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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静的修个仙[穿越]——寒夜飘零

时间:2021-08-20 11:35:46  作者:寒夜飘零
  凤元九敛笑,手中龟甲兀然变得有一尺长半尺宽:“好叫师兄知道,凡是拿我样貌说事儿的,一般都……”
  幸敏之看着凤元九手里一掂一掂的龟甲,咧了下嘴,截断凤元九的话,一副端肃模样:“言归正传。这眼见就要到地界儿了,为兄丑话说在头里,稍后不论师父让你拜谁为师,你都得高高兴兴地应了!你若是要敢嫌东嫌西的,让师父和师叔下不来台,休怪为兄辣手无情!”
  说完,幸敏之五指成爪,比划了一个凶巴巴的模样。
  凤元九莞尔:“谨遵师兄教诲。”
  幸敏之细细端量凤元九,仿佛是要辨认其此言是否出于真心。
  刚欲开口再恐吓几句,便见一只胖纸鹤翩然而至。
  幸敏之接住纸鹤,读了其中消息,瞪了凤元九一眼,招呼:“走罢!师父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
  莫名又挨了幸敏之的瞪,左右思量,恐怕是与蒙焱真人替他寻的这个师父有关。
  至此时,凤元九倒是对即将谋面的师父起了几分兴趣。
  林间小径蜿蜿蜒蜒,仿若没有尽头。凤元九跟在幸敏之身后又走了有两柱香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但见山巅波光粼粼,碧蓝的寒潭足有百丈方圆。
  澄澈的潭水里,有尾指长的银色小鱼游弋。
  潭边绿地上有两只通体雪白的仙鹤在埋首理羽翅,掩在竹林后的殿阁廊檐上,有一只通体赤红的鸟儿蹦蹦跳。
  绕过潭上曲廊,但见有两位大修士在对坐手谈。
  其中一位万里江山法相浮于脑后,正是新晋洞玄真人蒙焱。
  另一位峨冠博带,眉目疏朗,手中羽扇轻摇间仿佛有丝丝缕缕地火气逸出,与寒潭水汽遇到一处,化作一片缭绕云雾萦绕身侧,端的是仙人之资。
  凤元九心下顿时大喜,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长生!
  凤元九与幸敏之行至近前,安安静静地看着蒙焱和秦长生手谈。
  待得二位真人分出了输赢,幸敏之朝着蒙焱真人行了一礼:“师父,徒儿把凤师弟带来了。”
  说完,又双眼湛湛有光地给秦长生行礼:“弟子见过师叔。”
  秦长生略一颔首:“不必多礼。”
  凤元九偷觑了秦长生一眼,躬身行礼:“弟子拜见蒙真人,秦真人。”
  蒙焱微不可察地弯起嘴角,问凤元九:“你进入内院已经有些日子了,拜师一事心中可有计较?”
  凤元九低眉顺眼,恭敬答道:“弟子谨遵观主法旨,尚未拜师。”
  蒙焱莞尔,又问:“对于师父人选,你可有甚么想法?”
  凤元九坦然:“弟子心中属意的师父,与真人替弟子择选的师父,想是不谋而合了。”
  蒙焱落下最后一子,问秦长生:“如何?”
  秦长生端量了凤元九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声:“尚可。”
  蒙焱问秦长生:“是记名弟子,还是收做嫡传?”
  秦长生闻言默然。
  凤元九的心立时跟着提了起来,要知道记名和嫡传差别可大了。
  对于记名弟子,师父只不过担个名分,其他的一概不管的,完全放养的。嫡传弟子就不一样了,师父待嫡传,可真就是实打实的言传身教了。
  如果说嫡传弟子是师父的亲儿子,那记名弟子连师父的后儿子都算不上,充其量算得上得了老爷一次青眼的粗使丫头。
  凤元九当然想做嫡传弟子,然而,这却并不取决于他,他只能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等着秦长生下刀,却什么都不能做。
  别看凤元九低眉顺眼,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心中滋味其实着实不怎么样。
  秦长生看着姿容殊丽、神情清冷的青年,沉吟了少许,曼声道:“师兄推荐的弟子,自然是好的,怎能只做记名?”
