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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树(古代架空)——一片祥云

时间:2021-08-18 14:40:25  作者:一片祥云
  旁边的那个小孩儿坐在那里乖乖吃饭,眼睛时不时的瞟过来。
  “公子,这个女人的面容清秀,丝毫不像乡野之人,而且你看他的衣服都是上等的丝绸,这不是平民百姓家穿的起的”青云说着就撩她的衣服,嘴里说了一句:“抱歉了”
  “把她袖子那一块儿折起来”宋无意在青云撩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什么,让青云先不要动“这是路家人,十八年前被屠杀的那个边王路泓,路家人的衣服都有这种像星星一样的图案,我以前听父亲讲过。”
  青云在脑子里搜索着关于路家的全部信息,一五一十的报给宋无意听:“十八年前泼脱有五个城岚中,礼继慕烟朔东 古磨,古磨是其中最大的一个,附属的部落也很多,但是古磨的边王试图一家独大,不断地向其余四城发起战争,四城的百姓不堪其扰,便以礼继的申王为大组成联盟,合力击退了边王,边王的后代经此一事后被焚烧,无一幸存,边王尸骨无存。”
  “边王的后代不是已经烧了吗,那这个女人又是打哪来的”宋无意反问他。“看来有人不仅找到了了边王剩余的后代,还把她复活了”
  青云垂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宋无意也没有再问了。
  “罢了,这会儿天也不早了,等那个小童吃完,就找个人带他去洗个澡,再给掌柜的说要一间房,今天晚上先让他睡在这儿,明天早上给他寻家人。”
  青云应了,其实青云很奇怪的一点就是,这个小孩儿从进门到现在不哭也不闹,给东西就吃,给衣服就换,很听话,可就是太听话了让人觉得很奇怪。
  街上的人群慢慢的散了,刚才哭着喊着的人群们也都回到了家里睡觉,那个被女疯子撕烂的尸体,就这么在街头晾着,对着月色能看到花白的骨头。
 
  ☆、第 3 章
 
  第三章
  外面的阳光慵慵懒懒的爬上来,宋无意伸了个懒腰慢慢悠悠的起床了,他叫了青云一声,没人答应,楼下的小厮上来送饭,宋无意说让他送下去,自己在楼下吃。
  宋无意洗了把脸,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客栈里人来人往的,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宋无意总爱这样看着,看着这些人来了又走,总是觉得很有意思。
  他在楼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不一会儿青云从门口进来,宋无意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往楼上跑了。那个小孩儿紧紧跟在青云的后面,模样比昨天看起来干净了许多。
  “公子,我今天早上带着他去寻家人,倒是听了不少关于这个小童的事儿”青云就在宋无意的对面坐了下来。
  那个小童乖乖的坐在青云旁边,宋无意没让他吃饭,他也不敢动,就只是盯着盘子里的菜发愣。宋无意仍旧吃着,示意青云继续说。
  “这个小童叫阿保,母亲是赌坊出身,嫁给了一个屠户,屠户爱喝酒,喝醉了就打人,母亲经常混迹在赌坊,彻夜不归也是常有的事”青云说;“昨天晚上他的母亲准备出去赌钱,就把他锁在了屋子里,饿了在家里找东西没找到,就自己翻墙出来了,你还记得昨夜的那个女疯子吗,她撕碎的那个人就是他的父亲,他父亲喝了酒,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这个女疯子”
  “街坊都说这个小童经常一个人流浪在自己的家门口,他父亲回家总会打人,半夜里经常听见哭声,咱们昨晚看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出奇的听话,看来是被打怕了。”
  “这么听话的小童,现在也没人要了”宋无意说着往青云的碗里夹菜,又看了看旁边的小童,让他吃饭。
