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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野玫瑰(近代现代)——小箐岚

时间:2021-08-19 09:45:50  作者:小箐岚
  十多分钟的车程,温思眠短暂地恢复过清醒。但出于逃避现实以及不想面对郑宴森的鸵鸟心态,他没有睁开眼,装作依然昏迷的样子靠在郑宴森怀里。
  后来又迷糊着睡了过去,直到郑宴森放他进浴缸洗澡,不小心有水溅到脸上,温思眠本能地闭紧了眼睛,然后被郑宴森一句“哪里疼”叫醒。
  其实哪里都疼。
  乳头会红肿破皮,脖子会留下青紫的指痕,半张脸是麻的,闷闷地发胀,屁股也是碰一下就火辣辣地刺痛着,更遑论被强行进入过的地方——这些温思眠早已不是第一次经历,他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多不堪,所以才不愿意让郑宴森看到,怕郑宴森记住了这些,怕郑宴森嫌脏嫌丑,连对他身体仅存的欲望都消磨殆尽。
  “不疼……我没事。”温思眠没什么力气地推郑宴森,说话时嘴里净是血腥味,声音也嘶哑得厉害,“你走吧,郑宴森。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可以。”
  郑宴森盯着温思眠看了会儿,表情称得上冷静,也没说话,大概是在判断他是不是真的自己可以。
  “外面等你。”他最后说。
  “我意思是,你别留在这里了,行吗?”温思眠埋着头,几乎哀求道,“酒店的房费我会还你,我真的没事,你走……”
  “走?酒店?”郑宴森被他气得想笑,拉开浴室门让他看,“这是我租的房子,今天刚签合同,你以为是酒店?想让我走去哪里?”
  温思眠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又闭上,说对不起。
  他眼睛还湿着,又红又肿,惨白的脸上沾满了水,发尾搭在后颈,瘦削的肩膀微微瑟缩着,像只被雨淋湿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爱自己洗就自己洗吧。”郑宴森没忍心再骂,打开门出去,“门不许关,有事喊我。”
  这样其实更不自在,总是洗着洗着就听到后面脚步声经过,立刻下意识沉回水里,弄得整个人特别紧张。可现在要后悔也晚了,温思眠实在没脸让郑宴森回来帮他洗,只能就这么别别扭扭地洗完,用马桶旁的厕纸擦干身上的水,裹着来时穿的长风衣出去找衣服换。
  五十平的出租屋,一室一厅,有独立卫浴和厨房,还带一个小阳台。
  因为是刚租下来的,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配备,客厅甚至连沙发都没有,只有一张简易饭桌和两把折叠椅,旁边地上搁着郑宴森临时收拾的黑色行李包。
  温思眠拉开拉链,翻来翻去全是郑宴森的衣服,尺码大太多了,勉强挑了两件能穿的进房间换。
  换好出来郑宴森也做好面了,放桌上时扫了温思眠一眼——是真瘦,穿他的T恤长得能盖过屁股,领口也大,一边肩膀都快露出来了,穿了比没穿还糟糕。
  “下面光着?”郑宴森手有点不稳,洒了两滴面汤在桌面,“好歹穿条内……”
  “穿了。”温思眠掀起衣摆给郑宴森看,下身确实松松套着条小短裤,两条腿又细又白,落在腿弯和大腿外侧的斑驳指痕反倒另添了一种凌虐美感。
  郑宴森的喉结滚了滚,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哪来的短裤?”他问。
  “行李包里找的,”温思眠也不太好意思,摸了摸屁股坐下来,脸有点红,“好像是你的四角内裤。”
  “……宽松点好。”郑宴森咳了一声,转身回厨房拿筷子,“先吃吧,这儿没什么能做的,就一包方便面了。我下楼买点东西。”
  温思眠咬着筷子点点头,一副任凭安排的乖巧模样。
  出了小区走几十米就有个进口超市,价格贵点但东西齐全,郑宴森看温思眠那随时想跑路的状态,不敢留他一个人在家太久,匆忙买了些必需品和食物就回去了,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还想,下回再出门就直接门锁上了,省得担心人逃跑。
  进屋看见饭桌边没人,郑宴森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喊温思眠名字。
  “在这里。”温思眠嗓子哑了,话说不大声,从厨房门口冒出头看他,“吃完面了洗一下碗。买什么吃的?”
