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未等柳逢辰说出什么,方白简又哈哈大笑起来:“那个老混蛋,肯定是因为找不到我,着急了,就想着在还硬得起来时再生个儿子来填补继承人的空缺,结果把性命给搭进去了。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就再也不能祸害什么人了,报应,都是报应!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笑完,又是一声长叹。
柳逢辰搁下笔,转身捧起他的脸,直直盯着他的眼,认真地问;“少爷,你还好么?”
方白简用力点点头:“好得很,好得很……那老畜生死了,我真的解脱了,以后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过日子了,母亲和婉儿,也解脱了,整个方家……都解脱了……”
他的眼里有泪水,但柳逢辰知道,绝对没有半点是为方荣轩的死溢出的。
“少爷想回临安看看么?看看方夫人和婉儿,毕竟这以后,方家靠的就只是她们了。”
方夫人是个有才干的人,方家如今的生意,少不了她年轻时的出力;而方婉儿又聪慧异常,所以方家的生意,由她们打理,定是没有问题的,但前提是,没有旁的什么人为难这两个女子。这世间对女子总是充满了苛待,方家这么大的生意从此交付给两个女子,一个年过半百,一个尚是垂髫,那前路,定然是艰难的。
方白简也明白这个道理,想了好一阵后回答:“回,等过了年,我和先生,一起去临安看看她们,明日我也会差人送封信给她们,让她们知道,若需要帮助,我便在云梦,再怎么说,我也是婉儿的兄长,而母亲,也是帮我逃出方家的人,这个恩情,是要还的。”
接着,他抬头一笑:“不过我不会再回方家,更不会插手方家的生意。”
“好,少爷处理得很妥当。”
方白简抱住柳逢辰,半撒娇半求安慰道:“先生,既然我把这件事处理得那么好,今日又谈成了一桩生意,给咱们今后成亲又攒了一笔钱,那我是不是能要奖励?”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柳逢辰忽觉自己被耍了。
“先生说是就是罢。”
“少爷想要什么奖励?”
“我不告诉你。”
柳逢辰白了他一眼,略有些嫌弃地嘟囔了一声“你个醉鬼撒什么欢”,不理他,继续画未完的春宫图。
方白简也不走,继续抱着柳逢辰,脑袋蹭脖子,手摸来摸去,过了一阵,手游移到柳逢辰腰间,利落一扯,柳逢辰的腰带便落了地。
柳逢辰执笔动作一僵:“少爷你要做什么?”
“先生只管继续画,莫要管我。”
柳逢辰深深吸了口气,继续画,可方白简的手却更不安分地伸入了衣裳里,摸到了他胸前敏感的点,用力一捏。
“少爷!”柳逢辰大叫起来,“做什么呢,墨要乱溅到画上了!”
“要我的奖励啊。”方白简恬不知耻地嘻嘻笑,也不知道还醉着还是在装,“先生还看不出来么?我想要的奖励,便是在先生画画时玩先生。”
柳逢辰腾的一下红了脸,方白简的另一只手摸到了他胯间的那已硬起的活儿,娴熟地握着,套弄得他两腿发颤。
“少爷当真要这样么?”柳逢辰喘着问。
“要,还没这样玩过先生呢。先生可别乱动,好好画画,要是画坏了哪一张,我可要罚先生的。”
“怎么是你罚我?”柳逢辰哭笑不得,“明明是你妨碍我画画,我不罚你就好了,你还想罚我。”
方白简用力一捏柳逢辰的乳尖:“先生听不听我的?”
柳逢辰叫了一声,求绕道:“我听我听……少爷想怎么玩我就陪着少爷玩……”
“那先生继续好好画画,千万不能画错一笔。”
方白简心满意足地加快了套弄肉棒的速度,搂紧了柳逢辰发抖的腰,柳逢辰咬着唇,努力维持着握笔的姿势和力道,艰难地给春宫图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人勾线。
“先生这一本春宫图册,画的是什么故事?”
“画的是……一个先生和少爷……的风流韵事……嘶,你要给我那活儿弄什么?好凉。”
“套个铃铛而已,别怕,放松点。”方白简手指飞动,将连着红绳的铃铛系在柳逢辰的肉棒上,打了个蝴蝶模样的结,“一个先生和少爷的风流韵事?啧,你我的传记么?”
