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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枕钗声碎(玄幻灵异)——生别恻

时间:2021-08-23 08:28:59  作者:生别恻
  他望向邈云,伸手从额角抚至唇边,想看透这副沉稳温柔皮囊下真实的疼痛与脆弱。心疼和恐惧让他微微发颤,连带周围水面也荡开一层层破碎的涟漪。
  “撷露……”
  邈云捏住他的手一下下吻,带着难言的疼爱与愧疚,几次开口又说不出话,只能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
  撷露抱着邈云的左臂,不停摩挲手腕上那道细小的伤口,极轻极慢地吻在上面,像是在吻刚刚破茧的蝶。
  他忍不住比照着自己的经历去想象邈云入蛊时的场景,匕首,鲜血,可怖的蛊虫,钻入皮肤时鲜明的触感。一点点缓下来的眼泪再次涌出,贴着邈云心口滑落。
  “撷露,你看着我。”邈云低下头,双手捧住撷露的脸,一点点吻去他的泪水,认真道:“我真的没事。你看,这蛊都已经跟了我几百年,我现在不是一样好好的,蒙烟很厉害,只要按他的法子来做,这东西对我就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他声音低沉,语速缓慢,充满安抚人心的力量。可撷露见过也经历过,清晨亵衣上晕开的鲜血,那日目光里幽深的痛苦与克制,耳边滚烫而颤抖的喘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昭示着这话有多么苍白无力。
  他不禁觉得自己受了哄骗,像个懵懂小儿让人藏在怀中,臂弯和胸膛围成摇篮,自己安稳躺在里面。
  外头的风雨如晦不说与他听,刀山剑树不叫他抗,黑暗留在身后,疲惫笑脸粉饰摇摇欲坠的太平假象。
  这让撷露有些愤怒,挣开邈云的手,踮起脚对准他的锁骨狠狠咬了下去,直到舌尖尝到淡淡血腥才松口。
  邈云没有躲,但却有些惊讶,他低头看着小家伙气鼓鼓地瞪着自己,一时间竟反应不出撷露生气的原因,只能反复说着“我没事”来安慰他。
  撷露听到这三个字更加气恼,奈何自己不会讲话,只能凑到另一边锁骨又咬了一口。这次却轻了许多,改成了磨牙似的蹭。
  邈云第一次见到哄不好的撷露,少见地有些慌乱,既不敢挡着他咬自己,又不知到底怎么做,只能一下下捋着撷露的脊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直到撷露在他肩头啃下第四口,邈云才终于开窍。
  他想到了几个时辰前,自己狼狈躲开撷露的吻,那时撷露也是这样,眉头皱起,气鼓鼓的盯着他,狠狠咬住他的下唇。
  那时的他就同现在一样,强撑一副虚伪的稳重挂在脸上,痛苦隐没在黑暗中,只会用“生病”来矫饰他的脆弱。
  邈云忽然发觉自己原来这样幼稚,像刚懂事的孩子,尿了床怕羞,盖层被子在上面装相。
  实际上,他谁也骗不了。
  “其实我好疼啊。”
  撷露准备找地方咬下一口时,听见邈云忽然开口道。
  他愣住了,缓缓抬起头。
  邈云却没有看他,只是将他抱紧,下颌抵在额角上。
  邈云抓着撷露的手按在心口:“这里。每次都很疼,疼的发抖,看不清东西,路也走不了。还会……”他深吸一口气,终究没说出来那个词,“就像畜牲一样。”
  撷露发觉邈云在轻轻打颤,立刻用力搂住他的腰,脸贴在胸前使劲儿蹭了蹭。
