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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重生)——金戈万里

时间:2021-08-16 19:48:52  作者:金戈万里
  银宝闻言立刻动手,假山还没彻底推开,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顺着推开的缝隙去看宋佩瑜的情况。
  宋佩瑜没站在假山前面的缝隙前,而是坐在圆凳上,以手杵着脸看向银宝与柏杨的方向。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连宋佩瑜将原本摆在桌子上的黑色皮裘披在了身上,也能用宋佩瑜出门匆忙,没有穿披风解释。
  宋佩瑜朝着柏杨招手,让柏杨坐在他的对面,丝毫没有要从假山中出来的意思。
  银宝纠结了半晌,等到柏杨坐到了宋佩瑜对面后,还是在宋佩瑜的目光中又将假山推上了。
  他也再次离开假山的范围,嘱咐守在附近的东宫守卫注意些假山的情况,然后直奔厨房。
  假山内虽然有火盆,那火盆却实在小的可怜,而且假山上还有透风的缝隙。
  既然主子还不愿意出来,他就去端壶热茶回来,起码还能暖暖手和胃。
  若是主子喝茶喝多了想要更衣就更好了,不用别人的劝,自己就从假山中出来了。
  深觉自己很机智的银宝,脚步都轻松了许多。
  柏杨坐下后,眯着眼睛打量宋佩瑜的表情,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你……心情不好?”
  宋佩瑜依旧保持杵着脸不说话的姿势,目光幽幽的回视柏杨。
  就算柏杨察言观色的本事在东宫小学堂中算不上好,也没法昧着良心说宋佩瑜这副模样,是心情好的表现。
  但若是说宋佩瑜心情不好,好像……也不至于?
  彻底陷入纠结的前一刻,柏杨醒悟了。
  他脑子本就不如宋佩瑜,这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宋佩瑜不来猜他的心思就不错了,他还想猜宋佩瑜的心思?
  那可真是想多了。
  柏杨摇头苦笑,他来找宋佩瑜,本就是想让宋佩瑜有个能倾诉的地方,宋佩瑜说什么他听什么就是了。
  可惜柏杨终究是笨嘴拙舌的人,宋佩瑜不主动倾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怕问到宋佩瑜的痛楚,反而让宋佩瑜更难受了。
  假山内空间本就小的可怜,他们还都不说话,更显得气氛滞闷的可怕。
  过了半晌,终究还是柏杨先受不了这种氛围。
  想不到说什么合适,柏杨干脆有什么说什么,“不仅殿下总要娶妻,你只比殿下小一岁,如果家里着急,说不定比殿下成婚还要早,这些又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这回苦笑的轮到了宋佩瑜。
  重奕至今还是什么都不懂,他们能有什么感情?
  他能理解柏杨对他说的这番话,从前朝开始就男风盛行。
  北方曾经被外族占领,外族本就是男多女少荤素不忌,将北方的风气带的更加开放。
  无论是燕国还是如今的赵国,对南风皆视而不见。
  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但若非有利益纠葛,也没人会抓着喜南风这点痛斥。
  甚至燕国的前任皇帝,庆帝,在尚未登基的时候,也传出过喜南风的传闻。
  庆帝虽然是嫡长子却不是唯一的嫡子,但喜南风也没阻碍庆帝的父亲对他的倚重,更没阻碍庆帝登基。
  在这时代的人,尤其是世家子眼中。
  喜南风就像是喜甜或是喜辣般简单,区别无非是有人喜欢甜就能吃到甜,有人喜欢辣,却不得不委屈自己吃甜。
  无论是在吕纪和眼中,还是在柏杨眼中,重奕与宋佩瑜都是有资格随着自己性子来的人。
  但他们从未想过,重奕与宋佩瑜会因为喜南风而放弃娶妻生子的正常生活。
  谁规定喜欢甜的人就一定不能吃辣?
  这世上本就不公平,足够有本事的人就能既吃甜,又吃辣。
  宋佩瑜却没法接受吕纪和与柏杨的观点。
  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宋佩瑜能清楚的感受的到他被时代改变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眼界的开阔,曾经的想法逐渐发生了程度不一的变化。
  但有些事,他却始终没法改变想法,比如对娶妻生子的态度。
  他曾经屡次拒绝逃避家中为他议亲,也是因为始终存在奢望,想找个真正情投意合的人相伴此生,而不是找个合适的人。
  对他来说,没有那个情投意合的人,合适的人也未必不是在委屈自己。
  宋佩瑜最不喜欢的,就是让自己委屈。
  他是宋氏七爷,就算终身不娶膝下无子,也必然不会有老了无人可依的事发生,甚至他若是愿意过继的话,无论是本家还是旁支都能有许多选择。
  如此一来,他更不必急着成婚了。
  但宋佩瑜能理解家中想要让他快些成婚的想法,也明白他的想法才是过于超前,与时代格格不入。
  所以宋佩瑜虽然始终都在逃避婚事,并为此使出浑身解数,却从未坚定的与谁说过,他不想娶妻,不会娶妻。
  宋佩瑜抬起眼皮望着柏杨的眼睛,眸光明亮又坚定,“我不会娶妻。”
  虽然只有短短五个字,宋佩瑜说这句话时的声音也不大。
  但柏杨能感觉到宋佩瑜的认真,也因为宋佩瑜的认真而愣住了。
  最后,柏杨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你疯了吗?”
