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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群众有话要讲[快穿]——停云里/大尖椒

时间:2021-08-15 08:09:38  作者:停云里/大尖椒
  肖意道:“既然公子不愿,那么肖某也就不多此一举了。”他牵着马跟在娄越身后,虽然是个军士,说话做事却有一种文人似的慢条斯理:“公子如此上心,自会能与此人再相逢的,不知公子是否听过一首诗?”
  娄越侧过头,觉得有些好笑:“你还知道诗?”
  肖意年纪也就比娄越大个五六岁,但是却已经在娄都督身边有个不低的位置,他也是十一二岁就开始被家里人推出来跟着娄都督上战场了,此时面对娄越的嘲笑,面不改色道:“几岁的时候跟着族中的孩子一起上过私塾,后来实在不是那块料,就弃文从武了。”
  “什么诗?”娄越问完后又摇头:“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总不过是那些酸文,平白倒了胃口,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肖意说了声:“是。”
  娄越闷不做声的往前走,过了一会儿丢出去一句:“别跟我父亲说起这事。”
  肖意当面一口答应,转头就把他给卖了。
  作者有话要说:娄越:?
 
 
第四十七章 
  娄都督皱着眉头:“他之所以晚了时辰,是因为要找一个人?”
  肖意上前一步:“都督,我找了那菜贩的老伯问了,当时楼小公子着急赶回来,骑马太快,把一个菜贩的摊子掀了,然后就遇到这个人,拦在娄小公子的面前,逼他向那老伯赔礼道歉。”
  娄都督皱着眉头:“他这是心里不痛快,还想找人算账?”
  肖意顿了顿,摇头道:“我看小公子脸上的表情并无愤懑,倒是有些想跟那人交朋友的意思,我当时提议要帮公子忙,公子把我拒了不说,还警告我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似乎还有保护那人的意思在里面,像是害怕我们去伤害那个人。”
  娄都督的表情变得奇怪了起来:“他都被人逼着赔礼道歉了,不仅不怪反而还……那我平日里说得稍稍重了,他!”他话语猛地一停,深吸一口气,念着毕竟是自家的叉烧,不气不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娄都督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看样子好像并不是个坏人,但是也不能保证,是不是故意在越儿回去的路上蹲着他……但是如果是故意的,这会儿应该早就借着这个机会到我府上了,直接头也不回的走掉,显然就是个过路人……既然是过路人,那就没必要再深究了,就当这个事过了吧。”
  肖意垂头应道:“是。”
  娄都督背着手,在书房转悠两圈,忍不住问肖意:“我说我跟这外人到底差距在哪里,为什么别人说的,他就听,我这个当父亲的,说什么他都不听?”
  肖意:“……”
  他硬着头皮:“都督要不……当面问问小公子?”
  娄都督悻悻的一摆手:“我要能问早就问了,你下去吧。”肖意刚要撤,又被娄都督拦住:“等等,你年纪跟越儿相仿,平日里也能跟越儿说几句话,有什么我不好说的,你可以帮我跟他说说……让他收敛一下他那性子,以后在宫里,不要还跟像家里一样,突然一下子,魂都要被他吓掉了!”
  肖意:“……”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道:“都督……小公子跟我……还没好到这份上。”
  娄都督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最后不耐烦的摆手:“走走走!”等到肖意退下了,伸手在桌子上一按:“……都是些没用的!”
  他忍不住又嘀咕:“到底差在哪儿呢……我好歹是他爹吧!?……就连个外人都不如吗?”
  *
  娄越一回府上,就被肖国夫人抱着不肯松手。
  “我的乖孙哟!瞧你那狠心的爹!把你丢到那个吃人的地方去……”肖国夫人一阵长吁短叹,伸手把娄越往怀了一兜,过会儿放出来,伸手捧着娄越的小脸,眼立刻就红了:“瞧你这脸瘦的……”
  “我的乖孙……咱们今儿回了,就不去了啊……听奶奶的,那皇帝要什么人没有,那么多太监宫女,还缺人陪了不成!你这么小一个,连个相识的人都没有,就要到那么深的宫廷里,那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的孙哪里能是那些人的对手,可不见刚进去就被害了吗!”
  肖国夫人越说越生气:“选了三个人进去!怎么就我的乖孙跟皇帝打起来了?!我孙虽然性格强势点,但其实最是知礼不过,比那些表面上看上去老实,实则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败坏的东西好不知道多少倍!还不知是不是另外两个在背后撺掇着!”