  “有时疼得想死过去,可我死不了,就去找蒙烟,但这蛊没人会解,蒙烟的药也只是勉强。慢慢我学会了忍,忍着疼,忍着那些欲望,忍了几百年。”
  泪水顺着邈云的下颌滴在撷露额角上,半是滚烫半是冰凉,撷露仰起头吮掉那些眼泪,苦的五脏六腑都紧紧蜷缩。
  “可是这些……我都不敢说给人听。”邈云垂着眼,胸膛因为痛苦迅速起伏,“我怕,我怕他们说我活该,我怕他们嫌惩罚不够,我怕这罪,我赎不过来。”
  撷露听不懂,但也并没有发问,只是把脸轻轻贴在邈云胸前。
  “那一年异象频生,仙尊算出有魔物降世,叫我去杀掉。我循着踪迹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地上全是尸体,妖、魔、冥仙,血没过鞋面。就在那里,”邈云忽然停下,像是受了极大的苦,“我见到了玄落。”
  “他很安静地站在尸体中央,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衣服被血浸得紫黑,鲜血顺着发梢往下淌,脸颊溅得全是血迹,手上还提着一颗魑魅的头。”
  撷露猛地抬头,瞪大了双眼。
  “我应该杀了他,可我不敢。他太小了,什么都不懂,从头到脚都刻着新生儿的纯洁与天真。他走过来,仰头望着我,指了指我手里的剑,问:‘你也是来杀我的吗?’”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
  邈云永远忘不掉那时的情景。一个只到他胸口的孩子,整个人都是红色,像是从血池里脱胎,从地狱爬上来。
  你以为他邪恶、阴毒,所以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可当你真正面对他,却发现自己迎上一双再清澈不过的眼。
  那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只是温和的疑惑,就像初次见面的寒暄。
  邈云下意识摇头,迅速把剑收回鞘中,缓缓后退几步。
  “那太好啦。”玄落立刻笑起来,像红梅抖落一身冰雪。他把那颗头丢到一边,向邈云伸直双臂:“好累,你抱抱我吧。”
  邈云看着他摇摇晃晃靠近,刚会走的婴儿一般,抬腿时才发觉他光着脚,赤裸地趟过肉泥与血浆。
  邈云着了魔,极为珍重地把他抱起来。
  玄落乖乖趴在他身上,往他背后印了几个鲜红的小手印,似乎是觉得十分有趣,头靠在他肩上咯咯地笑。笑声落在耳边,是幼童单纯的欢喜。
  “嗯!”
  撷露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回忆。邈云回过神来,目光仍有些涣散。
  撷露捧着他的脸,拇指轻轻抚摸下唇,然后举给他看。看到撷露指尖沾的血,邈云才反应过来,迟钝地伸出舌头,果然尝到一嘴血腥气。
  他把下唇自己咬破的伤口细细舔过一遍,然后继续说:“我没舍得杀他,把他带回去藏了起来,希望自己可以教化他。可……”邈云忽然笑了一下,半是讽刺半是悲凉,“可他本性如此,是我自不量力。”
  明明已经适应了水温,撷露却忽然觉得有些发冷。
  “仙尊交代的事情很多,我很忙,越来越少去看他。他不高兴,问我能不能不走。我说不行,他就偷偷跟着我回去,然后杀光了半个仙界。”
  讲到这里,邈云几乎已经痛到麻木,眼神空洞地落到远处。
  “如果没了仙界,你就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了啊。”
  玄落坐在地上,隔着金色的栏杆看他。
