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渊捏了捏他的乳尖,用指甲盖从上面碾过,他反复搓揉拉扯着那个小红点,像是非要挤出什么才肯罢休:
“卿随,回答我,为什么你下面有这么一个女人一样的玩意儿?”
身为当事人的方卿随对此毫无反应,反倒是方卿锦吓了一跳,竟浑身一震,就此射了出来。
而方卿随也被他的动作呛了一下,乳白色的精液和涎水一并从嘴角溢出,顺着瘦削的锁骨留到了胸膛上。
方卿锦黑着脸从他嘴里退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大哥。
方卿渊没空理他,在他退出之后便两手握住身下人精瘦的腰,一次又一次狠狠地肏入。囊袋拍打在对方白皙的臀上——那里还留着一个红手印,是他之前打的。
方卿渊从背后吻住他的脖颈,像一只叼着猎物的野兽。他的吻顺着脊椎一路向下,但凡遇到旧的吻痕,便会变本加厉地啃噬那处,似乎是想以此掩盖别的雄性留下的痕迹,让他全身上下只属于自己。
两人终于一同达到了顶峰,方卿渊吻了吻方卿随红肿的唇,并抽出了潮湿的肉棒。精液和淫液一齐从后者的淫穴里流出,顺着大腿根往下,浸湿了被褥。
不等方卿随稍作休息,方卿锦便又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拉到自己身前,然后在方卿渊冷冷地注视中,用手探入了他的下身。
紧接着,方卿锦脸色一变。
“他怎么了?”
方卿锦一时也有些搞不清,眼前这个和自己相识了百余年的二哥,究竟是男是女了。
“随儿是男人没错,”方卿渊靠坐在床边,衣襟大剌剌地开着:“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我也是在你来之前不久才知道的。”
方卿锦沉默不语,只用指腹轻轻扫过方卿随的唇。片刻之后,他忽然捏住对方的下巴,在后者的吃痛声中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吻浅尝辄止,不带有任何情欲色彩。方卿锦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看向角落里的方卿渊:
“我不管他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你要干什么。但你敢伤害他,我就先杀了你。”
方卿渊抱臂坐于阴影之中,闻言微微抬眼——方卿锦的神色格外认真,漆黑的瞳孔在烛火照耀下反着光,看起来明亮又干净。
两人僵持片刻,方卿锦忽然翻身而起,捡起地上的衣物并穿好。方卿渊一直沉默地看着床上的人,等听到推门的声音才淡淡启唇:
“我不会害他。”
门口那人似乎一顿,随即从鼻腔哼出一声嗤笑,便头也不回地踏出了房门。
门外月光倾泻而下,被院中的大树的枝桠碎成无数道清辉,流转于青石板上。
方卿渊起身剪了烛芯,打开窗户。微凉的风从窗外吹入,床上的身影不禁瑟缩了一下。
方卿渊为方卿随盖上被子,自己则披了件大氅坐到窗边,然后取出匣中那张已经揉得有些发旧的信纸,借着月色默诵。
【浑沌川急报——通伮,洳州已失,神通关危在旦夕,速归】
第七章 被太子强吻
【作家想说的话:】
本文结局np,不炒股,但太子不是攻之一 鸿蒙初开已有亿万年有余,人间,鬼域,魔域和天界四足鼎力。而浑沌川作为三界交界之地,则常年为魔域与天界所占据。自百万年前第一次仙魔大战之后,两方便各自占领一半地界,相安无事地过了多年。
一切直到几十年前,魔域之主忽然亲自来到浑沌川,对着通伮城内,用箭射出了战书……
今早玉帝忽然紧急传唤了方卿渊与云仲璟,仙界豪族中两位少主被同时在这一节骨眼召见,自是在玉京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之间,上至贵族,下到普通仙家,无不对此议论纷纷。
有人说魔域之主要起兵攻打天界了。
也有人说魔域那群贼子宵小根本不足为惧。
还有人说魔域之主苦修多年,为的就是今朝一战,恐怕三界要遭一场大难了。
方卿随坐在茶楼里,摇着手里的骨扇,一边偷听着旁桌的对话,一边淡然地呷了口茶——
“但其实这些事也不是咱们小仙能决定的。”
“更何况云公子和方公子青年才俊,还是得相信他们。诶,对了,你们听说云锦楼的事了吗……”
那群人似乎找到了别的的话题,方卿随听了半截觉得无趣,便起身结了帐,摇着扇子出了门。