  他知道重奕与宋佩瑜之间感情深厚非同常人,他们甚至已经经过了生死考验。
  但柏杨从来没想过,宋佩瑜竟然能为重奕做到如此程度。
  “我没疯,我很清醒。”宋佩瑜脸上郁结之色一扫而空,看上去甚至能称得上是容光焕发。
  脸色沉闷的反而变成了柏杨,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连声质问宋佩瑜,“不娶妻,你的孩子怎么办?你就忍心他像你似的,生下来就低人一头?你又怎么知道他能有你这样的出息,即便是庶子,也能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
  宋佩瑜晒然一笑,“我连妻子都不要,更不会要孩子了。”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宋佩瑜都没有想要当爹的冲动。
  就算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异常可爱,只要想想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有多么脆弱,需要花费多大的心思才能养大,孩子从小到大性格的形成会受到父母多大的影响……
  宋佩瑜顿时觉得,孩子嘛,当然还是别人家的好。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宋佩瑜这是为了重奕,连伦理纲常都不顾了!
  柏杨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没法对满脸笑容的宋佩瑜说出更过分的话。
  他如同无头苍蝇似的在假山内不大的空间内急步绕了几个圈,再次坐下,目光灼灼的望着宋佩瑜的眼睛,“可是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你不娶妻不要孩子,却不能阻止重奕娶妻纳妾,稳固朝堂。更不能阻止皇孙的诞生,否则别说是重奕会不会因此与你翻脸,永和帝头一个就容不下你,就算是你大哥也未必能保住你。”
  宋佩瑜嘴角的笑意冷淡了些,他毫不退缩的与柏杨对视,“他娶不娶妻,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柏杨本就难看的脸色几乎彻底融入夜色,“宋佩瑜!你究竟是在自欺欺人,还是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
  当然都不是,宋佩瑜觉得他现在正处于前所未有的理智状态。
  他没法去主动追求心中懵懂的感情。
  因为他比柏杨更清楚重奕是否娶妻生子代表什么。
  皇族是否能地位稳固、权臣会不会因为重奕没有继承人而生出二心、民间会不会因此而传出离谱的谣言动荡国本……
  重奕是否娶妻生子,会造成太多种不确定的后果。
  就算是宋佩瑜,也不能保证能将所有可能都清楚的列出来。
  宋佩瑜的愿望是守护宋氏,宋氏的根基已经与赵国紧密的连在了一起。
  追求心中懵懂的感情=动摇赵国根基=动摇宋氏根基*2
  虽然会觉得遗憾,但是在事业和爱情之间,宋佩瑜还是选择了事业。
  因为事业不仅是事业,还是身家性命。
  宋佩瑜也没法亲自动手,将这份感情的萌芽亲手掐死。
  他怎么可能忍心这么做呢?
  就在刚才,他终于想通了困扰了他好几月的问题,他与重奕究竟该何去何从。
  既然是两个人的事,那就该两个人来做决定。
  无论他对重奕是什么样的感情和想法,他都不能替重奕做决定。
  他选择站在原地等重奕。
  重奕的选择,他拭目以待,并欣然接受。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他都希望他与重奕能成为他最开始预想的明君贤臣,在史书上拥有自己专属的篇幅。
  这是宋佩瑜能想到,他与重奕最好的结局。
  宋佩瑜不觉得柏杨误会他的意思让他难受,也不打算与柏杨详细解释,他的决定和做决定的原因。
  但他仍旧很感激柏杨对他的关心。
  宋佩瑜避开这件事,软声哄了柏杨几句,见到柏杨脸色转晴,才提出要回宴席。
  毕竟是重奕的大日子,他不想错过太多。
  柏杨仍旧固执的认为宋佩瑜是被重奕要娶妻的事,避无可避的砸在了脸上,今日才会如此失态。
  见到宋佩瑜起码表面恢复了正常,言语间也表示对这件事不想再多说,柏杨便从善如流的配合着宋佩瑜转移了话题。
  柏杨心中却不是没有沮丧,他再次感觉到他完全没法跟上宋佩瑜的念头。
  如果在这的人是吕纪和,结果也许会有所不同吧。
  两人从圆凳上起来,走到假山背面的封口,宋佩瑜正要高声叫银宝来推开假山,突然听到了清柔又急切的女声,“殿下,等等我!”