  仙尊下了禁制,牢笼内外的人无法靠近彼此,他们扬着声音对话,像隔着银河的怨侣。
  玄落笑了一下,两只脚丫愉快地晃了晃:“不过我死了也没事,落云蛊替我陪你。”
  撷露不安地动了动,紧紧搂住邈云的腰。
  “仙尊下令杀了他,死前告诉我他下了蛊。他死后,仙尊收了我的灵力,把我扔到邈云山自生自灭。这山是仙尊送我的生辰礼,我在这儿过了几百年,以为就要永远这样混沌下去,直到某一天烂在这里。可是上天慈悲,让我捡到了你。”
  邈云低下头,与撷露四目相对:“我不想故意推开你,我只是……只是习惯了不讲给人听。”
  他垂下眼帘,显出破败而灰暗的神色:“都是罪,哪儿配得上倾诉和同情。”
  22:51
  
 
 
第二十四章
  撷露仰起头,脸上落了一滴冰凉的泪。
  邈云面无表情,只有眼睛在不停渗水,像是一尊被旧年沉灰盖住的落魄佛像,只有慈悲的眼可窥见一丝往日灵光。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邈云,有些焦急地跺了跺脚,身子紧紧贴在邈云身上不安地蹭,皱着眉发出小小的哈气声。
  “我……”良久的沉默之后,邈云从深重的回忆中苏醒,深深吸气,缓缓开口:“我一直都很怕,怕知道这件事的每一个人。”
  怕陌生人恶语相向,怕亲朋徒然神伤。
  他知道自己不配被原谅,更不配浪费任何人的情感。这情感包括同他纠缠不清的刻骨爱恨,也包括道听途说后不分青红皂白的讥讽与同情。
  但邈云实在没有脸去说清这背后的千言万语,只能低下头,任由讲到一半的话吊在半空,像无头怨鬼留下幽幽的叹息。
  言已尽,意却深长。
  邈云没说完,但撷露明白。他踮起脚轻轻捧住邈云的脸,从额角开始,密不透风地吻下来,寸寸不落。
  吻至唇边,他忽然停下来,目光去找邈云的视线,手上微微用力,强迫邈云看着自己,然后郑重地摇了摇头。
  一种极为认真的否定。
  他懵懵懂懂,对黑暗回忆背后的罪孽与波澜一无所知,看不到漫天血雾和累累白骨,也不关心被人谈论至今的所谓的浩劫,更不在意这个叫玄落的东西是魔是仙。
  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魑魅。
  他只知道他的邈云受了委屈,被疼痛与无望折磨,混着血泪的苦楚往肚子里咽。
  他心疼。
  所以他摇头,邈云没有罪,邈云不是坏人,邈云不该背负这样的枷锁,邈云不可以这样妄自菲薄。
  他不同意。
  邈云呆立着,脸颊被小手推挤出浅浅的酒窝。被迫半抬着头的姿势有些不适,可他没动,同那对湿漉漉的眼目光相接,静默片刻,忽然笑了。
  随着笑容出现的还有汹涌的泪,顺着眼睫不断滑下来,濡湿了撷露的掌心。
  邈云抓着他的手摩挲,脸颊贴着手掌蹭了蹭,然后按着撷露后颈,用力吻住了他。
  平日那样娇气的撷露此刻却显出一种温驯的成熟,顺从地扬起下颌,半张着嘴迎接邈云的深入,任由躁动舌尖在口中为非作歹。
  这是邈云在撒娇,用粗暴的占有宣泄他的委屈,几百年无望的忍耐让他忘记了如何倾诉,就连哭泣,也习惯了克制与沉默。
  撷露双臂环住邈云脖颈,身子被压的微微后仰,泪水顺着缝隙流进勾缠的唇舌之间,咸涩的味道一点点蔓延,叫他的心都被灼得发痛。
  邈云吻够了,从他嘴里依依不舍地退出来,额头相抵,依旧在无声地流泪。
  撷露有数不清的法子撒娇,可哄他就只会一种,挺胸塌腰贴在邈云怀里,乳尖磨蹭冰冷的皮肤。
  其间暗示不言自明,撷露孑然一身,唯有深情足够献祭,邈云将伤疤揭给他看,淋漓鲜血触目惊心,他没被吓到,只是疼惜。
