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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交易(近代现代)——臧枝

时间:2021-08-20 11:38:00  作者:臧枝
  “我相信净总。”
  净炀朝他看过来,他冲净炀笑了笑。
  净炀心头那股绷着的弦稍微松了松,孤立无援四面楚歌时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总能给足底气和支撑感。
  其他股东面面相觑,其实除了吃了这个倒霉也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景盛将来能给他们带来更多回报。
  “净炀你不把所有可能的解决方案都说出来供各位选择吗?”高胜突然插了一嘴。
  所有人又都看向他,净炀也有些许不解。
  “黎元均前几天联系了我,想必之前也联系过你,他想要收购景盛,给出的是各位手中所持股份市值的溢价,这件事你不跟大家说吗?”
  净炀皱了眉,他手上有34%,高胜30%,高述10%,他所说的70%其实不完全属于他,他只是单方面地认为这两人不论发生何事都会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这边,尤其是高胜,景盛明明是他和高胜一手操办的。
  此言一出场内一片哗然。
  其实收不收购跟他们关系不大,能赚钱不亏损于他们来说都是可选项,剩下26%的小股东们看着都心动了。
  .
  卖不卖景盛这事最后没讨论出结果,会议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各位回去好好思考一番,下周二的股东大会再来投票表决是否需要卖掉景盛。
  一散会高胜就不见了,净炀知道他有意躲着自己。
  净炀心情愈加烦躁,回到家,在自家的车库附近被一不请自来的客堵住,看见来人的脸,心情更烦躁了,他开始想不起就在前不久,他到底是为什么看这张脸觉得相当赏心悦目的。
  “让开,我现在没空跟你闹过家家。”
  “你好多天没回家了,我一直在这等你。”
  “拜黎少爷所赐,我现在整天忙地跟个陀螺似的,睡觉都来不及,还回个屁家。”
  “视频是谁给你的?”黎忱还执着于视频的事。“是不是单泽鸣给你的?”
  “谁给的重要吗?他给的你就能说视频是假的吗?你就能说你没说过这些话吗?你有本事去把视频合成伪造的证据找出来啊?揣着这么个视频还在这死皮赖脸地缠着我,像话吗?”
  “哥我没有……”黎忱拉住净炀一只胳膊,不愿让他走。
  “没有什么?没有说?你当我眼瞎还是耳聋?放开。”
  黎忱满眼的悲凄,如果不听对话的内容,看着就好像净炀甩了黎忱一样。
  不过事实确实如此,现在是净炀想甩了黎忱,他真再不敢碰了。
  黎忱不管不顾地将净炀扯回自己怀里,自身后紧紧抱着。
  “我是因为和蒋文浩的赌约才来追你的没错,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和你在一块我才发现这世上再没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以前从没人抱我哄我,没人会在饭局上保护我把自己的胃喝烂,也没人在我生病受伤时急成那个样子。我错了,哥,我混蛋,我嘴欠,我傻逼,我那时候不懂事。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啊,哥,你相信我,你别,你别对我这么凶,也别不理我,我受不了。”黎忱一如既往地喜欢从后向前埋净炀的肩窝。
  当初那么有安全感的怀抱,净炀如今却只觉得冰冷。
  净炀怀疑黎忱有什么间歇性失忆症,他好像忘了到底是谁把他如今的事业生活搅得一团糟。
  “放开,别碰我!”
  净炀挣扎,却挣不开,他才发现黎忱的力气比他大得多。
  以前黎忱但凡破点皮净炀都会心疼老半天,但是他今天狠狠地踩了黎忱的脚,手肘几乎捅穿他的剑突,黎忱这才放手。
  许是真地捅疼了,黎忱吃痛,不得不后退些许。
  净炀转身瞧见黎忱痛得发白的嘴唇,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捅了黎忱的手肘此刻感觉火辣辣一片,连带着那整只作案的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他声音再昂扬不起来,下意识放软,“跟着你那爹好好混,祝你将来前程似锦,我现在的情况也还远远不到一败涂地的地步,还能承个好聚好散,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以后别来找我了。”
  净炀转身要走。
  “‘当被狗咬了一口。’”身后的黎忱呵了一声,“你表面上一副‘我虽为情所伤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只能默默忍受’,内心深处一定在想‘我这么爱他,他却这么伤害我,世上再没比我更悲惨的人了。’,是这样吗?哥?”
  净炀回头看他。
  “你怀疑‘我爱你’的真实性,觉得我欺骗了你,玩弄了你,全世界你最受伤,那么你呢?”