  凤元九顿时松了口气,俯首叩拜:“弟子拜见师尊。”
  蒙焱微微抬头,隔着青纱看向秦长生:“可见凤元九当真心悦你这个师父。”
  秦长生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说不准是不愿违逆师兄的好意。”
  蒙焱失笑,未置可否。
  秦长生广袖轻拂,将叩拜在地的凤元九扶了起来,说:“我门下尚无弟子,你乃我首阳山上首徒,须得克己慎行,以身作则,莫要堕了我首阳山的名头。”
  凤元九躬身:“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秦长生又道:“让你克己慎行,却不是让你谨小慎微,你须得记得你是我秦长生的弟子,无需惧怕任何人。只要你心中有数,持身端正,不肆意胡为,为师必不会让人欺辱了你去。”
  凤元九微微弯起唇角,含着笑意又躬身:“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秦长生颔首:“你乃我首阳山首徒,拜师礼自不能敷衍了事,须得广发请帖,告知太清上下,免得总有些不开眼的冲撞你。”
  凤元九了然,看来他这个师父考量他并非一日两日了,对他进入内院后的事请了解的极为清楚:“但凭师父做主。”“如此便待为师禀过你祖师,请你蒙师伯择好吉日,再行拜师礼。”秦长生视线如有实质般落在凤元九身上,仿佛在审视凤元九是否当真如他表现出来的这般乖巧,“你那洞府尚未规整妥当,暂且留在首阳山修行罢,如此也便于为师考校你修行。”
  闻得此言,凤元九松了口气,若是秦长生不留他,他也打算寻个理由赖在首阳山的。
  那章真人既然心怀叵测,必然不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他若在行过拜师礼之前回映日峰,不定便会横生出甚么枝节。
  因此,凤元九特别真心实意地说:“弟子谨遵师父法旨。”
  秦长生眼底滑过一抹笑意,说:“不必如此拘谨。”
  凤元九顺势神态一松,却仍不失恭敬地道:“身为弟子,理应尊师重道。”
  “你们合该是师徒。”蒙焱拂袖收了围棋,摆上香案,俨然一副准备掐算问卜之态,“帮你们择个吉日,我便不耽搁你们师徒二人叙话了。”
  秦长生抬眼看了凤元九一眼,说:“蒙师兄乃你祖师名下记名弟子,此次你我能成此师徒缘分,全赖蒙师兄从中斡旋。”
  凤元九拜谢蒙焱:“弟子拜见师伯,师伯恩情弟子铭记于腹内,必不敢忘。”
  蒙焱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很不必如此。”说完,拂袖赐予凤元九一符宝,“好歹担你一声师伯,这灵符便权当是我赐予你的见面礼罢。”
  凤元九抬眼看秦长生,秦长生眉梢微动,道:“即是师兄所赐,便收下罢。说来为师也尚未赐予你见面礼。”说着,拂袖,将三团氤氲着浓郁灵机的宝物送至凤元九跟前,“你且一遍收了罢。”
 
 
第49章 师徒情份
  恭恭敬敬地道谢,凤元九将四件宝物收进乾坤袋里,便做出一副垂手听训的模样。
  秦长生转过头跟蒙焱客气了一句:“师兄的礼太重了。”
  蒙焱莞尔,端着清清淡淡的模样揶揄了一句:“我太清最刚正的人因为徒弟也学会说场面话了,不过,跟我却很是不必。”
  秦长生刚毅的唇微微翘起,声音和缓地说了一句:“知你与凤家渊源深厚,才令元九直接收了师兄所赐。”
  蒙焱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消失殆尽,沉默了刹那,说:“我不日便要离山,就着眼下便宜,先帮你们择个吉日罢。”
  秦长生眉心微皱:“师兄主意已定?”
  这次蒙焱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蒙焱转头,似是隔着青纱在望潭边戏水的那对仙鹤:“我意已决。”
  秦长生长叹一声,没再说甚么,但看那神态显然是不怎么赞同蒙焱此行的。
  蒙焱兀然而笑,笑得极尽绚烂,他说:“这一趟总归是要走的,留在山上我也无法静心修行,不过是虚度时日罢了。”
  秦长生微一抱拳,殷殷叮嘱:“师兄此行千万保重自身,师弟待你平安归来。”
  蒙焱沉默了一瞬,慢条斯理地摆上香案,说:“先给你们择个吉日,希望为兄能赶得上参加你们的拜师礼。”
  秦长生略一皱眉,长身而起,避到了一旁。
  蒙焱净手凝神,拈香掐算。
  但见香案上香烟袅袅,直入青云。
  凤元九凝神盯着蒙焱那双干瘦的手,欲看他是如何捏诀,然而,看似极缓的动作待他细看时竟是跟不上那十指的变换,看得眼花缭乱的,竟有些晕眩。
  额间兀然覆上一点清凉,一股灼热之气自眉心涌入,及时帮他稳住了心神。
  凤元九睁眼,便看秦长生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
  凤元九默默躬身行了一礼,以示谢意。
  秦长生视线落在蒙焱身上,不见喜怒地传音说了一句:“演算天机之道莫测无定数,莫要自行摸索。你若对易数感兴趣,待蒙师兄归来可随他学上一二。”
  凤元九实在摸不透师父的心思,便传音拒绝道:“弟子自知资质平庸,成道之路比他人艰难数倍,只想专心问长生,实在无暇再去修行旁的道法。”
  秦长生颔首,未置可否。
  凤元九便专心看蒙焱真人卜算吉日,只是这次他再不敢凝神去记蒙焱真人掐诀的手法了。
  半盏茶之后,蒙焱真人拂袖一收香案,与秦长生道:“七月二十一乃是吉日。”
  眼下不过三月十二,离七月二十一还有四个月有余,秦长生问蒙焱:“师兄可能等到参加完拜师礼再启程?”
