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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难过，身体就像涌动着无尽的碎冰，又冷又锋利，刺得他阵阵发冷，不管把被子卷得多紧都没用，声音冷得开始打颤：「今天我不应该用这种态度跟蒋梦说话的，明明她只是出于一片好心。」
明明想说几句而已，没想到积压已久的情绪泄洪般倾泻而出，让他声音在短短几句内从鼻音变为哭腔。林暮不想被误会用哭博同情，咬着牙拼死忍耐，硬生生将哭腔吞成哽咽。
一切更加糟糕了。看吧，他连道歉都道不好。
林暮无声地大口喘气，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明明是为了寻求庇佑，却弄巧成拙地钻进牢笼。可他还是逼着自己把话说完了：「对不起，我明天会找她道歉的了。」
鲜血淋漓的一句话，让林朝呼吸都像带着冰碴一般困难。
两个年少气盛的男生，关系从性开始，一言不合就能搞起来，很少谈论什么爱不爱，更别说对未来的打算。他们可是亲兄弟，割舍不掉的血缘赋予他们最亲密的关系，可他们又是最疏离的一对，因为他们又不止是兄弟。
十六岁的林朝抱住他哥，不顾对方挣扎将他连人带被子地抱进怀里，用他并不宽厚的、也并不成熟的臂膀。人总是这样，做爱容易，说爱很难。
「是我的错才对，我该跟你道歉。」林朝哑得可怕：「对不起，哥，是我不成熟和幼稚。因为太有恃无恐，才会一次次地任由你受伤害。」
「是我的错，我早就应该和你说清楚的。」
他深吸一口，正想继续往下说，可林暮挣扎得实在厉害，让他再说不下去。
一只手猛地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了林朝的手腕。
林暮还是没有从被子里冒出头，只是抓住弟弟的手，语气着急：「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心理不正常勾引亲弟弟，这段感情都要怪我，你只是被逼……」
「这里又不是法庭，没必要非得分清楚谁错了谁没错的。」林朝第一次打断他哥说话，抓住被子就往外扯，和被子里的林暮比着劲。
林暮摇着头，在被子里哭得厉害：「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林朝！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恨我啊！」
林暮看起来文文弱弱，力气却大得离谱。林朝和他哥争持不下，忍不住吼道：「因为你是我亲哥！」
「可我不想做你亲哥！」
林暮说完一愣，惊慌失措地捂着嘴巴，头脑一片空白。
他、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林朝却好似一点没听见。趁林暮放手的空档，他一把掀了被子，勒着他哥的腰将他往怀里带。
眼前豁然开朗，夏夜沁凉的空气灌入肺部。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林暮徒劳地抓住林朝手臂，嘴唇翕动着却吐不出解释的话来。
能怎么解释呢？他内心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他不想当林朝的哥哥，因为兄弟乱伦在这个社会是不被允许。同性恋或许会有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牵手的一天，但兄弟乱伦永远不可能。
只要没有亲缘关系，做邻居家的大哥哥、学校里的学长、工作时接触的前辈、甚至是对林朝一见钟情的变态跟踪狂。
