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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树(古代架空)——一片祥云

时间:2021-08-18 14:40:25  作者:一片祥云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哥变得内向且冷漠,他磨利了自己的棱角,成了弟弟的盔甲,他摒弃了所有的情感,再也没有什么能打动他,他坚不可摧的成为了所爱之人的利刃,唯独他自己,什么也没有。
  那些女人们尖利的声音,肮脏的词汇,就像是悬在他头顶的刀,只要闭上眼,这刀就落下来了,郎锐禾在无数个夜里被惊醒,他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所以郞招凌只要有机会就在他睡觉的时候吹着笛子,好像就是在告诉他:
  哥,别怕,我在。
  他一直以来都被大哥保护的太好,他的礼貌,温柔,都是大哥在无数个夜晚收敛自己的懦弱给他换来的,大哥已经被那好色又无能的爹杀死了所有了爱人的能力,他的心里只想着把自己的铠甲再造的坚硬点,不过好在,他还有一个弟弟。
  母亲把他们送到了礼继,没有了儿子在身边,她一个人还好吗。
  宋无意看着郞招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只是这笛声吹的太过温柔,夜风又吹的太冷,阿保在院子里仰头看着他,手里拿着宋无意的披风,宋无意从屋顶跃了下来,蹲在了阿保的面前,阿保把披风敞开,搭在了他的身上,又把他的手抽出来,放在唇边呵着气,阿保的手太小了,包不住,便掀开了衣服,把宋无意的手放在了肚子上。
  “咱们回去睡觉”宋无意把手从他的衣服里伸出来,捏了捏阿保的脸,牵着他进了屋子。
  郞招凌收了笛子,在大哥的房间门口远远地看了一眼,大哥的五官被微弱的烛光照着,不像白天那么寒气逼人,鼻梁上跳跃着光。
 
