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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须辞(玄幻灵异)——诗无茶

时间:2021-08-21 08:25:48  作者:诗无茶
  “他不会的。”萧霁阳被长舒的话刺激得闭了闭眼,搂紧了姜禹,固执地说道,“罗睺说了,他不日便到。届时会有法子救姜禹的。”
  一旁的姜禹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应该是听萧霁阳重复过许多遍这样的话。
  “他已经黔驴技穷了。”长舒淡淡道,“进到这往生镜中,便是延缓你夫君寒寿的最后一招。”
  “往生镜?”萧霁阳娥眉紧蹙,像是从未听过这样东西,“此处是障山,哪里是什么往生镜?”
 
 
第61章 
  61
  “我不清楚他是通过什么方法让你们进来的,不过,这山确实就在镜中。”
  “湖啊。”萧霁阳道,“难道你们不是从湖里进来的?”
  “那湖就是镜子。”长舒沉默片刻,解释道,“在下在大晏国曾借以内监身份与上仙有过几面之缘,只是那时为方便行事变了容貌,瑶灵上仙如今认不出来也实属正常。不过大晏国之行于在下而言并非巧合,而是有人刻意引我前去。此来障山,亦是牵扯中的一环。功夫耗费不少,被牵着走了一路,我们仍不知背后推手的目的。在下虽不认识佛陀之子罗睺,但也知晓他是瑶灵上仙的密友。今日奔赶至此,只怕也有他顺水推舟的一份力。方才那番逆耳之言,并非我拿大。只是推测那位罗睺,让阁下到障山躲避追杀,能延缓将军的寒寿不假,但更主要的,应该还是引我前来。”
  萧霁阳面上疑云更重:“可他从未曾跟我说过……”
  她瞳孔一晃,有些迟疑道:“你……是幻妖?”
  长舒颔首默认。
  “是我先入为主了。”萧霁阳得到回应,略带歉意地抿了抿嘴,“以为幻妖……都是紫禾那样的女子。”
  “上仙何出此言?”长舒很敏锐地捕捉到萧霁阳将言未言的话意,“莫不是罗睺同你交代过什么?只有幻妖来了才能做的?”
  萧霁阳默然,点了点头,扶着一旁的姜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不忘对长舒二人道:“我一直以为自己要等的是一名女子……罢了,请随我来。”
  四人一路缓行到了一个洞口,里面寒气更甚,冰壁霜窟,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只放置了一口棺材,走近一看,是一个未至及笄的少女,发梢眉睫皆挂着薄霜,一头长发尽白,难以看出那是冰雪覆盖的缘故还是她本身的发色。
  “这便是那山灵?”
  “不错。”萧霁阳打量着长舒,话中有话地说,“阁下既是幻妖,那便劳烦你感知一下,她有什么异常?”
  长舒也不推脱,二指捏诀,闭目点上山灵眉间,不过瞬时之后,便抽力收手,无声地抬眼和萧霁阳对视。
  这山灵,正身处幻境之中。
  而她所处幻境,乃是长舒亲手所造。
  二人对望片刻,萧霁阳朱唇轻启:“看来我是等对人了。”言毕对着山灵身躯扬袖一指道,“请吧。”
  长舒凝视着冰棺里的女子。这幻境造得奇怪。姑且不论他对此毫不知情,根本想不起自己是何时来此为这山灵造的幻境,光是山灵身陷幻境的模样就已是足够诡异。
  寻常中幻之人,应该如在大晏国时候的萧霁阳那般,行动自如,除了能见幻象外与常人无异,绝不是像这只山灵一样陷入昏睡。幻妖所产幻境,并不会让人陷入昏迷。
  除非这只山灵,在幻境中,也只是单纯地睡觉而已。
  可若那山灵只想睡着,自顾睡就是了,需要找人专门为她造一个幻境来睡么?
  长舒凝眉召出斩风,指向山灵灵台,在进去前转头看了一眼容苍,见对方点头示意,也不再多说什么,魂魄聚力,进了山灵的幻境。
  -
  倒是新奇。
  溪声潺潺,莺歌鹭啼,与境外雪山全然不同的一派生机之象。一进去便见得有人安眠在如茵草地上,绿罗青衫,黑发如瀑,席地而枕的少女,睡得十分安详。
  长舒垂眸看了几许时候,不知该怎么唤她,正欲伸手轻推时,那人却徐徐睁开了双眼。
  碧绿的一对眸子,还带着些尚未完全苏醒时的懵懂。
  幻境外,站在冰棺一旁的两人一魂也得见棺内女子掀起了覆霜的眼皮,绕山的戏声在此刻终于销匿,清凉如水的一对绿瞳看向身前原神离体的白衣身影,开口的嗓音犹如山涧清泉,柔柔道:“长舒。”
  这是长舒破得最快的一次幻境。
  几息之间,原神归体,他同众人一样面带惶惑地注视着这个大梦初醒的女子。
  她眉睫发梢的冰雪依旧没有融化,只人在棺中缓缓起身,踏出冰棺后施施然行了个礼,对长舒道:“好久不见。”
  长舒回礼,说出的话却毫无半点情分:“我不记得你。”
  “我知道,我知道。”山灵脸上挂着平和的笑,“你上次来时,便同我说过的。你说你再来找我,或许会是很久以后,或许,你会根本不认识我。我都记得的。”
  “我还给你说了什么?”
