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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劫(玄幻灵异)_水千丞

时间:2021-08-10 14:13:10  作者:水千丞
  解彼安惊愕道:“活物?这么厉害?你的意思是,她们是把那冰棺缩小了带回来的?”
  “嗯,你想想,她们确实修为不俗,但也没有厉害到那个程度,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纯阳教结界,潜入许之南寝殿,放雷火石,盗走七星灯后再逃走,而纯阳教几乎倾巢出动追捕她们,都没逮着。”
  “原来如此……”解彼安唏嘘道,“公输矩虽然称不上顶级法宝,但却是大有妙用。”他眨了眨眼睛,“无慑,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多?”
  “我从前的师父告诉我的。”
  解彼安若有所思地看了范无慑两眼:“你那师父真的是宗氏后裔。”
  “既然我使的是正宗的宗玄剑法,那他必然就是宗氏后裔了。”
  “你这个年纪,却好像对宗天子时代的事了若指掌,有些连师尊都不知道。你那位师父,都教了你什么?”
  解彼安并非没有怀疑过范无慑的身世。范无慑说自己自小被抛弃,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被那位青城山的神秘宗氏后裔养大,为了生计流连市井,在酒肆、客栈、乐坊都做过零工。可他身上疑点很多,他没有市井气,为人既不谦卑也不圆滑,反而傲慢不羁,好像目空一切,他对琴棋书画、舞乐古玩都有见识,且见识不低,甚至可能在自己之上,他举手投足、行立坐卧、吃喝茶酒无一不从容雅致,他说自己还要为生计发愁,但那一身修为和剑法,除了绝顶天资,后天的功夫更不可或缺。
  总之,范无慑像个自小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可以不用操心任何生活琐碎,文武兼修。
  解彼安是被钟馗这个大大咧咧的师父带大的,而崔珏教他读书识字,他文武皆承袭最好的老师,但他的老师诸事繁忙,他很小的时候就得反过来照顾师尊,不可能心无旁骛一念向学。他见过兰吹寒这样的世家公子是怎么学的,兰吹寒除了真正的师父外,还有三个武师和三个文师,只教一个人,教出了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
  所以,依范无慑所说的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还不如的经历,却有远超年龄的修为和学识,怎么能不引人怀疑。
  但解彼安天性不愿把人往坏处想,他觉得自己能想到的,师尊肯定也想过了,师尊表面上看着糊涂,心中自有明镜,敢收为徒弟的,自然是疑人不用。也许范无慑是碍于青城山那位师父的身份,也许是别的什么难处,对自己的身世有所隐瞒。
  见范无慑没有说话,解彼安也并不打算刨根问底,他只是有些失望,范无慑说着喜欢他,其实并不完全信任他。
  范无慑一眼就看穿了解彼安的心思,他不知道是这一世的解彼安太单纯,还是自己活了两辈子眼睛太好使,他觉得这个人傻到把想什么都写在了脸上。他握住解彼安的手,十指相扣:“师兄,你现在也开始学宗玄剑法了,且小有成效,那也勉强算我师父的外室弟子。改日我带你回青城山,从前的事,我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解彼安心中顿时一暖,他微笑道:“好。”顿了顿,又道,“你可以相信我,万一有一天宋春归去青城山查你的身世,我也可以帮你掩护,总不能叫外人欺负你。”
  范无慑握紧了解彼安的手,低笑道:“师兄对我真好,又想亲你了。”
  “闭嘴!”
 
 
第99章 
  尽管湖底的冰层十分厚,但它们本身毕竟是半透明的,无法完全遮住光,尤其是以北斗七星的方位摆放的七盏长明灯,只要离得不太远,就在昏暗之中无所遁形。
  所以,他们很快又找到了那具冰棺。
  这一回,飞翎使将冰棺封在了冰层后面。但二人刚刚遭过暗算,不敢轻易靠近。
  解彼安环视四周:“飞翎使,我知道你们就在附近,这人你们想藏也藏不了,除非把七星灯灭了,不如站出来,一决高下。”
  “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范无慑道,“祁梦笙命你们保守这个秘密,为什么?我们已经猜到了此人的身份,若今天你们封不了我们的口,明天,凤麟洲发生的一切就会被昭告天下。”
  四周的冰面散发出一股股灵压,范无慑警觉道:“小心。”
  冰刺从四面八方、包括脚底下凶狠地钻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朝二人袭去。
  俩人同时翻身而起,身体在半空中利落地旋拧,手中长剑将冰刺一一斩断,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脆生生地响,明明是凶器,这声音竟有几分悦耳。
  落地时,解彼安稳稳当当,范无慑则一手撑住了冰壁,脸色更加煞白。
  “无慑,没事吧?”
