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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春心(古代架空)——寒鸦/梅八叉

时间:2021-08-15 08:10:12  作者:寒鸦/梅八叉
  “……”方泾瞪他,颇有些紧张。
  “怎么,有意见?”曹半安问,“老祖宗让你等陈景下学后送陈景回去。如今陈景走了,你还在司礼监。打得什么鬼主意。”
  方泾听完,感觉劲儿顿时就松了。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他干笑两声坐下来,对曹半安说:“仁寿宫里猫猫狗狗都敢蹬鼻子上脸欺负到咱们司礼监头上了。干爹心肠软不计较。我可咽不下这口气。不得给他们上点儿眼药。曹哥,帮帮忙?”
  曹半安沉吟了一下:“说好,不得攀扯到司礼监。”
  “您放心把,攀扯不到咱们。”方泾小声说着,“下面儿的孙子们都等着巴结呢,曹哥给个眼色,自然有人出面去做。”
  他声音越说越小,一堆折磨人的鬼点子就出来了。
  曹半安细细聆听,忍不住想笑。
  *
  等他从司礼监出来的时候,天空已全安,新月升起,繁星点点。
  曹半安在安静中走了几步,忽然天空明亮了起来,红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地上的影子清晰可见。曹半安吃惊,回头去看苍穹。
  在北斗七星间,不知道为何,一颗红星乍现。
  它极其璀璨,将周围的星星的光芒遮掩。
  犹如一只诡异的红色眼睛,在天空中跳动。
  曹半安怔怔看着。
  不详的凶兆扑面而来。
  *
  与此同时,司礼监亦值房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
  天空中那颗红星璀璨无比,缓缓坠入北斗七宿之中。
  傅元青已经站了起来,行至天井观望。
  他熟知天文地理,可此等异像也只在正统年间有钦天监记录过。
  荧惑,主有反臣,为乱、为贼、为丧、为兵,道路不通,其国绝嗣。
  北斗,主国祚,主帝王祥瑞,主天子寿算。
  ——荧惑逆行入北斗,大凶之兆。【注1】
  作者有话说:
  【注1】荧惑:就是火星。其实荧惑入斗,应该是入南斗。荧惑入南斗,荧惑犯房,荧惑守心都是大凶的征兆。古代人觉得出现了不是国灭,就是帝王死的意思。
 
 
第48章 水井
  这颗璀璨的红星,跌入北斗后,便在斗中一直闪耀,未曾移开。
  方泾在养心殿值夜,曹半安赶去了钦天监。
  傅元青则在宫门落锁前离开了皇城,顺天府夜间有宵禁,可是便是在这样安静的街道中行走,也能感觉到因为荧惑入斗带来的慌乱的人心起伏。
  等他抵达私宅的时候,红星的亮度丝毫没有减弱。
  他走入宅邸,行至听涛居院门前,顿了顿脚步,转向陈景居住的偏院。那院落冷清,单扇窄门推开后,里面也显得萧瑟。
  地上堆积的落叶不知道多久没有扫过了,竟然留到了春日。一个转不开身的天井后便是陈景的居所。
  傅元青忍不住皱眉。
  也许是陈景表现的太好、太义无反顾,他忽略了过问陈景的生活——他过的好不好,过得是否舒适,是否有人欺负过他。
  房间里面与外面一样的冷清。
  一张书桌放在靠北唯一那扇窗户下,旁边是一张木板床,傅元青走过去,他坐在上面,便感觉到菲薄的棉垫毫无作用,下面的床板硌得人骨头发痛。素色的被褥和枕头整齐叠着,可摸上去也是薄薄的一层。
  屋子只有这么大。
  陈景并不在。
  桌子上也干净,没有大荒玉经的迹象,只摆着半包炒米,还有几本课业图书。
  再无其他。
  傅元青翻身上了床,靠在卷起来的被子上,看着头顶有些发黄的纱账。冰冷的感觉从四周渗透过来。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闭眼睡了过去。
  *
  他醒来时,天色发白。
  可那颗星还在窗户外逐渐隐匿的北斗中闪耀,没有离开。
  陈景正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
  “陈景……”傅元青抓住他的袖子,有些含糊的喊了一声。
  “嗯,我在。”陈景摸了摸他的额头,低头吻了他的唇,“老祖宗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也不盖被子,脸颊冰冷冷的,似乎有些着凉出虚汗。”