  娄越忍不住一皱眉:“奶,跟另外那两人没关系,是我见赫连方那家伙不顺眼,他想使唤我,我没应,他就朝我发脾气,还想要拿人压我,我怕他!!”他眉毛一扬,锋芒毕现,看得肖国夫人又是欣慰又是难过。
  她软和着声音:“好,好好,我的孙谁都不怕!但是咱们在人前还是不要叫皇帝的尊名,会被人说闲话。”娄越脸上还有未去的不屑,不过还是听话的点头:“知道了,奶,其实我只是不明白……”
  肖国夫人看着娄越皱着小眉头的模样,觉得又可爱又心疼,伸手忍不住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我的乖孙,这么小就有什么愁心事了?说给奶奶听!……别皱眉头,会跟你爹一样,变得不可爱了。”
  娄越被肖国夫人这句话差点给逗笑了,他想起娄都督眉间的那长年存在的三条线,确实挺妨碍容貌的,嘴巴抿了抿,把笑意压了下去,露出脸颊边的两个小梨涡。
  他把肖国夫人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才用着还未变音的偏清亮的嗓子道:“奶,我就是不懂,那个皇帝,论武力,我一只手吊打他,论文,也不过是普通水平,论品性,就更别说了,连二舅都不如!他为什么就觉得他能理所当然的命令指挥我?”
  娄越忍不住再次皱起眉头,都说童言无忌,他此时说得话,在旁边的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如果就因为他是皇帝,但是他也没看几封奏折啊……我父亲愿意服从先皇,是因为先皇叔叔给他官做,让他能够一展抱负,而且先皇叔叔也不止做到这些,他还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是因为他做得那些成全了他的身份,而不是他的身份,来全他做的事。”
  旁边奉茶的侍女手忍不住一抖,茶水洒了出来,肖国夫人当即冷着脸转过去:“怎么着,这茶是烫手还是太沉啊?端个茶都不稳当了,平日里还做不做其他事了!”
  她这下又是府中说一不二的肖国夫人:“几句话都听不得,我孙说几句童言就能把你给吓着,真就是一辈子当奴当婢的命!”
  那侍女跪下来求饶,肖国夫人道:“你也别跟我求饶,倒显得我多刻薄似的。跟你们这些人说白了吧,我这人是最不信命的,几十年前,我还在村门口洗衣服的时候,比你们也高贵不了多少,为什么我坐在这里,不是因为我身上流着谁的血,更不是因为我姓什么,当时村口算命的还说我这辈子就是个村妇,那为什么我能坐在这里?”
  肖国夫人把那侍女拨洒的茶水端起来:“因为我不甘心,我二十岁就当了寡妇,是凭的什么把你们的都督拉扯大到当了都督?就凭我的这份不甘心!你们只看娄都督现在威风八面的,你们是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多么混账的东西,书、书不肯读,武、武不肯学,整日跟着些小赖皮,混散度日,要不是这世道不许女子当官,哪里还有他什么事!”
  说完,她把那茶水往旁边一放,刚刚还发抖的侍女忍不住听得入迷了,她见肖国夫人的目光望过来,发现那双眼里藏着无尽的失望。
  是对她的,她心中忍不住一紧。
  肖国夫人道:“小莲啊,人的命呢,真的全看各人,你平日里做事什么都没得说,性格也好,我原本是想把你提拔到身边,并不打算随随便便把你分配出去嫁人,女子一旦嫁了人,基本是再不能有自己的事业,除非运气好,年纪轻轻是死了丈夫,才能稍微做点事情。
  可如今来看,你其他什么都好,但是你的这份胆子还是太欠缺了,这样一份怯懦,会让你止步不前,很多事都做不成……所以现在看来,还是不合适的。”
  那叫小莲的侍女这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睁大眼睛看向肖国夫人,想要说什么也说不出,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她哭泣着,朝肖国夫人一伏:“老夫人,小莲是家生子,从小父母耳提面命,教导小莲要衷心忠诚,后来主家获罪,父母追随老爷太太们去了,小莲年纪还小,于是被牙人送去各府,小莲侥幸得老夫人青眼,来到娄府……小莲当时发誓要一辈子视老夫人为主,要效父母那般……但是、但是……老夫人今日告诉我,人与人之间,并不是因为您是主人,奴仆就一定对您忠诚,而要看你是不是一个能让人服从的主人……
  老夫人,小莲不知道什么叫做一个合格的主人,但是老夫人您在小莲心中绝对是一个最合格不过的主人……只是我想起父母来,却为他们不值……”
  她说完后,大声嚎啕不止。
  其他的侍女听到小莲的话,有的忍不住跟着落下眼泪来,大家都各有各自不堪的经历,只是在那混混沌沌中,所有人都说这是应当的,于是那些不堪都变得模糊和理所应当,直到被人揭开那“应当”的假面,露出里面最赤果果的真实,直到有一个人说:“这不应当。”
  于是那些迟钝的,被深藏许久的悲伤就如排山倒海一般猛地席卷而来。
  娄越转头看向肖国夫人,肖国夫人伸手摸着他的头,脸上满是为这小小年纪就有的难得通透而感到的欣慰,而又因为这份在这混沌世界难得的清醒而感到难过。
  “我的乖孙,你现在明白了吗?”
