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我在东宫写小说(穿越重生)——今夜无风

时间:2021-08-08 11:13:55  作者:今夜无风
  长夏即便已经见惯不惯,也还是被击中了一下,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加深了一些,好险没有笑出声来。
  “殿下真厉害。”他夸道,拿着腰带给他系好,语气跟哄小孩似的。
  周承弋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铜镜前坐了好一会儿了,羞耻的记忆尽数涌上心头,幸亏面前的是照不太清具体神情的铜镜,若是换成现代的镜子,周承弋能社死当场。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清了清嗓子,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什么时辰了?”
  长夏手一顿,很稳的给他束上玉冠,小声答道,“回禀殿下,再有两刻钟便是卯时了。”
  卯时,即早上五点,一刻钟是十五分钟,也就是说现在是凌晨四点半,难怪殿里蜡烛都没吹。
  周承弋战术后仰,当场露出经典的“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包,“怎么这么早?”
  排除写文的时候,这是他穿越后起的最早的一回了。
  “殿下,祝公公已经在外头等候多时了。”长夏却是如是道。
  “祝春福?”周承弋疑惑,“他来干什么?”
  长夏:“殿下忘了,南书房的今儿个正式开课了。”
  周承弋:“……”他还真忘了。
  从祭天大典之后,周承爻因为每天要去太学报道,上次来东宫都是好几天之前了,周承弋沉迷写文,盗梦篇后半段加酒半仙,然后又是构思新文,他不亦乐乎,早就将这事抛诸脑后。
  然而他不记得,他便宜爹却记得,还特意遣来祝春福。
  周承弋在心里头骂骂咧咧,不怎么情愿的出了寝宫,果然见那老太监在门口候着,满脸褶子笑成大菊花,“老奴给殿下请安,殿下可都收拾好了?”
  “走吧。”周承弋心情不美丽,态度也淡淡的,只微微颔首。
  “是。”祝春福询问的看了眼长夏,后者摇了摇头跟在周承弋身后。
  祝春福面上依旧堆着笑的也跟上去,心里头却满是疑惑:这位殿下被禁足之时还和气的很,终于快熬到头了怎么反而不愿意了?
  朝臣们还以为废太子处境艰难,正是近来两大事情都不见陛下多搭理,尤其是淳庄太后葬礼朝臣们更是从头到尾都不见废太子,更是深以为然。
  除了以闵家、裴家为首的嫡系官员外,多数曾经摇摆的都已经转投五皇子门下。
  然而只有他们这些在主子跟前伺候的人却很清楚,陛下对东宫的关注不减反增。
  那位近来深觉精力不济对储君之位真正上心了,然而五皇子的所作所为令那位有了芥蒂,心已经逐渐往这位身上偏了,连带着对和亲王都关注良多。
  如今陛下不仅松了口,还特许这位去南书房教书,其中想法耐人寻味。
  待此番事情彻底平息,钟离元帅班师回朝,这位怕是再无掣肘。
  早在羽林军和内侍监内部悄然大清洗的时候,十二监叫得上名头的太监就紧了风声一直观望着,尤其见王总管连养子都派去了,更是不敢再随意欺辱——不然东宫始终一副静好的模样,长夏又从哪里探听那么多八卦消息。
  都说宫里的“阉狗”惯会见风使舵落井下石,可大多数都只是为了活看主子脸色办事罢了。
  祝春福心中所想瞬息万变,面上不见分毫。
  周承弋打着哈欠跨进南书房,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起的够早了,结果就听里头朗朗书声。
  他不可思议的悄然凑到后门看了一眼,十张席位尽数坐满了,除了一个最边上黑皮肤的少年竖起书趴在桌上睡得流口水外,其他人包括一口一个“小爷”的徐瑞,都很乖觉的在早读。
  周承弋问:“他们都来多久了?”
  祝春福还没明白,长夏已然介绍起南书房的上课时间:“寅时早读,卯时正式上课,午时课罢,之后便是学习骑射武艺,自未时始酉时终。”
  翻译一下便是:凌晨三点起来早读,五点到十二点是上午的文课,武课从下午一点开始,晚上七点放学。
  周承弋光听着都瞠目结舌,没忍住问了句:“我若没记错的话,南书房只有十五岁以下的小孩吧?”说是十五岁,古代是算虚岁的,从一算起逢新年长一岁,也就是说十五岁其实是十三到十四周岁。
  原主十年前就从南书房毕业了,关于学校的更多记忆是在太学。
  太学授课模式有点像现代的大学,想听什么课全看自己选,一年到头不听课也行,只是岁末考试没通过的话,那就拜拜了您嘞。
  这会儿可不兴什么补考,而且太学的岁末考试通过率不到一半。
  自然,也有那种第一年没通过第二年又考进去的,然后循环往复七八年没能毕业的。儒家推崇才学,对勤勉品质亦然青睐,这种非常认真的往往会被老师看中收为弟子。
  周承弋被刺激了下,从原主的记忆里回想起一个更恐怖的事情,那就是根本没有课!后!时!间!