“有……有一点你我的影子…….啊你轻点……”
方白简敷衍地揉了几下他的后穴口,那饥渴蠕动的小嘴才吐出一点汁液,就被一根玉势插了进去。
凉滑硬物瞬间的侵入疼得柳逢辰浑身发抖,他大声叫起来,握笔的手不住颤抖,墨水滴滴答答泼了满纸。
玉势的一头和铃铛系着同一根红绳,在柳逢辰后穴里插进插出间,带着肉棒一起上下晃动,铃铛叮铃叮铃响。前后夹击下,柳逢辰已是全身发软,持续不断的铃铛声,更像是催情的淫乐。
笔再也握不住了,啪嗒一声落在纸上,还未完成的那一页图是彻底毁了,可柳逢辰也顾不上惋惜和指责方白简,回头看他,满面春色,双眸带泪,哀哀抱怨:“少爷,你好坏。”
“不高兴了么?那我停下?”方白简当真停了手上的动作。
柳逢辰急得几乎哭出来:“不要停!我…..我还想要……”
“想要什么?”
“想要少爷玩我……”
“怎么玩?”
“少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不画画了?”
“画……画不下去了……”
方白简笑,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模样,将柳逢辰的身子扳过来对着自己,抬起柳逢辰的一条腿架到肩上,压身亲吻柳逢辰,那只抓着玉势的手依旧殷勤地动作着,几番进出之后,柳逢辰呻吟一声,前后登时湿粘了一片。
方白简站起身,望着赤身裸体,脸红身湿的柳逢辰,叹道:“先生真是秀色可餐。”
柳逢辰艰难抬起绵软的身子,噘嘴抱怨:“我浑身赤条条地被少爷玩弄成这副模样,可少爷还穿着一身衣裳,也不让我看看,这不公平。”
“那先生想要如何?”
“我想要少爷同我坦诚相待。”
方白简便麻利地脱下一身衣裳,挺着一根硬挺的肉棒神色自若地站着。
“就这样?”方白简问,得意地挑起眉。
柳逢辰在心里骂了一声,将玉势从后穴里拔出,噗嗤一声轻响,带出一串粘液。没了硬物的占据,后穴登时空虚地蠕动起来。
“然后,还请少爷将那活儿插进来,用力地顶,将我操哭了才好。”
方白简叹息摇头:“先生啊先生,你这叫我如何是好?真是让你吃得死死的。”
他走上前,将桌上的柳逢辰一拖,柳逢辰湿淋淋的下身便撞上了他的腿根。他抓起早已蠢蠢欲动的肉棒,对准那饥渴蠕动的后穴后,猛然一插,柳逢辰失声大叫起来,情动至深处,手胡乱一扫,桌上未画完的春宫图册便落了地。
开着的窗缝吹进了一阵风,伴着桌子的摇晃声,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呻吟喘息的淫靡声,哗啦啦地将那春宫图册吹翻到了封面。那红底撒金的纸面上,是柳逢辰忆着温柔情途,一笔一画含笑写下的几个字——
画春册。
——正文完——
第58章 番外一·天涯沦落人
布谷飞飞劝早耕
春锄扑扑趁春晴
这天一暖,人人都忙碌了起来。南来北往,东迁西东,耕地的耕地,做生意的做生意,偶尔在客店里歇歇脚,哪怕素昧平生,也能聊上几句。
“哟,这位老兄从哪里来,穿得可真精神!”
问话的人名叫老九,是个跑海运的,常年不在家。趁着还有两天才跟工头动身,帮着家里的娘们儿做了些农活,午间累了,就在村里田头胡乱搭的草棚下喝茶歇息。
“哪里哪里,寻常生意人打扮罢了,在下梁铭,敢问老兄尊姓大名?”
“叫我老九就成,梁老弟来萍梅做甚?”