  娄越感受着肖国夫人的手,点头坚定道:“奶,我明白了,我没有错,错的是他,是那些说我错的人!”
  肖国夫人笑叹:“这才是娄家真正的麒麟儿,只叹你爹那个傻货,还要拿那迂腐得发臭的教条来教导你!我呸!”
  “你可看吧!王太后只以为自己抱着个儿子,把其扶上皇位,就能高枕无忧,真是蠢不自知!那小皇帝小小年纪就被捧得如此昏聩,以后还不晓得是什么德性……南夏能不能百年都未可知!”
  “我的乖孙,这世上从来没有永世的王朝,更没有永远的皇帝,所以你不需向谁效忠,你只需忠于你自己。”
  说着大笑起来:“就像你如今模样!谁都不怕,连皇帝都敢揍!哈哈哈哈!”
  门外的娄都督收回敲门的手,转身离开,身边的仆从正要出声,被他制止,他摇着头道:“我只以为我母年老心软,被这唯一的孙子给冲昏了头脑,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我自愧不如啊。”
  反倒他这些年,身处高位,昏了头脑,畏首畏尾,失了进取之心了。
 
 
第四十八章 
  娄越在家待了没几天,宫里的问候就送下来了,先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带着小皇帝的字帖,送给娄越,叫他欣赏,说是念着他的时候写的。
  那太监高高举着字帖,话里话外都是皇帝在宫里多么多么惦念他,要他不要忘记宫里的小皇帝,几句不离皇恩浩荡,要他铭记于心。
  娄都督在旁边跪下来,谢恩。
  轮到娄越的时候,那太监眉毛一敛,露出和煦的笑来:“娄小公子就免了,圣上专门说免了公子的礼。”他把字帖递给娄越,然后道:“怎么没见肖国夫人,不知身体……”
  娄都督一脸沉痛:“家母年纪大了,这次病来得格外凶猛。”
  那太监脸上却露出个冷笑来:“既然这么严重,都督怎么不请御医?这就是都督的不孝了,以都督的身份,圣上难道会不许?”
  娄都督摇头道:“心病难医,再说家母性格固执……一言难尽啊!”他感叹完,朝那太监道:“还是谢过公公的好意,没想到家母一介老妇的事,公公竟也如此上心。”
  太监公公定定的望着娄都督半天,最后只是道:“……看来还是奴多事了!只是太后下旨,摄政王掌眼,专为圣上选的三名伴伴!如今娄公子才入宫不久,就把圣上一个人丢在宫中……不太好吧?”
  “……不是还有另外两个吗?”娄都督疑惑道,那太监立刻色变:“你!”
  娄都督忙低头道:“公公莫生气,唉,是我嘴拙,一介武夫,不懂讲话……也是我儿没有福分!到时候自会向太后请罪,摄政王那边,我也会去说。”
  太监甩袖而去,娄都督追着要把人送到门外:“公公!公公!莫生气啊,是我说错话了!我真不是这意思……”
  他越是说,那太监走得越是急,待他被人送上轿子后,娄都督才歇了嘴边的话,转头看向瞧向他的娄越,他的目光落在娄越手中的字帖上头,嘴里哼道:“……收着吧。”
  他说着,本要错娄越而去,结果行到半中,停下来,转身道:“越儿,你跟那小皇帝打过交道,还得了他的青眼,要你说,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娄越把那字帖随手一折,然后昂首道:“远不如我的人。”
  娄都督脸色沉了下来,身为都督的压力一下朝着娄越释放而去:“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那是帝王!”
  娄越不仅不惧,反倒眉眼之间更显锐气,挑眉道:“那又如何?”
  娄都督沉默半晌,忽然转怒为喜:“好!好好好!”他说了好几个好字,背着手大笑离去。
  *
  赫连方在书房碾转,终于等来去传话的太监,迭声问道:“如何了?娄越他有跟我说什么吗?”
  那太监朝赫连方低声道:“陛下,娄小公子怕是不能再进宫陪你了。”
  赫连方闻声色变:“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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