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颤抖着抬起手,指了指角落,正是池誉和黎挚躲的那个房间,“池、池誉。”
柯嘉茂挑眉看过去,黑暗中什么也分辨不清,但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犹豫两秒后抽出短刀,毫不犹豫地挥下去。
黎挚“啧”了一声,上前一步挡住了池誉的视线,自己也侧过头不去看,可因为听觉敏锐,连刀砍下去时带起的风都一清二楚。
这对黎挚来说无疑是种变相折磨,他只能凝神转移注意力,可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双耳就突地被一双温热的手捂住。
同时肩头一沉,随即就有不轻不重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带起一阵痒意。
黎挚偏头一看,是池誉闭着眼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一双大手把他的耳朵捂得严严实实。
挺公平的,黎挚盯着门边想。
那几个人很快就被柯嘉茂抹了脖子,收刀就朝着两人的方向走过来,不过他非常谨慎,每间屋子都绕了一圈。
黎挚拍了下池誉的头,低声道:“他子弹不够。”
池誉这才睁开眼,飞快扫过远处倒在血泊中的人,强迫自己忍下反胃,“好,浪费掉他的子弹就行。”
“我去引开他,你来。”
五层的构造特殊,他们所在的东南两侧有几个房间,北边是几扇窗户,西边是唯一的楼梯口,中间则是挖空的。
走廊并不宽,要绕开也很容易。
黎挚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池誉一把按了回去,黎挚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没想到他半晌后才飞快地说了句:
“小心。”
“少说废话。”
黎挚拍开他的手,无语的同时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不过情况不允许他多想,趁着柯嘉茂进隔壁房间后轻轻拉开门,利落地翻身出去。
房间正对面是几扇窗户,空间不大,前面却有几个铁皮柜,恰好构成视觉盲区,黎挚不禁怀疑这是牧鱼临时做出来的,躲进黑暗中的时候柯嘉茂已经向池誉藏身的地方走过去了。
黎挚拿起手边的玻璃碎片,丢到走廊的另一端,碎裂声并不大,但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明显,柯嘉茂的脚步一顿,立马循声望去。
玻璃的落地点在另一边的铁皮柜后,距离柯嘉茂的位置大概有十米,同样是个视觉盲区,拿刀是不现实的。
果然,下一秒柯嘉茂就举起枪,飞快朝发出声响的地方扣下扳机,从另一边猫着腰朝右边走过去。
这时,黎挚也透过窗外的光看清他手上的枪的型号,之前设定时正常情况下捡到的枪都只有一半子弹,刚刚他对着窗户开了一枪,这会儿又是一枪。
也就是说,他手里的枪最多还有两发。
那就好办了。
黎挚正准备朝他的后方扔玻璃,没想到刚抬起手,就看见池誉像只盯准猎物的豹子一样窜出房间,一眨眼就到了黎挚对角线的位置。
那里堆着不少“尸体”,柯嘉茂也因为这个没走那边。黎挚皱眉看过去,对上池誉清亮的眼睛后,又看见他伸出一只手,手势居然还是个“OK”。
那一瞬间黎挚恨不得直接把这片玻璃扔他脸上,可下一秒手势就变成了剪刀手。
到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和他倒计时。
那边柯嘉茂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距离黎挚不远,在那个手势变成“1”的瞬间,黎挚就沉下重心冲了出去,顺势朝柯嘉茂的腿弯就是一脚。
“什么东西!”
柯嘉茂重心一晃,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从这边冲出来,近战时也拿不出狙,只能拔刀朝黎挚挥去。
就在这个间隙,黎挚已经绕到他正前面,一个手刃劈在他拿刀的手上,柯嘉茂吃痛,手腕一松,那把刀就落到了地上。
“黎挚?原来是你!”
黎挚拉开距离,不动声色地盯着他。
进南楼的新人里野心最强的就是这个柯嘉茂,他进南楼就是为了挑战黎挚这件事几乎传遍了整个Cop,更别说黎挚后来还有意无意地针对过他几次。
这会儿抓到一对一的机会,柯嘉茂突然兴奋起来,黎挚这才注意到他脸侧还沾着血,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虫的。
“有机会提前挑战你了,黎先生。”柯嘉茂阴恻恻地笑了下,一只手已经摸上了扳机,飞快地扫了眼黎挚,“黎先生没有武器啊,可太吃亏了吧。”
黎挚抱臂看他,神色颇为轻松,“就你?”