  郑宴森松了口气,回玄关脱掉鞋放下钥匙,拎着购物袋进去。
  他厨艺一般,只会做些不费功夫又管饱的吃食。热锅烧水,水开了下速冻饺子和米线,另一锅做蛋花汤,加了青菜和火腿肠片,调好汤底,又另外再煎了两只蛋,花花绿绿一大锅端出来,看着很丰盛,也香,比刚才那碗方便面更让人有食欲。
  温思眠不用郑宴森招呼就自觉坐下了,端着刚洗过的碗又吃了会儿。
  满锅的热气蒸得他脸颊泛红,腮帮子鼓鼓的,让郑宴森想起高中时第一次带温思眠去吃烤肉,因为烤太多怕糊了,一直往温思眠盘子里夹。温思眠也傻,听信店员说的放凉了就不好吃了,一直往嘴里塞,把自己塞成了包子脸,被郑宴森偷偷拍下来用作聊天背景,之后好久都没换过。
  那时真好啊。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
  温思眠有疼爱他的爷爷,他也有疼爱他的父亲。
  以为在一起很简单,于是从未想过分开。
  一错过就是十年。
  晚饭后郑宴森去洗澡,虽然说了放着,但温思眠还是收了碗筷去洗。
  可能因为心情好了,身上那点痛也就还能忍受,温思眠边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边洗碗时甚至在想,如果当年那些事没发生,他俩一起上大学、读研,一起工作,今晚经历的大概只是他们同居生活中最无聊普通的日常之一。
  可惜世上最残忍的就是如果。
  因为不会实现,也没办法回头。
  晚上两个人一起睡,床宽度足够,并排平躺也不挤,所以温思眠只是规规矩矩地躺在一侧,与睡外侧的郑宴森隔着一条被子的距离。
  卧室里的空调被调成了静音档,窗外也很安静,没有风雨拍打玻璃或左邻右舍吵架的声响。
  可越是安静温思眠越是睡不着。
  重逢以来两人第一次这样什么也不干地躺在一起,尤其还刚经历过那种事,他心里压着许多话,想问的想说的,自己害怕得不敢开口,又怕郑宴森先提。
  同一床上有个人不睡,另一个人就很难睡沉。
  在温思眠第三次自以为动作很轻地翻身时,郑宴森终于忍无可忍地坐了起来,准备转身下床。
  温思眠手比脑子快,一下拉住了郑宴森的衣摆跟着坐起来,等郑宴森回头看了又立马松手藏到身后,磕磕巴巴地问他要去哪。
  “上厕所。”郑宴森说,“你想一起?”
  “哦……不是。”温思眠有些尴尬地埋下头,“我不急。”
  郑宴森没再理他,独自走出房间,进了正对门的卫浴。
  等回来温思眠已经面朝墙躺好了,姿势僵硬一动不动,一看就是等会儿还会动的样子。
  郑晏森无语,躺上床后手臂伸过去一捞,把缩在墙边的温思眠带进怀里,然后拉过被子一扬,盖在了两人身上。
  “闭眼睡觉。”郑晏森说,“再动一下就出去。”
  温思眠点点头,感觉郑晏森又把他搂得更紧,手臂横在他腰上,想动也动不了。
  再多恐惧也敌不过一个充满安全感的拥抱,仿佛悬空的心终于落地,温思眠合上眼,在郑晏森平缓的呼吸声中慢慢睡去。
  应该可以开始甜了(给大家一个安慰的抱抱
 
 
第21章 别再丢了。
  早晨还是郑宴森先醒,听温思眠说过今天是下午到晚上的班,所以没叫人起来,洗漱完下楼买好早点放桌上,底下压了张纸条就出去了。
  温思眠睡到快九点才起床,多亏有郑宴森抱着他,在被郑青峰折腾过当晚能不失眠也不做噩梦的,实属难得。
  吃早点的时候看见郑宴森给他留的字条,说去市医院做入职前体检,晚点回一趟郑青峰那儿取证件和个人物品,让他有需要带别的微信联系。
  温思眠这些年一直很小心,重要证件和银行卡存折都放在家里,没带到郑青峰那边。大学时寒暑假都住家里,工作了也只跟爷爷说是住单位宿舍,没让他知道自己和郑青峰的事。
  爷爷去世后房子空置着,温思眠时常抽空回去打扫,从未落过灰。
  “衣服和电脑,其他不用。”
  回复完微信,温思眠想郑晏森回来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反正闲着没事,就用外卖软件买了菜,打算补上昨天没做成的晚饭。
  菜到楼下小哥打电话来让取,温思眠说等等,换了条带抽绳的运动裤勒紧裤腰穿出去,结果门居然锁了,得用钥匙才能开。
  温思眠无奈,只好回小哥电话说放楼下就行,又给郑晏森发微信让他回来记得拿一下菜。
  郑晏森回复“好”。
  既然出不去那裤子也不穿了,勒得难受,温思眠脱掉放回行李包,身体有伤的地方也重新上药,去床上继续躺着。
  门锁响声传来时温思眠翻了个身,从卧室门口望着郑晏森一手提行李箱一手提着菜,像出差下班回家的丈夫……和他的小逃妻。
  “笑什么。”郑晏森经过卧室进卫生间洗手时看了温思眠一眼,“赶紧做饭,下午还上不上班了。”
  “不是等你么。”温思眠还是那身T恤短裤,踩着郑宴森比他大几码的拖鞋去厨房,等郑晏森进来帮忙还是没忍住嘴问,“干嘛把我锁在家呀,怕我逃跑?”
