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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父在上,朕错了(穿越重生)——墨墨Lin

时间:2021-08-17 10:36:47  作者:墨墨Lin
  萧归脸上不冷不热:“恐怕太医束手无策。”
  温无玦摊开手,“那臣也无能为力了。”
  说着,他便往驿站走去,嗓子眼干干的,急着喝一口水。
  萧归一边刷着牙齿,一边眼睛死死盯着他,似乎要透过厚厚的狐裘看进皮肉去。
  偏偏温无玦无知无感,风轻云淡,接过驿站老爹的茶水,与他谈笑风生。
  萧归扭了扭被温无玦枕了一个晚上,酸麻不已的胳膊,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贱骨头。
  温无玦瞧着天色不错,吃过早点,便与陆嘉准备回去。
  走出驿站,远远瞧见萧归高大的身形穿行在军队中,拿着一个马皮册子,正在清点人数。
  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相父又有什么事?”
  萧归瞧着他走来,没好气道。
  温无玦挥了挥衣袖,“皇上,借一步说话。”
  萧归皱了皱眉头,看他神色,便知道他有话说。
  两人从军队中出来,走到一边芦苇旁,十步之内没有别人。
  温无玦才缓缓道:“皇上,兵马不足八万之事,不可往外透露。”
  “这个还用你说?”萧归翻了个白眼,当他是傻子吗?
  温无玦也不恼,只道:“皇上当然睿智,但保不定有小人。臣给皇上想了个掩人耳目的法子。”
  “什么办法?”
  “军中十人为一帐,十帐为一伍,一伍有一个炊灶,兵马少,自然炉灶就少。所以,但凡皇上军队驻扎之地,都要留足数量相当八万兵马的炊灶痕迹,这样即使有人查寻,也不会发现。”
  萧归定定地听他说完,眼色愈发深邃。温无玦见他半天没反应,便问:“皇上,臣说得明白吗?”
  萧归缓缓勾了勾嘴角,抚掌道:“明白明白,相父说话条理清晰,怎么会有人听不明白?”
  他愈发觉得,他的相父就是一只温吞优雅的雪狐,迈着轻缓的步伐,看着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实则满肚子弯弯绕绕,老谋深算。
  温无玦见他又要阴阳怪气,便点到即止,懒得继续跟他纠缠。
  “如此,臣就放心了,臣预祝皇上所向披靡、凯旋而归。”
  萧归瞧着冬日下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平旷的野地上,他长袍宽袖,清瘦身形,看着就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没有缚鸡之力。
  可他心中清楚,谁跟他相父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
 
 
第13章 败兴
  温无玦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常平坊间灯色渐起。
  却见府门前,立了一驾四马肩舆,顶上罩着明光缎子,四角垂下环玉铃铛,华丽而气派。
  “这是何人的车马?”
  陆嘉听见丞相懵然问起,便道:“丞相,这是薛尚书家的。”
  温无玦轻轻地“哦”了一声,从车帘缝隙处望去,仔细一瞧,瞥见一个裹着天青色狐皮袄子的身影,焦灼地在门前来回踱步。
  那人不是薛思忠又是谁?
  他微微一笑,心中有了数。
  温无玦的马车刚停在府门前,躬身下车,薛思忠便忙走了过来,殷勤热切地搀扶他。
  “丞相回来了,下官有礼。”
  温无玦淡笑道:“薛大人莫非有事?”
  薛思忠脸上一顿,索性直截道:“说来惭愧,丞相日理万机,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叨扰丞相的,奈何事情紧急,不得不来求丞相啊!”
  温无玦故作不明觉厉,“薛大人但说无妨。”
  薛思忠叹了口气,脸色都急白了,“犬儿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昨儿个,下官才知道他竟然在去年先帝大丧期间寻花问柳,那烟花女子也是个下作的,竟在前不久生下个孽种来,非说是犬儿的,如今这事都闹到礼部郭大人那里去了。”
  国丧期间偷奸,按大梁律例,需革除官职,流放三千里。
  温无玦听到这里,便道:“郭大人可不是好相与,他这人刚直,最见不得破坏礼制之事,况且这事事关先帝,恐怕……”
  薛思忠忙拱手道:“下官何尝不知道啊,这不就来求丞相了吗?郭大人素来敬重丞相,或许在他面前,丞相还能说上一两句话。”
  “薛大人这是想让我去挨骂?”
  郭璇之是先帝指定的四大辅臣之一,掌管朝廷礼制,为人素来清正,门生众多,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
  温无玦故作无奈的神色,摊开双开,表示无能为力。
  薛思忠暗忖着他为着粮草的事心里指不定怎么恨他呢,现在肯定在装模作样,便急忙道:“丞相若是能帮助,南疆粮草的事,下官哪怕筹措不够,也一定从自家粮仓中拨出补齐,您看能不能看在下官一心为国的份上,帮了犬儿这次?”