“黎挚,你别太高傲了!”柯嘉茂不动声色地摸向后腰处,那里他还藏着一把小型□□,“你冷兵器用得再厉害又怎么样,还能肉身躲子弹不成?”
说着,柯嘉茂就猛地拔出枪,对准黎挚扣下扳机。
手指刚发力,后颈就猛地被人一击,随即传来一阵剧痛,两眼霎时一黑,意识模糊间他听见谁笑了一声:
“吃你个大头鬼!”
这声音是……
柯嘉茂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张张嘴捂着脖子倒了下去。身后的池誉从容地收回手,捡起那把枪拍了拍,“我突然觉得我们有点小题大做。”
黎挚还记着刚刚的账,原本是打算稳扎稳打地耗完柯嘉茂的子弹再动手的,“你急什么?”
“腿蹲麻啦!”池誉甩了甩腿,“速战速决。”
见黎挚低着头不说话,池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他正盯着自己鞋边看,上面不小心沾到了些暗红色血迹。
池誉摆摆手,“刚刚你帮我挡的时候我就想说了,我不怕这些,也没少见过,只是不喜欢而已。”
“没帮你挡。”黎挚收回视线,有点嫌弃地将那把沾满血迹的刀捡起来,掂量几下后又扔了回去。
“嘴硬。怎么了?用不惯?”
“不喜欢。”黎挚道。
池誉将□□递给他,“那你用这个。”
“只有两发了,没什么用,直接放空吧。”黎挚说着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柯嘉茂,听见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呢咛。
“哼,早就看他不顺眼,没直接踹他屁股已经很给他留面子了。”
黎挚轻笑一声,没说话。
池誉的那个手刃看似严重,其实只是暂时限制了柯嘉茂的行动能力,毫不致命。
窗外天蒙蒙亮,而他们才前进了不到百分之十的路,接下来的情况只会更危险。
“继续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都看到这里啦,点个预收呗!】
【预计七月上旬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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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攻的rapper受×不管天不管地只管受的斯文不败类大学外聘教授攻
*
杨风语是个糊糊rapper,粉丝眼里的漂亮笨蛋。
厂牌巡演首站,杨风语一时上头,心血来潮,指着台下一个高个子男人喊道:“帅哥,上来嗨啊。”
男人真的上来了,在喧嚣鼓点和昏暗灯光中凑近姚风语耳畔,用低沉沙哑的嗓音问道:“怎么嗨
杨风语结结巴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
演出结束,杨风语推开男人递来的微信二维码,面对比他高大半个头,看上去很不好惹的秦方丛,杨风语义正辞严地拒绝:“我是个正经rapper,直男,不睡粉。”
从此,秦方丛,海大音乐系外聘教授,以各种各样神奇的时间和地点闯进了杨风语的生活。
比如live house,酒吧,和……教室。
随着相处,杨风语渐渐成了秦方丛的狂热男粉。
秦方丛多金、有才、牛逼、长得还帅。
只差临门一脚就心动的时候,杨风语却发现,秦方丛,是他爸派来管他的“隔壁家哥哥”。
杨风语很生气。
为了不让秦方丛管他
杨风语装老烟枪,结果被烟呛了个半死
杨风语装喜欢泡吧,结果直接在酒吧睡着了
抽了一半的烟被秦方丛夺走,睡了一半的觉被秦方丛吵醒
杨风语实在是无奈:“我就这吊样,你他妈的能不能别管我了?”
秦方丛挑眉:“不能。”
后来,真香的杨风语得知,秦方丛居然真是他小时候邻居家的哥哥。
于是杨风语支支吾吾地改了口:“哥,你真别管我了。”
秦方丛:“叫什么?”
杨风语咬牙切齿:“哥哥……!!”
秦方丛:“……”
杨风语气急败坏:“老公!!!”
秦方丛:“不行。”
后来,杨风语好不容易去参加了一个说唱节目,封闭训练,以为他终于有机会放飞自我了。
没想到,秦方丛居然他妈的还是这节目的导师!
【小剧场】
一开始,杨风语理直气壮:“老子是个钢铁直男!”
后来,杨风语理不直气也壮:“我是个1!!”
一旁的秦方丛:“嗯。”
再后来,杨风语被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秦方丛还反问:“1?”
杨风语怒吼:“rapper当0怎么了!!!”
