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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标记我(近代现代)——顾西河

时间:2021-08-25 08:12:13  作者:顾西河
  “到了这个年纪,你就将就一下呗。”赵西迁也发话了。
  傅散生呵呵两声,这里最没资格说他将就的人就是他赵西迁。“得了吧,要将就,你还单着,什么时代了,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妈为什么那么执着。”
  “那还是怕你老无所依,你看看多少高龄独居老人毙命家中。”张伊花看了王宇一眼,恋爱的酸臭味弥漫开来。
  傅散生瘪嘴:“这倒不至于,大不了以后老赵你看着点我,咱俩组团去养老院。”
  傅琑全程就是个旁观者,显得格格不入,毕竟他这个年纪谈这些好像没有必要。
  “去你大爷的,我沟死沟埋,路死路埋,才不去养老院花冤枉钱,交智商税。”赵西迁拒绝了傅散生的邀约,佛系青年的佛就在于此。
  “你无情,你冷酷。”傅散生拿着拳头锤赵西迁胸口,眼神瞄到傅琑,顺带问了句:“有女朋友了吗?”
  傅琑淡定笑了一下,遇事不要慌。“没有。”
  “趁年轻,早点找,等到这两个的年纪,不好找,年轻就是资本。”张伊花笑道,就喜欢拿这种小年轻取笑。
  找个锤子女朋友,自己活到二十出头,还没有对那个女生动过心,那种穿着白衬衣的少年情窦初开,他完全没有体验过。
  傅琑这个人吧,就是对男女感情淡漠,或者说,由于自己长相过分阴柔的原因,他更喜欢那种胸有沟壑侠骨柔肠面部刚硬的大男人,或者是崇拜。
  上高中以后,对自己外貌已经开始在意起来,开始举铁,一米八的身高,加上那时候肌肉线条不错,和他的脸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后面上大学他就放弃了,阴柔有阴柔的美,无所谓。
  怎么也算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这也是为什么傅琑不爱笑的原因,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像***,一颦一笑都像是精心排练过,有些过分美丽,很容易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
  七点五十五的时候,刑侦科派过来的人到了。
  “大家好,我是田恬,从今天开始协助大家调查小七一案,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田恬从事这方面已经三十多年,是局里的老前辈,也算得上是国内早一批的侧写师。
  “田老师,麻烦你了。”傅散生给他搬了一个旋转椅,调好坐高,带她到办公桌前。
  等待八点的到来。
  “这位是傅琑,这个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傅散生把傅琑给田恬简单介绍一下。“您要喝咖啡还是茶叶?”
  “不用了,我带了杯子的。小傅,不行啊,你也姓傅,我叫他小琑吧。”
  “您随意。”
  傅散生看了眼时间,谁知道刑侦科那边派的人是这么个大佬,昨天也没给个准话,弄得傅散生有些措手不及。
  田恬把书写纸夹在手写板上,标上日期,没有给傅散生一个眼神。“别您您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又不是没合作过。”
  傅琑在心里偷笑,看吧,弄巧成拙,技术人员是不需要这种阿谀奉承额外讨好的。
  八点整。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傅散生想要去接电话,被田恬拦住。
  “等她打第二次。”
  电话铃声在安静的办公室一直想着,像是在给大家敲警铃,不安感太强烈了。
  果然挂断没几秒,又响了起来。
  “小傅,那个......”田恬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小琑,你来接。”
  傅琑犹豫一下,看见傅散生点头,才拿起电话。
  “喂,你好。”
  “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想要看我情绪失控?想对我深层次剖析?我告诉你们,如果明天还这样,要我打第二次,等着,你们会后悔的。”小七的声音和昨天一样,嘶哑,低沉,语速均衡。
  田恬在手写板上快速写到,语言交流障碍?独居?情绪易激。
  “不好意思,大家刚刚开完早会。说吧。”
  傅琑和人交流谈判的时候,表现出极端的克制冷静,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电话那头有其他声响,传来一两声猫叫,有东西被打翻。
  田恬的手写板又多加一项,猫。
  “我说得没错吧,七二七案件不是那么简单。社会工程你们知道吧,我自认为是一名社会工程人员,我站在了毁灭性的那一方。”她竟然笑了起来。
  感受到对面的安静,她又停了下来,继续说道:“你们不接我的电话,作为补偿,我今天不想谈这个事件本身,你们不是想了解我吗?那我说说我吧,听好了。”
  傅琑轻声道:“嗯,你说。”
  “当时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是我看见的最后一个渝云的夏天。那时候我还穿着牛仔超短裙,我去了音乐节,我见到了他,柳期。当然,这些不是重点。你们有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发疯吗?你们肯定没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是没有新的,他们只需要狂欢,他们看不清自己。”
  傅琑皱着眉头,小七的语言逻辑思维很不好,有点偏向于意识流那种。
  很难听懂她在讲什么。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发疯?”傅琑问。
  要有互动,要用微语言,哪怕是一个字,一个语气,都能够收集到有用的信息。
  和这种人的博弈,收集有效信息是至关重要的。
  “他是我的全世界。但是我只是一个独立没有任何价值的个体,我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在半夜的时候经常会肌肉痉挛,我不知道为什么?说起来,我曾经是一名医生,年轻的时候。但是后来我就离职了,我的人际关系很差,这个我知道,我不想改变,凭什么要我改变?”
