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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春心(古代架空)——寒鸦/梅八叉

时间:2021-08-15 08:10:12  作者:寒鸦/梅八叉
  老祖宗也没回宫里。
  傅元青夜里做了好些个梦,醒来的时候全然不记得了。
  雪似乎是停了,他半躺在床上推开窗框,窗框轻敲红梅,梅梢积雪散落,院子里那个年轻人陈景已经行了两套剑法,热汗从他鬓角滴落,身手灵敏矫健,很是赏心悦目。
  陈景收了剑,走到窗旁。
  “掌印醒了。”
  “你倒起得很早。”傅元青说,把方泾拧干的热帕子给他递过去。
  “寅时要起来练功,习惯了。”陈景接过来擦了擦。
  “皇上御门听政也是这个时辰。”傅元青随口说了一句,回头问方泾:“昨天早朝情况如何?没见到东厂的呈报。”
  方泾咳嗽了一声:“我回头问问孔尚是怎么回事儿,这家伙,掌刑的位置坐得太混了。”
  陈景问:“掌印,可用膳?”
  傅元青刚要拒绝,便瞧见陈景黑耀石般的眼睛看过来:“要不同属下一起?”
  这张脸,这对眼,他一看就犹豫了。
  还不等他再推托,方泾已经开口道:“果然这大荒玉经就是好啊,老祖宗就不爱吃早膳,这才一夜呢,就已经想要用膳了。干爹,您想吃点儿什么?粉圆子,小米粥,桂花糕,素馅包子,羊汤片儿川都备着呢。”
  傅元青只好问陈景:“你想吃什么?”
  陈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都好。”
  “方泾……”傅元青一开口,方泾就连忙去张罗早饭,像是怕他反悔一般。
  等陈景换了衣衫再入听涛居的时候,热气腾腾的早膳被端了上来。
  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
  陈景给傅元青盛了一碗小米粥,他接过去的时候,两个人的指尖相碰。傅元青碰到了年轻人滚烫的皮肤,前一夜的荒唐事儿涌入脑海,他垂下眼帘,神色如常的对陈景说:“你起得早,又练功,定是饿了。不必拘束,多吃一些。”
  陈景也不跟他客气,应了一声,就开始吃饭。
  傅元青不动神色的瞧他,他虽然吃的多,可举止倒是十分文雅,一点没有武士的粗鄙,甚至依稀有几分当今圣上的举止仪态。
  “以前的事还记得吗?”傅元青问他。
  陈景吃早饭,说:“不太记得。也没什么好提。”
  “你还年轻,应该到处走走看看。倒不应该在宫廷里。”傅元青说,“昨夜那样的事……你若不愿,也许还来得及。我让东厂那边释放了你的死契如何?”
  “大荒玉经炉鼎道走得事引气入体之门,一旦修炼,便不能停息,阳元无处可去,最终便要爆体而亡。”他说完这话抬眼问傅元青:“掌印是对属下不放心吗?为掌印修道,陈景没有怨言。属下父母双亡,孤儿一个……自有记忆以来,皇庭大内便是家了……除了这里,无处可去。”
  最后一句话,让傅元青有些触动,他轻轻叹了一声,抬眼从窗户看出去,那红梅在雪地里开得热烈奔放。然而再过得十来天便要立春,雪那时候就化了,梅花亦会落地成泥。
  “掌印还吃吗?”陈景问。
  傅元青还在出神,答道:“你多吃些。我早晨少食。”
  他话音刚落,陈景便搁下了筷子。
  不等傅元青回神,他已上前搂住了傅元青的腰。
  “你这是……”傅元青不解。
  “一日之计在于晨。”陈景极认真道,“大荒玉经第二式,乃是自晨练起,而黄昏终。”
 
 
第8章 晨练
  方泾正进来,看到这场景,惊呼一声,连忙捂住了眼睛:“我我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陈景是个比他想象更直接的年轻人。
  他还没有答话,陈景已经搂着他起身,转身往里面走的时候,路过挂着听涛雪景图的墙壁,陈景立定,看了那山水画两眼。
  那字画自昨夜到现在依旧原位不动的挂着。
  安然无恙。
  “这是先帝最得意的一副字。”傅元青同他说,“写的温润天成、自有风骨。你也喜欢?”
