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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卿随(玄幻灵异)——云飞扬

时间:2021-08-20 11:44:47  作者:云飞扬
  方卿随闻言尴尬扭头,果见方才自己站着的地方留下了一地滩水。
  “在外面就不用像家里那么拘束了。”
  叶迢迢从美人榻上站了起来,两手一提方卿随的衣领,将他还在滴水的大氅从身上给扒了下来,并扔到门口的衣架上上:“还不去烤火暖暖身子,还是说你真想得病?”
  方卿随只好蹲到火盆边,来回搓揉两只已经被冻到发白的手。
  他不知道叶迢迢的来意,更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确切来说,他从未有一天看透过自己的母亲。
  打记事起,他便生活在叶迢迢的监视之中,无论是发生怎样的事,只要与他有关,叶迢迢都会在第一刻知道。
  然而奇怪的是,哪怕知晓他要怎么做,对方也从不对他的错误行为加以制止,即便是拒绝入朝为官。
  很少有母亲不想自己的儿子能飞黄腾达,叶迢迢显然成了那个例外。
  在很长一段时间,方卿随都误以为是因为自己本来见不得光的出生让她对自己厌烦,可时间久了,却又好像不是那样。
  转眼间,叶迢迢已赤足坐回了榻上,埋头书写着什么。
  窗外雨打残荷,窗内一簇艳红的梅花虬枝交错,与她低垂的面庞相映,倒真有几分画意。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她忽然抬头露出一个微笑:
  “随儿猜猜今日我是来听什么戏的?”
  方卿随被问的有些莫名:“孩儿不知。”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叶迢迢神情放空,仿佛正醉心于一场奇景:“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方卿随睫毛微微动了动。
  “一场人间戏,看尽千万种爱恨。这男男女女情情爱爱可真有意思。”叶迢迢用手撑着下巴,打量着眼前之人:“‘万千宠爱于一身’时是爱,魂断马嵬坡时又何尝不是恨呢?”
  “娘亲是想说明什么?”
  方卿随隐隐觉察到什么,但不敢肯定。
  “直白点问,”叶迢迢说:“就是你如何看待我和你的父亲?”
  方卿随喉结滚了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记得您和父亲的感情一直很好,如果是您在此事烦忧,那么其实大可不必。”
  “是吗……”叶迢迢用指尖描摹着香炉上的狻猊,缭绕烟雾自她指缝中溢出:“先不说你父亲在朝为官多年,城府极深。为了利益割舍掉一个不重要妻子或者庶子,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至于忠贞……如果他真是个忠贞的男人……”话到此处她忽然顿了顿,看向方卿随。后者的脸色一黑,她却只当没看见:
  “又怎么会有你呢?”
  “够了!”
  方卿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嘴唇有些发白:“若没有别的事,孩儿便先告退了。”
  “外面还下着雨。”
  叶迢迢的声音不冷不淡地响起。
  方卿随停下脚步。
  “随儿。”
  叶迢迢说:“为娘向你父亲和大哥说了,你这次跟着云家少爷一起,去浑沌川历练一番。”
  方卿随在听到“为娘”时浑身一震,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知道了。”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伴随着屋外逐月的呼喊,脚步声越来越远。
  叶迢迢半靠在榻上,揉了揉鼻梁。
  ——————————
  人界,横云峰。
  人间恰逢初春之际,一夜暖雨过去,新芽与花苞冒上枝头。
  白胡子的老头正拿着把剪子,专心致志修剪花园里的树枝——他是个老花匠了,深知若是此时打理好植物,那么院子里一整年都将是花叶茂盛。
  修剪到一半,他停下来擦了擦汗,看着眼前整齐的枝叶,似乎颇为满意。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劲风袭来,紧接着,黑衣少年从天而降,将手中长剑抵上他的咽喉。
  老人睁大眼睛,不知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他脚下踩碎的枝桠。
  “老头,你输了。”少年扬了扬下巴,神情倨傲。
  老头胡子下的唇微微动了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不必气恼。”
  少年明明心里得意的要死,却强忍住只露出一丝浅笑:“你们人界有句话说的好,长久后浪推前浪……哎哟!”话还没说完,已被一拳打到了地上。
  而打出那拳的老头却满脸慈祥,双手合十做祈祷状:“杀生不好,杀生不好。哎呀,这不是卿锦吗,怎么躺在地上。”
  后半句话是用诧异的语气说出口的,配合上他那不可置信的表情,简直让方卿锦火冒三丈!
