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少帝春心(古代架空)——寒鸦/梅八叉

时间:2021-08-15 08:10:12  作者:寒鸦/梅八叉
  养心殿灯火通明。
  他入殿门下马,德宝已经在台阶下等他,焦急的叫了一声“老祖宗来了”。
  傅元青不停留,抬脚就往里面走,边走边问:“皇上怎么样了?”
  “从新华门下来,就觉得不舒服,心口一阵阵儿的闷,下午饭也没吃,躺在龙榻上就难受得喘不过气。喊了太医过来看,就说是心悸。”德宝急急道,“说是跟先帝的症状,一模——”
  “德宝。”傅元青抬手打断他,“这些太医都是新撅升的,没人给先帝问过疾。慎言。”
  德宝呆呆的看他,眼眶红了:“老祖宗,怎么办啊……”
  他们穿过中正人和堂,已经到了后殿门口。
  傅元青仰头看向殿门。
  那漆黑的大门……像是吞噬怪物的大口,曾经吞噬了赵谨的生命。
  如今仿佛又苏醒。
  将要吞噬更多。
  “我先进去看看吧。”傅元青说,“安排太医院院判牧新立过来,再给陛下问诊,实在不行……我让方泾安排百里时入宫。”
  *
  傅元青已经很久没入过养心殿后殿。
  少帝自一年多前开始,就开始以各种理由将他拒之门外。如今入后殿,周遭倒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两边宫人掀开了层层幔帐,他踏步入了寝宫,看到了龙榻上闭眼躺着的少帝,便在原地站定。
  少帝的脸色苍白,可精神气并不算很差。
  也没有浑身发抖,落下冷汗。
  傅元青一路提着的气终于是松了。
  床上的少帝动弹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问:“是谁?”
  “陛下,是傅元青。”他说。
  “阿父来了。”
  傅元青一怔。
  他已经忘了什么时候开始,赵煦就没再用这个称呼叫过他。
  “是臣。”他又答道,他挥了挥手,让牧新立入内,“奴婢请了牧院判过来为主子请脉。”
  少帝安安静静的,由着牧新立问诊。
  过了一会儿,牧新立结束了请脉,走到傅元青身侧道:“龙脉平稳,应该是无碍了。”
  “那心悸……”
  “兴许是今日新华门城楼上吹了冷风吧。”牧新立说,“我请几幅安神的药给陛下。”
  “好,烦劳院判了。”傅元青让牧新立下去开方。
  屋子里便重新安静了下来。
  “阿父……”少帝抬手,仿佛要摸索他的所在,傅元青几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少帝的掌心滚热,皮肤下是年轻人有力的脉搏。
  然后他抬眼,看到了少帝的样子。
  长睫毛垂着,有些乏力,可还是微微看着他,笑道:“阿父,一个正月没见着你了。终于是回来了。”
  一个正月?
  怕不止……
  先是不叫他阿父。
  后渐渐疏远。
  最后再不私下见面,有年余岁月。
  无形中,就有什么隔阂,生分了。
  傅元青道:“我听德宝说了,陛下这是操劳过度,又吹了早春的寒风,还需好好歇息。”
  少帝拽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陛下?”
  “寝宫太大了……一个人睡,冷清的很。”
  “内外都有宫人,陛下若有需求,唤一声即可。”
  少帝看他,有些祈求的意味:“阿父,你陪陪我?”
