题都不回他,更是没有丝毫变回人形的意思。
第七十四章
遂声音变得又冷又硬起来,“本王知道你戳伤了自己,就是想让自己变回原先的狐狸模样,不与本王洞房,但本王不允许你这样,快变回人形。”
说到此,季湛宵眼眸冷酷暴戾的盯着灵谷,“否则本王有的事办法折磨你,逼着你变回人形。”
“可被敬酒不吃吃罚酒,自讨哭吃。”
季湛宵是武将,在战场上杀了不少人,所以本身的戾气就重,尤其这会人又在发威中。
灵谷被吓的在他怀中身体不由一颤,将脑袋埋进毛里,缩成个团,大有一副掩耳盗铃之意。
看不见,就不害怕。
可好好的一个新婚之夜,被破坏,没法与灵谷洞房,季湛宵岂能甘心,善罢甘休了。
此刻,他一字一顿道:“别逼本王对你不客气”略顿“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快变回人形!”
灵谷仍旧缩成一个团,装死。
季湛宵忍无可忍。
他对这只狐狸那么好,可是他却丝毫不领情,不知道珍愔。
季湛宵在战场上,可是有一手对付敌方俘虏,说出机密。
显然他要用对付敌军的方法,对付灵谷了。
不过,灵谷是他喜欢的人,终归不会像对敌人那样的残忍。
所以......“啊......好疼......”灵谷一身的狐狸毛都被疼的竖了起来。
季湛宵手上的动作一停,问道:“变不变回人去?”
灵谷一甩尾巴,将狐狸脸埋在冷硬的桌面上,不吱声了。
“看你硬气到何时。”季湛宵冷肃道。
旋即他一只手按着灵谷绵软的身体在桌面上,一只手中捏着一根细长的铁针,在烛火上烧成通红的,然后..“啊......好疼......”灵谷被疼的浑身狐狸毛都在颤抖,“晤晤晤......”一双狐狸眼中噼里啪啦掉眼泪珠子。
季湛宵有那么一瞬间有些于心不忍,可为了能让灵谷乖乖变回人形,与他洞房,便又狠下心来。
将烧的通红的铁针,扎进了灵谷爪子上的小肉垫中。
屋内“滋滋”皮肉被烫焦的细碎声响,伴随着毛绒绒爪子上的小肉垫散发着肉香。
“晤晤晤......”灵谷趴在坐在上哭着,“都熟了,我的爪子都快熟啦!”
季湛宵也急了,“那你变回人形啊,你变回去,我就不对你用刑了。”
每听桌上的小狐狸惨叫一声,他的心都跟着一悸,难受死了。
灵谷抬起毛绒绒的狐狸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季湛宵,“我也不知道。”
“什么?”季湛宵忙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待灵谷回答,盛夏气势汹汹踢幵破碎的门板,替灵谷回答道:“他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变回人的模样。”
说话间,已经走近了季湛宵,一大飞脚踹了过去,直接将季湛宵踹倒在了地上,旋即将桌子上散发着烤肉香,可怜兮兮的灵谷抱入了怀中。
方才盛夏离开季湛宵的府邸,坐进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便听到殷无昼告知他,灵谷有危险,让他赶紧赶回去救灵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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