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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写小说养你啊(穿越重生)——包包祖

时间:2021-08-23 08:22:21  作者:包包祖
  顾廷抬手扯吴守则手臂,“哎!阿则,注意素质啊!两个大男人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唐轲对牢里三个精壮汉子的香艳画面没有兴趣,与三人告辞,直接朝宫里去了。
  他离成功只差最后一步了。
  .
  宫门外守备愈发森严了,主要兵力都集中在几处宫门外,对所有进宫人员进行最严苛的全身搜查。
  季渊的马车顺理成章被守在外头的侍卫拦了下来。
  “何事?”季渊掀开车帘朝外看去,面色不虞。
  那侍卫陪着小心将需要对所有入宫人员进行搜身的事交代了,然后恭恭敬敬请季阁老下车。
  季渊高声骂了句“混账”,“老夫的车架要入宫,便是先帝爷尚在位时也从未有人敢拦,内阁成员入宫要搜身更是闻所未闻!你们这帮宵小之辈,受何人指使做出此等荒唐事来?”
  季渊是三朝元老,当今陛下也要敬他,侍卫们只得小心翼翼报了太子的名字,不敢抬头看这位老大人。
  季渊冷哼一声,“谁给那小兔崽子的胆子,连老夫的车也拦?你们都让开,老夫这就去东宫教训那小子去。”
  几个打头的侍卫面面相觑,却无人敢放季渊进去。
  他们是得了死命令的,太子殿下明确说了,不论何人,凡敢不搜查便放进来,当日值守的全员罢职。
  侍卫们就是再敬重这位阁首,也断然不敢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所以两相僵持许久,始终没有放季渊进去,甚至连季渊要给太子递话的要求也一并拒绝了。
  季渊气得面色发白,“我一个七旬糟老头子,就算带了什么利器入宫,我能做什么?刺杀太子还是刺杀皇帝,啊?”
  侍卫们垂着头听季渊发脾气,领头的那人寻着空档低声解释:“季大人,小的们奉命搜查的……不是兵刃暗器……”
  “不是兵器是什么?总不能是老夫的奏折?”
  “自然不是……是何物,小的们也不能说。”
  季渊这次入宫是想直接去养心殿找朱长存,他身上只带了两样东西,一样是细数如今都城动乱的折子,另一样,便是小可的那本小说……
  如今见侍卫们这样的态度,季渊恍然明白了太子要搜查的究竟是什么,一口气堵在胸口,恨恨骂了句:“孽障!”
  季渊在宫外吃了闭门羹,憋了一肚子气调转车头回季府去。
  自打宫里递了消息下来说陛下突染恶疾无法起身、免了近一月的早朝以来,季渊领着同僚和部下递了几次折子,又多次要求入养心殿觐见,折子朱长存收了,入养心殿的要求却是被一拖再拖。
  看着都城如今动乱的模样,季渊自然是猜到发生何事,可有朱长存监国,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直到今日栖凤书局被查封的消息传到季老爷子耳朵里去,他寻到查封原因,看到了小可的那本《太子的不归路》,气得差点在自家书房厥过去,这才写了折子着急忙慌赶来,预备无论如何要进养心殿见朱长存。
  如今事已至此,季渊坐在车上,沉着脸,开始合计如何联合自己的部下死谏,若不扳倒太子便再不做这阁首。
  正寻思着,车架倏忽刹停,季渊被颠得甩出坐塌,手扶着官帽,高声问外头出了何事这样咋咋呼呼的。
  季渊说着,正欲掀帘出去,就听闻外头护卫喊:“季大人小心!莫要出来!有埋伏!”
  季渊原本只是入宫觐见,没料到会有这一出,吓得面色煞白,收回手,退至坐塌边,再不敢靠近车门半分。
  外头一阵急促的厮杀声,自己带来的几个护卫的喊声渐渐弱下去,显然不敌埋伏的暗卫。
  季渊恨恨闭上眼,心道老夫为锦朝劳心劳力一辈子,如今竟要不明不白交代在这路上了……
  一盏茶功夫过去,外头打斗声渐歇,一个清亮沉稳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季大人,暗卫已经被草民尽数解决了,请季大人随草民尽快离开这里。”
  季渊满心困惑,还是缓缓走了出去,就看到面前站着个身穿黑斗篷戴黑色面具的男人,脚边横七竖八躺着埋伏的暗卫和他的仆从护卫。
  “……你是?”
  “在下小可,来接季大人入宫,进养心殿,见镇北王爷朱长存。”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中午十二点照常更~
 
 
第74章 
  季渊活了这么大几十年,经历了三个朝代,带出了两个皇帝、不知多少皇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他无论如何没有料到,临到老了,还能给他整这么一出。
  唐轲说要带他进养心殿见朱长存,季渊以为,哪怕不给他准备个车架,至少也该是步行进去的,所以待到他被唐轲背在背上飞檐走壁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直到翻过宫墙,看着脚下飞驰而过的琉璃瓦,季渊才将将缓过神来,开始在唐轲背上呻|吟,“诶唷,老夫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臭小子这么胡来,你这是要把老夫给折腾散架咯!”