什么身份都可以，只有兄弟不行。
这身换不掉的血毁了他一辈子。
「那就不做亲哥，做男朋友好了。」
林朝把人压在身下，俯视那张乱七八糟的、挂着泪的脸，表情非常认真：「国家没说哥哥不可以做男朋友吧？」
林暮瞪大眼，大脑一片空白，竟然一时之间竟没能反应过来。
林朝把手搭在他哥闷出薄汗的后颈，声音耐心又温柔，像缠绵的风：「不是说双胞胎会有心灵感应吗？那你就也闭上眼，就一分钟，感应一下我的回答。」
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逐步靠近，在林暮唇上落下柔软的触感，湿热的呼吸裹挟着林朝的气息打在鼻间。对方没有进一步行动，就这么抱着他，唇贴着唇、身体贴着身体。
没有了被子保护的林暮下意识想缩起身体，但林朝和他身高一样，根本无处可藏。这时候一种想法格外强烈——他不是被林朝包裹，而是和他相互支撑，像两棵共生共长的小树。
对啊，他和林朝是双胞胎。他们在母体，也是以这个姿势拥抱。
林暮的手指蜷缩又摊开，最终抓住了弟弟的衣角。
第十五秒，他张开嘴，怯怯地伸出舌头，立即被捕获，得到最热情的亲吻款待。
其实林朝早就跟他说过了吧。
只要踏出一步，就能得到最想要的回应。
等林朝放开他哥，林暮已经被亲得迷迷糊糊，更没有心思介意会不会被看到满脸泪痕。反正他们是双胞胎，多丑的表情都看过了。
「感应到了吗？」林朝温柔地擦去林暮的眼泪、吮去他嘴角的津液，殊不知自己也眼眶通红：「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和你在一起。」
林暮没说话，脸颊红红。
就在刚刚的亲吻过程中，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和林朝胸膛紧紧贴合，两颗心脏的跳动频率在慢慢共频……他们在妈妈体内也会这样吗？打架、拥抱、贴在一起睡觉，还透过胎盘和脐带吸纳同一片氧气。
林朝给他哥擦完嘴巴，转身把那张被丢到一边的被子捡回来，和林暮一起重新盖好。
被子里林暮的余温尚未消退，又增加了一个人的体温。
想到这里，林暮悄悄伸手，和弟弟十指相扣。
「我们不要再像个傻子一样互相道歉了，说点别的吧。」林朝捏捏哥哥的手，声音低哑：「老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林暮顿时被那个称呼刺得呼吸一窒，另外一只空着的手不自在地摸了把脸：「没有了，有的也不重要了。」
不怎么烫，林朝应该没发现，不然以后做爱就少不得被这么叫了。
「不会有别人的，我们可是双胞胎。自慰都算和你做爱，我又怎么会和别人在一起。」林朝闭上眼，看样子是要睡觉了，却在闭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睁开眼：「噢对了！」
林暮微微睁开眼：「嗯，你说。」
「我跟蒋梦算不上朋友，只是你生日快到了，我拜托她参谋参谋要给你搞的小惊喜。」林朝和盘托出：「我跟她只私下见过两面，都被你撞见了。」
说完他还嘀嘀咕咕：「可恶，我在和哥哥睡觉的床上提别的女人的名字了，我脏了。」
林暮听得好笑。可笑着笑着，他又突然心生一个想法，不由自主开口：「那……要我帮你弄干净吗？」
林朝听他一说，打起了一点精神：「你想怎么弄？」
「让我含着过一夜，就干净了。」林暮翻身跨坐到弟弟腰腹，舔舔嘴：「想用哪张嘴？」
林朝认真地思考片刻，回答：「可以全都要吗？」
02:36
第十四章
可惜的是，直到考试之前，林暮都找不到和蒋梦面对面好好说清楚和道歉的机会。