第24章 (倒v开始)
黎挚说着就直接折断那把短刀, 像丢废铁一样随手一扔,“继续走吧。”
“等等,”池誉拉住他, “你不补刀?”
黎挚扫了眼倒地不起的柯嘉茂, 又看向池誉, “我长得像杀人狂?”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池誉拍拍后脑勺, 扛起枪和背包就走到了前面, 走出几米外才听见身后传来黎挚的声音:
“我也不喜欢。”
池誉脚步一顿, 若有所思地回头。想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 可却没发觉任何的情绪起伏。
黎挚被他盯得不舒服, 弯腰捡起那把落在一旁的□□,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然后利落的拆下子弹递给池誉, “这把子弹不多,型号和你那把一样。”
池誉没接, 反而摊开掌心。黎挚放上去的时候指尖无意蹭到他的掌心,突然就想起这双手捂自己耳朵时的触感, 莫名有些发热。
“走吧。”
除了地图模拟之外,其实并没有模拟各区的布防, 所以一路都是破败的空房子和荒地。
两人没走大路,靠着一小时更新一次的剩余人数来判断时间, 等到天完全亮起来的时候,只剩下不到七十个人了。
池誉停下脚步:“走了这么久, 连一个人影都没碰到,我总觉得待会儿有大事。”
黎挚淡淡的应了一声,没说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人现在都在向终点聚集,到时候拼的就是装备了,我们现在这样肯定不行。”说完又自顾自摇了摇头,“怎么像打游戏一样。”
“你还是没看规则。”黎挚叹了口气,“一旦进入第……一旦进入终点区域,胜败就要通过八角笼来决定,和武器没有关系。”
“那终点前肯定不好过,”池誉扯了扯脖子上的电子项圈,但没扯动,“就这破东西想取老子的命,没门儿。”
项圈上的红光闪了闪,像是在警告。
黎挚上前打下他的手,沉声道:“别乱来。”
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池誉一把握住,大拇指还有意无意地在他手腕处摩挲两下,“担心我?放心吧,我们都死不了。”
“滚,”黎挚触电般甩开他的手,“想死别拉着我。”
“哥哥,我没听规则,原来里面还有不让男男亲密接触这一条啊?”池誉笑着走近一步,趁着黎挚不注意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凑到耳边小声道:“昨晚亲都亲了,也没出事啊。”
“你……”
“好好好,不逗你了。”眼瞧黎挚要去摸枪,池誉飞快放开手撤到一边,半靠在树上,流氓气也收敛不少,正色道:“Cop不可能让我们死的,对吗?”
黎挚松了松手腕,拉了个满拳砸向池誉,后者偏头躲过,可拳头还是带着一股凌厉的风擦过他的侧脸,砸得树一晃,缓缓飘下几片落叶。
有一片晃晃悠悠落到了黎挚头上,池誉不知为何心中一动,伸手拿下那片叶子,视线缓缓下移,停在黎挚微微泛红的唇上。
就仿佛有什么勾人的蛊,让池誉忍不住凑近,想在面前这个一身硬壳的人身上找到一处柔软。
“黎挚。”
池誉向来不喜欢拖沓,反手将他的手按下,又缓缓包裹住黎挚的拳,低头吻了下去。
疯了吧。
光天化日,视觉刺激比昨晚更加强烈,黎挚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却迟迟没有动作,任由池誉的唇一点点压实,还试探性地扫了下他的唇缝。
黎挚懵了几秒,听见池誉沙哑的声音:
“闭眼。”
这一声反倒让他回过神来,抽回手一拳砸在他的小腹。池誉压根没想到这一招,忍着疼倒吸口气,就听他冷声道:“闭你大爷。”
池誉一时不知道该为这句话笑,还是该为被打断的吻哭。
但他的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亲我的时候我没打你吧,怎么天一亮就翻脸不认人啊?”
黎挚深吸口气,平复好心情后走上前去,“揽”住了池誉的肩膀。
池誉本以为他要和自己说什么,就低头凑过去听,没想到后颈一凉,眼前霎时一黑。
“你不会死的。”黎挚说道。
在他倒地前,黎挚还好心地接了一下,让他靠在树上,这才敲了敲表,戴上耳机。
“牧鱼。”
“在!头儿有什么吩咐?”
黎挚屈指碰了碰唇角,压低声音道:“我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
“什、什么?”牧鱼傻了,“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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