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忱就猛摇头,像条真正的小狗一样。
净炀笑,“好了上去吧。”
净炀嘴角带着笑意目送他上楼,等到黎忱家的灯亮了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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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另一辆车里,单泽鸣瞪着眼睛,青筋遍布的手几欲把方向盘捏碎。
净炀和高述还在谈事情的时候单泽鸣的车就停在离净炀车子不远的地方,等了一会便看见净炀车边来了黎忱,自此之后的所有他全看见了。
甚至跟着他们一块回了黎忱家,瞧见了黎忱家楼下这一幕。
心底的妒火腾升到了顶端。
单泽鸣忘了他在车里抽了多少根烟,手机屏上显示着经纪人十几个未接来电。
直到黎忱家熄了灯,单泽鸣仿佛才醒过来,驱车要离开。
却在要离开的瞬间又瞧见了从单元门出口出来的黎忱。
他叫了辆车,不知道这么晚了要去哪。
单泽鸣想了想,最终决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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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好好好好亲亲亲亲。”
载着黎忱的出租车左拐右拐,最后拐进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娱乐会所。
单泽鸣认识,和零度差不多的地方。
黎忱进去地轻车熟路,一看就没少来这种地方,这也不奇怪,他本就是净炀在这种地方捡的。
奇怪的是黎忱一路的表现。
黎忱好像瞧见他了,又好像没有。
一处拐角的时候,前方的黎忱突然停了停,单泽鸣立马往拐角内处掩了掩,单泽鸣露了一只眼睛偷窥,黎忱此刻正回着身子,朝他们来时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单泽鸣再探出去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这地方其实不大,但是单泽鸣转了半天也没再遇见黎忱,倒是碰见了另一个人——苏易。
他最近千方百计地调查过净炀,知道苏易的存在。
彼时苏易正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那男人揽着他,两人该是刚从洗手间出来,单泽鸣跟地急,一下忘了自己正在做的事,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那男人凶神恶煞,背头三角眼,奚落了单泽鸣一顿便扬长而去。
单泽鸣不敢再跟,所以最终没再找到黎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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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泽鸣刚回家就被经纪人劈头盖脸一阵臭骂。
“你这些天到底怎么回事?!”
单泽鸣心里本就烦躁,摘了口罩墨镜,扯了领带,瘫在沙发上,“我没耽搁事,该去的通告我都去了,其余时间是我自己的个人时间。”
“所以你就顶着这张脸成天跟在人身后跑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性向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你这几年积累起来的演艺事业就全完了。”
“恋爱自由,现在没人管你是直是弯,甚至有人还觉得勇敢承认自己是gay很勇敢,顺便凹个人设不好吗?”
“那只是一小部分人,你以为谁都磕这种?还说什么没耽搁事,今天上午的代言怎么没去?”
“辱国,不接。”
经纪人冷笑着呵了一声,“就因为一部剧火了一个夏天而已,真当自己是什么永盛不衰的顶流了?没了那些大老板在背后的支撑,你当那些还没成年的幼年粉能喜欢你多久,又能供你多久?还辱国?之前代言MH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辱国?”
单泽鸣一时说不出话,因为那个时候没钱,需要钱。
经纪人看出他心中所想,“彩票中个奖就忍不住给自己买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链全套戴着,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你现在出息了,你知道你现在和那些暴发户有什么区别吗?”
“他们还知道用剩下的钱做个生意,你直接想辞职不干觉得这点钱可以供你参选总统了。”
单泽鸣不太高兴,脸上是被羞辱的文怒。
经纪人冷笑,“真当我不知道你这些天在做什么,你以为就你这样的,人家能看上你?说来说去你就是个商品,他是个资本家,你觉得他缺你这点钱吗?至于他需要的其他东西,你有吗?你给的起吗?”
经纪人带了单泽鸣很久,几乎已经摸透了这人的性子,胆小、懦弱、容易摆布,偶尔心血来潮也会有想反抗的时候,比如像这次这样,但是又没什么远见目标,也没什么通向最终目标的计划,只是单纯地凭着一腔不知道从哪来的情怀勇气,十分幼稚可笑。
那勇气持续不了太久便会妥协。
这种人不能成事,但是还能用的时候又是最好用的,不然他早就扔了他。
经纪人看硬的起效果了,便又来点软的,“泽鸣,你现在的机会来地好不容易,你好好珍惜,我知道你进娱乐圈的目的是赚钱,出人头地,听我一句劝,你现在的路有两条,一是往演义事业的顶峰走,另一条是趁着还能赚赶紧圈钱,圈够了便去从事自己希望从事的事业,在另一个领域获得成功,你明白吗?”