  “为什么不试着进行改变?”傅琑又问。
  无用信息,全是无用信息。
  小七很显然是做过这方面的功课,她所透露出来的东西看似很多,其实都是乱成一团糟,像打结的毛线一样。
  而且,更多的是她自己主观的想法。
  “跟小孩子聊天就是累,改变是没有用的,徒增痛苦,不过巴西有句谚语叫做,穷人才爱奢侈,知识分子追求痛苦。曾经我也是知识分子,后面我不行了。你知道吗?曾经闪闪发光的灵魂,最后都像蛆虫般抱团坠入阴暗的下水道,我也是,我只不过没有抱团而已。我摔得更疼。”
  小七打了个哈欠,睡眠不良,早起还是一夜没睡?
  “你有看过心理医生吗?”傅琑问,他有点想激怒小七,人在愤怒情况下,往往会暴露最真实的自己。
  结果小七不怒反笑,她制造出了很大的声音,故意把水杯放到电话前,用铁勺拼命的搅动,很大的撞击声,她可能是在发泄,她在控制自己。
  “不需要,我大学的时候辅修过心理学,我考过了心理咨询师,道理我都明白,他们的套路我都明白,对我没有用。”
  “那你觉得怎么对你有用?”傅琑希望知道她的动机,或许这是关键。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她有在认真思考。
  “想要走条捷径,脱离人间困难。和他一样,他真是太狡猾了,他选择了那条捷径。”小七此时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他是谁?”傅琑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他怎么死的,你们心知肚明。但我不会那么简单地离去,我总得要做点事情,我要为伸张正义,和你们一样,我在暗,你们在明而已,说到底,我们是一路人。”
  “你这样过得是正常人的生活吗?”傅琑再次追问。
  “有什么关系呢!活着的人都是喜欢活着的人,我就要死了,我要成为一个死人,才能继续追随他。”小七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她起身了,翻纸的声音。
  傅琑额头上冒着细汗,他很紧张,但现在换其他人来,会打断小七的倾诉欲。
  “你在翻看日历吗?”傅琑问。
  “不是,不是。”
  电话被挂断了。
  傅琑松了一口气,看向田恬。
  傅散生拍了一下傅琑的肩膀,示意他去喝点水,放松一下,他们需要做个总结。
 
 
第6章 6生得这么标致
  “她觉察到我们在进行追踪,所以切断了电话。”王宇过来跟傅散生汇报,这个问题也不怪他们,对方是个老手,对网络安全这一块儿洞察的明明白白。
  傅散生摆摆手,说了句先这样。
  “田老师,你怎么看?”傅散生问。
  “自负与自卑并存,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又没有获得自我认同感,她是一个极端的矛盾体。独居,很少与人交流,从事的工作应该是自由职业,比如写作,画画,等等,或是机械性重复动作的工作。她提到社会工程人员,我觉得很大程度不是,应该只是看过相关方面书籍,并且做出了实践,并对此做出了深入的了解,所以才会找到技术组,一方面是想说出真相,一方面是有优越感,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现自己的学习成果。”
  田恬说完后,就看向傅琑,问了句:“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她在回避,每一句话听上去都毫无逻辑,但我感觉,是她刻意谋划好的,她很善于这样伪装,并且做出诱导,包括那三起案件。或者准确来说,四起。而且,起因都归咎于,他对柳期疯狂或者可以说是几近变态的爱。”傅琑补充。
  “对死亡很向往,执着要完成她自己所谓的目标,强迫性人群。”田恬挑眉,看向傅散生。
