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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的小祖宗又乖又怂(穿越重生)——莘泽

时间:2021-08-23 08:47:48  作者:莘泽
  谢非夺被捏的疼了,挤掉了一滴泪。
  这泪滴落在姬芜的手背上,姬芜像是被烫了一般,猛地抽回手。
  “你下去吧,我来。”
  姬芜认命的长叹了一口气,将人打横抱起,转身进了屋,将人放在床榻上。
  姬芜将人安顿好,拍了拍身上衣服,踱步而出。
  “公子。”胧月欲言又止。
  姬芜理着袖子,“有话说。”
  胧月垂头,“他不是公子要找的人。”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姬芜一笑,“你难道不觉得他有趣?”
  “属下是担心……” 胧月垂眸闭了嘴。
  姬芜将人看了一眼,一笑,“你莫要担心,本大人心里有数。”
  听着门外雨声,姬芜向前迈上去一步,“对了,交代你办的事情可都办妥了?这可是小夺儿第一次求本大人办事,这要是办砸了,本大人唯你是问!”
  胧月应了声,“事情已经办妥。”
  “那王瑛真去了地下钱庄?”姬芜反问出声。
  “是。”
  姬芜眉梢轻挑,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回头朝着屋子里看了一眼,喃喃出声,“看来这小东西是睡不了多久了。”
  “走了。”他说着迈步而出,“鱼既已经入网,且去看看小夺儿下的这一局好棋。”
  ……
  地下钱庄
  梁怀兴送走了王瑛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数银子,他一边数着,一边这心里盘算着明日城主小儿还钱的日子。
  明日待那城主小儿将从他这借来的钱还出去,他就带人上门讨债,到时候就让他名誉扫地,自裁谢罪!
  想着那漂亮的小公子跪在地上哭着求他的模样,梁怀兴心里就一阵的高兴。
  正想着出神,便只瞧见手底下的一个下人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壁跑了进来。
  “庄主,庄主大事不好了。”
  梁怀兴本是兴致在头上,此时看见人慌慌张张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将那跪在地上的人踹了一脚,问出声,“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来了?”
  下人赶忙端正跪好,“庄主,人跑了。”
  梁怀兴将手里的银子扔进钱箱里站起身,“什么人跑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就昨个儿抓来庄主您想要他女儿的那个。”下人也是一脸慌张,“本来还说今个只要他签了字画了押,我们就去抓人的,哪知他刚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就打伤了弟兄几个跑了。”
  梁怀兴听了这话皱紧了眉头,“跑了就去抓,跑我这来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事吗?”
  “这本来也是这么个理……可……”下人支支吾吾半天,扑通一声跪倒在梁怀兴面前,“可这老头跑出去就嚷嚷着要把事情公之于众什么的,人就朝着那城主府跑去了。”
  梁怀兴本来还没放在心上,此时听见下人的话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那老家伙跑去了哪?”
  “跑去了城主府……”
  ‘轰隆’惊雷炸响,将下人后半句话吞入到深渊中,闪电划破天际,照射在人惊慌失措的脸上。
  屋内烛火因风剧烈的晃动着,地面上投射出来的影子来回摆动,像是地狱之中的森罗鬼影。
  “一群废物!”梁怀兴只觉得七窍生烟,抬脚就踹。他看着人躺倒在地上,指着人骂出声,“那老家伙都受伤了,你们竟然拦不住一个快死的废物?我要你们何用?”
  一句话说完,梁怀兴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叉在腰上,“你们这是打算等人跑到了城主府,把老子的秘密都说出去,你们才开心吗?!”
  好不容易抓住了那城主的把柄,这事要是砸了,可不就赶着把罪名往人家手里的送?
  这戏还怎么唱?!
  梁怀兴这些年因着王瑛宋权几个人护着,一路上顺风顺水的很少生气,今个算是触了底线。
  下人哆哆嗦嗦的重新跪好,头低到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来,“庄主息怒,庄主息怒!不是我们不追,是……是这老头背后好像有人在帮他。”
  “有人帮他?”梁怀兴面色越发难看,“谁?”
  下人不敢隐瞒,如实解释出声,“外面雨太大,回来报信的人只说是一个身穿身衣拿着剑的冷面男人。”
  黑衣的冷面男人?
  他印象当中似乎并不认识什么黑衣冷面男人,难不成是仇家?
  “你速速带人去将人拦下来!”梁怀兴思索再三,随后大袖一挥,“不管是谁,绝不能让那老头出现在城主府!”