不管午休还是放学，蒋梦总是和她的朋友待在一起。早上上课前的话，蒋梦平日都是踩着点进门的，林暮作为要道歉的人，也不好意思麻烦她提早到校。
有些人就是这样，天天见面，却怎么都找不上说话的机会。
最后，林暮还是用手机跟她约了时间，而这一约，就约到了期末考后。
*
「哥，我可不可以……」林朝不知道自己喝完的是第几杯水，只觉得身体还是口干舌燥，一阵阵地冒邪火。
「不可以，先做完题再说。」林暮头也不抬，不咸不淡地驳回了弟弟剩下的话。他窝在椅子上看书，说话间懒懒地又翻过一页：「你只剩下十分钟了。」
这句话不管是语气还是内容都无比正常，就连翻书的动作频率也很正常，乍一看，林暮确实是在很认真地捧着书看。
前提是他下半身没有一丝不挂。
这个哥哥恶劣极了，上半身是普普通通的居家白T恤，下半身却连小内裤都没有穿。他还故意选择坐在桌子的左边，离弟弟不远不近的距离，一伸手就能够得到，勾得林朝在做题时瞥了他哥无数次。
他哥就坐在平日学习的椅子上，张着腿敞着逼，底下小嘴被新买的蝴蝶小玩具玩得汁水不断的风景一览无遗。
断断续续地流着水的性器下，是一只倒着放的蝴蝶玩具。翅膀贴着被玩得越来越肥厚的花瓣，身体微微弯起，头部微微刺进花心，伸进去吸吮甜美的花蜜。而它身体的其他部分则紧紧贴着阴部，从蚌口到蒂珠，一路微微震动，爽得林暮脸颊飞起薄红，蜷缩着脚趾低低呻吟。
在汁液涌动的肉道里，一根粉嫩的硅胶按摩棒深埋在里面。频率并不激烈，但也在一下下地弹跳，每次都会深深地顶进敏感点，惹得腹部一缩。
他好像被顶得受不了了，可又渴求着更多快感，于是双腿并拢，像刚上岸的美人鱼般侧腿坐着。那根按摩棒和吸阴器顿时被光裸的腿盖住。
林朝看得双眼通红，他不知道这根该死的按摩棒会插得有多深、会不会顶到敏感点、会不会顶进宫口，像啜吻他龟头一样啜吻那根按摩棒。不仅如此，他还知道，他哥不仅前面插着东西，后面也同样插着东西，是一个异形跳蛋，后面的穴肉一定会紧紧地吸附着跳蛋，又被强烈的震动操松操软。
因为林暮就是这么当着弟弟的面自己和自己玩起来的。
「可恶！」林朝要被气哭了。那些明明都是他用自己赚的钱买的！为的是看他哥被玩得受不了哭着要干进来的样子，不是反过来折磨自己，让他看到吃不到只能干瞪眼！
「吵什么吵，要怪就怪你平日上课不专心，每次都要我帮你补课。赶紧回去做题！」林暮不轻不重地踹了弟弟大腿一脚，却被抓住脚踝，一个湿腻腻的吻落在脚背。
亲完，林朝仍然抓着哥哥脚不放，将那只瘦长骨感的脚掌放在自己硬得不行的胯下，语气讨好：「好哥哥，你就帮我揉揉呗？激励激励一下我。」
踩在上面，林暮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林朝胯下的硬度与热度，昂扬喷发，生机勃勃的一根。他稍微用了一点力，五根脚趾深深陷在裤子中间碾了碾，眉毛微挑：「你怎么不穿内裤？」
「你不也没穿吗？」林朝被碾得一个激灵，只觉得下身涨得更大。他生怕他哥撩完就跑，用膝盖夹住他哥的腿，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干脆握住他小腿肚，引导他往自己胯下踩。
可他很快就发现，林暮似乎没有撩完就跑的意思。搁在大腿上的脚踝轻轻扭动，脚掌就在那根被居家裤遮挡的东西上轻轻碾动起来。
林暮可太熟悉弟弟的这根东西了，既然对方主动送上门来，他也得好好惩戒一番，告诉弟弟念书一定要专注。
和热衷于穿着拖鞋到处溜达的林朝相比，林暮五根脚趾很少见光，直到现在也保持着新生的莹白，和藏蓝色的裤子形成鲜明对比。他就这么捧着课本，光裸的脚稍微一动，大脚趾外侧贴着柱身下滑，直直滑到下面的囊袋处。
囊袋与柱身之间是一个敏感带，每次林暮舔这里的时候林朝反应都会很激烈，这次尤甚。居家裤材质无论多么亲肤，终究需要更加细腻的内裤布料包裹，他直接在缺少润滑的情况下用脚趾盖轻撩，简直又痛又爽，惹得林朝腹部顿时窜起燥意。