  “属下不识字。”陈景道,“看不懂。只觉得丑得很。”
  “不识字如何阅览大荒玉经?”傅元青有些疑惑。
  陈景瞥了忙着擦桌子的方泾一眼:“是方少监教导属下。”
  方泾顿时猛烈咳嗽起来。
  在他局促的咳嗽声中,陈景已经搂着老祖宗入了暖阁,厚厚的帘子被赶过来的方泾放下,暖阁里便安静了。
  老祖宗尚未觉察出氛围的变化,还有些担忧道:“那确实为难你了。回头让方泾引你去内书堂读书。如今宫中年轻人少,只有几个十来岁的孩子上课,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
  说完这话,陈景已经坐在了窗下的罗汉床上。
  老祖宗便自然而然的被搂在怀中、抱在腿上。
  傅元青清冷的表情终于是有些变化了:“陈景,你——”
  他话音未落,陈景就吻了上来。
  这一吻比昨日的拘谨更显得急促直接,已经有了更多的亲昵在其中。
  年轻人气息绵长,亲吻起来不留余地,等他终于是满足了饕餮之欲松手的时候,老祖宗眼角泛红急促喘息,脸上的清冷被揉碎在了春色中。
  “怎如此急迫?”傅元青问。
  “卯时将过。怕误了第二式的时辰。”陈景说。
  大荒玉经,傅元青是没有仔细看过的,里面到底第二式是如何,有没有与时辰有关,老祖宗亦不知晓,想来若是方泾瞧过,应该是无疑才对。
  陈景眼里灼热,只看向他,说不上来的急迫和专注,不令人讨厌,更平添几分好感。
  如今的日子,多一日算多,也不需要再扭捏作态。
  于是老祖宗不再多说什么,让陈景吻他。
  陈景便吻他,又咬他的唇。
  让淡粉的唇逐渐泛出了艳丽的红。
  与红梅争艳。
  陈景从他脖颈向下亲吻,在他身上落下点点红梅,揉乱了他的发髻。
  他伸手抚摸的时候,傅元青有一丝僵硬,陈景已觉察出来了,道:“老祖宗不让属下看的地方,属下一定不看。”
  ……
  似乎是因为“晨练”,死士极为有礼。
  动弹的时候问:“老祖宗,这般如何?”
  “老祖宗,需要再快一些吗?”
  又问:“老祖宗,是这处吗?可还需再深入一些。”
  终于,闭着眼的老祖宗忍不住道:“交合之道应遵循人之本性。你昨夜做的很好,便随心吧……”
  他话音未落,身后的死士似是得了指令,顿时如疾风骤雨般……
  他脸上升起红晕,抓着窗框,怔怔看着听涛居的院子里。
  不久前,年轻人在这里练剑。
  而此时,他与此人在同一处行欢。
  傅家家教甚严,从小便视此为人之大防。君子应克己守礼,不应沉溺在迷乱的情事之中。
  只是如今没了傅家,他算不上“君子”,所以亦不用克己,更不用守礼了。
  “再用力些。”他红着眼眶回头去瞧陈景,声音沙哑命令道,“再深些。”
  ……
  傅元青哑着嗓子说:“去洗洗手吧。”
  “是。”陈景将他安置在了罗汉床上,单手给他盖上一床薄被,翻身出去,很快洗干净了手,端着温水过来,帮傅元青收拾狼藉。
  “弄脏了你。”傅元青说,“你不用这般。我已去势,没有泄欲的需求。”
  “没有了身下之物,并不是没有欲念。”陈景擦拭他的身体,一边说,“属下不觉得脏。属下乐意。”
  陈景说的平常,态度亦平常。
  可恰恰是这样的平常,才显得珍贵。
  傅元青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好别过眼去看树梢的梅花。那些早晨还含苞待放的花苞如今已经吐蕊,愈发开放的热烈起来。
  *
  老祖宗昨夜尚不觉得如何,今日早晨这次结束后,只觉得腰酸背痛。
  他瞧陈景。
  陈景激战两场,神色如常。
  老祖宗只能感叹岁月不饶人,果然年轻人就是不同。
  “你辛苦了。”他说,“采阳补亏可让你觉得哪里不适?若觉得不妥了,让方泾带你太医院问诊。”
  “老祖宗这是心疼属下?”
