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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墙成精了(玄幻灵异)——冻感超人

时间:2021-08-23 08:24:38  作者:冻感超人
 
 
第74章 
  莘九的法阵能与周隔海有什么联系呢?照理说这两个人应该是毫无联系的, 可杜程九是心里突突的跳,仿佛冥冥之中有谁在暗示他什么。
  杜程眼光落在墨缸,姬满斋也注意到了, 他微微一怔, 随即明白了杜程的意思, 神色微厉,“你觉得这个法阵和周隔海有关?”
  “我不知道。”杜程面色恍然, 他只是有一种奇怪的直觉, 而直觉并不能成为证据。
  墨缸里的周隔海在姬满斋这些墨里浸泡多日,原本快要断裂的脖子看上去已经好多了。
  “他能开口吗?”
  “不能。”
  墨水像有生命似的将周隔海托举起来。
  金色符咒如锁链般缠绕在周隔海的脖子中间, 隐约能看到其中闪烁着亮光,像是随时都要炸开。
  “其实, 我已处理了几件类似的事情。”
  杜程把目光从周隔海身上收回,“类似的事情?”
  “半妖消亡之事。”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杜程急了, 忍不住抓了姬满斋的袖子。
  “在他被发现之后, ”姬满斋沉声道, “陆陆续续有其他妖怪也露出了马脚。”
  半妖一直处于灰色地带,姬满斋一没有主动关注过, 二也是忙不过来,周隔海被抓捕后, 姬满斋着力想要抓出幕后黑手,却是没有抓到凶手, 倒是抓出了一串吸食半妖灵力来修炼的妖怪。
  像周隔海这般吸食了灵力给人类用的仅此一家。
  若不是周隔海将主意打到了雄赳赳头上, 或许这件事就会一直石沉大海无人知晓。
  无数的半妖悄无声息地消失, 杜程想想都觉得发毛。
  “幕后之人为什么要教妖怪们吸食半妖的灵气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杜程飞快地转动大脑,他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个无脸的黑衣人,而他正尝试站在这个人的角度去思考, “这样的邪术必然会遭天谴,而且有你在,若被你抓到,必定永不超生,他甘冒风险,去教那些妖怪,他图什么呢?”
  “除非……”
  杜程的脑海里猛然冒出他在人类世界里学到的流行话语。
  “有中间商在赚差价。”
  杜程喃喃道。
  姬满斋虽不曾听过这句话,却也隐隐约约理解了杜程的意思。
  “你是说,这个幕后之人他抽取了那些半妖的灵力?”
  杜程眼神惊恐又坚定地看向姬满斋,他的眼睛里写满了确定,又不敢也不想去确定,如果真相真的如此,那幕后之人现在该有多强大?
  杜程的看法非常有可能。
  首先,幕后之人对这些妖怪一定有控制。
  周隔海脖子里的禁咒就能说明这个问题了。
  幕后之人既然能研究出吸食半妖灵力的邪术,那他也一定能有法子控制住那些被他教授邪术的妖怪,再画一道符咒,从中抽取灵力是很简单的事情。
  这样做的话,风险其实是极低的。
  即使是姬满斋也很难发现。
  那么,他就会悄无声息地成长为凡间最强的妖怪。
  然后呢?
  凡间大地一片清明,早已过了争斗不休的岁月,成为最强的妖怪之后,他又想做什么呢?
  妖怪对征服人类世界是没有什么兴趣的,追求不同,人类世界里的权钱名利对于妖怪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妖怪,妖怪想要什么?
  姬满斋看向杜程。
  杜程仍在思索,他的体内有一股力量正催着他不要停,一直往前走,走到比那个人更前头去。
  “他最近似乎是很急。”
  杜程思索停顿,眨了眨眼睛,姬满斋在提示他,在给他线索帮助他思考,他的大眼睛水润浑圆,正鼓励着姬满斋和他一同努力。
  “我不知道他是因周隔海的暴露而着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抓到那些妖怪时,他们无一例外,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像饥饿的鬣狗一般只知道搜寻半妖去吸食他们的灵力,甚至有些已经开始残害妖怪的同类,所以才会那么容易地被姬满斋逮到。
  “他很着急……”
  “他想做的事情只差一点儿就能成功了,所以他很着急,他要赶在我们抓到他之前把这件事完成!”