今日他选了件白色交领上襦,着黑色云纹鎏金下裙,外罩一件暗红大氅,头发用一根红丝带随意系在脑后,算得上风流俊逸。来往的行人中,有不少驻足偷偷打量他的。方卿随察觉到对方的目光,便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
没人能抵挡得了风流倜傥的方家二公子的魅力——当然,方卿锦除外。
后者每次看到他露出这副笑容,总会摆出一副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撕碎他的表情。
好在方卿锦不在,准确地说从今天早上起他便如蒸发般消失了。方家人对此见怪不怪,这个性格有些孤僻的少年总是独来独往,失踪个一两天并不足为奇。
不过在经历过昨晚一事后,方卿随也一时不想再见到他——早上醒来的时候方卿渊已经去见陛下了,方卿锦也是不见踪影。他看似若无其事地吃完早饭出了门,实则一肚子苦水无处可倾吐。
以前但凡遇到烦心的事,方卿随总会去勾栏里寻些花魁娘子解闷。偏偏这事他说不得——怎么说?莫非要告诉他们自己被大哥三弟给上了。那不用等到第二天,他便会沦为全玉京最大的笑柄。
“卿随。”
正愁着,迎面忽然传来一声呼唤,等他回过神时,一个瘦高的身形已行至身前:“好久不见,竟然能在这里遇到。”
面前之人面如冠玉,口若朱丹,以木簪绾发,身着一袭朴素白衣。宽大袖袍粗略一看根本看不出玄机,走近才能看清其上的龙纹暗绣。
“是啊。”方卿随对上对方如沐春风的笑容,却觉得嘴里有丝丝苦意渗出:“太子殿下怎么会来这里?”
被他唤作“太子”的男人正是玉帝的第三子,干坤宫的主人——司礼。而今日司礼似乎是微服私访,周围并没有侍卫相随。
“我来寻你。”
司礼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酒楼:“可愿一叙?”
————————
酒楼名唤“轩辕”,乃是玉京城中除皇城塔楼之外最高的建筑。而雅间则位于顶层,坐于其间,可俯瞰整个城池的风光。
“听闻轩辕楼楼主是人界飞升而来,因此才会将此楼命冠于人皇之名。”
司礼端着白玉盏,靠在窗边。歌妓跪坐在他身后的纱幕之中,弹奏着来自人间的小调,他的指节便附和曲调轻扣于木桌上:“人间繁华,何人能解其妙?”
“人间虽妙,但人类终究太过渺小。”方卿随毕恭毕敬道:“殿下贵为仙界太子,还需慎言。”
司礼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旋即又恢复了笑意,他支起身子,干净如宝石的眸子凝视着眼前之人:“我以为,方郎能在殿试后不愿接受‘探花郎’的称呼,是不喜受人拘束罢了。”
“殿下多虑了,”方卿随半阖着眼,修长的睫毛遮盖了眼中情绪:“小仙只是觉得自己才疏学浅,配不上陛下的厚爱罢了。”
司礼这次没再说话,转而轻笑了一声,唇角的笑意多少带着些讥诮——也是,被誉为仙界第一才子的人说自己才疏学浅,谁会信?
方卿随说完也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把拒绝的态度展现得有些过于明显了。而大哥和父亲和对方多多少少又是君臣关系,如果因为这事让双方下不来台,他也过意不去。
当年玉帝没少借他拒绝探花身份的事打压父亲和方卿渊,若不是后来浑沌川事发,方家可能也就此没落了。
但司礼却好似不曾动怒,嘬了一口杯中酒,将方才的事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不说这些了,先吃饭吧。”
他先动了筷,挑了根肥厚的芦笋入碗。方卿随撑头看了他一会儿,见对方丝毫没有要放自己走的意思,也只好跟着吃起来。
“轩辕”楼中菜品多源自于人界,烹饪材料也需自人间寻来,价格自是寻常仙家不能承担的。
方卿随嚼着一块汁水饱满的红烧肉,心道要是天界的仙人们都能来这里吃一次,是否会立刻改变对人族的看法。
“卿随。”
司礼抿了口酒,突然唤他。
方卿随抬起头,却见对方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地看着自己。再观他眉心微蹙,显然是为心事所困:
“你最近没什么事吧?”
方卿随闻言呛了一声,差点被菜叶子噎住,好在司礼及递来了茶水,才制止了一场灾难的发生。
“能有什么事。”
方卿随硬着头皮答:“这不挺好的吗?”
司礼闻言眼神变得有些古怪:“可我听说你要成婚了?”