  温无玦心中冷笑不已,一心为国?当真脸皮比城门还厚。
  他脸上不动声色,任由薛思忠搀扶着他的手,惋惜地叹了口气道:“令公子也太不小心了,你情我愿之事,本无可厚非,若是忍不住也该避人耳目,怎么还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让人告到礼部去了?”
  提到这里,薛思忠一咬牙,恨恨道:“还能是谁?我薛家在朝中与谁不是和和气气,也就那一个看不过去的罢了。”
  金陵薛氏是国中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琅琊王氏毫不逊色,这两家不分上下,垄断了国中大部分的钱粮土地,彼此之间利益相左,因此明争暗斗数十年,谁也整不垮谁。
  原身在时,便是借着两家之间的斗争,得些渔翁之利,为军队筹措粮草。
  薛思忠儿子国丧期间偷奸的事,便是原身发现并且让人悄悄举报的。不过在书中,那已经是很靠后,在国中粮食极度紧张的时刻了。
  而前不久温无玦便佯装去了扶音阁,实则一探怡红院,做了点手脚,让这件事提前发生了而已。
  温无玦沉吟片刻,决定狠狠地敲薛家一笔。
  他面不改色道:“郭大人是古板的人,素来不给人面子。便是我去说情,恐怕也很难打动他。倒不如薛大人自救更妥当。南疆各处都缺乏粮草,此次支援的只是杯水车薪罢了。若是薛大人能借个十几万石,那当地军民,可就对薛大人感恩戴德了。届时郭大人即使再不通人情,也该看在薛大人功劳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十几万石?
  薛思忠脸色都变成青白的了。
  温无玦却接过温伯递上来的茶盏,轻轻地啜了一口,慢条斯理地看他反应。
  借机敲诈,薛思忠不是不知道温无玦的心思,但如今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薛思忠咬了咬牙,只好一口应下。
  “只要能给犬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便是变卖全部身家,下官也只能照做,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是下官教子无方。如果丞相愿意帮这个忙,下官便连丞相那一万石粮草都承担了,丞相您看?”
  温无玦脸上也露出沉痛之色,“令公子也吃个教训,下次不可再犯了。”
  “下官一定。”薛思忠又忙道:“那说情的事,丞相?”
  “薛大人不必着急,只要你差人把粮草送出去,与高将军汇合,我收到高将军来信,便自会拿着信去找郭大人。”
  薛思忠心知温无玦这只老狐狸,没有见到粮食是不肯出手帮忙的,即便心急如焚,却也不得不按下,寒暄了几句后,便急急忙忙筹措粮草去了。
  温无玦瞧着他匆促离去的背影,不觉好笑,心情都好了许多。
  温伯却在一旁担忧道:“薛家不是好相与的,老奴担心他们日后寻衅报复。”
  他轻轻笑了笑,“报复是肯定的,就看什么时候了。”
  这些世家大族垄断了农耕土地,垄断了粮食收成,大梁每年产出不少,百姓却仍然食不果腹,国库常年空虚,便都是因为这些世家。
  他们宁愿积压了大量粮食,一直囤到生虫烂掉,也不愿意拿出来售卖,就是为了控制市场上的粮米价格,达到他们利益的最大化。
  其次,如果粮米价格低了,百姓吃饱了,也没有人愿意为世族的庄园干活,更多地愿意自己耕种,这就会导致他们的土地没人耕种,从而导致产不出粮食,垄断地位动摇。
  前朝之所以覆灭,便是因为这些士族门阀众多,不仅垄断粮食,还垄断朝中人才上迁之路,把控朝政,导致了前朝皇室名存实亡,百姓苦不堪言,边境动乱不已。
  后来小冰河期的几场天灾成了巨大催化剂,直接激化了国中矛盾,民间起.义频发。
  先帝便是在这时崛起的,然而先帝虽然在军事上大破戎敌,获得百姓的大力支持,却仍然缺乏粮食。
  有粮才有兵。
  先帝不得不和前朝世家大族合作,不得不接受他们的资助,同时在登基后给他们授予高官厚禄。
  先帝所能做到的,只是把兵权交给了温无玦这样出身寒门的人,尽量提拔寒门子弟与世族对抗,先帝做的一切算得上用心良苦,但依然无法彻底根治世族这些脓疮。
  所谓“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若是大梁没能压制住这些世族,长此以往,必定像前朝一样,内乱最终引起外患,从而走向灭亡。
  温无玦在心里叹了口气,利益无法协调统一,与世族的斗争迟早要来,现下不过是维持表面和平罢了。
  一日不在,积压了不少折子,温无玦仔细地一一看过。
  其中就有一封是薛家的死对头王家控告薛家小儿偷奸的事,王保还特地写了一句,望丞相秉公处理。
  温无玦无声地笑了笑,批了一句,好。
  处理完所有事务,已到深夜。
  温伯给他备好了热水,伺候他沐浴。
  谁知刚解了衣袍,便瞧见温无玦的肩膀处,一大块的青紫,颜色甚深。
  “丞相,这、这怎么回事?”