反正不论哪天路,他作为他的经纪人都能赚够钱。
单泽鸣往后一靠,疲惫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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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泽鸣知道自己有些变态魔怔了,经纪人说的话他都懂,但是他就是抑制不住地去跟踪净炀。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净炀宁可跟黎忱在一块都不接受他。
论脸,他不觉得自己比黎忱差,论真诚,他之前虽有退缩但如今也完全剖出了自己的真心,论钱,黎忱如今也只是个不受父亲待见的穷私生子,论陪伴,他和净炀四年相伴哪里比不上黎忱?
净炀怎么就选了那个小孩?怎么可以对他笑脸相迎、露出那种完全纵容的表情?对自己却恶言相向?
单泽鸣全副武装,躲在角落看净炀和岑岩聊天。
他虽看不太惯岑岩,但是也能看出岑岩名花有主,净炀对他也没那方面意思,心中的嫉妒大都还是聚在黎忱身上。
单泽鸣今天本想就这么静静地看一会净炀,但是黎忱好似跟他杠上一般,又来扰他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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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炀喜欢跟岑岩聊天的另一个原因是,岑岩知道很多上流政商圈的秘辛,比如谁出轨了,谁有了私生子,谁家老子身体快不行了,谁家在上演豪门争产,谁家又在上演在逃公主。
大概是跟他的职业有关。
净炀总是忘记他除了是零度的老板、曼芝的总裁,还是圣浮卖颜不卖身的牛郎。
那些有钱妇人的嘴里确实能套到不少东西。
“黎元均么?”
“是啊,你家小朋友他老爹。”
“到什么程度?”
“暂时死不了,但是恐怕身体状况很快就不能支撑他继续运营整个黎氏了,要么乖乖养老安享晚年,要么在位置上站到最后一刻死在那把‘龙椅’上。”
“消息靠谱?”
岑岩笑了笑,“都是嘴嘴相传的你觉得能靠谱到哪去?”
岑岩虽这么说,但是净炀知道大致就是真的了,难怪最近黎元均带着黎沈出席各种集会的频率越来越高,怕是已经来不及给黎沈完全铺好路了。
净炀喝了一口酒,思考着若是黎氏的权落到黎沈手里,于景盛来说是机遇还是挑战。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我那小朋友有机会分到点东西么?”
岑岩看了他一眼,并未正面回答,“谁知道呢,这你得去问你的小朋友啊,不过他自己估计也不知道。”
“你知道的果然很多,我都没说他在家是什么情况。”
“高三毕业才接回来的私生子,大学四年在家一直水深火热,黎夫人平日趾高气扬惯了,这事一直是他们贵妇圈茶余饭后喜欢谈的话题,毕竟有机会膈应黎夫人的机会可不多。”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净炀膀胱有些超负,起身去了洗手间。
出门左拐,突然被人从背后拥住。
熟悉的怀抱,净炀如今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我都要怀疑你在我身上装雷达了。”净炀哭笑不得地说。
“张哥说你今晚没安排,不在净绵那,不在我那,打你电话也不接,那就只能在这了,哥,你背着我出轨上瘾了都。”黎忱埋怨道。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跟岑岩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你也看到了他自己有男朋友,他男朋友都不吃醋你怎么这么能吃。”
“那是你没看,他男朋友在旁边早就在心里把你捅了好几百刀了。”
净炀想了想,他确实是没看,如果真是这样,想来还有些好笑。
净炀想了想又换了一种说法,“我了解过了,他也是0,我两撞号,搞不到一块,我两在一块聊天,在正常男生眼里,那就是自己女朋友在跟她闺蜜聊天,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放屁,你以前明明当过1.他以前也是1.”
净炀一噎。
“你们这些可1可0的最烦,1得防0也得防,像你这种长地好看我还得防着那些可弯可直的双,烦死了。”
净炀被他逗地咯咯直笑,他在黎忱的手臂圈里转了个圈,面对着他。
“不比找个女朋友好?找个女朋友你得防着全部同性。”
“找不到那么招人喜欢的女朋友,但是现在有个很招人喜欢的男朋友,烦人。”
净炀可不同意,黎忱也长得好看,性格也可爱,还比他年轻,在学校不知道有多招人喜欢,他都没烦,黎忱倒先烦上了。
“那你想怎样?”