  范无慑摇头:“抓活的。”他一步窜了出来。
  飞翎使发动寒冰术法,灵压也在那瞬间暴露了她们的位置。
  解彼安紧随其后,朝她们藏身的暗处袭去。
  冰矢飞射而来,暂时阻住了他们。
  两道冰凌灰色的倩影往两边逃去。
  解彼安追向离自己近的花想容,花想容一挥手,一排冰刺袭来,解彼安挥剑斩落。
  她前方的冰壁突然发生诡异的变化,好像在瞬间变得柔韧如缎,却又不似要化成水,解彼安知道她要融进冰里,马上祭出无穷碧,用力朝那处掷了出去。
  无穷碧狠狠插进了冰层,青色符咒闪现。
  花想容刹住了脚步,转而往另一个方向逃,同时冰矢不停歇地射向解彼安。她的箭法狠辣精准,解彼安疲于闪避,一时无法靠近。
  一只冰矢擦过解彼安的脸颊,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稍有大意,他就可能被射出个血窟窿。
  花想容将他逼退后,再次想要藏进冰里。
  解彼安一伸手,无穷碧将自己从冰层里拽了出来,飞射向花想容,与她身前寸余之处,再次刺入了冰壁之中。
  花想容恶狠狠地瞪了解彼安一眼,解彼安趁机再次欺近,沛雪凌空划出数道剑弧。
  花想容闪躲得有些狼狈,苍羽门的修士最忌被近身。
  “飞翎使,别逼我伤你!”解彼安高喝一声,长剑刺向花想容的要害。
  花想容手中幻化出一支冰枪,挡住了解彼安的剑,她纵身一跃,跳到了解彼安身后,解彼安早有防备,回手格挡,俩人过了三招,花想容的手臂被沛雪划了一剑,身形一滞。
  解彼安终于将花想容逼到了墙角,沛雪抵住了她的喉咙。
  花想容瞪着解彼安:“不愧是钟天师的徒弟,小瞧你了。”
  “飞翎使也名不虚传。”
  花想容突然冷冷一笑,解彼安心中一惊,只听噗嗤一声,剧痛袭来,两支又尖又细的冰刺同时刺穿了他的脚掌。
  解彼安一下子跌坐在地,冰刺被扯断的瞬间他疼得低吼一声,他用臀擦着地面狼狈地往后退,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血痕。
  “可惜你还太年轻了。”花想容嘲弄地说,同时弯弓拉弦,三支冰矢齐齐射出。
  解彼安只得就地翻滚,滚了数圈才躲开冰矢。两只脚像是被人齐腕斩断般,痛到麻木。
  他听到身后的打斗声也越来越激烈,不知道范无慑怎么样了。云想衣的修为更在花想容之,而范无慑还受了伤,他本想速战速决去帮范无慑,哪知道这妖女这么难对付,他现在根本自身难保。
  解彼安一咬牙,召回无穷碧,犀利地目光锁住花想容,口中诵念咒语。
  花想容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灵压,她后退半步:“你想干什么?”
  “我本是不用无穷碧对付活人。”解彼安忍着痛,沉声道,“是你逼我的。”
  “大言不惭!”
  无穷碧青芒大作,朝花想容飞去,在刹那间幻化出数只一模一样的青玉仗,将花想容围困在了阵中。
  花想容想要冲出围阵,却被无穷碧挡了回来,她尝试几次都无法逃脱,无穷碧之间形成一面面符咒屏障,包围越缩越小。
  解彼安额上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这是他新练的术法,还不能很好地操控,且所耗灵力巨大,他撑不了太久,但若不能尽快拿下花想容,他就输了。
  花想容怒喝一声,掌心散发出雾白的寒气,那寒气袭向无穷碧,冰霜迅速爬上屏障,试图将整个阵法冻结。
  解彼安低吼一声,倾注更多灵力。
  两股灵力拼命地压制着对方,都想将敌人蚕食殆尽,最终是解彼安胜了一筹,将冰霜尽数震碎,阵法快速收缩,如紧箍咒般缚住了花想容。
  花想容惨叫一声。
  无穷碧不是普通的法宝,而是具有北阴大帝灵识的魂兵器,专职用来对付魂魄,用在活人身上,可以伤及对方的魂魄,极为痛苦。
  用魂兵器攻击活人已经触及了解彼安的原则,他收回了阵法,用捆现绳将她绑了起来。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巨响,灵压爆发,整个灵宫地动山摇,大小冰块从头顶雨落,解彼安不得不再次用无穷碧撑起结界,俩人才不至于被砸个头破血流。
  解彼安伏在地上,用前肢撑着地面,弓着身体,试图站起来,但脚掌钻心地痛,他将嘴唇咬出了血来,才勉强敢用脚踩实了地面,然而身体重量压下去的时候,他还是疼得叫了出来。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他拖着花想容,一步一个血脚印地走向范无慑,仿佛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
  只见一整面厚厚的冰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深达丈余的剑痕,像是被盘古之斧凿下,令人心惊不已。
  两个一身是血的人,一站一卧。
  云想衣倒在地上,肩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范无慑虽然站着,但血已经在脚边淤积成洼。
  “无慑!”