  温无玦这才想起手上受伤的事,便道:“应该无甚大碍,你明日让太医来瞧瞧。”
  温伯脸色一沉,温无玦知晓他又要说他,便忙催他出去,“温伯,这水不太热,你帮我再加点。”
  温伯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接下来两天,温无玦听说了薛家小儿被告发偷奸之事,京兆府尹亲自上门抓人,郭璇之递了折子,要求严惩。
  薛家悄悄押了一万石粮草送到温家的庄子上,让管家递了话,请丞相笑纳。
  温无玦则一律按下,不动声色。
  等到第三天,他收到了高沉贤的火漆密信,确保接到了粮草,数目足有十二万石时,这才施施然坐了软轿前往郭府。
  不出意外的,郭璇之一听温无玦是为了薛家之事而来,当即翻了脸。
  他年过六十,两鬓皆白,骂起人来却是中气十足。
  “温无玦,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先帝待你何等恩德,薛家这不忠不孝的东西不敬先帝,敢在国丧期间做这种事,别说流放三千里,就是砍了他的脑袋也不为过,你为这种人求情?你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先帝?”
  温无玦自诩脸皮不薄,可被这么当头痛骂,着实不好受。
  他只好赔笑道:“郭老息怒,且听我把话说完,薛家也知道罪行不轻,这不为了赔罪,为南疆捐了十二万石的粮食……”
  “那又如何?”郭璇之丝毫不领情,“花钱就可以抵罪了?长此以往,律法何在?你以前不是挺刚直一个人吗?怎么如今也变得这么糊涂了?”
  温无玦在心里苦笑,那是因为你不当家,不知道当家难。
  “郭老,您也知道国库空虚,边关打战都没有钱粮,只能依靠这些世家,薛家小子也没有杀人放火,得饶人处且饶人。”
  郭璇之固执得要命,温无玦说了半天,口都要说干了,老头子愣是听不进去。
  温无玦碰了硬钉子,败兴而归。
  出来的时候手一抹脸庞,居然还有口水,他哭笑不得地掏出手帕,仔细地擦干净。
  “丞相,那郭老不配合,那薛家那边怎么办?”陆嘉担忧地跟在他后面,低声问道。
  温无玦摆摆手,他今日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罢了,他就是压着折子,谁又能奈何他?
  左不过落得个专政不廉的名声罢了。
 
 
第14章 打战
  辟寒谷是一座高耸如云的孤峰,两侧峭壁如同开凿出来的一般锐利而陡峭。
  南疆气候事宜,即使是冬季也常见满山青翠。唯独辟寒谷峰顶,光秃秃的兀立着,寸草不生。
  峰顶与平地的温度相差极大,经常有山下百姓短打赤膊,山上的人却要裹着棉衣的景象,令人嘀笑皆非。
  萧归踩着一地的碎砾,攀着倾斜陡峭的山壁,凝神向东眺望。
  山壁下面是笼着薄雾、深不见底的谷底,令人望而生畏。
  底下的军士都看得战战兢兢,山石碎滑,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好在,萧归只瞧了一会,便从山壁上滑下来了。
  他脸色平静,看不出在这里守株待兔等了十来日的烦躁,淡定得让众人无法揣测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李凌给他递了一壶水,他接过喝了一口,问道:“隆阳山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没有。”李凌摇摇头道,辟寒谷峰顶的日头有些刺眼,他微眯着眼睛道:“皇上放心吧,高将军在那边守着,有什么消息会通知我们的。”
  萧归点点头,按着手上的长弓,不再说话。
  按照之前在大殿上众人商量的计策,是在隆阳山切断水源,南江城外大肆安营扎寨,营造援兵已到的假象,诱导戎敌从辟寒谷取道劫掠大营。
  但目前隆阳山水源已经切断,他们为何迟迟未行动?
  萧归领着五千兵马在辟寒谷上方已经蹲守了十来日,这里夜晚冷得入骨,偏偏所有人为了不暴露行踪,不能生火取暖。
  经常是一夜醒来,兵甲上都覆了一层冰霜,冷得让人失去知觉。所有人都在害怕,随着寒冬的推进,到了腊月,天地更冷的时候会不会冻死在这里。
  长久的等待渐渐消磨了军心,夜里彻骨的寒冷更让人崩溃。
  但没人敢说什么,因为皇帝都能沉得住气,一声不吭。他就像是这支军队里的定海神针,扎在那里,没有一句话,却让众人定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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