  郑宴森正择菜,闻言冷哼一声:“知道就好。”
  温思眠笑笑:“我哪有别的地方可去。”
  “你以前家那房子呢?”郑宴森说。
  “……还在。”温思眠心想不愧是当检察官的料子,丁点儿蛛丝马迹都不放过,“不过水电早欠费停了,现在去也住不了人。”
  郑宴森嗯一声,把择好的菜倒进水池里洗:“钱够用吗。”
  “够呀,工资都存着的。”温思眠愣了愣,反应过来,“……你放心,没钱花我也不会回去找郑青峰,我又不是受虐狂。”
  想到昨天那事,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他一直这样对你?”郑宴森问。
  温思眠轻轻摇头:“最初那两年不这样,后来被林肯咬伤了生殖器,性功能障碍,他才开始玩别的,拿各种道具折磨我。”
  “林肯是……”郑晏森记得在哪里听过,“你朋友家的狗?”
  “原本是我养的,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就送给朋友养了。”
  温思眠握紧菜刀,手下动作顿了顿,像是鼓足勇气,声音很轻地慢慢开口。
  “我跟了郑青峰两年。你说我是为了钱,其实也没错,因为爷爷查出了大肠癌,需要手术和化疗,还有后续用药。我没那么多钱,还要上大学,正好郑青峰找上我提出交易,我就答应了他。”
  “改志愿是为了留在杭城照顾爷爷,没告诉你是不想影响你的决定。”温思眠切完最后一片,全部码放到盘子里,“我怎么样无所谓,你比我优秀得多,应该拥有更好的前途。”
  郑宴森咬了咬牙,再多安慰也因为时隔太久而显得过于苍白,只能干巴巴道:“怎么不报案?”
  “他戒心太重了,我找不到证据,后来又变成了自愿……你学法律的应该比我清楚,这种情况是不足以立案的。”温思眠苦笑,“跟了郑青峰之后我照常上课、照顾爷爷。他不只有我一个,应酬、出差都会去嫖,还喜欢拍视频照片收藏。偶尔会当作显摆放给我看,都是些十六七岁的男生,看不出不愿意的样子,连强制猥亵都算不上。”
  郑青峰大概是期待他会吃醋,但怎么可能,他除了恶心厌恶,根本没有别的感觉。
  “再后来我借此诉苦,说一个人在家很寂寞,央求他买了条拉布拉多回来养。他不在家的时候,我就偷偷训练林肯,在它的磨牙玩具上撒肉桂粉,让它熟悉气味。等郑青峰回来,穿上被我在裤裆抹了肉桂粉的家居裤,林肯立马就冲过来咬了他……”
  温思眠撑着流理台,眼眶和鼻子都在发酸,但没掉眼泪,语气也很平静,仿佛跪在无人的审判台前自述罪状,一字一句的,没有去看郑宴森的表情。
  “因为送医及时,只是部分残缺没了性功能,命还在。我趁他昏迷住院就把林肯送人了,回去骗他说送去人道毁灭了,装得伤心又害怕,发誓再也不会养狗,他才没怀疑我。
  “从那时起他就不再找别人了,怕被发现自己不体面的秘密,就通过折磨我来发泄他的怒火和欲望。
  “……可能是报应吧,五年前他被查出睾丸癌,本来就有旧伤,医生怕再感染,手术后基本都切干净了,就像你那天看到的样子。他精力差了很多,需要定期去疗养,也不怎么强迫我做了,让我搬去一楼房间睡。
  “我想过离开郑青峰,但心里总想着,梦里全是你。”温思眠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你也没有我的。不知道你是读研还是工作,人还在不在北京。万一走了,我去哪里找你呀。”
  郑宴森把温思眠拉到怀里搂着,很快胸口就湿了一块,连着心里头也钝钝地疼。
  “现在找到了。”郑宴森亲了亲他的耳朵,“以后抓紧点,别再丢了。”
  温思眠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
  他到底还是没勇气把真正的原因托盘而出。
  都说检察官嫉恶如仇,郑晏森这样性格的人,连他多年的养父都能打甚至断绝关系,要是知道了他是强奸犯的儿子,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所以就这样吧。
  他不怕失去。
  只希望拥有的时间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久到能在失去后也永远记得就足够了。
  别怕,说了会甜就是甜,作者不骗人!
 
 
第22章 谈恋爱。
  温思眠一下交代了这么多往事,两人情绪起伏都有些大,花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各回各位继续做饭。
  “你会不会觉得我对你爸做的事很过分?”吃饭的时候温思眠问郑宴森。
  “他不是我爸。”郑宴森却说,“我和他……可能没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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