  唐轲脚下速度丝毫不减,耳边阵阵风声呼啸而过,他略偏过头冲季渊赧然笑笑,“季老先生,麻烦您再坚持一会,马上到了。”
  待到季渊被带去朱长存面前,勉强站稳的时候,原本在宫门外头受的气加上路上遇到的埋伏惹起的怒火,便被唐轲这入宫的方式给发酵了,一发不可收拾。
  朱长存直愣愣望着自己以前的太傅,“季先生?您怎么……”又看向季渊身后的唐轲,“怎么进来的?”
  季渊不打算给朱长存解释自己这把老骨头是如何飞檐走壁的,只冷哼一声,从袖兜里拿出奏折跟小可的小书册,直接啪一下朝朱长存脑门上拍过去。
  奏折坚硬的外壳打在朱长存额头上,发出一声脆响,落下去时被朱长存接住了,看向季渊,眼中写满困惑。
  季渊左看看右看看,没找到戒尺,也没有找到趁手的工具,扭头看向唐轲。
  唐轲愣了片刻,从季老的眼中看到了许多年前班主任的影子,赶紧把手里的随风剑给季老先生递过去。
  季渊也不管自己拿的是什么,反正形状对了就行,抬起随风剑,直接朝朱长存背上用力敲过去。
  朱长存弓着背低着头,季渊是连他父皇和兄长也要敬着的元老,他自然是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口,仿佛回到了儿时被老先生训诫的日子,只能一言不发任由先生打。
  季渊打累了,收起随风剑,直接做拐杖抵在地上撑住身体喘粗气,“老夫教书几十年,说句不要脸皮的话,也算得桃李满天下了,怎的就教出你这么个糊涂蛋!啊?”
  季渊说着,一根手指指向背后的唐轲,“这么个背景不干不净的小混球,他看得都比你清楚!你这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泔水洗了脑?你对得起你兄长留给你的那份监国密诏么?那密诏你便是如此用的?你啊、你啊!”
  朱长存低喊声“季先生”,正欲说什么,被季渊又一剑柄打下来,话被堵进肚子里去。
  “你不要叫老夫先生!老夫没你这样的学生!你简直是老夫教书生涯的一大污点!”
  季渊如果当真对一个人彻底失望,他是连看也不会多看那人一眼的,他此刻还愿意这样打骂朱长存,便是在心里觉得这曾经的学生还有救。
  这一点朱长存是清楚的。
  实际上季渊过来寻他之前,朱长存对整个事件已经有个模糊的判断了,只是依旧不敢完全正视那个让他心寒的结论。
  如今被老师这样教训,他只能态度诚恳地认错,说自己一定好好把先生拿来的奏折和小书册看了。
  季渊骂累了,摇头说:“这文老夫只给你带了第一篇来,你若当真有心,剩下的几篇便自己寻了去好好读一读!莫要被这宫里的情形迷了眼,若当真要看清楚,便走出去好好看看。”
  “老夫话已至此,你若仍旧执迷不悟,老夫便辞官归隐,再不踏入这都城半步!”说罢转身领着唐轲朝外去。
  朱长存看着季渊背影,“先生,长存帮您安排个车辇送您出宫?”
  季渊头也不回道声“不必”,觉得与其坐自己这糊涂蛋学生的车辇,不如继续被小可这小混球颠回去,骨头散架事小,一生清誉被毁事大。
  .