  “你让我……帮你保存两个东西。”她从袖中掏出一块不大不小的什么碎片,递给长舒,“喏。”
  往生镜碎片。
  长舒接过,盯着手上的镜子沉吟道:“还有呢?”
  “还有……”山灵眸光转动,将视线悠悠挪到长舒身后的容苍脸上,轻轻一笑,作势要抚上长舒的印堂,“我先看看,你找回来没有。”
  屏息静气地感知完,未几,她将手放下,长长叹了口气,语意间似乎有些感慨:“半点情根也没长回来。你当初……断得可真是狠心啊。”
  “不过还好。”山灵倚棺而坐,对着长舒摆手示意一起坐下,说道,“引还在。虽不能帮你记起什么,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无心无情。你可要我帮你?”
  长舒睫羽扇动:“既然我曾说过要你帮我,那此时便不该推脱。”语毕撩衣而坐,静待眼前青衣女子的下一步动作。
  并没有太大的动静,她只淡淡说了一句:“会很痛。”随即合掌运功,二掌掌心覆合,首尾相贴,转动手腕及至十指指腹重合后,屈起每只手的后面三指,口中念咒,二食指直直刺向长舒眉心。后者微微后仰,皱眉后轻哼一声,只觉灵台被注入了一股极有积蓄力的灵气,初入体内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爆裂开来,翻天覆地的剧痛随之而至,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破土而出,同时以往那些嘈杂难耐的声音画面渐渐在脑中清晰浮现。
  他好像看见了容苍。
  还是黑衣黑发,眉宇间却少了如今的一丝顽劣任性,笑吟吟地看着他,同他讲:“哥哥记好,我叫玄眧,不要忘了。”
  他好木讷,听完只低低重复了一遍:“玄眧。”
  “嗯,玄眧。”那人乐得看他像个呆子,“怜清哥哥万万记好,切莫再认错人。”
  玄眧。
  玄眧。
  有许多事接连不断地闪现,有他,亦有玄眧。就像姜禹所说的走马灯一般,记忆连着胸腔内破土而出的情绪爆发,像潮水席卷而至,每一幕长舒都看得清楚明白,可一但闪过,他就再也记不起分毫。唯一留下的,是漫腔莫明的悲哀。
  “长……”
  “别过来。”山灵睁眼冷视着意欲跨步而来把人拉起的容苍,因为长舒颅内意识的抵触,她的指尖开始难以自抑地颤抖,“你要想让他永远断情绝爱,记不起你,就把他带走。”
  容苍被迫顿下脚步,看着几步开外那个连脊背都在不停战栗的白衣身影,即便端坐在地,双目紧闭,也已是强弩之末,摇摇欲坠。
  捱过了极漫长的几刻,山灵像被什么力量突然弹开一般撤了双手,勉力撑着一旁空地,眉目低垂,有些虚弱地说道:“带他走。”
  容苍将人打横抱起,俯首去看,长舒不知何时流了一脸的清泪,鬓发皆湿,内眼角有隐隐血滴显现。
  他将耳朵贴近长舒的嘴唇,听清了怀里的人不断虚声重复的话。
  “玄……眧。”
  容苍心底一沉,抱着人转身欲走,山灵在身后扬声道:“等一下。”
  他回身,绿罗青衫的女子抿了抿嘴,闭眼道:“罢了,等他想起来再说吧。”
  黑龙化形,空中一声震天龙啸,一抹狭长黑影腾空朝山脚秋水湖中奔去,积雪难化的山中,又恢复了寂静。
  一双碧眼过了许久方才再次睁开,看向身后的瑶灵与姜禹。
  “可是执月让你们来的?”
  “我不知姑娘所说的执月是谁。”萧霁阳道,“涉身此处,是在下好友罗睺援手。”
  “罗睺……”黑发绿眸的山灵低低念着这个名字,嘴角掠过一抹有些苦涩的笑意,“你带那亡魂过来,我且看看。”
 
 
第62章 
  混乱不堪的梦。
  血流成河,尸骨成山。他好像在不停地杀人,下一刻,死在地上的人又是自己。
  “你救他……你救他……”
  玄眧。
  玄眧。
  “玄眧!”
  “长舒!”