  年轻的帝王躺在龙榻上,拽着他的手,微微仰头看他,一时让傅元青有些恍惚……他记起了皇帝年幼的模样。
  孤单的黑夜中,那个被闪电吓哭了往他怀里钻的孩子。
  于是老祖宗熟稔的为少帝提了提被子,轻轻拍了拍,柔和说:“陛下睡吧,臣为陛下侍夜。”
 
 
第17章 开恩
  勘误:上一章傅元青对皇帝的自称已经改为“臣”
  =====
  下面的侍人都撤下了,周遭的宫灯就剩下远处的两盏。
  没人敢让老祖宗站着侍夜,在配房已经给他安排了小榻可入眠,傅元青又让人点了灯,搬了凳杌在龙案前。龙案上票拟堆积,除了最近刘玖处理过的一些,还有很多紧急公文都只有票拟未有批红。
  其中有一些不用打开光是面上的标志便知道有多么着急。
  桃花盛开,黄河中游会发凌汛,此时户部正急等拨款赈灾。
  恩选要到了,众多学子拿了举荐信,在吏部门口等着投递,可文选司郎中侯兴海一事尚无结论。
  草原的草终于长出来了,鞑靼游牧部落一整个冬季在边境上的肆虐终于是要缓上几分,该整备军队休养生息了……
  虽然消息照旧从东厂源源不断的送到他的面前,可是他没了批红之权。
  这些便不能再翻开。
  不……少了手里那只朱笔,就像是封上了他的嘴,大端朝的少帝不允许他对于这些事,再有谏言。
  他叹息一声,开始收拾那些奏疏。
  动作极为轻柔,怕打扰了天子的休息。
  可没过一会儿,天子开始开口了:“阿父……”
  傅元青停下手里的动作:“臣在。”
  “难受。”
  天子急促的喘息了两声,傅元青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掀开帘子进去,天子正压着自己的小腹蜷缩在床上。
  “臣去请牧新立!”
  天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用,没那么难受,阿父给我揉揉……揉揉就好了……”
  傅元青的视线从赵煦抓着他的手缓缓上移,看向这个面前的帝王,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皇帝,背地里,却夺走了他的笔要封他的口。
  如今又苍白着脸,痛着让他别走。
  大约,是没人能够对自己抚养的孩子硬起心肠。
  傅元青沿着床边坐下来,问:“哪里痛?臣让德宝取些暖石来。”
  “不用,只要阿父揉揉。”少帝咬着牙闭眼说,仿佛在忍痛,“就跟小时候那样……我吃多了积食,肚子痛,阿父拿了暖石给我揉。我痛的哭了,阿父就一边揉一边给我唱歌。可后来……”
  少帝病恹恹的抬眼看了看他,眼底有委屈。
  “阿父就搬出去了,也不理我了。站得远远的,冷冰冰。”
  到底是谁先站的远远的?
  撅升刘玖的不是少帝你?
  拉拢清流放任满朝诋毁不是少帝你?
  夺批红权的难道不是少帝你?
  老祖宗的涵养在这一瞬间差点都没了。
  “臣去取暖石。”他站起来说,将进退得宜四个字诠释的极为精湛。
  *
  暖石抱在棉布秀囊中,傅元青拿着深入少帝的亵衣,给他在肚子上揉搓:“这里吗?”
  “不是,再下面一些。”
  “此处?”
  “也不是……”
  少帝抓着他的手,再往下,贴上了自己的小腹,傅元青的手腕扫到了少帝硬挺的龙根,一惊,已经站起来退后两步。
  “陛下!”
  少帝微微一颤,喘了两声,红着眼看他道:“就是这里。”
  “臣去唤司寝过来——”
  少帝抓住他的衣摆道:“不过是一时欲起,司寝来便迟了。”
  傅元青怔了怔:“陛下何意?”
  少帝将他拉近,搂着他的腰,头枕在他的怀里,仰头瞧他:“不用司寝,阿父帮朕。”
  这一刻赵煦眼睛里的欲念并未掩饰,甚至燃烧了起来,傅元青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幼兽攀附,幼兽在他的怀里,饿极了,要啖肉。
  伴君如伴虎,养虎之人,如今只能以身饲虎。
  这个念想像是滔天的巨浪,咆哮着冲入他的大脑,傅元青一时呆立在了那里,任由少帝攀附上来,双手在他深厚搂着。
  “阿父,帮帮朕。”少帝还在说着……
  他感受到年轻人炙热的硬挺抵在他膝盖处,散发着危险的热量。
  傅元青喃喃道:“陛下……”
  他茫然抬头,看向少帝身后的龙榻,然后他瞧见了——
  “天将军面具。”傅元青说。
  少帝一愣。
  回头去瞧,枕头下露出了一张祭祀时用的天将军面具。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什么,就瞧见傅元青脸色冷峻沉了下去,推开他,后退几步,作揖质问。
  “陛下,臣私宅中勇士春长跑马拔得头筹后未曾归府,他便带着一张天将军面具。臣想问陛下,为何陛下处也有一张天将军面具?!”