 
 
第10章 戏台子搭好了
  开春的第一场雨,雨中惊雷阵阵,闪电不绝。
  淮阴城的主街上,老头跌倒在雨水浇淋湿滑的青石板上。
  “站住!别跑!”
  身后传来阵阵呼喊声,声声如催命厉鬼,老头从地上爬起,冲到城主府的大门前,重重的扣着大门。
  “有没有人?!来人呐!”
  在地下钱庄被折磨了好几天,老头早已经精疲力尽,身上的伤被雨水冲刷,疼的越发入了骨髓。
  老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惨白如纸。
  身后是对他紧追不舍的庄内打手,面前是紧闭的门扉,眼看着人就要追上前来,老头顿时慌了,他扒着门,剧烈的敲打着。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
  然而回答他的是连绵不绝的雨声,以及天上雷声轰鸣。
  街角一隅,一红衣美人执了一把十二骨的伞,伞下容颜艳而美,身上红衣似染了血般艳红。在他身旁,立着一个着了黑衣的男人,面容冷峻,比这黑夜更添几分冷意。
  半晌,胧月握紧长剑迈步向前,“公子,属下这就过去。”
  姬芜伸手将人拦下,视线落在那老头身上,殷红的唇角轻扬,“世人皆愚,你瞧那人,可知他是为何被那地下钱庄的人追赶?”
  胧月抬起头看向姬芜,“因为钱。”
  “钱是个好东西。”姬芜低头看了看自己修剪的整齐的手指,“钱财面前,可以出卖良心。”
  姬芜说完抬头看向那雨中滑坐在地上的老头,附手而立,“你看他可怜,可知他今晚已与那梁怀兴签了契书,要将女儿卖给那梁怀兴做妾?”
  耳畔是大雨倾落而下,姬芜冷哼了一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谈何无辜?”
  “既是如此。”胧月皱紧了眉头,“那公子刚刚又为何让属下出手相救?”
  姬芜偏头将人看了一眼,笑道:“戏要人都齐了才能唱不是吗?”
  姬芜说完抬眼看了看头顶的天色,“你去将身后那几个尾巴拖一会,本大人去叫小夺儿。”
  ……
  屋内灯光摇曳,谢非夺从梦境之中猛地坐起身。
  冷汗湿了后背,让风吹着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
  “戏台子都给你搭好了,你这可算是醒了?”轻佻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来。
  谢非夺握着杯子的手一僵,顺着声音偏过头去看。
  只见屋内昏黄的烛光之下,一身红衣的美人,正在素手烹茶,斜靠在矮塌上好不自在。
  谢非夺觉得自己大约是还没睡醒。
  他看了看四周陈设,确认是自己的屋子后,冲着姬芜问出声,“你是梦游还是闲得蛋疼?”
  “下这么大雨,本大人为你跑前跑后的,你就没什么要跟本大人说的?”
  小桌上的茶壶里茶香袅袅,窗外雨声连绵不绝,反倒是将这湿冷的屋子弄得暖呼呼的。
  谢非夺想到之前托人办的事,又瞧着这人身上挂着的水汽,眸色软了几分,“谢谢。”
  这人清醒的时候还真是无情无义。
  姬芜想着之前他醉酒时的模样,哀叹了一声,“小夺儿,之前还拉着本大人的袖子说不要走,这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谢非夺想起自己喝酒就断片,脸色一黑,“你闭嘴。”
  姬芜眼尖,一眼就瞧见谢非夺那染了一抹薄红的耳廓,他嘴角含笑斟了一杯茶,端到谢非夺跟前。
  “喏。”
  谢非夺将人手里的茶杯盯着瞧了一会,“这是什么?”
  姬芜笑了笑,“怎么?害怕本大人下毒?”
  谢非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醒酒的,没毒。”姬芜将手中杯子递到他面前去,“实在信不过本大人给你尝尝?”
  看着姬芜作势要喝,谢非夺从他手中将杯子接了过去。
  刚喝了一口,房门外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大人,大人?!”
  是李伯的声音。
  谢非夺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正要起身,被姬芜拦住,“你腿不还疼着,坐着吧,大人我去给你开门。”
  谢非夺没拒绝,就瞧着姬芜将门打开后,李伯冒雨匆匆进了门。
  李伯进门的时候,谢非夺正在穿鞋,他仰眉看了对方一眼,问出声,“这么晚了李伯有事?”