  “你怎么……咳……怎么才回来?”傅元青还有些朦胧,轻轻咳嗽了两声问他。
  “家里两匹拉车的马儿今晚产子,后院的张大爷喊我过去帮忙。”陈景道,“过程挺凶险的,幸好生出来了。”
  他浑身滚烫,还冒着汗,确实像是刚出了力气的样子。
  傅元青点点头:“你辛苦了,便上来歇着吧。”
  “我身上腌臜。”陈景道,“我去洗洗就来。”
  “那让下面人给你烧些热水……”
  “不用,太晚了,我将就一下。”
  他说完脱了衣服,转身推门而出,在天井的水缸里接了冷水,便仰头冲下来,如是几次。
  水流从他矫健的身躯上滑落。
  左胸上那被他自己切开的刀口逐渐愈合,手腕上那缠绕的红线也在水中湿哒哒的黏在他有力强劲的手腕上。红星的光芒在他身上甚至暗淡了。
  傅元青在屋子里依靠着被褥看着,不知道怎么心底因为荧惑入斗带来的不安消减了,甚至踏实了许多。
  待陈景洗漱完毕,擦拭身体和头发,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抓着陈景的手贴在自己脸庞,陈景的掌心还有些湿漉漉的寒意,他便用脸颊给他温热:“陈景……”
  陈景勾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
  “你这般看我干什么?”傅元青问他。
  “老祖宗生的好看。”
  傅元青忍不住笑了:“我已过而立之年,算不上好看。”
  陈景紧紧盯着他,贪婪的描绘他的容颜:“我上苏先生的课,学了一句乐府诗。我之前不明白,瞧见老祖宗就懂了。”
  “什么话?”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傅元青垂下了眼帘,他道:“也许当年的傅二公子,能勉强担当得起这样的一句夸奖。却万万不会是现在的司礼监掌印。”
  “不。傅二公子有傅二公子的英姿,老祖宗有老祖宗的胸襟。可无论是傅二公子,笑闲居士,亦或是司礼监掌印,都是您。我眼里,瞧见的是傅元青。心里惦记的还是傅元青。”陈景缓缓道,他用拇指轻轻抚摸傅元青的脸颊,“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如老祖宗这般,让陈景倾心仰慕之人……”
  “你若不嫌弃……”傅元青亲吻他的掌心,然后缓缓抬头看他,“唤我一声兰芝吧,虽然只是旧时表字……”
  陈景呼吸顿时便乱了:“兰芝。”
  “嗯。”傅元青轻声应道。
  “兰芝。”
  “我在。”
  陈景堵住了他的嘴,压着他在床榻间,肆意亲吻。
  ……
  陈景一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下一刻便要塌了。
  他只要猛了,床板就摇晃。
  傅元青忍不住笑了一声,陈景懊恼的咒骂一句,就着两人相拥的姿势,抱了傅元青起来,一手撑墙,一手勾着他膝窝,抵在墙上。
  这一下受苦的成了傅元青,这一番动作,已经逼得他眼眶红润,可陈景哪里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无依无靠,只得紧紧搂着陈景的脖子,任他肆意逗弄。
  陈景将他揽入自己赤裸的胸怀,紧紧搂着,然后低头去吸吮他的嘴唇,急促道:“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傅元青抖着声音回他,“我是陈景的——啊……”
  他话到此处,不知道怎么又惹恼了陈景。
  几个冲撞。
  老祖宗便柔顺似水,只顺着陈景的话说。
  两人紧紧纠缠,如天鹅交颈一般依偎,情谊浓密,不能分离。
  *
  天再大亮时,傅元青从甜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腰仿佛也不是自己的。陈景似乎没睡,搂着他问:“老祖宗醒了?”
  傅元青点头,他看向窗外。
  那颗红星光芒在太阳下暗淡了许多。
  可白昼可见,不依不饶的在斗心的位置呆着,不曾移动。
  “荧惑入斗,恐成定局。”他嗓子有些沙哑的说。
  “会出什么灾祸吗?”陈景问他。
  傅元青摇了摇头:“天象推演是钦天监的事,可天象就是天象,倒不一定有什么深刻含义。只怕有心人利用,就会真的酿成灾祸了。”
  他收回思绪,想起了昨日来陈景院落的目的,转而问他:“陈景,那册大荒玉经可在你处?”
  “在。”陈景神色如常的回答,“老祖宗问这个做什么?”