  殿内安静了下来。
  外面风雪不知道何时起了。
  少帝从枕头下拿起那只天将军面具,在手里玩把了一二,不甚在意说:“你说这个……这个嘛,我从新华门领赏的下人脸上摘下来的。面具做工精美,朕心喜爱,就拿了。”
  他似乎努力想了想:“那人叫个什么……陈景……”
  少帝站了起来,身形挺拔,抬目扬眉间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柔弱。
  他穿着拖地的明黄色睡袍,缓缓行到了傅元青面前,甚至比傅元青还高出半个头去,无形中便让傅元青有了威压感。
  “陈景。”少帝缓缓吐出这两个字,手里的天将军面具转了一圈,“你猜有意思的是什么?好奇怪呀,司礼监掌印家中豢养的勇士,怎么跟朕长得如此相似?”
  傅元青心头一凌。
  少帝负手低头,凑到老祖宗耳边问:“朕倒想问问你傅元青,为何朕的死士,成了你私宅中养的狗。哦……或者说,‘老祖宗’的男宠。更贴切点?……你和这个陈景媾和之事,已经传遍了朝野。”
  “陛下将陈景怎么了?”傅元青抬目问他。
  他眼神锐利。
  少帝一怔,笑起来:“阿父,朕可从未瞧见你这般生气。”
  “臣不敢。”
  “怕不见得。”
  “只求陛下放过陈景,他年岁渐长,已与陛下样貌有别,孤儿飘零,十分无辜。”傅元青说。
  “朕的死士,当然要为朕而死。”少帝语气敷衍,“最怕的就是,这死士,虽然是朕的,却为别人死。”
  “陛下是怀疑臣的忠心吗?”傅元青问。
  少帝笑起来,看他:“阿父是朕的阿父。你的忠心,谁能怀疑。”
  傅元青沉默了一会儿,后退两步,撩袍子跪地,跪地匍匐道:“臣受先帝托孤,侍奉陛下十三载,日夜勤勉、不敢倦怠,臣从未有过二心。然而权倾朝野,已成佞患,臣愿上交执掌东厂之权,以表臣之忠心。”
  “傅元青你——!”少帝震怒。
  傅元青抬起上半身,眼眶已红:“陛下,无辜之人,不应受不公之对待。陈景不过是个连命运都无法掌控的小卒,在这大端朝的史官笔下,连一个字以不会留存。千错万错,错在傅元青一人身上。请陛下……不要迁怒……”
  他再掷地叩首。
  “奴婢……傅元青,求主子,开恩。”
 
 
第18章 无需忍耐(二更)
  “阿父现在被内阁及刘玖针锋相对,已经没了批红之权,现在又将东厂拱手交出。你就不怕难以自保?”
  “谈不上是否舍得,本就是为主子的大业操心。如今主子既然不喜,傅元青交出就是。”傅元青叩首说,“但请主子饶了陈景。”
  “好啊……”少帝咬牙切齿,手里的天将军面具快被他捏碎了,“好的很!一个陈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死士!竟然值得司礼监掌印在朕面前伏低做小以奴婢自称,还要交出东厂之权!才不过十日的功夫,就能迷得老祖宗连江山社稷都不要了。他哪里好?!”
  “求主子开恩。”傅元青只道。
  少帝已经盛怒,反复在傅元青面前疾走了好几圈,最后瞪眼瞧他,怒道:“你不是要交东厂之权吗?好,朕现在就让方泾当司礼监秉笔,与刘玖共管东厂!你给我在禁内反省!不准踏出皇城一步。”
  “谢陛下——”
  “朕累了,让德宝进来!朕要就寝!”少帝气的捂着胸口急促喘息,他气息凌乱脸色煞白,身体似乎十分不舒服。
  傅元青怔了怔:“陛下,您可是心悸又犯了?臣让牧——”
  “出去!”少帝声音沙哑,“朕就是病死了也不用你管。”
  傅元青退了出来。
  在廊下站定,德宝匆匆过来,担忧道:“老祖宗,您没事儿吧?”
  傅元青回神:“我没事,陛下让你去侍夜……你一会儿再看看,陛下的心悸是不是全然好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里面少帝的声音传出来:“让方泾滚回来受命!”
  “是,主子。”德宝连忙应声。
  “陛下正在盛怒之中。你多担待些。”傅元青说。
  “小的明白了。那小的进去了?”
  傅元青看着寝宫的窗户,并不答话。少帝虽然震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怒气下透露出一股子委屈劲儿来,倒让人没有那么惊惶。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