  宋无意又和青云聊了聊行程的事。他们还没有出境,一直在北上,现在还在落榆部,这是去礼继最近的路,只要今天下午翻过了北边的凭狼山,日落之前就能到礼继。
  吃过饭青云在客栈里收拾东西,宋无意就带着那小童上街逛去了,宋无意走得太快了,那个小童在后面险些跟不上。
  “阿保,你不会说话是吗”宋无意蹲下身子,和他的目光齐平。
  那小孩的眼睛很亮,只是鼻子上有一条小疤,幸亏他爹打他的时候没有往脸上打。
  小孩儿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嘴里挤出一个谢谢,宋无意看着他从袖口里掏出来两颗糖,献宝一样的放在了宋无意的眼前,宋无意拿出来一颗剥了糖纸放在那小童嘴里,自己吃掉了剩余的一颗,摸了摸他的头。
  宋无意本来想在这里给青云打个玉佩,心想还要等上几天,就作罢了,到了礼继再打也不迟。他们继续往前走,宋无意一路上买了很多东西,怕这个小童路上饿了也不敢说话。那小童走几步就不走了,拽了拽宋无意的衣角,让他停下来等等。
  他三两步跑去了对面的学堂,隔着窗子往里看,窗子里的小孩儿也看着他,宋无意看着他,觉得他这个年纪也应该上学了。那小童没有让宋无意等很久看了一眼就回来了,宋无意没有说话,牵着他往客栈走。
  回去的时候青云已经在门口等了,宋无意开口问他:“那个疯女人呢”
  “昨天晚上怕吓到小斯,我就自己把她放进柴房了,可是我今天去找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宋无意把扇子收回胸前:“最近小心点,这个疯女人来历不一般,并且已经是死人了,不管是谁用了邪术复活她,都不是什么好事,再者就是如果那个疯女人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大半夜的能把她悄悄运走,那我们极有可能已经被盯上了,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
  青云应了一声,捏紧了腰间的佩剑。
  车夫歇了一晚上,所以他们今天走的很快,已经出了境,远远地能看到申王的清明宫。后面远远的驶过来另一辆马车,宋无意掀开帘子看了一下,正好马车擦肩而过,对面的那辆马车上坐着两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其中一个正好和宋无意对视。宋无意对他吹了个哨子,那男子一脸书生的样子,抱拳对宋无意行了个礼,他们的马车落后了。
  宋无意拍了拍青云的肩膀,青云马上会意,摇身一变变作了青色大鸟,车夫在下面远远的看着,张大了嘴巴,宋无意坐在青鸟的背上,对着刚才的那辆马车吹了一声很长的哨子。阿保伏在青云的背上,看着天际的一朵朵云从他的眼前飘过。
  宋无意迎着风喊了一声,趴在青云的耳朵边上说:“青云,你飞快点,我们要比那个人先到”
  宋无意抱着阿保从宫墙上飞了下来,并不急着进去,反倒在门外等着那辆马车,青云收了翅膀退在一旁。
  等到马车驶过来,两个男子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个一袭蓝衫,微微笑着,眼神投过来没有丝毫的温度,另一个穿着茶色长袍,眼角含笑的朝这里走过来,朝宋无意拜了一下,和在马车上的样子无二。
  “这位就是长庆宫的宋公子吧,常听家父说公子聪慧过人,今日一见煞是欢喜”那男子在胸前抖开扇子,提着袍子准备拉着宋无意一起进去“我在马车上听公子的那一声哨子吹的着实厉害,可否教我一教”
  “我见公子这通身的打扮,就觉得气韵不凡,生得一身如意相”宋无意朝他笑了笑,觉得这个男子温文尔雅的,很好相处“吹哨子是同我们家小厮学的,公子若是喜欢,我教你便是”
  申王从殿前走过来,宋无意和其他的几个人都朝他拜了拜,几人寒暄了几句,便入了大堂,大堂里熏着香,堂前的柱子上盘着一个赤色大蟒,那赤色大蟒三两下从柱子上滑了下来,化作一个赤脚的男子,迎面走了过来。
  几人落了座,那茶色长袍的男子就坐在宋无意的旁边,举起酒杯和宋无意碰了一下“郞招凌,慕烟扇王的儿子”说着又指了指身边的人“这位是我大哥,郎锐禾,”
  郎锐禾眼眸朝这里撒过来,宋无意隔空对他举了举酒杯,说了声久仰,然后一饮而尽。郎锐禾朝他笑了笑,他身上总是带着生人勿近的感觉,和郎招凌比起来真的是差别太明显。