  他颇为不可置信道:“这么点大的小孩,上一天学就半个时辰休息吃饭的时间?”好家伙,高考都没这么拼的吧!
  长夏解释,“一般是不休息的,用膳之后,会选择温书和做功课。”
  周承弋:“……”我现在就走还来得及吗?
  问题已经不是他能不能教好,教什么内容了,而是这离谱的上课时长他真的坚持不下去。
  他猛地后退一步,不想有人正往这边来。
  青年瞧着二十来岁,瘦瘦高高,肤色粉白,眉眼秀气,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书生之气,手里还捏着一卷书。他来得急匆匆差点撞到周承弋背上,好在身手敏捷,及时停住。
  “见过祝公公。”他抱拳对祝春福作揖,脸上没有丝毫偏见。
  祝春福脸上的笑终于融进眼底,他也是礼数周全的回了礼,互相引荐一番,“这位是翰林院的叶翰林,昨儿年的探花郎,太师大人的得意门生。”
  “这位是东宫的殿下。”
  太师自然指的是女主的爹沈仲明沈太师了。沈太师位列三公之首,是南书房的总负责人,为众皇子王孙开智扫盲,亦称得上是原主的老师。
  周承弋从原主记忆里得知,有不少儒生想拜入沈太师门下皆碰壁,他那便宜弟弟五皇子周承安也动过心思,被沈太师不软不硬的敲打两句,全了双方的脸面。
  虽然如今三公已成虚职,然其地位依旧是无可争议的。不然即便女主沈娉再优秀,五皇子也绝无可能将她纳入府中做侧妃,她还是庶女出身,至多便是六品良媛。
  而既然能被沈太师收为弟子,这叶翰林想来是有点东西。
  叶翰林本来还在打量着周承弋,听闻名头顿时惊了一下,赶忙收敛眼神低头见礼,“叶疏朗见过太子殿下!”
  周承弋侧身闪开,没有承他的礼,“我早已不是太子,如今入南书房做教书先生,你我便是同僚,不必多礼,叫我名字便好。”
  “……”叶疏朗神色微顿,祝春福立刻适时解围,“殿下名承弋,字叙之。”
  “既如此,叙之兄也唤我笙平便好。”叶疏朗从善如流。
  叶疏朗请周承弋进去,周承弋表示他先在外面观摩观摩,就不进去打扰了。
  门外的动静自然引起了门内小萝卜头们的注意,读书声渐渐小了,众小孩却只是张望着,没有出来。
  直到叶疏朗踏进去,就听一声清脆的“起立”。
  这一声直接让周承弋梦回现代课堂!
  他难掩惊讶的循声望去,目光落在场中唯一的女童身上,她盘着双丫髻,一身粉色衣衫,眉间贴了花钿。
  他立刻就知道这就是他唯一的妹妹绿妩公主。
  绿妩公主乃陈嫔所出,陈嫔只是县令之女,能做到嫔的位置还得母凭女贵,好在本身也不是个闹腾性子,颇有恩宠,将女儿也教养的很好。皇帝还是很珍惜且喜欢这仅有的女儿的,在其百日宴上赐下公主封号。
  随着绿妩一声,全场除了睡得格外香的那位黑皮少年,全数齐刷刷的站起来鞠躬见礼,“夫子好!”
  叶疏朗同样还一鞠躬,“你们好。”
  所有人坐下,黑皮少年还没醒。
  离他最近的徐瑞伸手推了推他,小声喊了两声“裴晔”,皆如石沉大海。
  叶疏朗倒也不生气,他笑了笑,然后战术清嗓,突然朗声一句,“放学了!”
  奇迹出现了。
  原本雷打不动的裴晔“噌”的就窜了起来,不知从哪掏出个蹴鞠,撒了欢的往外跑。
  周承弋默默的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
  几个呼吸后,黑皮少年猛地转身,顶着一张黑中透红的脸,带着几缕格格不入的晶莹,再次“噌”的窜了回来。
  周承弋:“……噗。”
 
 
第23章 叙之大才!