  数日前,耿小波在宋仁的带领下寻去蝉衣宗,见到了朱文祯,跪在朱文祯面前涕泪俱下,说自己该死,没有保护好王爷。
  朱文祯从来也没有怪过他,扶他起来,领他去见了冼愈。
  耿小波是知道冼愈的。
  冼愈的功夫一流,最重要的是,他有江湖第一名师的美誉,他教出来的学生,在江湖上都是叫得上名号的人物。
  耿小波这么些年就两个人生目标,一是保护好王爷,二就是练得一身好功夫。
  所以见到冼愈,耿小波简直像见到了本行走的武林秘籍,逮到机会就跟前跟后求着冼愈收他为徒。
  朱文祯一贯喜欢看戏,得知此事,也不再独自憋在唐轲的小宅子里写曲谱了,整日就坐在冼愈院子外的小竹林里,看着耿小波像狗追着肉排似的粘着冼愈求收留的模样,笑弯了眉眼。
  唐轲是冼愈的关门弟子,也是冼愈最得意的弟子,为了保住自己的美名,冼愈咬死了不收耿小波。
  可见着耿小波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冼愈又有些心痒,便在耿小波每日例行求师拜艺的时候,绷着一张脸道:“收徒是不可能收徒的,我自己定的规矩不可能自己坏了。我每日早晚会在这竹林练剑,我看你二人整天住在我这山头闲得很,实在闲得慌就过来我这小竹林看我练剑开开眼吧。”
  耿小波听着这话,简直像得了拜师的信号,直接跪下来朝冼愈磕了三个响头,吓得冼愈一言不发摔门进屋去了。
  后头两天耿小波按时领着朱文祯去看冼愈练剑。
  耿小波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不知刀剑原来可以有这样的用法,学得极为用心。
  冼愈将他的努力和进步看在眼里,心下也是极为欣慰,偶尔忍不住还会下场去抬手指导两下他姿势上的错漏之处。
  只是在下场指导的时候,冼愈偶尔瞥到一旁跟着耍着玩的朱文祯那握刀的姿势,就觉得十分上头,为了防止自己当场气晕过去,之后都尽量控制不要去瞥旁边那个小身影。
  朱文祯被冼愈冷处理了,倒也不恼,依然双手握着刀,学着冼愈的模样横在身前,作势要劈出去。
  他刀柄还未送出去,双手便倏忽被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掌覆住了。
  唐轲不知何时来到朱文祯身后,将他环在身前,两人头挨在一起,唐轲呼出的热气拍打在朱文祯耳侧,有些痒。
  唐轲双手温热有力,帮着朱文祯纠正了握刀的姿势,将那一刀劈出去时,刀锋裹挟着内力,带出一阵微风,掀起不远处耿小波和冼愈的衣角,引得二人都扭头看过来。
  朱文祯脸上发烫,想抽回手,没能挣脱,“冼伯和小波都看着呢,你松手。”
  唐轲坦荡回:“怕什么,我师父教小波,我教你啊,我保证比我师父教得好。”
  冼愈看着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顿觉胸口堵得厉害,提着耿小波衣领朝院子里去,“走走,去房顶吧,这里练武的气氛实在太差了。”
  看着两人走远,唐轲扭头,在朱文祯红着的脸颊上轻吻一下,“湘儿,明日随我进宫吧?去亲眼看看太子怎么走上死路。”
 
 
第75章 
  朱文祈端坐于东宫正殿,手边放着朱长存让张焕拿给他的认罪书。
  朱长存传了话来,说给朱文祈两个选择:一是签了这认罪书,自行放弃储君之位,去养心殿找他;二是负隅顽抗,等朱长存领着北境军亲自来东宫,取他首级。
  朱文祈面上不剩一丝血色,双唇灰白,颤抖的手紧紧握住茶盅。
  啪一声脆响,茶盅直接在他手中碎裂开,瓷片刺入他掌心、指缝,暗红的血水沿着手腕流下来,染红了那张认罪书。
  几个内侍听到动静慌张上前,要为朱文祈喊太医处理伤口。
  “滚——!”
  朱文祈直接将手中染血的碎瓷片丢在内侍身上,高声呵斥,“都给孤滚!”
  太子殿下待人一向温和,不论高低贵贱之人,他都能谦和以待,这也是他能笼络众多党羽为其卖命的根本所在。
  殿内一众宫人侍卫头次见到如此狰狞面目的太子,各个吓得慌了手脚,乱着套撤至殿外去。
  空荡的大殿,只余朱文祈一人独坐于雕花椅上,除了他自己的喘息,便仅剩血水滴落的沉闷声响。
  一双瘦小的手将朱文祈滴着血的手拢起来,轻轻拿手帕将那暗红的血擦拭了,又小心翼翼包起来。
  “泽臣哥哥,去养心殿找我父亲吧,”朱沐双眼早已被泪水模糊了,说话时带着浓重哭腔,“皇伯伯的毒是我下的,我会向父亲交代清楚,将罪名都揽在我身上,帮哥哥保住储君之位。”
  朱文祈拿一双晦暗无光的眼看向朱沐,对朱沐舍身救他的话语没有半分动容,反倒高声冷笑起来,“你以为你将罪名揽下来,便能保住我的储君之位么?朱沐,莫要如此天真,你此刻便是死在你父亲面前,他也不会放过我。”
  朱文祈那一个“死”字咬音极重,像是在清楚告诉朱沐,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朱沐被这陌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太子吓到,放下对方的手,“泽臣哥哥,你……究竟喜欢我么?”
  朱文祈将她缠在自己手上的被血水染红的帕子拆下来,缓缓丢在朱沐面前,“从、未。”
  朱沐仿若灵魂都被人抽去,摇着头退后半步,心口疼得厉害,抬手用力捉住衣襟,却依然寻不到自己的呼吸。
  朱文祈冷眼看着朱沐摇晃着的瘦小身躯,眼底没有半分情感,“你若不是朱长存之女,我断然不会多看你一眼。”
  “为何……”
  朱沐跪坐在地上,好似心被人挖去了,失了神智。
  姚炳从殿门外跨步进来,见状停在门口,不知该不该上前。
  朱文祈站起身,直接绕过朱沐,朝姚炳缓步行过来,“皇叔为何会拿到那本文?”
  如今事态发展到何种地步,姚炳料想,太子殿下已经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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