“听说萍梅盛产莲藕,所以来看看,趁早下订单,时节到了,就卖到苏扬。”
老九一听,来了兴趣,倒不是因为听到梁铭来买藕,而是——
“梁老弟是从苏扬来的?听说那是个好地方,除了临安,那可是番邦胡人们最爱的地方了。”
“还行吧,胡人的确很多,有聚居的市集,卖他们胡人的东西,还挺新鲜。”
“单单只有胡人住?”
“也有本朝汉人的。”
“一起住,不出问题么?听着挺乱的。”
“问题自然是有的,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鸟杂了,什么事都能闹出来。你看我手上这疤,”梁铭挽起袖子,给老九看小臂上一道一寸长的疤,“就是半个月前给人割的。”
老九惊讶地瞪大双眼:“哟这么长的一道疤,怎么砍的?”
梁铭解释道:“半个月前,我在那胡汉杂居的东市谈生意,吃饭的时候隔壁桌有个人,四十多岁的一个大汉,看着就是个无赖,嫌那跑堂的娃子上菜慢,打了那娃子几下,旁边的一个胡人看不下去,就去喝止那大汉。可惜那胡人汉话说得不利索,吵来吵去谁都服不了谁,就动起手来,摔了一地的杯盘碗盏,还连累得我们劝架的受了伤。”
老九咋舌不已:“可难为梁老弟这样的热心人了。”
梁铭摇摇头:“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常年走年闯北的,一身老皮厚茧的,割破几个口子不打紧,但苦的是那跑堂的娃娃,那么丁点大一个就出来做活,平白无故挨了打,完事后还被老板辞退了。唉,你说怎么都为难一个孩子呢?”
老九听了也跟着叹气:“是啊,为难一个孩子做什么,那么小就出来跑堂,分明是因为家中艰难,辞退了,还让人家怎么活。”
“可不是,我听人说,那孩子叫什么金小宝,没爹,家里只有个疯了的娘。他为了养家,小小年纪就在东市到处干活,大人欺负他,小孩欺负他,过得没着没落的。我见他可怜,就给了他点钱让他买点吃的带回家,他还跪下来谢我。唉,真的是,跪得我心都碎了。”
老九也跟着摇头,和梁铭边喝茶边感叹这世道艰难。
茶喝完,老九同梁铭道别,扛上锄头离开茶棚,往自家田的方向走去。
“哟,王五,这满面春风的,是又遇到什么好事了?”老九朝迎面走来,手里提着四只野兔的王五吆喝了一声,“这么肥的兔子,能换好多钱咯!”
王五是个猎户,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听了老九的话,满脸春风道:“不多不多,也就几个钱。”
“卖了兔子,换了钱,是要去喝花酒?”老九揶揄道,“也不请大哥我喝一杯。”
“去去去,要喝花酒自己挣钱去,想要爽快又不想出力,懒得你!”
“切!我还不稀罕了!”老九笑骂道,“走了,干活儿去了。”
老九哼着歌大迈步走了,而王五也提着他的四只野兔去了集市,换了一笔不算少的钱后,去了城南的那家医馆。
医馆老板五十多岁,行医多年,是个人人交口称赞的好大夫,但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比如王五,才知道这个外表仙风道骨的大夫实际是个怎样的人。
他将卖兔子的钱和钱袋里攒了有一段时间的钱一溜地摊到医馆老板面前,老板看了他一眼后,搁下写药方的笔,数钱,之后点点头,指向后院,道:“他在里面等着了,进去吧。”
等在后院屋里的是个叫柳兰溪的男子,十四五岁,生得比女子还美,身子更是比女子还要柔软。王五上回操弄过一次后就一直念念不忘,今天可算带够钱来再玩一次了。
王五问过柳兰溪怎么就做上了这么个行当,柳兰溪冷冷淡淡就是不说。但王五还是从医馆老板那儿知道了缘由——为了养家,为了治家里老娘的病。
据说柳兰溪的娘年轻时也是个做妓的,啧,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王五到了后院,入了房门,一见柳兰溪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一顿乱亲,一双满是茧子的手粗暴地将他身上的衣服扒开。
“小宝贝,小美人,我真是想死你了!等会儿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
柳兰溪被剥得精光,赤条条地躺在满是药味的床榻上,任王五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如野兽一般喘息抽动。
他扭头望向窗子,屋外莺啼婉转,花红草绿,春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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