方卿随干笑几声:“是,太子也想来吃喜酒。”
“喜酒吗……”
司礼羽睫微垂,唇角染上几分苦涩,琼脂般白净的脸上尽是令人心疼的落寞:“我不想喝。”
方卿随看着他的表情,心中突然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而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下一瞬,司礼便站了起来。
玉盘和满桌菜肴摔落在地,凳子后退和木桌倾倒的声音也接连响起。
可是方卿随却什么也听不清,除了耳边来回拉扯的蜂鸣,和对方愈加沉重的呼吸。
他睁大眼睛,用力去推司礼。哪知司礼只是看似羸弱,实则一身肌肉暗藏于衣袖下。方卿随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成了被完全压制的一方。
司礼儒雅文气的脸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他的吻会如此强势霸道,若非方卿随被他搂着,可能下一秒便会栽倒在地。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他终于舍得放开怀里的人。而方卿随再挣脱他的桎梏后便一掌打在了他的肩上,气喘吁吁地抹干唇角的津液。
司礼很满意眼前之人的狼狈和失态,这是旁人很难看到的盛景,而他却有幸得见。
在身前之人震惊羞怒的眼神中,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那鲜艳的红舌做着狭昵的动作,似乎是有意将方才一幕重现:
“虽然很唐突,但我想直白点说。我很喜欢你,卿随。”
第八章 迢迢河汉
方卿随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轩辕”,然而屋外大雨将倾,乌云自天际压来,淅沥的雨滴滴落在了他的发间、肩头,大氅也滚了一层水珠。
他有些狼狈地躲到了最近一户人家的屋檐下,扇子更是在奔跑中遗失,不知去向。
好在司礼不曾追来,否则他真没有那个力气去和对方再做纠缠。
方卿随环视周围一圈,看着空旷无人的街道和紧闭的商户,内心叫苦不迭。
仔细想想,似乎自他在梨园诗会上宣布要成亲之后,生活便开始对他处处刁难——先是多了个女人才有的东西,再是和自己好友与兄弟纠缠不清,现在又赶上雨天被困。
可惜扇子丢了,不然他真想用那把骨扇将自己从这场噩梦中敲醒。
轰隆一声,一道惊雷劈下,暴雨自云端倾盆而下,雨水又从瓦当泄落,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水幕。
被水浸湿的衣物紧贴在方卿随身上,风一吹,便有丝丝凉意入骨。这本就是寒秋,加之他体态单薄,稍不注意就可能感冒。
方卿随苦笑着想,人界百姓总喜欢在庙里求仙人保佑风调雨顺,如果看到他这个神仙也受这大雨折磨,是不是会立刻拆了庙,永不参拜。
天幕被闪电撕了道口子,雨水全一骨碌泼了下来。哗啦啦的水声不绝于耳。
而他身后的木门也在雷声响起的同时,被人从里面推开。
方卿随转过头,看见一个妙龄少女从门内走出。她一袭明艳动人的水蓝色襦裙,头发以赤金花鸟簪盘起,颈上挂着一圈璎珞,神色淡淡,见到门外之人也未显得过于惊讶:
“方公子,进来吧。”
方卿随却怔愣在原地,半天也未能挪开脚步,因为来者不是别人,而是他即将明媒正娶的未婚妻——逐月。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陪夫人来看戏。”
“……”
方卿随抬头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躲雨的地方是个戏院的后门,而身后那栋高挂着大红灯笼的楼便是戏台了。
逐月为他扶着门,敛眉不语,等他瞧了个仔细才又道:“夫人知晓公子来,正等着您呢。”
“夫人?”
方卿随眉头微皱:“娘……今天来这里听戏吗?”
叶迢迢平时喜欢将戏班子请到方府,或者亲自去城中最大的戏馆看戏,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来,还是头一遭。
好巧不巧,这里正好是还自己和太子吃饭的附近。
逐月引他至二楼暖阁前。因为大雨的缘故,戏班表演暂时取消,听戏的客人也都早已散去,阁楼上空荡荡的,唯能听清雨声落在屋顶的回响。
逐月二指微曲,轻扣房门:“夫人,二公子来了。”
“让她进来。”
女人音调懒散,有种久睡方醒的惺忪。
门扉轻开,一股梅花清香先自房内飘出,再然后,便是房内之人映入二人眼帘——
叶迢迢半卧在雕花美人榻上,玉指轻捻一颗红润樱桃,放于唇中。她不曾束发,青丝散落一地,眼睫微垂,似有粼粼波光流转于双瞳之间。
而这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饶是见惯风月的方卿随也不由得有些膛目结舌。
“母亲。”
方卿随深吸一口气,拱手行礼:“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问我?”叶迢迢促狭一笑:“你看看自己这身,如果我再不把你叫进来,你不便成落汤鸡了。”
4/43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