  “你也不见得多爱我,哥,随走随留你做得比谁都到位。”
 
 
第38章 你知不知道你刚说的,我有多像个陪睡的
  “酒吧捡个便宜床伴,懂事又听话,一边吊着一边又跟别人勾搭着,偶尔愧疚心作祟施舍个男朋友的名号,结果发现这个小男朋友没想象中那么听话,顺手就给扔了,一点不拖泥带水。哥,是这样吗?”
  净炀很懊恼自己的情绪变地那么容易被牵动,那瞬间他有很多话想要脱口而出,桩桩件件都意图证明他傻逼似地给了黎忱真心,意图去反驳黎忱‘他不爱他’的言论,意图去控诉黎忱的所作所为对他的伤害之大。
  但是他最后只说了,“是啊,面对着我时甜甜地喊哥,一转身就盘算着怎么搞死我的男朋友不扔,留着过年吗?”
  ‘他爱他’的辩驳意义不大,说出来也只是显得他可怜,他无能,他昏庸,他眼瞎。
  “听话就养着,不听话就扔,你觉得我缺男人吗?外边干净又听话的一抓一大把,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再找一个很难吗?”
  这次轮到黎忱静默片刻,许久他才破开笑颜,朝着净炀走近。
  “是我的错,我在说气话,哥你说谎,你明明很在乎我,我能感觉出来。”
  黎忱说着又要去牵净炀的手,净炀下意识躲开,黎忱那只手在空中顿了半秒后还是不管不顾地将净炀的手牵了回来。
  “不说这样的气话你连头都不回,我只是想和你多说会话,我们之间有误会,哥,我们得说清楚,说清楚了就好了,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的,哥。”
  净炀想把手抽回来,黎忱却紧紧握着,净炀后退,黎忱便也跟着去,甚至将五指伸进他的五指缝,十指相扣。
  拉扯间净炀几乎退到了柱子和竖直显示屏形成的角落,恰好正中黎忱的下怀,黎忱用身子挡着他,一只手和他的手牢牢握在一块,净炀如今是彻底进不得退不得。
  他叹了口气,从未见过这么死皮赖脸且不讲道理的人,“我那天没给你机会解释吗?我是不是说了‘你说多少我听多少’,你一句话不说,你做贼心虚。”
  “不是做贼心虚,是还没整理好怎么跟你讲。”
  “是还没找好借口。”
  “不是的,哥,你别这样。”他一边强硬地堵着净炀,一边又靠着他的肩膀看起来那么委屈的模样。
  “那你倒是说啊,我听着。”净炀放弃,微仰了头,叹气道。
  破口大喊救命显地他像个神经病,还扰民。
  “我没有骗你,我爱你,我想你跟我在一起,我会把黎元均的东西都抢过来,景盛只是一个跳板,到时候整个黎氏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哥,你信我。”
  “黎氏这么大,你们兄弟三人一人分到三分之一,作为一个年轻人的事业起步点,都很够了,何必去抢呢,何况你老爹对你也不错。”
  “我跟他关系不好这事,我没有骗你,黎沈和黎俊生来就拥有黎氏的二分之一,属于我的那一份是需要去抢的,反正都要抢,为什么不都抢过来?”黎忱说。
  净炀听着他的话,听出了点东西。
  “所以景盛就是你的敲门砖吗?黎元均想要景盛,你自告奋勇地说你给他拿下,用景盛去跟他换一些在公司的势力吗?”
  “是。”
  净炀盯着黎忱的眼睛,觉得悲哀,他是个正常人,以正常人的思维,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黎忱可以把‘为了换到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决定牺牲你’这话说地这么云淡风轻,甚至理直气壮。
  “你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你以为你有多厉害?你觉得我很好耍,全世界的人就都很好耍吗?黎元均比你多活了这么多年,在他面前你顶多是只小狐狸,你怎么抢得过他?而且说到底,这归根到底是你一个人的事,凭什么要我去承担后果?”
  也是到了很以后净炀才知道,黎忱确实抢地过黎元均,他从始至终就不是个正常人,他没有所谓的是非观,也没有利益观,做事的动机常人猜不透也理解不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向所向披靡。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是我们的事,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整个黎氏将来都是你的。”
  “我不愿意。”净炀说。
  黎忱不解。
  “要我把景盛给你,我不愿意,这么大一个组织体牵扯到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利益,它不像一块名表、一个戒指那么容易送人,里边的关系错综复杂。你明白了吗?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我理解不了你的逻辑思维,所以我无法信任你,这么说你懂吗?”