  长舒自一片混沌中睁眼,猛然坐起,已是在一间客栈的房中。匡床缎席,床头有一盏微弱昏黄的烛火。他被容苍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面颊湿凉,长舒靠在宽阔的肩上,抬手抚了抚眼睛,才察觉自己早已泪湿衣襟。
  容苍将他抱得极紧,二人交颈相拥,不知此时发抖的到底是他还是容苍,只听见耳畔的声音连语调都有些跌宕不稳:“长舒……没事了长舒……”
  他搂上容苍的胳膊,轻轻捏了捏,容苍便将他缓缓放靠在床头坐着。
  长舒眉眼半阖,看着半臂之外的容苍,心里莫明多了股安心和熟悉,梦中直逼人心的凄惶霎时散去大半,再要回想时,回忆却空空如也。
  “我方才……在梦里,可有说什么话?”
  容苍看着他,模样看起来有些难过,但还是抿了抿嘴,摇摇头。
  长舒觉得十分疲倦,倒不是身体,他睡了大半夜,现在正是来精神的时候。只是魂魄很受折磨,这样的感觉近来十分频繁,每当他那些失去的记忆开始活泛,想要席卷而来的时候,他原本就破碎的魄体就会泛起犹如酷刑般的撕裂感,生不如死的痛苦直透骨髓。
  他无力地靠在床头,眼睛因为在努力回想自己的梦境而低垂着,一旦细究,魂魄深处就细密地泛起剧痛,惹得他眉头越皱越深。
  “长舒……”
  容苍坐在床沿,长舒反常的状态没有逃过他的双眼,他靠过去,床头那点细微的烛火斜斜照过来,让他整个人的阴影都盖在了长舒身上。
  待长舒反应过来的时候,容苍已经双臂撑在他的左右两侧,眉眼和他近在咫尺。
  容苍拿额头顶了顶长舒的眉心,长舒为此被迫微微仰头,瞰着容苍的双唇一张一合:“你是不是很难受?”
  他想说不是,可他从来不会说谎,痛就是痛,于是长舒干脆闭眼不答。
  容苍突然抬起一手捧住他的脸,蓄力对着他的眉心抵了一下,长舒这才意识到容苍要干什么,急忙睁眼道:“容苍,不……”
  若是势均力敌的一对魂魄,神交的结果自然是相互裨补,可要和他这样一副残躯神交,只是舍身救人,徒耗修为的举动罢了。
  话还没说完,龙魂已经进到了他的体内,纵使教养和道义在心里不断告诫长舒不该让容苍平白损身受苦,可身体的本能让他从容苍进来那一刻起便再也无法拒绝半分。
  龙魂的滋养,于他而言犹如甘泉流进荒地,灌溉到四肢百骸每一个角落,温和而周全的填充将魂魄残片的割据感缓解到趋近于无。
  “容苍……”长舒舒服得出了薄薄一层温汗,不轻不重地推了推容苍,“够了……你会撑不住的……”
  容苍置若罔闻,又缠了长舒魂魄半晌,直到长舒担心他修为过耗,开始轻微挣扎起来,方才缓缓抽身而出。
  他已上了床榻,跪在长舒身前,两手捧着长舒下颌,呼吸交缠肌肤相贴,四目相对之下,床边黄融融的烛火陡然跳跃,两人眼底都覆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秋波互送,一时间满房皆是暗流涌动。
  突然,长舒一个翻身,跨腿而起,将容苍按靠在床头,自己跪坐在了容苍身上。
  容苍有些措手不及,一个“长”才半脱出口,就被对方倾身而下的吻堵在了唇畔。
  他自然而然将长舒搂住,一手剥开长舒的外衫,扯下了腰封,再往下,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只是今夜的长舒自障山出来后就变得有些与寻常不同,偶尔交错的眼神里,他似乎瞥到几抹以往从未在长舒眸中生出过的情愫。
  一声轻喘惊起,容苍抬眼去看,此时的长舒衣衫滑落肩头,挂在臂弯,胸前是被他或吮或咬留下的点点红痕。一双苍白的手扶着容苍的肩,长舒颀长白皙的脖子微微仰着,留给容苍视线的只有一个瘦削的下巴和偶有滑动的喉结。长舒长身半跪,后穴才堪堪吞完容苍阳器的顶端,正一寸一寸往下坐,喉间连续不断溢出细微的呻吟。
  容苍伸手托住长舒的后腰和臀,握着手中那截细腰,手上微微发力向下一拉,身上的人一声轻叫过后便垂下了头,被汗濡湿的鬓发三两根贴在长舒的额头,他就这么勾着脖子抵在容苍肩上,不住地喘气。
  穴内的媚肉自容苍进去后就紧紧将他包裹着缠住,不知是不是长舒魄体才被温养过的缘故,里面热得发烫,穴口更是紧得容苍的下身在狭小紧致的甬道内举步维艰。
  或是感受到了容苍的忍耐,长舒撑着直起身,两手交握在容苍的后颈,舒展脊背,腰肢开始慢慢前后挺动。
  容苍伸出手指按着被长舒将自己咬得泛白的下唇,他知道长舒在这件事上全无经验,偏偏今夜又要做主动的那一个,所以弄疼了自己也不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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