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咬自己,长舒。”
他凑过去把人吻住,亲得长舒七荤八素理智全无,再趁机把着长舒的腰将人慢慢提起,调整好了姿势挺胯一送,阳器恰好擦过长舒穴内不可碰的地方,激得长舒脊背一僵,尚未出口的一声喘叫被他硬生生用铺天盖地的吻给堵住。
容苍将双手向下摸去,摸到最底下,稳稳掌着长舒的臀,把人抬起,不让长舒坐下。骇人的巨根得以有了在穴口进出的空间,容苍胯间发力,上下挺动地抽插,他最清楚长舒敏感的地方在何处,不过几下,原本伏在他肩上疼得抽气的身体渐渐产生了另一种战栗,每一次他碾磨过穴内那个凸起的麻筋,怀里人发出的颤抖就变得愈发不可自抑。
穴口逐渐黏腻湿润,容苍加快了速度,耳后低低的呻吟声也渐渐短促,长舒被他顶得上下颠浪,臀肉和大腿拍击得越来越频繁,接连的喘叫不知不觉在长舒口中变成了一声声乞求。
“慢点……慢……不要……慢……玄眧!”
此话一出,床榻上两个刚刚度完一场鱼水之欢的身影俱是一愣。
长舒原本稳稳靠在容苍肩上,此时极慢地把背打直,带着些局促和无措,将目光投向容苍。
容苍轻蹙眉头,微微瞪大的眼里尽是难以置信:“长舒刚才……叫我什么?”
“容苍,我……”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出这个名字,在长舒的记忆里,从来没出现过玄眧这个人。
“长舒……是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了?”
烛火在容苍的眼里跃动,他眸中那点晃动的亮色让长舒一时分不清是泪还是光。
“容苍……”
“长舒,”容苍没放开搂着长舒后腰的手,却把头别了过去,看向床外,一字一顿地说,“同我做着这种事,你心里想的却是别人么?”
“长舒昏迷了半夜,梦里一直叫着那个人的名字。我又算什么呢?”容苍皱了皱眉,轻轻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腔里满是鼻音,“满足长舒幻想的工具么?”
他快要气疯了。他不管自己曾经是不是玄眧,长舒都不能在这时候把他认错。
他以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原因的心态,拿近乎自残的方式用龙魂去温养长舒的魂魄,为的不是让长舒过后怀着感恩之心待他,在床上却把他当做什么旧情人亦或者别人的替代品,哪怕是前世的自己也不行。
“容苍,你听我说。”
长舒把容苍的脸转过来,摁到怀里,抱着容苍的脑袋一下一下轻缓地抚顺着他后脑的头发,没过多久,埋在他胸前的人就发出了轻微的啜泣,后来逐渐由似有若无的呜咽转变成委屈的嗡嗡哭声,听得长舒胸腔内跟着起了揪心的酸痛。
“我不知道玄……那个人是谁,我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叫他的名字。或许是今日那山灵所做之事导致的,总之绝不是因为把你当成了他。”长舒感受到耳畔哭声逐渐变小,低头啄了一下容苍毛茸茸的头顶,“前世也好,将来也罢,即便他真的跟我有什么渊源,那也不会影响现在的你我半分。”
“千不该万不该,是我今夜不该分心。”待哭声止住,他拿太阳穴去贴了贴容苍,耳摩斯鬓地轻声说道:“不等夏至了。这次回去,我们就成亲。”
胸前的脑袋突然侧过去借着长舒臂弯的衣服擦了擦眼睛,片刻过后仰起头来望着他,一双眼睛哭得通红,还紧着巴巴地问:“长舒所言当真?”
“当真。”
“不是哄我?”
长舒伸手抹去容苍眼角泪珠:“我何时骗过你?”
容苍低头平息了一会儿,复而抬头哽咽着说道:“那长舒亲亲我。”
长舒便垂首去亲他。
从眼睛,到眉尾,到鼻尖,到嘴唇。一如容苍上次圆房时亲他那样。
正亲着,长舒身下却渐感不适,恍然想起他二人现在的姿势还保持着行房时的状态,容苍也在他体内没有出去。
长舒拍了拍容苍搭在他腰间的手:“先放我下……”话未说完,眼前天旋地转,下一刻,他便被压倒在床,两腿大张着容纳身上的人一点一点蹭到他体内。
后穴被迫随着容苍发硬的下身一点点涨大,长舒没来得及适应,浅浅闷哼了两声,想着今夜着实伤了容苍的心,该把人哄好,便将小腿放在了容苍后腰,算是默许他下半夜的肆意妄为。
容苍轻咬住长舒的肩头,嘤咛着在长舒身上小幅度快速地耸动,半晌,拿鼻尖去拱了拱长舒的脸,见对方闭眼急喘,耳根和面颊也浮起了潮红,知晓长舒被肏开了,便发力朝更深处顶去。
“容苍!”长舒绷紧了小腿,将他侧腰夹得极紧,“不要,不要碰那里……不行!”