  ☆、第 5 章
 
  第五章
  宋无意在睡梦中听到翻书的声音,恍恍惚惚的揉了揉眼睛,看到阿保就蹲在他的床边,翻着一本比他手掌还要大的书,宋无意活动了一下肩膀,阿保听到声音就把小脑袋转向他,丢了手里的书,跑去给宋无意拿鞋。
  “阿保起的真早啊”宋无意看着他满是稚气的脸,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公子醒了,早膳已经备好了”青云手里拿着新袍子,腕间的丝带在半空中垂着“阿保醒得早,醒了就蹲在公子的床头,我怕他觉得无聊,就拿了一些小玩意儿给他,可他偏偏要看书”
  早膳有宋无意爱吃的米糕,那是青云特意叮嘱厨房做的,院子里青云把阿保搂在怀里,腿上放着一本书,青云在教阿保识字。宋无意摸出袖袋里的小石头,想起来给青云做玉佩的事儿已经耽搁了许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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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市上的人很多,巷子拐来拐去的,沿边挤满了做生意的小贩儿,早晨看见阿保看书看的起劲儿,就让青云在家里教他识字。
  工匠说宋无意的那个石头是个上等的好玉,只是打磨起来比较费力,七天后才能来取。这会儿出了玉器行,闲着没事儿就在街上瞎溜达,父亲总说礼继是个好玩的地方,宋无意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好玩。
  走了一会儿,身后走过几个黑影,宋无意抬头往两边的房梁上看了看,果不其然,数一数有十几个黑影在房梁上走,黑影的移动速度极快,个个的脸上带着甲面,宋无意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只要过了桥,拐进对面的巷子里就能有机会甩掉他们。
  桥上的郞招凌看见了他,挥手便要给他打招呼,旁边的郎锐禾似乎觉察到了某种异样,环视了四周。
  “你们怎么也在?”宋无意用扇子敲了一下郞招凌的肩膀,故作轻松的和他打招呼。
  郞招凌笑了笑“我大哥昨天晚上练剑的时候砍破了我的衣服,今天说要赔给我”
  三个人都觉得种危险在慢慢逼近,只是谁都没有说破,一个甲面人从身后闯了过来,手里的刀直直的对着三个人砍过来,郎锐禾反应极快,用剑拦下了,那甲面人击了三声掌,从四面八方涌来十几个一模一样的甲面人,
  郎锐禾被几个甲面人围在中间,这会儿正在和他们周旋,根本顾不得郎招凌那边,郞招凌的笛子不禁打,三两下被甲面人手里的刀劈散了,迎面砍过来一刀,被宋无意用扇子挡掉了。
  “一盘米糕换你一条命,你不亏”宋无意捡起身边掉落的刀,给他扔了过去。
  这些甲面人的功夫着实不怎么样,宋无意在打斗的时候故意试他们,除了有一些蛮力以外,打架的功夫真的不能称赞。甲面人中似乎有一个带头的,那个人在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但是几个回合下来,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便带着手下跑了。
  “就这么当孙子跑了,老子我还没打够呢”宋无意看了看那几个黑影跃上房梁跑了,把扇子收在胸前,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
  “去对面酒楼里坐坐吧,你救了我一命,我请你喝酒”郞招凌对他笑了笑。
  “光喝酒怎么够,我昨夜听了好听的笛声,可否教我一教”宋无意挤在两个人中间,一起朝对面的酒楼走了。
  酒楼里的人不多,他们挑了一个雅间,外面的歌姬唱着曲儿,郎锐禾抿了一口酒,看着下面唱曲儿的人,眼里都是淡薄。
  “宋公子,实不相瞒,我们在来礼继的路上也曾看到过这样的甲面人,是这些甲面人只是跟着,并没有动手”郞招凌喝了一口酒,面前的宋无意看着那把甲面人掉落的刀。
  “甲面人的功夫不高,但是逃跑到是很有一手”宋无意盯着那把刀上的图案,和他们遇到的那个疯女人袖口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小公子可知道十八年前路家焚杀一事”
  “莫非你认为和此事有关联?”郎锐禾眼神向他投过来,手里的酒也不喝了。
  “我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吃人的疯女人,她袖口上有一个图案和这把刀上的图案很像,但是那个女人是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他像是被谁用某种邪术复活了”宋无意说“但是更为蹊跷的一点是,那个女人在夜间被人偷偷运走了”
  “十八年前,边王路泓带着剩余的精锐被逼到泼脱中心的天女关,其余四城分别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夹击,边王的军队不到两万,其余四城加起来的兵力也有四十万了,差距悬殊,边王的军队全部战死”郞招凌喝了口酒,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人尽皆知的故事“边王在天女关自刎而死,四城的军队打了胜仗,担心边王留有后招,乘胜追击到金鸾宫,把边王的亲眷和剩余守城的兵力在此焚杀,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到处都是腐烂的尸体的气味儿”
  “我听父亲说边王的军队从第一次攻打朔东以后兵力就越来越少,从刚开始的二十多万到后来只剩下七万,如果说第一次朔东之战的胜利是因为兵力的话,那么后来慕烟的十万兵力还打不过区区七万人吗,而且后来边王只凭五万人就打赢了我们十二万的兵力”宋无意看着郞招凌,楼下唱曲儿的声音渐渐小了“边王想要一家独大,实际上是在拿全族人的命去打仗,他打一次兵力就折损一半,可偏偏每次都能打胜仗,这后面不止有边王的功劳吧”
  郎锐禾又斟满了酒,开口说“我们慕烟的十万兵力都是精锐,可在后来却遭了暗算,在不名山死了大半,剩余的兵力在行进路上也不知不觉的陆续死掉了很多,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三万人”
  “那这边王倒是打得一手好牌啊,不仅能在正式打仗之前先给敌人来个下马威,还能往各城的军队里塞奸细”宋无意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宋公子高见,怎么知道军队里进了奸细?”郞招凌看向他,把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准备仔细听他讲。
  “我爹在打仗之后清点了人数,发现有不少混进来的路家人,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我爹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已经吃了败仗”宋无意迎着郞招凌的目光,把扇子抖开。
  “泼脱五成在路家焚杀一事以前,都是各自安好,互不干扰的状态,直到后来路家人的野心人尽皆知,其余的四城才结成了联盟,在族人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已经不能自扫门前雪了,必须联系新的势力,才能保全自己”郎锐禾纤长的手指夹着酒杯,在眼前晃荡,他已经没有品酒的兴致了“路家人死后,礼继的申王为大,接着是岚中牧王,慕烟扇王,朔东启王才形成了今天的四足并立的局面”
  楼下唱曲儿的歌姬走了,噪杂的人声没了遮盖显得格外的吵闹,他们就兀自喝着酒,没有说话,酒楼里没什么好看的风景,只是走来走去的人,在楼上看的时候就是一个个移动的黑色小点点。谁也没有说话,毕竟路家焚杀的时候他们都还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里,只是听着长辈们说起那个腥风血雨的时候,把这些陈年往事当作饭食的故事听听就过去了。
  说起恨,每个人都应该恨,因为路家的不义之举死去的人不计其数,他们都给路家的野心做了陪葬,但是路家人已经死了,就算是恨,又能恨谁呢?
  死去的都已经死去了,活着的依旧在活着,这两者之间必然有一个取舍,又何必执着于过去的虚妄,倒不如把所有的希望都抛洒给明天。太阳在明天照常升起,活着就代表了无数的希望。
 