  邈云感受到娇嫩小乳轻巧擦过,皮肉下是一颗温热的真心。他猛地托着臀瓣把撷露高高抱起,脸埋在双乳之间,无限依恋地蹭了蹭,几次想要抬头却又没有,最终意味不明地唤了一声:“撷露……”
  紧接着,撷露就听见了他压低了的,恸若泣血的哭声。
  22:54
  
 
 
第二十五章
  撷露一手攀着邈云的肩,一手轻抚邈云头顶,泪水濡湿前胸,心也蒙上一层淋漓水色。
  邈云几乎哭尽了几百年的泪,直到撷露紧紧缠在他腰间的双腿都有些酸麻,邈云才慢慢停下,从双乳之间的抬起头望着他。
  撷露居高临下同邈云默默相对,目光流转皆是温柔。他平日娇气黏人,脚不沾地缩在邈云怀里,此刻却如同一个妥帖的妻,不声不响濯清邈云所有不堪与黑暗。
  他低头在邈云唇上一下下啄吻,贴在后腰处的小腿轻轻磨蹭,在晚虫鸣叫与山泉潺湲中隐秘地求欢,用他仅会的,唯一的方式向邈云表达自己的无尽疼惜与殷切爱意。
  他错过了往日沉郁黑夜里说不出的煎熬痛苦,却希望能在未来长生中抚平所有鲜血淋漓的空洞。
  邈云怔怔地任他亲吻,终于在撷露撑不住要从他身上滑下去时吮住了在唇上舔舐的舌尖。
  他托住撷露的臀腿前行几步,将人抵在石头边缘,一面亲吻一面用半勃的性器去蹭撷露娇嫩的阴唇。水下冰凉,性器却十分火热,撷露被蹭的一阵轻颤,分开痴缠的唇舌侧过头细细地喘。
  邈云气息粗重追过去,迫不及待重新吻在一起,仿佛离了他就不会呼吸。身子紧紧压向撷露,将他牢牢禁锢在石壁与自己之间。
  石头边沿参差不齐,尖角硌在脊骨上又疼又痒,撷露到底是被惯坏了,温驯片刻便原形毕露,缠在邈云身上哀哀地叫。
  邈云喘着粗气停下来,皱着眉瞧他。撷露立刻怂掉,贴在他脸上啾啾地吻,手伸到水下握着怒涨的性器往自己穴里塞,一对硬挺的乳头轻轻拂过邈云胸膛,带起一片酥痒。
  邈云笑起来,双臂用力把撷露抱到石头上,自己则仍然站在水里,自下而上地欣赏。
  撷露舒舒服服躺平,四肢向远处伸展,光洁玉体横陈在冷泉中央,周围是清泠的水,天上是朗朗的月,足以欺雪的肌肤在月光映衬下泛着莹白微光,瞧上去竟比那幽亮的透明花瓣还要洁净几分。
  邈云静静望着这一幕,猝然觉得心情舒朗。撷露就是命运种在他心底的一朵花,微光照亮晦暗前路,花冠托起苟延残喘的灵魂。他是不能自制养分的寄生植物,贪婪汲取宿主新鲜热烈的生命。
  “也不知道,”邈云捧起踩在自己胸前的一对嫩足,左脚背吻一下,“是你要我的命,”右脚背吻一下,“还是我要你的命。”
  他声音极低,说给自己听的呢喃。撷露听不真切,低头茫然望着他。
  温热手掌抓住左右脚踝向两边分开,邈云在这柔软目光下轻轻地笑,侧过头从膝盖向下细细舔至腿根,对着鼓囊囊的肉花吹了口气,清晰道:“说你漂亮,”鼻尖抵着细缝深深地嗅,痴迷地叹息:“说你好香。”
  撷露立刻红了脸,膝盖内收想要合拢双腿,邈云却已经抢先一步将头埋在了他的双腿之间,他的羞赧此刻看来倒成了主动夹住邈云的头不放。
  舌尖顶开阖得紧紧的花唇向里钻,用力舔弄小小的阴蒂,撷露猛地瑟缩,忍不住发出一声纤细的尖叫。
  邈云舔上了瘾,掐着撷露的腰把他按向自己,叼住红肿珠果不停吮吸。随着他的动作女穴深处逐渐生出细密的痒,淫液一点点溢出,沾湿邈云下颌。
  邈云恋恋不舍松开胖嘟嘟的小豆子,末了仍黏黏糊糊咂一口才放开,转而去奸弄湿淋淋的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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