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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不配(古代架空)——饮鹿

时间:2021-08-15 08:08:55  作者:饮鹿
  之前容暮就因为南部水患而出京救灾,现在再次提到今年的水患, 心里的打算就是能再次出京。
  然而楚御衡却没有这样的打算,同意了容暮所提的赈灾和储备物资的建议,当只字未提派遣官员外任的话语。
  一直到下朝, 容暮都没找到机会再提。
  压了一口气回到府中,容暮丧下的气还没卸下, 就被人突然拍了拍肩:“怎的?今日上朝有难事?”
  “老将军!”容暮扭头 , 见是华峥来了,迅速压下了面上的难意, “也没什么大事, 老将军还请进来坐坐。”
  华峥也是刚巧过来,见不远处似乎是容暮的车马,便停在石狮子一旁候着,到时没想到下了马车的容暮精神涣散, 丝毫也没注意到他。
  穿过碎石小道来到丞相府的大厅,华峥连连点头赞叹。
  这还是华峥头一回来容暮的丞相府,沿路见到的亭台碎石,假山倾青竹,皆带有风骨韵味。
  “你府上修得不错。”
  容暮笑着回道:“多谢华老将军夸奖了。”
  喝着热茶,老将军看四下无人,视线轮转着就瞧见了容暮腰间轻摆的玉佩,有些眼熟,像是他之前送给容暮的玉佩料子,但也破败些,光泽也暗淡了许多。
  最主要的事,这玉佩他回京述职的那回在陛下的御书房里见到过,雕纹和这个像极了,说是对着同样图纸雕琢出来的都不为过。
  回京前还在帝王那儿的玉佩,现在在容暮的手上……
  放下茶盏,华峥试探着眼前人:“陛下现在……可还看重你?”
  这个看重,意味深长。
  容暮指节在白瓷杯盏上打着溜儿,一时之间看不出是瓷白还是手骨更白:“想来还是看重的,近来朝堂升升降降,我的官位还算稳固。”
  “我的意思……是陛下还欢喜你。”
  “……”容暮徒然捏紧了杯子,“老将军这从哪儿瞧出的欢喜?”
  就此,华峥指了指容暮腰间垂下的玉佩:“你这玉佩,之前不是在陛下手上么,现在陛下交给给你了?”
  见华峥提到这面命运多舛的玉佩,容暮指节灵活地将其从腰侧解下:“老将军不记得了?这是之前在北疆的时候,老将军赠我的玉佩,我雕成了这块玉佩赠给了陛下,但后来想想也写不合适,就同陛下那儿要了回来。”
  一同要回来的还有老将军送他的匕首,但容暮没提。
  老将军摩挲着玉佩,细细看来,这玉的料子的确是自己之前教导容暮手上的,他让容暮把玉佩日后交给自己喜欢的人,容暮交给了上头那位,也不知该说胆大,还是坚定。
  华峥之前管不到容暮的私事,现在也无理由去多管,将玉佩递到容暮桌前,老将军叹气:“你和陛下的事,你心里有数就好,我这次来,是有些东西要给你的。”
  容暮轻挑眉头,就见华峥从话里掏出了一个包裹严密的小包裹,还带出丝缕的香烛气味,让容暮有些熟悉。
  “清泉寺的安恩节,我去求了菩提的佛串,还有一本佛经。”
  他眼前的佛串是菩提子串起来的,一串要用八个菩提珠,在佛香缭绕的之中染上了香烛的浓郁之味。
  这就是让容暮觉得熟悉的地方了。
  容暮还在清泉寺的时候就年年帮忙串串子,也见多了香客耐不住性子,求不来清泉寺念珠和书册的样子。
  要赶在天微亮的时候上山,午前诵经一个时辰,中午用过寺庙里的素斋后,还要跪上一个时辰诵佛经。
  一串佛珠求下来要花多大的功夫,容暮一清二楚。
  于是现在看着这轻轻的一串手珠,容暮有些使不上气来。
  但最后容暮还是收下了。
  老将军太过热切,容暮拒绝的念头刚起就被压了下来。
  东西送到后,老将军也没多留下的理由,二人细碎浅谈了最近朝堂的事物,暗示了华峥华淮音日后大抵无碍,容暮就眼见着老将军松了一口气。
  老将军虽说不是华淮音的生父,但想来二人之前还是有些感情在的,而且华淮音被培养的头脑单纯简单也是件好事,能避开天子的忌惮,华淮音已经比旁的武将之子的境遇好了太多。
  而容暮收下老将军的东西,亲自将人送出了丞相府的大门,而老将军送来的东西,都被容暮亲自收了起来。
  匕首,玉佩,菩提手珠,佛经,还有往前的婴孩时期的小物件,容暮就像会藏东西的小宠,想要的都一一贴身藏好。
  -
  宫外夜色深沉之际,百姓早就熄了烛火上榻安眠,而宫里的楚御衡还点了烛火在光下披着奏折,忽有暗探报备而入。
  来人正是被楚御衡派出查探清泉寺的暗二。
  她年前就已经奉命查探了,到大半月前得了陛下的消息重点去查清泉寺,总算得了些有用的东西。
  单膝跪地,暗二极为恭敬:“启禀陛下,属下查到了陛下说得那人了,但后续涉及到灏京书院,属下心有余而力不足……”
  “灏京书院?快细细说来。”
  一盏茶的功夫,暗二就将自己所查到的东西交代了个干净。
  从她听了陛下的话摸到清泉寺内里人员名单记录,到她暗自调查询问十多年前从清泉寺下山的僧人,好在清泉寺里下山的人数不是太多,最后暗二终于在山腰一老妪那儿问到了可能之人……
  暗二汇报完毕,楚御衡宛若经历了尤为刺激的跌宕。
  去了灏京书院读书,再结合闻栗之前说得当初救他的人和闻栗长得很像,这人选简直简单粗暴的显现在楚御衡脑海中。
  不考虑在清泉寺长大的话,那个人可不就是容暮?!