  傅元青道:“说多了倒显得虚伪。你既然以命换命,若有什么要求提就是。”
  “属下确实有要求,只怕掌印不肯。”
  “只要是我有、只要是我能,你但凡提及,我定为你寻来。”傅元青道。
  “掌印举手之劳而已。”
  “你讲。”
  “好。”陈景站起来了,恭顺的垂着眼,抱拳躬身道:“我要正堂挂着的那幅听涛雪景图。”
  *
  方泾得了魏飞龙带来的急报,匆匆忙推门进了听涛居,就瞧见陈景从里面暖阁出来。
  “何事?”陈景问。
  方泾说:“诏狱出事儿了,内阁撺掇了西厂刘玖,他这会儿带着人在诏狱要提审候兴海,锦衣卫快扛不住了。”
  他说完这话,眼睛瞥到了陈景抓在手里的画卷。
  那宽窄,大小,泛黄程度,方泾一看就“咯噔”了。
  “这是……”他呆滞的问。
  “故作风雅画的矫情之作。”
  陈景把听涛雪景图扔过来,方泾手忙脚乱地接住,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听见陈景说:“去生火。”
  方泾为难:“这真不能烧。”
  陈景一笑:“不牵扯方少监,我自己烧。”
  作者有话说:
  方少监:淦
 
 
第9章 面具
  傅元青站在听涛居,看着正堂上那个曾经挂着听涛雪景图的位置。
  其实应该是可以不给的。
  可是陈景求画的模样带了些许期盼,他便不忍心拒绝。
  挂画的位置,剩下了一个淡淡的浅色印记。
  曾经视若珍宝的听涛雪景图就这么送给了一个死士,竟没什么太多的不舍。心头反而像是少了点什么,松快了一些。
  正在出神,方泾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干爹,出事儿了。”方泾说。
  傅元青并不急问,看他身后:“雪景图收好了?”
  方泾回头去看,陈景空着手也跟着进来。
  听见问话,死士抱拳道:“属下收好了。”
  方少监见他如此泰然处之,不由得感叹这真龙天子就是不同,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傅元青欣慰点点头:“你有心向学,乃是好事。过几日立春了,就让方泾安排你去内书堂,通晓了文字,再去看先帝的画卷,便另有意境。”
  陈景神情淡定:“是。”
  傅元青这才对方泾说:“侯兴海那边出了事?”
  方泾一愣:“干爹料事如神,竟然知道是他。儿子刚收到番子的线报,刘玖今日带人去诏狱,说要提侯兴海问审。”
  听到这里,傅元青便已经知晓了大概,沉吟一下道:“翻案还是封口,那就不一定了。侯兴海家已抄了,可账本只找到了半本,那丢失的半本账在何人之手却不可知。如今看来是有些人急了……也好,不这般也抓不出后面的大鱼。”
  “那咱们怎么办……不能把侯兴海真给了刘玖,他去西厂估计就回不来了。”
  傅元青点了点头:“我去一趟吧。”
  方泾松了口气:“就等您这句话呢。儿子这就为您更衣。”
  他给傅元青拿了曳撒出来,又为傅元青换下家里穿的道袍,正收拾就感觉一道视线盯着他,让他周身不适,抬头一看,就瞧见陈景看过来,顿时想起来之前陈景之前的嘱托——最近不要拿这些事儿来烦他。
  方泾一个激灵。
  手里动作也慢了。
  傅元青便也察觉了陈景的眼神。
  “怎了?”他问。
  陈景大约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低下头沉默。
  “呃……老祖宗……陈景他……”方泾有点儿艰难的开口。
  “你也想去?”傅元青问。
  陈景抬头,看他:“想去。”
  “想去便去吧。”傅元青道。
  方泾让人带他下去,找了一张祭祀用的天将军面具,遮住了他那张与先帝几乎别无二致的脸,回来的时候,傅元青已经自己收拾完毕了,真拿起牙牌往腰上挂。
  方泾连忙过去为他系牙牌。
  “干爹怎么想到要带他出门?他那模样若是暴露了,有心人可又要说干爹不是了。”
  傅元青温和笑了起来:“能说我什么不是?玷污天颜?或者打算改梁换柱?朝中都说我是立皇帝,再多一项罪名也算不得什么。”
  “干爹……”
  “陈景这样的容貌在东厂时定不允许自由出入。如今他做了我的炉鼎,我与他日子都不剩几个月。便带他出去看看也无碍……”
  傅元青整理了一下牙牌的穗子,将旁边的氅衣搭在胳膊上,便急行出门。
  等到了后门,马车已经在等着他,陈景和上次锦衣卫来的那个番子已收拾齐备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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