  “姐姐!”
  解彼安扔下花想容,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扶住范无慑摇摇欲坠的身体,拼命给他渡入灵力:“无慑,你流了好多血。”他的声音抖得厉害。
  范无慑看着解彼安,有气无力地说:“你、你受伤了。”他看着解彼安的白靴已经被血浸透,这比身上的伤还要伤他。
  解彼安摇摇头,急得眼睛都红了。
  云想衣是祁梦笙的大弟子,修为已经趋近宗师级,就算灵宫空间狭窄,对她略有限制,但她的能力依然很可怕,范无慑究竟是如何险胜的,冰壁上那触目惊心的剑痕,是他打出来的?
  “这是……什么剑法?”云想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咬着牙,“你……怎么会有这般修为。”
  解彼安用剑抵住花想容的喉咙,厉声道:“你们已经输了,束手就擒吧!”他与云想衣一样,为范无慑的修为而心惊,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战斗力?但他知道范无慑也到了极限,不能再打下去了。
  “放了她。”云想衣咬牙道。
  范无慑寒声道:“把那个人和公输矩交给我们。”
  二女皆是一惊,花想容寒声道:“你是怎么知道公输矩的?”
  “别废话,交出来。”范无慑咳了两下,嘴角再次逸出血来。
  花想容叫道:“姐姐,不要管我,绝对不能给他们。”
  云想衣眯起眼睛,瞪着解彼安:“白仙君,你剑下的可是活人,你身为冥将,最明白生死自有天命,因果业力,报应不爽,你插手管人间之事,已经僭越,如今还要夺走一个人的阳寿?!”
  解彼安深吸一口气,执剑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是专职收人魂的冥将,并不想在人间乱造因果,生死簿上花想容也许还有很长很长的阳寿,他不能轻易夺取,不用云想衣说,他也没动过杀心。
  可被云想衣看穿这一点,对他们却很不利。
  范无慑一把抢过了解彼安的剑,他的目光凶残狠厉:“我师兄容易心软,性格还优柔寡断,但我却没有这样那样的诸多顾虑。”他手腕一抖,花想容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血痕。解彼安的伤,让他恨得想剁了这两个女人,因此毫不留情。
  “容容!”云想衣的杏目中一片赤红。
  花想容咬着牙:“姐姐,不要管我,不能辜负师尊的嘱托。”
  解彼安叫道:“你们的师尊,只是在利用你们,她已经走火入魔,已经疯了。”
  沛雪的剑尖悬停在花想容的眼睛前,范无慑道:“交出公输矩和那个人,否则下一剑,就是她的眼睛。”
  解彼安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盯着范无慑,他知道范无慑说的是真的,可那未免太残忍。
  正在犹豫时,范无慑已经举起了剑,面上没有一丝温度。
  “等等!”云想衣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她朝冰棺伸出手,冰层开始扭曲、融化,冰棺从冰层中浮了出来。
  “姐姐……”花想容满脸无能为力地悔恨。
  “公输矩。”
  云想衣又朝他们扔过来一样东西,解彼安隔空取物,手中多了一把古朴的、其貌不扬的尺子,他赶紧收入乾坤袋。
  沛雪从范无慑手中掉落,他的身体也软倒进解彼安怀中。
  解彼安的脚哪里能支撑这样的重量,俩人双双跌坐在地,抱着他坐在了地上,看着他身上的伤,心阵阵绞痛:“无慑,有了这法宝,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 ”
  范无慑微微点头:“把她们绑起来,我们带那个人走。”
 
 
第100章 
  解彼安接触过的法宝有限,其实钟馗有许多厉害的法宝,之所以只给他一把镇魂仗,是为了让他能专注于剑道,不会年纪轻轻就依赖他物,钟馗认为,什么法宝都要回归到人本身。
  所以解彼安使起公输矩来,心里有些发慌,尤其是看着那硕大的冰棺被缩小到了手里,连带里面活生生的人都变成一个掌中玩偶,这种震撼是此生罕见的。
  俩人互相搀扶着走了一段,揪撑不下去了,便坐下来调息。
  他们走来的一路都是血迹,活像身后有一头穷追不舍的嗜血怪兽。
  范无慑握住解彼安的脚腕,他的脚已经无法穿鞋,刚刚包扎好的地方早已被血浸透,又在极寒之下被冻成冰渣,哪怕有灵力护身也仅仅是聊胜于无,这双脚冷得像冰块,若再不暖起来,怕就要废了。范无慑眸中闪过狠厉之色:“我该剁了她的手脚。”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夺人阳寿。”解彼安想缩回脚,“我这是小伤,不必在意,你的伤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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