  杜程越说越大声,说到最后声音已是极为响亮,在姬满斋的办公室里回荡出了颤音。
  此刻的杜程脸上像是会发光,那么的神采奕奕,充满了自信与力量。
  姬满斋定定地看着杜程,虽无一言,眼中却全是欣赏与喜爱。
  杜程。
  独一无二的杜程。
  让他无法不心动的杜程。
  即使是死,即使他真的快走到此生的尽头,他也不后悔认识杜程,喜欢上杜程。
  他好像终于明白了曲觞的心思。
  姬满斋的眼神太过火热,杜程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目光,心跳砰砰的,在姬满斋的眼神中,他除了还没做好回应准备的害羞,还有被肯定被鼓励的雀跃,能让他大胆地继续说下去。
  “我一看到这张纸,”杜程拿起姬满斋画好的八卦阵,“我就有感觉,我总感觉这些事情都是相连的。”
  “上一世我有我的任务,这一世我依然有我该做的事情。”
  “老天爷……我不是指那个想要你命的,就当是女娲娘娘吧,”杜程面色柔和了下来,女娲娘娘就像他的母亲一样,“雄赳赳是她派来的,她让我认识雄赳赳,一定是有安排的。”
  留给他时间成长,又让他获取前世所有的记忆,他相信这就是他要走的路。
  “试试看,先从唐芙下手。”
 
 
第75章 
  唐芙的日子过得不能说是丰衣足食, 也可以称得上是穷困潦倒。
  杜程与姬满斋找到人的时候,唐芙实在落魄得惊人。
  难以想象,之前还算是个老板的唐芙正混在一群小青年里给人洗车, 脸色灰暗,肩膀耷拉着, 整个人就是大写的倒霉, 气运简直降到了极点, 说是马上就要投胎都不为过。
  杜程坐在姬满斋车里远远看着唐芙, 越发觉得他和唐芙的相遇并不是巧合, 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他今时今日出现在这里, 带着心头的疑问。
  “老板,好了。”
  唐芙蔫蔫地招呼了一声, 湿毛巾随手甩在一边的铁架子上,毫无形象地蹲坐在一边斜斜的门槛上,手从兜里摸了支烟,在鼻尖下轻轻地嗅着。
  杜程有些唏嘘。
  在他印象里的唐芙,是个爱笑又有点无厘头的老板,没什么太大的架子,成天脑子里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跟面前这个疲惫又颓废的青年模样相去甚远。
  “过去?”姬满斋低声道。
  如此落魄的样子唐芙肯定是不想让之前的员工看到的, 杜程有点犹豫,可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也不是他照顾唐芙自尊心的时候了。
  “我先过去, ”杜程面露不忍,“你就在这儿看着,如果情况不对,就再过来。”
  姬满斋:“好。”杜程刚去开车门, 袖子就被姬满斋拉住了,姬满斋目光深深,“小心。”
  金色瞳孔温暖得像太阳,满满的只有杜程一个人,杜程心口闷闷的,避开姬满斋的目光,轻一点头,轻而缓地把自己的袖子从姬满斋的二指中抽出。
  脚步往唐芙那走去了,心思却像是落在了姬满斋那,仍在揣摩思索姬满斋刚刚的那个眼神,脸上也不由热了。
  “老板。”
  唐芙低着头闻烟,车行不让他们这些小工抽烟,只能这样过过干瘾,杜程叫他的时候,他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杜程叫第三遍“老板”时,唐芙才若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到杜程,唐芙也是吃惊不已,“杜、杜程?”
  “又见面了。”
  对于见到以前的老员工,唐芙没有杜程想象当中的尴尬,他还是很开心,乐呵呵的样子,一扫颓靡,满面春风地对杜程道:“来洗车?”
  “不是,正巧看到你了,来打个招呼。”
  唐芙是人类,和欧阳玉一样,与那些妖怪之间的事情都是不相干的,身为人类,只能是被动卷入其中,一时之间,杜程都不知道怎么切入话题,寒暄几句之后,决定把白飘飘抬出来卖了。
  他眨眨眼睛,用探听八卦的语气道:“老板,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唐芙手上拿着烟,人完全傻了,他满脸无辜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我哪有闲工夫谈恋爱啊,”唐芙苦笑一声,“再说了,我现在一无所有,还欠一屁股债,哪个小姑娘傻啊,跟我谈恋爱,她图什么?”
  杜程双眼紧紧地盯着唐芙,他恨不得揪着唐芙的领子审问他是不是在撒谎。
  唐芙见杜程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定定的,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心里大概也猜到什么,笑了笑说:“你是不是从谁那听了什么谣言啊,你跟他们还有联系?不对啊,他们都跟我没联系了……”唐芙自嘲地笑了笑,“我这么倒霉的人,离开我是好事。”
  杜程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了。
  白飘飘扭扭捏捏地说那个人你也认识的时候,杜程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作假的样子。
  而且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或者说,白飘飘和唐芙之间到底谁撒谎了?