“长舒,长舒……”容苍哼唧着,“一会儿就好了……”
长舒被顶得说不出话,那处地方是他的极限,碰一下就让他觉得自己快要泄身,哪顶得住容苍不停地捣弄。
被带出穴外的清液越来越多,长舒让容苍肏得身下泞泥,床单都湿了半边。叽咕水声伴随着床柱的吱呀响动愈发刺耳,险些快要传出房外。长舒小腹酸胀至极,酥麻的快感一波一波传遍全身,喉间亦是接连不断地发出吟叫,就在即将攀至顶峰的时候,容苍突然停了下来。
长舒神志不清地睁开眼睛,一脸迷茫地看向方才还埋头在他颈窝低吟的容苍:“你……怎么……”
“我是谁?”容苍眼神带着与长舒截然不同的清明,逼问道,“长舒,我是谁?”
长舒被作弄得难得眼角泛了点水光,他掌着容苍的后颈,将容苍摁到耳畔,讨好地偏头用嘴唇蹭着容苍的耳垂,脚后跟也在容苍后腰上磨来磨去。
“容苍,你是容苍。”长舒耳语道,“今夜是长舒不好,都是长舒的错,胡言乱语,害我们容苍难过。”
容苍赌气地扬起下巴咬上长舒侧颈,憋了一口气,猛然挺胯向穴内顶去。
才温声细语安抚完容苍的人语调突变,猝不及防间被肏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随着床板的晃动无意识地呻吟。
积蓄的快感卷土重来,长舒将容苍的背挠得指痕遍布,没多久就被抓着手腕十指相扣按在枕边,几十个来回后,在容苍最后一次抵住穴内深处不肯离开时,长舒小腹痉挛,大脑一片空白地泄了身。
待灵台悠悠转醒,长舒将目光瞥向窗外,已是蒙蒙亮的黎明了。
容苍还没退出去,拉着他的手摸向被射得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在他耳边耍赖地说:“都是我的。”
长舒揉了揉他的脑袋,嘴边含着一抹极浅的笑:“你啊,你哪是一条龙。”
“那我是什么?”
容苍退出去,股股白浊顺着动作从长舒穴内淌出,他一面问着,一面起身去拿衣架上干净的里衣,坐在床头,将长舒扶起靠在他的肩上,手伸到长舒腿间替他拭去流出来的液体。
“是匹狼。”
长舒微微勾起嘴角,任由容苍摆弄,突然想起什么,摸索着去够自己脱到床侧的衣物。
“长舒找什么?”容苍问道。
无言找了少许时候,长舒摸到那块掌心大的器物,舒了口气,又放松着靠回容苍肩膀,目光遥遥透过窗纸看着天边渐白的颜色,将那器物递给容苍:“给你雕的玉,在我这儿放了两千年。”
他絮絮说着:“以前烟寒宫没有枫树的时候,祈安节,族人们最喜欢的信物就是自己雕的玉佩。幻族很会雕玉。”
容苍垂目看着从长舒手中接过来的玉佩,手指轻缓地在雕着他名字的位置摩挲,只觉得十分喜欢。
“长舒为何不在两千年前送我?”
“那时你在同我赌气。”丝丝困意袭来,长舒闭上眼,往容苍怀里更靠近了点,呢喃着说道,“还没来得及给你,你便要走了。”他伸出食指摸了摸那块玉佩,“许久没雕,有些手生。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我喜欢的。”容苍一偏头,刚好吻上长舒的额角,“长舒若是早些给我,我便能早些欢喜。”
第63章
63
长舒笑而不语,容苍垂眸一看,人已经靠着他睡着了,又去拿热锦帕给长舒擦了身,换了间房,才复相拥睡去。
岂料这次是被长舒摸醒的。
容苍睁眼的时候,长舒一只手已经在他喉下滞留了半晌,他没说话,闭着眼等长舒把手往下探进他衣领,掌心直直游走过去贴住他左边胸膛。
容苍一把将胸前的手腕抓住,半睁开眼,嗓音还有些沙哑:“长舒这是嫌我没有前两次勤快?”说着就搂住长舒的腰往怀里拉。
淡淡的声线自怀中响起:“莫要胡闹。”
长舒被容苍摁着手背放在胸前,没有挣脱,反倒将手心稳稳贴在容苍左胸,像是在感知什么。
“逆鳞。”
“什么?”
长舒眉目微凝,直直看着容苍:“你为何,没有逆鳞?”