  堂上的申王笑声很大 “诸位小公子都是我兄弟的骨肉,请各位来此一聚,也算弥补我们兄弟之间多年未见的遗憾了,礼继是繁华之地,诸位公子在这里想玩就玩,想吃就吃,我包管各位玩得高兴,吃得开心”申王又在那赤脚男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唐鉴,去把小公子叫来,和大家认识认识”
  那赤脚男子从帘子后引出一个男子,那男子生的美貌,和女儿比起来毫不逊色,眼尾有一颗小痣,笑起来撩人。
  “鄙人水生年,今日有幸和诸位相见,我从父亲口中听过不少你们的故事,今日总算能见得真人了,诸位住在清明宫,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玩,鄙人才疏学浅,不知各位的喜好,若是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诸位多多担待”水生年在堂前和大家一一拜过,在对面的席上坐了。
  “小公子生的貌美,谈吐不俗,何来鄙字”郎锐禾虽是对着水生年说的,但又好像是说给申王听的,不愧是大儿子,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水生年听了这话,在对面席上看着郎锐禾笑,那眼尾扬起的弧度,很是勾人。
  “朔东的小女儿,生的才是貌美,这会儿估计快要到了,我已经派代深去接了,这小女儿的母亲可是泼脱第一美人,生的一个姑娘也是水灵灵的,诸位一会儿就能见到了”申王举着酒杯,笑的欢畅。
  不一会代深走来大殿:“殿下,朔东的小女儿已经到了”申王说了句好,抬手示意代深坐,他就退了下去,坐在了对面水生年的旁边。
  宋无意颇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让青云倒酒,手指在杯沿上打着圈子的滑动,抬眼打量着整个大殿。
  大殿的装饰和长庆宫不一样,这里多摆放了很多玩物,大殿门口还有一只孔雀,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赤色大蟒一样也是灵兽,穿着薄纱的小丫鬟们提着装有酒菜的篮子走来走去,个个身上都带有异香,大殿的最上面挂有风铃,就算没有风也会响,侧壁上刻了很多花纹,每一块砖上的图案都不一样,就连地板上都是有花纹的。
  
 
  ☆、第 4 章
 
  第四章
  代深坐下去没多久,大殿里进来一个笼着面纱的女子,穿着红色罗裙,走起来的时候腰间的珠环相碰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她头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一根红钗插在发间,面纱下的面容清秀可人。她和水生忧比起来各有各的好,水生年的好看多了几分媚,柳贞铭的好看多了几分灵动。
  她的旁边跟着一个小狐妖,他们进来的时候青云便注意到了,灵兽是能相互感应的。柳贞铭揭开面纱,对着堂前的申王微微鞠躬行礼,在对面坐下了。
  席间有各种的丝竹琵琶声,还有舞姬在中央跳着礼继的舞蹈,宋无意看着她们的衣裙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嘴角扬起了几分的笑,不知不觉间就把面前的米糕吃完了。宋无意伸手再去拿,盘子已经空了。无奈垂下手指,在桌子上敲着节拍。
  旁边伸出一只手,端着满满的一盘子米糕递了过来,郎招凌冲他笑了笑,指了指身边的另一盘米糕,意思就是我这里还有。宋无意愣了一会儿,接过了盘子,又给旁边的青云递了一块儿。
  大殿里很热闹,他们在和申王寒暄的聊着什么,笑声时不时的传到宋无意的耳朵里,外面太吵了,越是吵闹就越让人觉得灵魂空荡荡。宋无意像是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闯进了一个飘摇世界,周围有无数疯狂的笑声,有凌乱的人影,他闭上了眼睛,把自己的感官格外的放大,乱坠的流光消失了,再睁眼的时候还是清明宫。宋无意手边的酒一口也没喝,他也没有醉,只是在这样热闹的场合,总给人一种纸醉金迷的幻觉,让人沉浸在欢愉中悄悄的死去。