  “怎么了?”唐芙胳膊推了推发呆的杜程,又被人点了名去洗车,他忙收好烟,对杜程急急道:“我先去洗车,这份工作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再丢了我就得去睡桥洞了。”唐芙说着,起身拽了铁栏杆上的毛巾奔向那群小青年去了。
  湿哒哒的车辆使出,唐芙趴在车上用干净的抹布卖力地去擦车上的水渍。
  杜程目光复杂地看了唐芙一会儿,猛然意识到唐芙手腕上并没有白飘飘那样的红线。
  是他只能看见妖怪的,还是白飘飘真的在撒谎?
  杜程急匆匆地回到车上,车门还没关上,先说起了他了解的情况,“唐芙说他没有和白飘飘恋爱,白飘飘说谎了,唐芙手上没有红线。”
  姬满斋:“红线?”
  杜程把自己的新技能说了一下。
  姬满斋偏过头,看向车窗外,“外头人手上你能看到红线吗?”
  杜程扭头匆匆扫了一眼,这一眼不看不要紧,红线什么的倒是其次,刚刚还在擦车的唐芙却不见了。
  杜程拉车门的手顿住,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去扫射人群,青年们三三俩俩,都是懒散又无聊的模样,唐芙——不在其中。
  “他不见了……”
  杜程缓缓道。
  “你盯着了吗?!”杜程忙去拽姬满斋的胳膊,眉头紧紧皱着,他疏忽了,心中懊恼不已,希望姬满斋能不像他这么糊涂。
  姬满斋没有让他失望,“你下车时,我已在他身上下了一道符咒。”
  杜程长松了一口气,人都要软下来了。
  姬满斋轻拍了拍他的背。
  杜程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心思儿女情长了,赶紧道:“那咱们快追!”
  唐芙见他一面就跑,分明是心虚,其中肯定有鬼。
  亏他看到唐芙那么可怜,一点都没起疑心。
  “不着急,”姬满斋沉稳道,“跑不了。”
  车子驾驶到僻静的郊外一座大山下,这座山一直荒无人烟,传说还有野兽出没,政府也没开发,又出过一些事故,所以眼下是一个人也没有。
  姬满斋下了车,双手几乎是在瞬间结了个翻山印。
  再度看到这枚印,杜程有些唏嘘。
  谁能想到这样历害无穷的印是丹宸子为曲觞特制的呢?
  而曲觞在丹宸子爽约未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一次。
  倒是他毫不知情地跟着学了,用了一次又一次。
  这是否也是冥冥之中早有天定?
  正在杜程思索时,姬满斋将那枚翻山印已扩大到如面前的山一般大,甚至笼罩住了面前的整座荒山。
  那磅礴的气势中参杂着大厦将倾的恐怖,似是一个旅人已穷途末路油尽灯枯,杜程望着印,竟有流泪朝拜的冲动,他惊慌失措地望向姬满斋。
  姬满斋背对着他,背影是那么熟悉又陌生,给人的感觉却是比面前的荒山更巍峨。
  金色的翻山印上飘起了几个黑色的点,密密的,不算多,也不算少,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星罗密布。
  杜程震惊道:“这些是什么?”
  “罪孽。”
  语气平淡而有力,杜程心里微微一震,他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是姬满斋独自去解决的许多“麻烦”。
  在他忙于去解决那些点错鸳鸯谱的怨偶时,在他和精怪管理局的妖怪们打成一片玩闹时,姬满斋一个人默默地在做着这些事,有时在夜里碰见风尘仆仆回来的姬满斋,杜程还会跟他随意打个招呼,“忙完了?”姬满斋也就很随意地点点头,一个无趣的“嗯”字结束他这一天的奔波。
  他既不夸耀自己的功绩,也不诉说自己的苦痛,他就像是一座山,无言地守护着他心中重要的东西。
  杜程知道自己流泪的冲动从何而来了。
  姬满斋,他不用说一句话,杜程已经懂得了他整个人。
  “看看这只老鼠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惊喜。”
  姬满斋的语调慵懒又漫不经心,带着玩笑的意味,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
  杜程听得一怔,在排山倒海的思绪中被猛地拉了出来。
  姬满斋双手利落地一收,比起刚才吃力地展开翻山印,他收印的手势和力道显得游刃有余了许多,他转过身面向杜程,左手摸到右手手套,一根一根地把手套摘除了,走到杜程面前,右手贴在杜程的面颊上,杜程被冰冷的温度激得一抖,姬满斋垂下眼,语气淡淡的,“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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