  “你找来给我吧。”傅元青说,“总不能都是你一个人钻研……我也想看看……”
  说道最后,他似乎有些羞讷,便住了口。
  陈景应了一声,起身从书桌下拿出一个木制的匣子,上了一个千机锁。他把匣子拿到床上,手指灵活的在锁上点了几下,那锁便打开了,他从里面拿出傅元青之前熟悉的那册玉简。
  “在这里。”陈景道。
  傅元青打开来看了一下,确实是最开始百里时给他的那一册玉简。他瞥了一眼那匣子,里面还有一卷竹简,显得有些破旧。
  还未来得及打量,陈景已经合上了匣子。
  外面传来敲门声,接着方泾端了碗温热的药进来。
  “干爹,今日的药,您喝了吧?”他笑着说。
  傅元青接过那碗续命的药,仔细喝完,把空碗过去,就听见方泾问他:“干爹,天儿大亮了,今儿还去宫里吗?”
  傅元青放下玉简沉吟了一下:“我今天下午才需入宫上值,上午便在家中歇息。陈景若有课,便让他跟你去学堂。”
  “有课。”陈景说着已经起来穿衣服,他从兜里扒拉了一下,竟然找出一颗糖来塞到傅元青的嘴里。
  傅元青便忍不住笑了:“怎么这般孩子气。”
  “方秉笔在,不好像上次那般喂老祖宗吃糖。”陈景一脸平常的说着情话。
  傅元青抿嘴笑着看他穿好衣服。
  “去上课吧。”傅元青说,“下学时,我在北安门接你。”
  陈景抱拳:“那我先走了。”
  傅元青目送他们出了门。
  那块儿糖在嘴里缓缓化开。
  直到甜味消散。
  傅元青看向随意放在床头的那个匣子,拿过来,仔细回忆了一下陈景刚打开时的顺序。
  陈景手法诡异迅速,可难不倒过目不忘的傅元青。
  他也轻点了几下。
  匣子打开。
  不起眼的竹简在匣子的角落安静放着。
  傅元青看着它半晌,然后拿了出来,摊开来仔细阅览。
  然后他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
 
 
第49章 荧惑星(二合一)修
  竹简上亦写着大荒玉经几个字。
  只是比起玉简更朴质。
  傅元青翻开便明白,所谓双修之道,炉鼎所修乃是此道。上面描绘的东西与玉简类似,可又有不同。他仔细阅读,不消一会儿已经皱眉。
  外面更鼓又响,掌家来报说是曹半安送了笺过来,请老祖宗查阅。
  傅元青收起竹简,从陈景的院落中走出来,看过了那信笺,对掌家道:“去请李档头驾车送我去大内。”
  待掌家退下后,傅元青回听涛居换了内侍官服,坐车往紫禁城去。
  “百里时现在何处?”他问驾车的李二。
  李二想了想道:“我昨日听方厂公跟咱们掌刑聊起来过,说百里时最近都安排在太医院。皇帝身体不好,没敢让他走太远。”
  天空红星依旧亮着。
  荧惑入斗,乃是帝星陨落的迹象。
  如今听李二这么随口一提,傅元青心头涌起了一种不祥的征兆。
  李二问他:“老祖宗,马上进东安门儿了,咱们要回头去太医院吗?”
  小巧的竹简在他怀中,相比曹半安信笺所书相比,毕竟是私事。
  傅元青沉默了一会儿:“傍晚散衙后再去吧。今日下午要去文渊阁,内阁和翰林院的人都在,要议经筵春讲的事。”
  “明白了,那我脚程紧点儿。”
  马车在东安门停了,早有司礼监的当差脚夫们抬了凳杌在那边恭候,傅元青换凳杌,不消片刻便入东华门,直达文渊阁。
  那块儿太祖皇帝所书戒碑还在。
  ——内宦宫奴不可干政,违者斩。
  戒碑的字若斑驳了,便会有直殿监的太监定期来给着了朱砂,鲜红欲滴的。
  傅元青来得稍微早些,他没有进去,便站在戒碑一侧出神。很奇怪,他一到文渊阁,思绪就有些惰懒,总要放空自己,去想些别的,才能轻松一些。
  这会儿他视线越过了会极门,能看见雄伟的皇极殿的琉璃瓦。
  春日下了几场雨,瓦缝里躲过了撼动的那些瓦松种子们冒了尖儿,露露许许长出了几寸。直殿监下面的长随、听事们带着小火者们架了梯子,上去打瓦松。
  不止皇极殿。
  如今周遭的值房上面都有宫人劳作。
  稀稀拉拉的掉下不少,下面的宫人们便扫在一处,用簸箕筛瓦砾,仔细放在麻袋里捆好,送到护城河边去晾晒。
  宫人命贱,不得太医诊治,每每生病受伤只能自己熬过去。多少有些银钱的,就私下托太医们给个方子出去抓药。没有钱的,便将这些瓦松晒干磨粉,真有个跌打损伤,涂抹在伤口上,多少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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