「疼吗？疼就对了，疼痛有利于保持头脑清醒。」林暮嘴上这么说着，脚上的撩拨动作却放轻了一点。
原来足交是这么有趣，将平日用来走路的、粗糙的脚踩在最敏感的性器下，稍微一动就能带给人无上的疼痛与快感，让他有种自己全盘掌握的支配感。
脚掌慢慢往上，脚趾盖一路刮过最下面的柱身，撩拨脆弱不堪的肉柱。然后林暮稍微转了个角度，用五根脚趾的底部来回摩挲，像平时一样用手指帮他撸动。
林朝狠狠咽一口唾沫，衷心希望起他哥是真的在惩罚他。布料与敏感的身体部位轻轻摩擦，刻意放轻放缓的力道如同隔靴搔痒，每一下都是最致命的撩拨。
从某种程度来说做得更加过分了。
可他没有拿开哥哥的脚，这是他自己先说要的，而且这确实非常能提升做题效率。
他恨不得现在就做完卷子，把他哥摁在桌子上操一顿。
脚趾慢慢往上捻动，终于到了龟头和柱身连接的部分。系带被反复剐蹭轻挠，五根脚趾微微弯曲，扣在膨胀到极点的龟头，脚底顿时被从马眼里分泌出来的粘液弄湿。
林朝有点扛不住，竟然有一刹那射精的冲动。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把那股感觉压了下去，盯着他哥一派游刃有余的脸，语气压抑着某种危险的气息：「哥……」
没能把林朝弄得射出来，林暮有点遗憾。但他没有把遗憾表露在脸上，脸上挂着笑地敲敲桌子：「干什么呢？还有十五分钟，别想着偷懒。」
上半身叫人专心做题，下半身却更加用力地碾着性器。他甚至用前脚掌踩着龟头，脚跟左右捻动，希望能榨出林朝又一次隐忍的呻吟。
突然，林朝笑了起来：「哥，其实你很想我立即插进去的吧？」
他紧紧握着哥哥的脚踝，手上突然用力。
林暮只觉得脚一热，整个脚底板直直地贴紧了那根东西。五根脚趾刚好踩在粗大的肉环上，挤压着、被逼用不多的脚底肉在这根滚烫的肉棍上碾转揉弄，弄得趾缝一片湿淋。
「你！」他睁大眼，恼怒地想抽回脚，却被握着腿抬高，根本站不起来。
「真可爱。哥，你我喜欢你现在脸上的表情。」林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哥，尽情欣赏够他脸上羞恼又屈辱的表情：「那些玩具能刺激到你敏感点又怎样？没有我硬、也没有我粗，插进入一点都不充实，根本不能喂饱你。」
林暮动作一顿。
「看吧，你小逼喷水了，被我说几句就高潮，现在插进入会不会干几下就尿出来啊？」林朝走到林暮面前，强硬地掰开他的双腿，俯下身在人唇上亲了亲，语气亲昵：「哥，我卷子做好了，现在能操你了吗？」
「怎么会？」林暮顾不上被掰开腿的姿势，反正他也做过不少次，只愕然地扯过卷子：「那些题目都是我有针对性地出的，你怎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
林朝确实做完了。虽然字迹潦草，甚至多次跳步骤，但林暮一看答案，三十题里只错了两题。
可怕的进步。
林暮为弟弟的进步感到无比欣慰，忍不住开口：「林朝，其实你很聪明的，你只是不肯用功。」
「不，我只是想操哥哥而已。」林朝毫不留情地将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扫到一边，温柔又不容抗拒地将他哥抱到桌子上。他从后将人压在木桌上，撩开对方衣服下摆，滚烫的唇舌在光裸的背部上落下一连串亲吻：「哥哥想被操前面还是操后面？后入的话，两个洞都能进得很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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