净炀说着话的时候旁边一对黏在一起的情侣拥吻着经过,东撞西撞,撞到净炀,黎忱皱眉,抬手把那两人格挡开,把净炀完全圈在自己身前的安全区域内。
再一看,暧昧灯光的长廊下,身边的人几乎都在做些荷尔蒙爆棚的事。
岑岩很会,这条从厕所出来的长廊就是他专门为这些人设计的,估计这也是零度火爆的一个原因。
“亲,亲到我满意,我就原谅哥,哼哼哼。”
“在这?”
“在这。”
“跟他们一样?”
“跟他们一样。”
净炀显然有些犹疑,他其实不太喜欢在人多的地方亲热,虽然这的人几乎都在做这种事,但于净炀来说终究是私密的,倒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只是习惯使然。
“回家再说行不行?”
“不行。”
“黎忱——”
“凶我没用。”
“阿忱~~”
“哄也没用。”
净炀没话了,在那酝酿着别的说辞。
黎忱扁了嘴,一副哀怨小媳妇模样,“那你出轨去吧,爱去哪出去哪出。”
净炀虽然很想抽他但是又禁不住心软妥协,净炀从未想过自己这么喜欢这一挂的,想来也是,他此前找的都是可爱乖顺的,但终究差点意思,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鬼里鬼气的可爱。
“好好好好亲亲亲亲。”
他突然想起那个背头三角眼说的话,‘别在阴沟里翻船’,感慨这话倒是说地不错,他现在可不就是在阴沟里翻船了,被一个会撒娇的小鬼头吃地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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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让净炀亲他,到最后又变成了黎忱单方面的索取。
净炀都不用怎么动,只顾享受便是。
黎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情缠绵,扣着他的腰几乎要把他的腰拥断。
黎忱甚至牵过净炀一只手,搁到自己的脖颈上,一只搁完又去牵另一只手。
净炀糊了的脑子清醒了一阵,他能想象出这种姿势有多被动和祈怜,他不是很喜欢。
他要将手抽回来放下,吻着他的黎忱却咬了咬他的.舌.尖.,出声撒娇抗议道,“唔~”
净炀笑,算了,小孩喜欢就好,闭上眼,环好黎忱的脖子,完完全全献出去的姿势,主动和黎忱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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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泽鸣看地恼火,拳头捏了又捏。
他本以为黎忱就是个喜欢撒娇、喜欢卖乖的小男孩,本还在想净炀喜欢他什么。
下一秒那边面对着他的黎忱抬眸看向了他的方向,他们四目相对。
单泽鸣一惊,竟忘了躲藏。
黎忱一边回应着净炀热情的吻,一边看着单泽鸣,眼底满是戏谑和嘲弄。
他在单泽鸣眼皮底下,右手往下,挪到净炀屁.股.的位置,玩弄似地揉捏着,甚至往更过分的地方伸去,明明带着很强的侮辱意味,净炀却任他为所欲为,甚至主动迎合,是他从未见过的净炀。
一吻毕,净炀腿都软了不少,靠在黎忱肩上,埋着稍显失态的神情和.潮..红.的脸。
黎忱倒是气定神闲,还能不紧不慢地将净炀拥到自己怀里环好,刚吻过净炀还残留着余温的双唇贴着他的耳朵道,“哥好乖啊~~”,酥地净炀又是一阵腿软。
话是对净炀说的,看着的却是单泽鸣,眼神里除了对他的嘲弄,还有野兽护食时的凶光。
不知为何单泽鸣身后突然升起一阵鸡皮疙瘩。
同时心底也升起一阵愤怒。
结合之前所见,他几乎可以确定,黎忱压根就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孩。
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净炀,净炀分明是被他骗了!
【作者有话说:呼,补上,明天继续。】
第31章 像一个婴儿看一个从未见过的生物一样
净炀还记得要上个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看见黎忱和单泽鸣在对峙。
两人之间的气氛并不太友好,单泽鸣一脸戾气,黎忱则更显无辜。
单泽鸣瞧见净炀就噼里啪啦地跟他数说黎忱的罪状,然而说来说去也只是‘他某天去了某个会所,他刚才看见我了,是故意亲给我看的。’几句话,单泽鸣想靠这几个事实向净炀证明黎忱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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