  “我还没死!”
  方卿锦拍开对方来扶自己的手,捂着头爬了起来。
  老头将手和剪刀背在身后,笑呵呵地盯着他:“这么些天去哪儿了?”
  “回家。”
  方卿锦言简意赅道。
  “哟?”
  老头说:“三天两头往家里跑,莫不是才娶了老婆?”
  “放屁!”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方卿锦脸却诚实地红了。
  老头一脸看破不说破,意味深长地笑。
  方卿锦被他盯得烦躁,摸了摸后颈,也不知是回想起什么,脸更红了。
  “哟?圆房了?”
  “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嘴!不是,撕烂你的腿……”
  “呵呵。”
  “……”
  
 
 
第九章 和好兄弟在院子里相亲相爱
  夜里吃饭的时候,方卿随并不太想上桌。
  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上,东南西北角分别坐着叶迢迢,方卿渊,云仲璟和逐月——全是他不想见的人。
  唯一好点的可能就只剩逐月,不过按理说逐月还没过门,不应上桌吃饭,今天也是头一遭。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中,他硬着头皮坐到了逐月身边。
  “你们几人两日后便要出发去浑沌川了,随儿和逐月都是第一次去神通关,还有劳云公子操心了。”
  叶迢迢端坐于圆凳上,冲云仲璟微微颔首,头上的步摇和金钗也跟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当脆响。
  云仲璟在听到“逐月”后神色微变,但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笑意:“我和卿随知交多年,照顾他和……弟妹,是应该的。”
  “等等。”
  方卿随越听越觉不对:“逐月也会跟着去吗?”
  “你与逐月本定在下个月成婚,而你此去浑沌川又不知道多久才能返回玉京,”叶迢迢淡淡地瞥她:“莫要耽搁吉时。”
  方卿随暗暗咬牙,卧着筷子的指尖也捏到发白——本以为青楼里随便找的未尝情事的女子是不会有把柄的,然而没想到对方却成了叶迢迢的人。
  这次行程,与其说是让逐月跟他成婚,倒不如说是派了个人去浑沌川监视他。
  他早该察觉到不对,为什么就在所有人,包括父亲都反对这门婚事的时候,叶迢迢却点头答应。
  方卿渊垂眼,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却没有出声。
  “那不让我去浑沌川不就行了。”
  方卿随好似混不在意的说出了这句话,手背上突起的青筋却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反正我只会吟诗作画,去了也没有什么大用。”
  他举起酒杯轻抿一口,巧妙地遮挡了眼中怒意。
  叶迢迢看着他,也不知是否看出什么端倪:
  “方家与云家在浑沌川建基多年,你身为方家人,自然应该去。等你三弟长大了,我一样会将他送过去。”
  方卿随咽下口中清酒,却觉舌尖发涩,喉如刀割一般疼痛。
  他闭上眼,答:
  “明白了。”
  这一顿饭吃得极为不愉快,方卿随早早下桌,剩下几人也只是维持着场面客套,尴尬地聊了几句,便很快散了。
  云仲璟找到方卿随时,后者正坐在天井下,膝盖上放了个小木桌,提笔书写着什么。
  他下笔极为潦草,笔墨横飞,几点墨渍溅上了他的白衣。他衣带微解,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尚未消退的爱痕,瘦削的脸庞在月光照耀下显得像个易碎的瓷器。
  方卿随举起手边酒壶,似又要饮下,一只节骨分明的粗糙大手却在这时捉住了他的手腕。
  “别喝了。”
  云仲璟低着头看他,眉头紧蹙:“如果真不想跟我去,到了浑沌川我会给你另寻住处,安置你和你的……妻子。”
  方卿随看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怔愣片刻:“你以为我在担心这个?”
  他眼中流露出惊讶,随即又笑了起来:“不是。”
  云仲璟嘴唇微张,模样有些诧异:“我以为……”
  他一直以为方卿随会像自己一样,将那事介怀很久。
  “上次那事……”方卿随眼中闪过一丝躲闪:“就让他过去吧。”
  话已至此,云仲璟自觉本该松一口气,可他却似有不甘,好像并不希望这件事了结得这么快。
  方卿随放下笔,示意云仲璟坐下。云仲璟坐到他的身边,才看清纸上原来是方卿随誊抄的诗句——
  “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
  “约他年,东还海道,愿谢公、雅志莫相违。”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愁。”
  ……
  云仲璟拿起纸,问他:“这些都是什么?”