  “大人……”李伯刚要说话,一眼就瞥见了那个立在屋内一身红衣的姬芜。
  谢非夺将人瞥了一眼,“没关系,你说。”
  李伯冲着谢非夺躬身一拜,“大人,门口有人叩门,说是从地下钱庄逃出来的,想见您。”
  谢非夺朝着姬芜看了一眼,随后应道:“还不速速把人请进来。”
  “是。”
  李伯匆匆去了,谢非夺走到门外,看着门外依旧漆黑的夜,以及那瓢泼的大雨,伸出手去。
  感受着冰冷的雨点打在手上,谢非夺出了声,“狗咬狗,到也是有趣。”
  姬芜走出,站在他身侧,“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谢非夺偏头看了人一眼,“我到还以为狼狈为奸。”
  姬芜一笑,“李伯出身寒微,宋权那几个蠢货自视甚高,一直想做的就是架空城主府,自然不会与这城主府的管家搅和在一处。”
  “我就说这淮阴城内部都快要乱成一锅粥了,怎么还看上去风平浪静的。”谢非夺冷笑了一声,“原来是相互制衡。”
  两个人攀谈之际,府中家丁纷纷朝着大门口赶,谢非夺瞧着不对,“恐怕是出了什么事,去看看。”
  ……
  “把那老东西交出来。”
  梁怀兴晚到了一步,等到他来的时候,城主府的大门已开。
  梁怀兴带着人站在城主府的台阶下,那架势一副,你今天不把人交出来我就不让你们好过似的。
  老头瑟缩在一群家丁身后,抬手怒指着梁怀兴,“老头我今天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梁庄主你得那些腌臜事给公之于众!”
  “你个老东西你找死!”
  闪电的白光将梁怀兴面色映衬的森然修罗,梁怀兴抬手怒指着老头大喝出声,“都还愣着做什么,把人给我抢过来!”
  出府的家丁人数不少,这当着面明抢就等于是公然与城主府作对,这让地下钱庄的人一时间有些不敢动作。
  梁怀兴气的手指颤抖,一旁立着的下人出声询问,“庄主,这事想必那城主已经知道了,咱们这个时候上去明抢就有点过了。”
  “狗屁城主。”梁怀兴呸了一口,“上一个城主在的时候,不照样不敢惹老子,新来的这个听说还是个毛头小子,老子就要在他地盘上抢人了,老子还要在他的地盘上杀人!”
  自从来了这淮阴城,就没有吃过这样瘪的梁怀兴抬手指着那老头吩咐出声,“这老不死的留着终究是个祸患,直接给我杀了。”
  见身旁一群人没动,梁怀兴抬手怒吼出声,“都死了吗?听明白了吗?”
  随着梁怀兴声音扬高,身旁的打手也终于动了,扑上前城主府的家丁们扭打在一起。
  一时间府外大雨倾盆,府内双方厮打正欢,好不热闹。
  老头吓坏了,趁着一群人无暇他顾的空荡,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起来,朝着府内跑。
  “救命啊,救我!”
  梁怀兴低嗤了一声,亲自追上前去,“老头,跑什么?”他追上前,看着老头跌倒在府内院子里,像是个丧家之犬就觉得好玩,他勾起了唇,放慢脚步,“你说你跑什么?说好的今日签了契书,你把女儿给我,我给你百十两银子逍遥快活去不好吗?”
  雨水顺着脸颊滑落,老头面色苍白惊恐,“你要杀我。”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喝出声,“我都听见了,你要等我签了契,就把我杀了。”
  “原来你都听到了啊。”梁怀兴大笑了一声,“你爱钱我也爱钱。杀了你,既可以得到美人,又可以不花一分钱,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不是?”
  “你卑鄙!”老头怒骂出声。
  “我卑鄙?”梁怀兴面色一凛,“跟卖女求荣的你比起来,我这可是做的正经买卖。”
  梁怀兴说着,手握上剑柄,将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
  剑光锋利,剑身映透出老头惊恐的面容来。
  梁怀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出声,“老子本来还想着让你体面的死,谁知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溜出来跑到这里告状,那就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送你去见阎王!”
  “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你想要我女儿我给你,我都给你!”
  梁怀兴冷笑了一声,握着长剑的手举起。
  “梁庄主别杀人!!”
  梁怀兴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就看见是李伯匆匆赶来,而李伯的身后似乎还跟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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