  楚御衡接下来的问题,暗二大多都回不出,不是她调查得不仔细,只是当初的事过去得太过久远了,能顺着线索查到灏京书院,已经是暗二的极限。
  而灏京书院里头不太好查,似乎有人故意斩断了要查之人身上的所有线索,暗二久久捋不出线头来,所以当下只能带着自己能查到的东西回禀天子。
  暗二送来的消息让楚御衡近乎夜不能寐。
  心里期待着那人不是容暮,但又想那人是容暮;若真是阿暮年少的时候救下了他,那他和阿暮的恩缘就可以追溯到更古旧的时候了。
  睡前想着这事,以至于粗粗入了梦后,楚御衡还在梦里重温了少时的情形,只是这一次救他那人的脸有了具象化的体现,是容暮。
  大梦初醒时楚御衡嘴上还软着笑,但等楚御衡彻底清醒后,一阵后怕袭骨而来。
  救他的人最好不要是阿暮为好。
  他就误以为闻栗是救他的人才对闻栗多有纵容,在那段日子里,还不知摘阿暮造成了多严重的伤害,若是现在救他的事当真是阿暮,那他真是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明珠。
  带着一口恶气,楚御衡上朝时候的面色都会很不好看,就差把烦闷躁郁写在脸上。
  瑟瑟发抖的朝臣们更加觉得难熬,今儿的难题还是江南的水患,昨日容暮才上书过,灏京的救助还没出发,江南郡县的险情又再次呼啸而来。
  破堤的河岸,宿安河的水漫了有个郡县快整个县城,好在老百姓已经体现转移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等消息一出,朝堂寂静安分。
  高位的楚御衡面色依旧平静,灏京外头的消息传来会有所延怠,现在传来的消息说的是水淹郡县,那么郡县那处或许水都已经弥留了多日。
  楚御衡为君多年,不怕敌军反复在边疆骚扰,遇上敌袭就用强大的兵力打回去,但是若遇到天灾,就会棘手的多。
  救灾难救,闹得最凶的那次还是刚上任不久的容暮前去水患之处任职的。
  平心而论,上回的难民就极难疏散,谁都不愿意离开自小生长的土壤,闹的人多,好在容暮及时压了下去,才没有造成更大的暴动。
  这回又重新起了水患,朝中还是需要派人去处理的。
  但文官里头能用的大多年纪大,舟车劳顿起来恐怕会熬坏了身子,年轻的官位不高,派去灾区难以服众,所以容暮自己想的最好的法子——
  就是这次还是他亲自去。
  当容暮提出自己的法子时,却被楚御衡简言压了下去:“丞相说得这事,朕回去再考虑考虑。”
  楚御衡这话一出口,容暮就清楚了楚御衡是不想自己去的。
  散了朝以后,容暮自己主动地就留了下来。
  去了御书房,看着案几前冷面的楚御衡,容暮轻轻叹了一口气:“陛下不同意微臣去?”
  楚御衡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低头披着折子,但是狼毫笔上的墨滴都滴落了下来,也不见龙椅上的男人批阅一个字。
  容暮低首,言语里带着劝:“陛下不同意微臣去的话,朝中还有何人适合去?官位到了的年纪也大了,年纪小的去了南边也难以服众,跟何况微臣几年前就去过一回,和那头的官员也容易接洽;综上所述,微臣就是朝中最合适的人选了。”
  容暮一番话砸下来,楚御衡只在这随后疯狂的静默下回以一句话:“阿暮你是不是盼着能离开灏京许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
 
 
第95章 救人真相
  ——阿暮你是不是盼着能离开灏京许久了?