  裴晔一打岔,祝春福趁机将学生们简单介绍了一遍。
  周承弋对其他人暂时没什么兴趣,目光还落在那个窘迫的黑皮少年身上,了然道,“哦,原来他就是裴家三郎。”倒是和信中描写的裴家二郎颇为神似。
  周承弋本人没见过裴二,但是架不住裴炚这个名字实在太优秀,子固信中不过提过一回,他就记住了。
  赔生意,赔光?赔也。
  父子三人的名字简直串出一条倾家荡产非洲人语录,长子裴明由于名字过于正常而显得格格不入。
  周承弋实在是对名字好奇,特意问起过子固和符谦一些裴炚的事情。
  裴炚此人性格和名字一样离谱,却亦然是个少年英才。
  他自小便在军中长大,入武举三甲时方虚岁十九,曾几次想入翰林为官,但皆因文学素养过于匮乏而止步,去年开始考太学,至今未能进入,时任六品昭武校尉,未来可期。
  裴炚一介前途无量的武进士及第,不知为何偏偏一心只想做文官。
  周承弋想着的时候,叶疏朗已经好脾气的先叫裴晔坐下了,只温和的笑道,“待会儿上课可莫要睡着了。”
  “自然不会!”裴晔自信的仿佛之前雷打不动的不是他一样,声音浑厚高亢,“叶夫子又不是那些个只会照着书摇头晃脑念的酸腐,叶夫子讲课生动有趣,我从来就不会错过。”
  叶疏朗不赞同的看着他,语气不紧不慢的以一种温和又能让别人听进去的方式细细道来:“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每一位夫子都有自己的教学方式,不应方式不同受到鄙薄。便如裴三郎你,虽不擅书,骑射之术却遥遥在前,夫子们对你对其他学生,都不曾厚此薄彼,是也不是?”
  裴晔低下头乖乖认错。
  卯时至,南书房外的铜钟被“铛铛铛铛”的敲了四声。
  “好了,上课吧。”叶疏朗说着打开书,就听一片悉悉窣窣的声响,十个小孩无一不是将课本推到一旁,拿出纸笔展开铺好。
  叶疏朗似乎习以为常,他拿着书中夹带来的厚厚一沓纸,然后拿起桌案上的浆糊,专心的将其一一糊在墙上。
  周承弋眨了眨眼,“这是?”
  “叶翰林的课本是自己编的,那些被糊在墙上的是他今日要讲的内容重点,他将其称之为教案。”祝春福解释。
  叶疏朗整个上课过程中,周承弋都会时不时的震惊一下。
  比如对方讲完一节内容会布置课后作业,然后会休息一刻钟左右,随便可以干什么——这句不是说笑的。
  周承弋看到叶疏朗说出“休息一刻钟”之后,裴晔直接趴在了桌上,有两人拿了他的蹴鞠在后面空旷的地方互相颠球传球,也有人凑在一起扯闲谈,当然更多的是蜂拥到叶疏朗身边问问题,他便宜妹妹就在其中。
  虽然大家都没有走出房间,但这氛围!这熟悉感!不就是课间吗!
  面前一扇窗突然被推开,周承弋怀疑的直白目光毫无阻碍的直接落在叶疏朗身上,叶疏朗头顶一凉,抽空抬头投来疑问的一眼。
  周承弋默默收回视线,转头对上一双万分熟悉的溜圆猫儿眼。
  “方才上课时在外头站着的原来一直是你,你来做什么?为什么那么盯着我们夫子?难道图谋不轨?”徐瑞奶声奶气的,用同样怀疑的目光看着周承弋。
  周承弋:“……”
  “小世子,这是新来的弋夫子,不得无礼。”叶疏朗走上前来,顺便将周承弋介绍了一遍。
  除了徐瑞没人认识周承弋,绿妩也一样,她每年宫宴上倒是远远见过,但小孩年纪小忘性大,至多也就是觉得有几分眼熟,自然也就无人知道他是废太子。
  众孩童都鞠躬弯腰齐齐喊了声:“学生见过弋夫子。”
  “……你们好。”周承弋硬着头皮应了声。
  他现在就像被赶鸭子上架的花匠在豪门工作,然后看着那些青春靓丽价格昂贵的脆弱花朵,拿剪刀的手微微颤抖。
  叶疏朗大抵是看出了他的不适,主动走了出来。
  周承弋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句,“天王盖地虎?”
  叶疏朗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看着他。
  周承弋再接再厉,“奇变偶不变?”
  叶疏朗眼神微敛,垂眸深思,嘴唇动了动,最终未出一言。
  难道不是一国人?周承弋憋出最后一句,“How are u?”
  叶疏朗终于说话了,“殿下,第一句我尚且能听懂句意,第二句我只能听懂字,这最后一句……叶某实在惭愧。”
  他说着讨饶般的作了一揖,又虚心请教道,“我听此语十分不同,笙平听闻百越之地俚语与中原相差甚异,莫非这便是?”
  百越又称作南越,即现代的两广一代。
  周承弋其实隐约有预料到结果,只是一个如此高瞻远瞩的土著人站在眼前,难免会心存一些念想,听到叶疏朗这番话,不觉意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一个思想能与他共鸣去其糟粕的子固,一个能举一反三商业敏锐的让人害怕的符谦,现在又来一个科学教育观萌芽的叶疏朗。
  果然不管何时何地,总会出现一些思想远超时代之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