  宋佩瑜与柏杨面面相觑,这个女声他们能认出来,是惠阳县主的声音。
  长公主和大公主都是被唤成公主,从来不会有人叫她们殿下。
  宫中唯一能称得上殿下的,唯有重奕和肃王,如今还能加上个襄王。
  惠阳县主叫的是谁?
  两人同时脸色微变,转身往假山缝隙的方向走去。
  柏杨怕抢不上,特意小跑了两步,比宋佩瑜先到假山缝隙边,还贴心的屈起双腿,只占据了缝隙的三分之一,将上面的三分之二都留给了宋佩瑜。
  外面的人果然是惠阳县主。
  她今日也是盛装打扮过的,不仅将平日里素有的灵动彰显无遗,还多了几分明艳。
  但她的位置距离假山却有些远,宋佩瑜与柏杨其实并不能看清惠阳县主的脸。
  他们能认出她来,还要多亏了惠阳县主头上的夜明珠花冠。
  相比惠阳县主,距离假山更近些的是重奕,他头上的太子金冠比惠阳县主的花冠还要显眼。
  另外肃王与襄王都步入中年,难免会有些发福。
  会被称作‘殿下’的人,唯有重奕是这番肩宽身长的少年姿态。
  重奕正面朝假山缝隙的方向,看样子似乎正想来假山处找人。
  宋佩瑜心头一跳,猛的转了个身,离开假山缝隙的范围,变成背对假山缝隙的姿势,将耳朵贴在假山缝隙边。
  做这些动作之前,宋佩瑜还不忘将假山缝隙下半段的柏杨彻底按下去。
  不是他多事,以重奕非人的五感,他觉得重奕很可能在站在现在的位置,在黑夜中顺着假山的缝隙,就能看到他和柏杨的脸。
  可怜柏杨从发现假山外是谁后,就心惊胆战久久不能平息心情。
  本就是憋着一口气,被宋佩瑜突然这么一按,毫无准备的做了个屁股蹲,尾巴骨生疼,又不敢大声呼喊,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第65章 
  假山里的两个人心思各异,凝神等待外面的声音。
  可惜他们从假山前面的缝隙处离开后,就再也没听见任何动静。
  惠阳县主与重奕距离假山委实还有一段距离,若是两个人低声说话,确实不会穿到假山这边。
  宋佩瑜深知重奕非人的五感,尚且还能忍住,忍不住的人反而是柏杨。
  他早就发现惠阳公主的不对劲了,从前只有大公主惯常喜欢在东宫小学堂不上课的时候,也往东宫跑。
  惠阳县主十次中能跟着大公主来东宫三次,就算不错了。
  即使是这三次,惠阳县主在穿着打扮上也不怎么用心,只能说与平时无异,更不会特意多与重奕说半句话。
  自从他们离开咸阳两年再回来后,惠阳县主就变了。
  每次大公主再来找重奕,惠阳县主都必定会跟在大公主身侧,而且越来越光彩照人。
  早先的时候,柏杨还以为是他想多了。
  所谓女大十八变,将近两年的时间过去,惠阳县主越来越好看,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然而最初的这点不对劲,就像是在凌乱缠绕成一团的线中找到了线头,越是顺着这点线头看下去,暴露出来的东西就越多。
  惠阳县主出现在东宫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只是个开始,她还会主动给重奕送香囊。
  比如挂在东宫小学堂上方的那些香囊,最开始大公主与惠阳县主各自都只拿来一个香囊,都是送给重奕的。
  大公主送给重奕香囊也就算了,毕竟是堂兄妹,而且大公主自小就有拿到什么好东西都要先给哥哥看的习惯,从前是拿给重宗,后来是拿给重奕。
  惠阳县主这么做却实在有些牵强,毕竟她从前也从未将重奕当成表哥。
  最让柏杨在意的是,惠阳县主看着重奕的目光。
  太具体的形容,柏杨也不太能说得出来,反正是让人不小心看了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下意识的躲避开的目光。
  因为笃定宋佩瑜与重奕迟早会各自娶妻生子,所以在发现惠阳县主的态度变化后,柏杨还特意思考过惠阳县主成为太子妃的可能。
  最后得出答案,不到三成。
  惠阳县主虽然是现如今本朝除了长公主与大公主之外,唯一的内命妇。她的荣宠却不是来自父族,而是来自长公主,偏生惠阳县主又不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她只是驸马的庶女。
  除非长公主全力支持惠阳县主成为太子妃,甚至愿意为此放弃让东宫更稳固,否则惠阳县主终究还是差了身份。
  宫中没有皇后,太子妃大婚后就要担当起母仪天下的责任。
  所以赵国的太子妃必然要出身大世家,既能压得住侧妃与其他妾室,也要有底气和能力统领内外命妇。
  得出这个结论后,柏杨也不知道是该替宋佩瑜高兴,还是替惠阳县主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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