“我不知道。”容苍闻言便下意识将手放开,眼神也胡乱看向别处,“或许以前有,现在突然没了,或许还没长出来。”
容苍确实不知道。
他生而没有逆鳞,故而没有能让人一击致命的死穴。霸横淮水万年也是因此。
龙本就是万妖之首,若要再没有逆鳞还能好端端地活着,便没有什么可以将其制衡。容苍不知是不是三界就淮水之畔生得他这么一条。长舒若是现在注意到了,再打听到什么风声,很快就能推测到他的身份。
“逆鳞护的是心脉……”
长舒皱了皱眉,没有把话说尽。若一条龙没有逆鳞,心脉如何维系运转?又怎么活得下来?昨夜容苍伏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这点,只是当时视线随身体晃动,加之灯火不明,看什么都模糊得厉害,他不敢确定。今早一醒,双目正对着容苍喉下,他便想起来了。定睛看后,他本还抱着是容苍化人时将其隐了的想法,可伸手一摸,借法力探了,才知容苍确是没有逆鳞。
没有逆鳞便无法维系心脉运转,不安之感涌上心头,他顺着衣襟摸到容苍心脏的位置,凝神感知许久,遂有件事不愿信也得信。
容苍没有心跳。
他看着眼前少年人的眼睛,干净明亮得像只小兽,似乎略略一瞟就能从那双如墨的眸子里窥探到他以往化龙时的模样。容苍在这世间懵懵懂懂活了五万年,显然也不知道是什么维系着自己的命脉。
长舒缓缓收回手,偏头看向床尾那扇透了一室晨光的木窗,目光渺渺地喃喃自语道:“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
他以前除了幻族祈安节从不曾在意过什么凡尘礼俗,如今枕边多了个心向红尘的容苍,竟也开始愿意试着一脚踏进目下的烟火人间。
容苍忽地自他身旁坐起,一翻身下了床,随意套了件外衣便朝门外奔去:“我给长舒做样好东西。”
过了好些时候,临街的客房逐渐漫进楼下闹市的嘈杂声,秋水镇热闹了起来。
容苍端着热气腾腾的青釉小碗轻轻踢开房门,鼻尖带着些灰白面粉,而长舒已穿戴规整地坐在桌边等他。
“汤圆。”容苍在长舒身旁坐下,用勺子舀起一个白糯柔软的小团子吹了吹,喂到长舒嘴边道,“以前除夕,师傅在蓬莱最爱让我给他做汤圆。”
长舒低头咬了一口,手磨的芝麻馅口感十分细腻,微甜的糯米外衣薄而绵密,入口即融,夹杂着柴火香气的汤圆很快又让容苍吹凉了第二个送到他嘴边。
“那你给他做么?”长舒咽完第二个,口齿留香,温言问道,“这便是你做了两千年的手艺?”
“才不给那老酒鬼做。”容苍自己尝了一个,哂道,“初到蓬莱时人生地不熟,他让我干嘛我就干嘛,老老实实给他做了两年。后来发现他这人什么都能对付,汤圆便在凡间给他打酒的时候顺便买了。”
“这也是买的?”
“自然不是。”容苍道,“长舒吃的汤圆,哪轮得到别人来做。”
长舒看着逐渐见底的青釉小碗,眼神又有些幽然,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小声自言自语道:“以前烟寒宫,也有人爱在除夕做汤圆……”
“烟寒宫也有这等人物?”容苍来了兴趣,放下碗盏问道,“谁?”
谁?
长舒一怔。
对啊,那人是谁?
他怔忡过后回忆了许久,却怎么都想不起那人的容貌身份,只单单有点印象,知道以前烟寒宫也是有人爱做汤圆的。
以前……又是多久以前?
容苍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有要认真探究,眼下看着长舒嘴角的笑容倏忽消失,面上云眉深锁,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便趁此将心中的疑惑试探着抛出来,又问道:“长舒……昨夜同我说,那玉佩许久不雕,有些手生。那长舒可还记得上一次动手雕玉是什么时候?”
长舒抬眸凝视着他。
良久,才像放弃了回想一般,有些失落和惶然地微微摇头道:“我不知道。”
容苍默然片刻,有些想法已经快得到了验证,握着长舒双手追问道:“幻族可以探知旁人的记忆,那是不是,也能对记忆进行改动?譬如……”他斟酌道,“譬如,将已发生的记忆除去,又给人加上一段根本没发生过的记忆?或者将记忆打乱,把记忆中这人做的事安到那人身上?”
“有。”长舒有些无力地点头,“但那是禁术,一来此等术法施法的手段极为狠辣,要先将人的魂魄打碎重建,才能将记忆偷梁换柱,二来修习此术时极易走火入魔。一旦被发现,以修习程度来判,轻则除籍,重则处死。”
“可曾有人修炼过?”
长舒点头:“幻族……曾有人因此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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