  蒙焱摇头:“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我明日便得起程,你与师侄之拜师礼我便不参加了。”
  秦长生道:“若有所需,师兄尽管吩咐。”
  蒙焱一指时不时拿眼睛瞄秦长生的幸敏之:“万般皆安排妥当,唯有这劣徒着实让为兄放心不下,待我离山之后,还望师弟能代为兄管教一二,莫让他整日里无法无天的,长歪了去。”
  秦长生自是满口应下。
  不想一直看着秦长生双眼放光的人,闻得此言并无半分欢喜。
  幸敏之跪倒在地,叩首恳求:“既然师父此次离山尚不知归期,还请师父携弟子同去,有师父每日耳提面命,弟子必不会长歪了去。”
  蒙焱眉心微蹙,拒绝:“此行吉凶难测,你不宜相随。”
  幸敏之又叩首:“既如此,弟子更应伴于师父身侧,便是能替师父挡上一招半式也是好的。”
  蒙焱声音微冷,轻斥:“你连金丹都没修得,凭什么觉得能帮为师挡上一招半式?”
  幸敏之脱口道:“便是弟子修为不济,也还有这一副皮囊可堪一用!”
  蒙焱冷下脸:“修得胡闹!”
  幸敏之只自顾自地叩首,不再言语,稚嫩的脸上尽是执拗。
  蒙焱沉默了片刻,也不去理他,一拍座下蒲团,将蒲团化成了青金木轮椅,转头与秦长生告辞。
  秦长生沉吟少许,劝道:“敏之师侄一片赤诚,师兄何不全了他这片至孝之心?”
  蒙焱摇头:“此行实在吉凶未卜。”
  秦长生一指叩首在地、不肯起身的幸敏之,道:“师兄有师兄的执念,敏之师侄有敏之师侄的坚持。为破心障师兄义无反顾,只不知若是师兄有个万一,被你留在山上的敏之师侄心中是否会多出一道堪不破的障关,大好仙途就此终了。”
  幸敏之再次出声恳求:“还请师父成全。”
  蒙焱随手拈了一卦,神情未变,最终颔首允了幸敏之。
  幸敏之当即谢过师恩,又谢秦长生,在随着蒙焱真人离去之前已然恢复了往里的模样,还不忘传音给凤元九说酸话——师弟真好命,竟然能拜得秦真人为师,常伴秦真人身侧!
  凤元九不动声色地回他——师伯已然将你托付给师父了。
  幸敏之白了凤元九一眼——净说屁话!
  凤元九莞尔——愿师伯与师兄平安归来。
  幸敏之摆摆手以示告别——你常伴秦师叔身侧,别忘了给我讲师叔的英勇战绩!
  凤元九摇头轻笑,目送着蒙焱与幸敏之师徒二人远去之后,回过头来却见秦长生正不咸不淡地打量他。
  凤元九当即神色一肃,做出了一副低眉顺眼,垂手听训的模样。
  秦长生扬手,待得在廊檐上蹦蹦跳的赤红小鸟落至他肩头,说了一句“随我来”,便转身朝着掩于竹林深处的首阳宫走去。
  凤元九亦步亦趋地跟在秦长生身后,看着眼前魁梧挺拔的背影,心中着实有些忐忑。
  在他看来,这位师父虽极为合他心意,他这个徒弟却未必有多可师父的心。秦长生收他做嫡传弟子颇有几分勉强,眼下没了外人,实在吃不准师父会如何待他。
  好在秦长生的胸襟与品格,太清上下人尽皆知,便是与他一路相争,争得水火不容的万安平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他倒是无需担心秦长生苛待他。
  跨过首阳宫的宫门,凤元九方知内里别有洞天——原来外间那三层殿阁不过是半山腰上一道门户,不怪乎挂着首阳宫的匾额,却只有孤零零的一栋。
  真正的山巅、真正的首阳宫却是藏在那道门户之后。
  真正的首阳宫层楼叠榭,山水相伴,吉兽嬉戏,瑞鸟起舞。
  自脚下至山巅,每一殿每一阁都精妙无比,却又不失大气,立于这青山绿水间仿若与天地浑然一体。
  秦长生随手捉了一缕凤元九的气机,屈指弹入当空悬挂的红日里,说:“首阳宫乃是为师之随身洞府,当日择了福地之后懒怠费心思去修整,便将其置于此处做了府邸。方才为师已经将你的气机印入了镇碑之内,你日后可进出自如。”
  凤元九心中叹服,枉他还因栖凤台沾沾自喜,此刻见了首阳宫,与之一比,他那栖凤台除了自大能虎口夺来的境中境外,竟是毫无可称道之处:“师尊之府邸,仿若人间仙境。”
  秦长生扬眉,未置可否,领着凤元九一路往上。
  待行近山巅时,秦长生随手一指左侧、与首阳殿相距最近的望月殿,说:“此处便归你所用,日后你若想于首阳山上修行,随时可来,无需请示于我。望你能在这人间仙境中得道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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