  “一些源自人间的词句罢了。”方卿随躺在地上,以手枕头,长发在冰凉的石板上铺开:“有段时间游历人家,无意识见到了商家里卖的词话本,于是顺手买了一本。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原来人间是那么的精彩。”
  “……”
  云仲璟默然,垂眼看着他:“地上凉,快起来。”
  方卿随沉默地看着他向自己伸来的手,却并未接过,片刻之后,又忽然改望向了头顶那人的双眼。
  夜凉如水,星河从天际飞来,贯穿了整个夜幕。一片月华洒下,与星光一起照入了他的双眸之中。澄澈与干净的瞳仁找不到一点瑕疵,就好似世间最美好的玉石。
  云仲璟呼吸一滞,随即又变得沉重起来。他急忙转过头,用手捂住已经有些烧红的脸。
  方卿随却像是心事重重,信手拿起手边的酒壶,就着平躺的姿势灌入口中。
  琼浆玉液入口,他呛了几声,云仲璟急忙转过身想给他顺气,却见眼前之人艳色的唇微微翕合,一丝玉露从口角流出,惹人遐想,撑在对方耳畔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顿,身体定在了原处。
  方卿随感觉自己醉了,明明是个大冷天,身体却似在火上烤着,随时都会被灼伤。
  头顶似乎传来了谁急促的呼吸,云仲璟逆着光,瞳孔中染上了欲望的颜色。方卿随望着对方深邃的眉眼,鬼使神差间伸手抚了上去。
  指尖的触感微微有些粗糙,大概是因为久经浑沌川风沙的洗礼。那人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不深,颜色淡淡的,若不细看不会发现,只是手感有些扎人。
  “你醉了。”
  在摸到喉结时,对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尽管如此,方卿随还是感知到他的喉结滚了一下。
  云仲璟极力克制着欲望——同样的事他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虽然他渴望重蹈覆辙。
  “我醉了。”
  方卿随收回了手,对他浅浅一笑,并在云仲璟松了口气时,忽然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掀到了地上。
  方卿随的唇软而温暖,带着一股醇厚的酒香。云仲璟脑子还在发懵,身体却先有了反应。
  空气变得粘腻而燥热,恍惚间,有什么硬物抵上了腿弯,但方卿随没有在意,依旧动情地吻着。
  突然,两只硬如磐石的铁臂紧箍上他的腰,反将他压倒在地。
  云仲璟俯视着他,衣衫已在刚刚的缠绵中变得有些凌乱,衣襟大敞开,露出健壮的胸肌。他眸色浓沉如墨,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以食指狠狠碾过对方吻到有些发红的唇,哑声道:
  “知道我是谁吗?”
  方卿随的瞳孔因情欲有些涣散:
  “仲璟。”
  “对,是我。”云仲璟轻拢他的鬓发,眼神好似一只紧盯着猎物的猎豹:“不是你的未婚妻逐月,也不是别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方卿随的酒量本属上品,此刻却只因几杯清酒便有些飘飘然。当然,也有部分是因为男人身上如催情剂般的气息。
  他察觉到自己的欲望又上来了,和前几次一样,如潮水一般席卷了全身。
  可云仲璟的问句却如当头一棒喝打醒了他——对啊,他在做什么。如果自己不喜欢云仲璟,现在又要靠他来纾解欲望,岂不是小人行径?
  云仲璟看着他逐渐聚焦的瞳孔,面色微沉。
  “对不起。”
  方卿随的脸还红着,身体也是热的,却先别开了脸:“我最近……身体很不对劲。好像很容易被唤醒欲望,刚刚是我昏过头了。”
  之前在轩辕楼也是,司礼和他靠得那么近,他差点就要沦陷于欲海中。若非当天下着雨,生生浇灭了这股火气,恐怕他又会酿成一场大错。
  从前都是他游走于花丛间,现在风水轮流转,他成了被压的那一个——这算不算现世报?
  云仲璟抓住他的手,在手背上烙下一个吻。他的目光在方卿随脸上片刻不离,眼神热烈而缱绻:“你的身体很烫。你要自己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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