  ☆、第 6 章
 
  第六章
  东院里的柳贞铭在侍弄花草,小狐妖从屋子里出来,给她端了杯清茶,柳贞铭洗了洗手,坐在石凳上喝茶。
  “康易,我让你去找的人找来了么”柳贞铭喝了一口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便问身边的小狐妖。
  “回小姐,已经请了,估计这会儿就该到了”康易说。
  果然要不了多久,代深就到了东院,代深的身后跟着唐鉴,柳贞铭起身去迎接他。
  “柳小姐找我什么事儿啊,这不听着消息,就赶忙来了”代深说
  “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这次来礼继可不是单单为了玩”柳贞铭请代深进了屋子,又让康易沏茶,请他坐了“你知道我爹是一个贪财的人,他心里只认钱,从我爹娶了我娘以后,我舅舅便住进了长乐宫,一手把持着长乐宫的所有银钱流动,慢慢的架空了我爹的权力我爹就心甘情愿的当了附着在金钱上的蛆虫,所以我现在想纳入一个新的势力,重新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
  “柳小姐这话说的可笑,你怎么知道你爹当一个混吃等死的人心里不高兴呢,每天有钱拿,什么事都不用操心,这样的日子我还巴不得呢,再者说了你为什么肯定我会帮你呢”代深看着她。
  柳贞铭笑了一下:“你不得不帮我,你是路家人,十八年前被焚杀的路家人,只要我说出去,你觉得你还能活吗?因为路家,四城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在这泼脱里人人都能拿十八年前的事当理由,就是说杀了你,你又有什么理由呢?”柳贞铭绕到他的身后,玉指扶着他的肩膀,贴近了他的耳朵“你是金鸾宫里唯一一个逃出来的路家人,申王留着你,不仅没有杀你,还把你留在身边养了这么多年,你就甘心一辈子受制于人吗,你答应了我,朔东就是你的新势力,你再也不用活在别人的庇护里了,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我也不过是死里逃生的一个废人而已,有什么本事能帮到你呢”代深脖颈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当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你身后的人有啊”柳贞铭看了一
  眼身后的唐鉴“你爹生前给你找了条后路,赤蟒可是一个好靠山”柳贞铭从她的背后绕过来,坐在他的对面,马上恢复了端庄贤淑的样子“你若是答应了我,以后朔东的东西是我的也是你的,你再也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活了,这是你目前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屋子里有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等一个回应,屋外的鸟叫了几声,每个人都揣着心事,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内心却已是翻江倒海,波涛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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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无意那一行人在酒楼里吃了饭,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小公子,经过今天的事,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宋无意满身酒气,扶着郞招凌的肩膀“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
  “宋公子为人爽快,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郞招凌搂着他的腰,尽力不让他倒下去“宋公子这酒量不行啊”
  “谁说我不行”宋无意的脸都要贴到人家脸上了,他的眼里泛着红,盯着郞招凌看“罢了罢了,不行就不行吧”宋无意突然把他的脸拽过来,用鼻子蹭着他。
  郞招凌受不了他这样一直盯着自己,伸手把他的脸扭了过去,背着着这个醉醺醺的人走回院子,宋无意的手脚不老实,借着酒劲儿在他的身上乱摸。
  “你乖一点,别乱摸”郎招凌把他的双手锁在了自己的胸前,听着宋无意在自己耳边喃喃的低语,把他的手攥的更紧了。
  青云拉着阿保在门口等着,郞招凌就在不远处把宋无意从自己的身上卸下来。
  “青云,你来接我啦”宋无意从郞招凌的身上下来,便看到了门口立着的一大一小的身影,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
  “多谢郎公子送我们主子回家”青云说着一边伸手接过了醉醺醺的宋无意,阿保在身后把院门关上。青云腕间的丝带落在宋无意的肩膀上。一黑一白的对比很是明显。
  郞招凌回了屋子,便看见水生年端着两碗汤水过来了。
  “我听门口的小厮说郎公子今日去喝酒了,我便差人熬了醒酒的汤送过来”水生忧的眼睛着实好看,眼尾上挑,眉目在月光下显得动人“喝了汤再睡吧”
  “难为公子你有心,我今天没喝多少,你差人把这汤送给大哥吧,他今天喝了不少”郞招凌谢了他,回屋洗澡去了。
  水生年端着汤进了屋子,便听见郎锐禾喊了一声“大蛮,我的袍子呢”水生年听到喊声便把袍子给他送了过去。
  “端了什么进来”郎锐禾听到水生忧放盘子的动静,便问了一下。
  “醒酒的汤水”水生忧看了看他换下来的衣服,里面沾了点血迹“你受伤了?”
  “不碍事儿”朗锐禾听这声音就知道不是下人,便回了一句
  郎锐禾和那一群甲面人打斗的时候,一个人被十几个人围住,难免顾头不顾尾,不小心被划伤了手臂。
  等他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水生年就拿了纱布给他包扎,朗锐禾一只手确实不好包扎,就任由水生年蹲在他身边,在他的手臂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水生年的手很白,在他的手臂上摁了摁,他的手很暖。
  “你活动一下,看看我是不是缠的有点紧”水生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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