  “而且,如果我恰好没这么好忽悠,没让你觉得‘这个人对我还挺好’的想法,那么我是不是就是你争权夺利路上的一只可以被随意踩死的蚂蚁呢?”
  “你所谓的愿意把黎氏给我、把你也给我,其实说到底是你既想得到黎氏,又希望到时候被你利用过的我还在你的身边,说的更明白一点,你只是想养我,像养一个宠物一样养在身边。”
  黎忱看着净炀的眼睛,漆黑的眸子望不到底。
  “有区别吗?哥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愿意工作那便去工作,不愿意那便在家呆着,我养着你,最重要的是我们一直在一起,不是吗?”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这番话里,我有多像个陪睡的?”
  黎忱笑了笑,“你不是也馋我的身子吗?各取所需,不好吗?”
  “或者你想要结婚?那么我们就去转国籍,你想要在哪结婚都行。”
  净炀听不下去,他跟黎忱完全无法沟通。
  说话说得也够久了,黎忱堵着他的劲也有些许松懈,净炀蓄足了力,一个用劲,将黎忱推开,脱离他的桎梏。
  “实话实说了,我这人比较自私,你也看出来了,我开心就乐意惯着你,我不开心就别想我用正眼瞧你,我不喜欢你所说的相处模式,所以连带着对你也没兴趣了,我更愿意找个和我性向相合的人处着。”
  “高述吗?你以前经常提起他,很欣赏的语气。”
  “高述也行,岑岩也行,我现在觉得我跟单泽鸣都跟比你合适。”
  净炀不知道的是背着光站的黎忱,脸色已然阴沉了下来。
  “你说得对,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这么吊着你玩,光说你渣好像有点恶人先告,我渣你一回,你渣我一回,就当扯平,看在咱两都虚情假意装模作样地地好过那么一阵子,好聚好散吧。”净炀说。
  “哥?”恰好在这个时候,两人身后响起了一阵女声。
  是净绵。
  净炀回头,瞧着净绵的样子,就知道她来了应该有一会了,刚才他和黎忱的对话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黎忱也在啊,哥,妈和赵叔他们也听说了一点你公司的事,让我过来陪陪你。”净绵说,“怎么都站在这啊,不上楼吗?”
  “就上楼了。”净炀说。
  净炀说着就要往前走,黎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净炀身上。
  净绵往他两中间挪了挪,“黎忱,这么晚了,你找哥有什么事呀?”
  黎忱没说话。
  “我看你两站这也有一会了,事是谈完了吗?”
  “谈完了。”净炀回身又答了一句。
  “那黎忱你现在是回家还是去附近开个房啊?这么晚了?还是你想在我哥家睡?”净绵说。
  净炀没说话,瞧着净绵站在自己跟前和黎忱说话。
  “不好意思啊黎忱,拜托拜托,我哥家就一间客房,我本来以为他没客人的,所以就没打算回去,这大半夜我一个姑娘打车回去我也有点怕,你要不?让让我?”净绵说。
  黎忱最后冲净绵笑了笑,说了好。
  “晚安。”他跟两人道了晚安,走之前还看了净炀一眼,净绵便故意往净炀那边挪挪,能挡多少是多少。
  .
  净炀回屋,去厨房给净绵拿了饮料。
  “谢谢哥。”净绵已经熟稔地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拖鞋一拖,便已经窝在沙发里开始看电视了,对刚才听到的一切闭口不言。
  净炀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抱着胳膊看她。
  “就没什么想问的吗?”他说。
  “问啥啊?”
  “刚才听到多少?”净炀又问。
  “我来的时候你还没被堵到那个窟窿里。”
  那该听的基本都听到了。
  “哎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喜欢男人这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你身边有别的小男孩我也见过。”
  “会不会觉得哥骗了你,怪哥吗?抢你准男朋友。”净炀瞧着她的眉眼,问地还颇为小心翼翼。
  净绵笑了笑,“很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呆呆笨笨的,你不让我跟他在一块肯定有原因,反正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就是了。如今看来,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不是天天来堵你啊哥?我以后天天来陪你吧。”
  净炀摇头,“你来有什么用,保护我啊?他哪天要是疯起来,一巴掌就能给你甩趴下,完了我还得给你叫救护车。”
  “哥!”净绵怒道。
  “行了,看一会可以睡了,很晚了,谢谢他们的关心,之后也别经常来,我工作上的事,你别搅和进来,好好工作,好好挑男朋友,眼睛擦亮点,别跟我一样。”
  “哥,妈他们是真的关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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