  容暮被楚御衡问得发懵。
  不过想去被派往岭安郡的确有他的私心在。
  灏京享着尊耀多年, 但里头的人或物却都太过死寂,容暮在这处感受不到任何可以激起热血的东西,日夜处理的朝政公务, 日复一日的上朝, 朝中同僚面热心冷,朝中说句话还要时刻考虑着是否损到旁人利益。
  不似在陵岐郡的时候,不知他身份的人待他真诚……
  可楚御衡问了,容暮也不想隐瞒:“江南多个郡县内乱不合, 陛下就不想将江南那处彻底收用?上回微臣去查处水患时,官官相护的情形就已经同陛下具体言明了,但是那次陛下急于将微臣召回, 那些冗杂的官员都不得除去, 这次就是个好机会,陛下岂能错过。”
  解释是解释了, 但是容暮完全避开自己的私人原因不言,从公事上对楚御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这也是他后来在南部个郡县走动时的感受,不同于治理水患时都是江南郡县跟着他四处查访, 他去年一年无名无姓在南部各郡县时走动,看到的又同早些年一丞相身份大不相同。
  无人阿谀奉承, 无人遮盖背后的真相, 容暮能看到的都是最接近民众的实际真相。
  而楚御衡也对容暮的话起了微动的心思。
  看着已经被浓墨染黑了的新批奏折,楚御衡沉沉吐纳了一口浊气, 放下狼毫笔后, 楚御衡抬眼端量下头恭敬的白衣容暮:“既然如此,朕应下你南下的邀请。”
  楚御衡回想自己同容暮日夜赶路的日子,白日沙土里头奔腾,晚间安歇在朴素甚至破落的客栈里, 本能上不愿让容暮再次经历赶路的苦楚。
  担心容暮身先士卒,先赶着去那等最危险的地方,楚御衡当下对容暮先下了叮嘱:“朕有个要求,阿暮你不要去水患的危险之处。”
  容暮也一一应下:“微臣都记住了,这般的话,陛下不若现在就下旨,微臣后日出发。”
  看容暮这么急迫的模样,楚御衡心口一梗,但他也只去早不宜迟,遂随了容暮的意,伸手取了一旁的空白圣旨,立下一道旨意,还盖上了红色的国玺印章。
  将新鲜出炉的御旨递到容暮手上,连带着自己的希望,都一齐被楚御衡交到容暮手上:“那江南的事,就交由阿暮你了。”
  知道容暮这次去可能不会如几年前那般快就回来,楚御衡也不会说让容暮早去早归;他只是忍不住细细叮嘱容暮照顾好自己的事身子,不要不顾及自己身子太过为难。
  想多看看容暮,楚御衡的眼神近乎不做遮掩,容暮顶着这样的视线不大舒服,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了,楚御衡这样不合适,也太过放肆。
  “既然如此,微臣就先退下了,有些东西还要回去准备着。”
  容暮抿着唇往后退了一步,腰间的火烧玉也随之一荡。
  楚御衡眼前一亮。
  他还给容暮的玉佩被容暮亲自佩戴着,这已经比楚御衡之前料想的丢弃到别处要好得多。
  将容暮要退下的想法忽略,楚御衡看着男人俊逸的面容,脑海中蓦然涌现出昨夜的梦境。
  心口骤然一颤,楚御衡忽然问道:“咳……朕还不曾细问过,阿暮你的身世……”
  容暮抬起的脚步压了下去,敛下目中的诧然,容暮云淡风轻地言道:“微臣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哪里还有旁的身世可言。”
  “那阿暮小时候是在何处长大的,可曾去过清泉寺?”
  楚御衡越问,容暮薄唇抿得越紧,尤其“清泉寺”三个字出来,容暮的猛然一颤,面上却要装得云淡风轻:“去过,陛下当初不就是在清泉寺见到属下的么。”
  “不是那次,更早的时候。”
  “……”容暮轻哼了一声,“陛下到底想什么?”
  楚御衡莫不是看出了些什么,比如他的身世。
  “没有要质问阿暮你的意思,只是朕之前同阿暮你提到过,朕少时被人所救,后来那人被证明不是闻栗,闻栗说救朕的是一老和尚还有一和他容貌相近的少年,而清泉寺的住持说过救朕那人是从清泉寺下来的,后来入了俗世。”楚御衡仔细看着容暮的神色,想从中抽离出些许的蛛丝马迹来,但徒劳。
  容暮平静淡然,好似楚御衡所说的话同同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楚御衡有些失望,但还是继续说道:“尔后朕派了人去查,暗探查出那人去了灏京的书院读书。”
  “所以呢?”容暮清浅言道,“陛下的意思是觉得当初救了陛下的人是我?”
  “嗯,朕第一个想到的的确就是阿暮你……”
  “陛下是在说笑么?”容暮疏淡的眉骨微微下压,看样子起了淡淡的恼,但楚御衡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品出来,“陛下当初以为救了陛下的人是闻栗,所以闻栗要什么有什么;现在又觉得就陛下的人是我,若真的是我,是不是我想要什么,陛下也都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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