  热闹唤起人心底的欲望,那些缠绕在身体里邪恶的,懦弱的,不得见人的东西终于能得到释放。宋无意看了看自己的酒杯,仰头灌了下去,越是热闹场合,他的内心越是平静,越是模糊的世界,他的眼睛就格外清晰。他习惯于在人声鼎沸的时候窥探每个人的内心,只是不说罢了。
  宋无意悄悄的看着郎招凌,他谈吐得体,温文尔雅,敬酒的动作里带着点豪放和洒脱,没人和他说话的时候,就静静的看着,眼眸里不显山不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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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黑了,大家都带着几分的酒意出了大殿,柳贞铭一个女孩子,自然不适合和他们这些男子住在一起,便由代深引着去了东院,宋无意一行人被水生忧带着去了西边,他们一路穿过了很多长廊和亭子,夜里流萤翩飞,还有一些细小的听不真切的虫子鸣叫。
  院子里的月亮高高的挂着,阿保就趴在木栏上等着宋无意回来,阿保不在他们邀请的范围之内,自然就没有资格去大殿里和他们一起吃饭,清明宫的小厮便带着他早早的进了宋无意的院子,阿保不哭也不闹,远远地看着宋无意走过来,也不敢去迎。
  宋无意拍了拍阿保的头,在门口和水生忧行了个礼,相互退了。
  这时候的郞招凌刚洗澡出来,看见郎锐禾在屋外练剑,拿起桌子上的笛子和他切磋了几招。郎锐禾的剑劈脸砍过来,郞招凌用笛子挡了一下,剑走歪了,把他的衣服下摆撕破了,郎锐禾用剑挑起那片布条,在空中砍的粉碎。
  “你是我亲哥吗,下手真狠,多少衣服都不够你砍的”郞招凌收了笛子,和他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郎锐禾借着看他衣服的动作,在他耳边低语,“你注意到那个代深了吗”他的语气仍旧是冷冰冰的“他不是申王的儿子,却能在席间和我们平起平坐,更为奇怪的是,这样身份的人,却还要做着迎接客人这种下人做的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郎锐禾话的时候动作很小,这样远远的看过去,就是兄弟两人之间的小打小闹,看不出来什么。
  其实郎招凌心里也奇怪过,但是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这种事情不好多问,更不适合私下里议论,但他能察觉到这语气里的严肃,没有说话。
  郎锐禾松开了他的衣服,准备回去睡觉,剩下郞招凌在这月色下吹着笛子,夜风吹起了地上的布条,月色也冷冷清清的,庭院里响起的笛声惊飞了树上的鸟雀,雪白的羽毛,连同清冷的月色一起抖落下来。
  初来乍到,宋无意洗完澡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便穿上鞋子出了门,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睡着的阿保,阿保蜷着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宋无意挥手替他驱赶飞来的小虫,吹灭了床前的蜡烛。
  宋无意就躺在屋顶上,看着月色照进不远处的院子里,一个人的手上拿着笛子,月亮挂在树梢在他的头顶悬着,风吹落的花瓣掉在他的肩头,就像是一幅画儿。
  郞招凌吹着笛子,思绪慢慢的回到了慕烟,那个时候他还很小,大哥总是把他护在身后,他什么都不懂,只是知道父亲每隔几天就要带一个新的女人回家,这些女人占满了他们的房子。他的母亲生性温柔,待她们很好,可这些女人总是不满足,她们总是半夜敲着门,破口骂着一些难听的东西,还往窗户上泼脏水。大哥总是让母亲抱着弟弟,自己挡在他们的面前,他也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人抱抱他,希望爹爹把这些女人们都赶出去,但是爹爹扔掉的女人又不止这一个,这个女人走了,还会有下一个女人。他是个男人,他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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