  大家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然而并没有起到决定性作用。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不清楚她的目的在哪里,会不会继续作案?如果她只是想要还原事情真相,大可不必这样费周章。
  不排除一个例外,表演型人格,想要获取大家的注意力,取得成就感。
  “这事儿还是得从柳期着手。”傅散生倒是真的想看看这柳闻是何方神圣,能够如此影响人的一生。“既然是他粉丝,那就从他的作品相关的社交账号开始排查。”
  “可不可以我们主动联系她?”傅琑问。
  那万一小七真的寻短见,或者她改变主意,问题也还没解决。
  “不行,主动联系的话,正中她下怀,我们越表现得急切,她的胜负欲就会更强,后果不堪设想。”田恬把笔收了起来,她今天的任务暂时是完成了。“能不能把录音给我备份,那边要上交工作记录。”
  “可以,完全没问题。”傅散生说。
  下午傅琑去各大论坛贴吧找了当年关于柳期的新闻,以及现在所谓的粉头子,想要寻找蛛丝马迹。
  因为时限原因,几十年前的社交软件,大部分已经被淘汰,就算还有人在使用,那时候的那批用户大部分已经注销了账号,或者已经没有动态更新。
  信息收集这是个很复杂的事情,特别是要敏锐地把一些不相干的东西给联系起来。
  再加上傅琑本来就对追星这一块儿不是很了解,况且三十年前的娱乐圈是个什么情况,他无法获悉准确的信息。
  头大。
  下班的时候,傅散生让傅琑今天不用去食堂吃饭,他妈过来,给他带吃的。
  然而回到两个人才出电梯,就发生了极为尴尬的场面。
  傅散生他妈妈带着一个女生,或者说用女人形容更贴切,堵在门口,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老天,杀了我吧。”傅散生小心嘀咕,傅妈居然把那个相亲的青梅给带了上来,之前也没说要来啊。
  傅琑注意到傅散生像吃了屎的表情,猜测傅散生已经饱受逼婚的痛苦。
  “这位就是新同事吧?哎哟,怎么生得这么标致!”傅妈嗓门也大,也不认生,看见傅琑站在傅散生旁边,就上前拉着傅琑的手。
  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呢!
  “妈,你们怎么来了?”傅散生专门把你们拐了个弯说出来。
  “来给你做饭,吃顿好的。上次姿姿回去说,你看着太瘦了。”傅妈打量了一下傅散生,小声道:“我寻思着也没瘦啊。”
  说完,还掐了一把傅散生的腰,顺便冲着傅琑傻笑,帅小伙常见,漂亮小伙可不常见。
  傅妈就是个典型颜控,她甚至忽略了带姿姿来这里的目的。
  “差点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散生从小一起长大的伴儿,姿姿,是一名中医医生。”
  傅妈脸上一直挂着笑,傅琑严重怀疑,傅散生那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就是遗传了他妈妈。
  “你好。”傅琑出于礼貌,打了招呼。
  “果然你们这行的出帅哥。”姿姿笑道。
  谁对长得好看的人都没有抵抗力。
  进去后,姿姿和傅妈就在厨房里面做饭唠嗑,傅琑在用自己的电脑了解柳期,傅散生在阳台上捣鼓他的花花草草。
  “小琑,过来帮我扶着一下。”傅散生喊道。
  傅琑带着耳机,没听见,傅散生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来了。”
  傅散生是要把新买来栀子花苗给移栽到花盆里,他手弄了土,有点脏,不想把上面枝干弄脏,让傅琑给扶着。
  傅琑提了下裤子,蹲下去,衣服领子往下滑了一大截,傅散生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看胸肌的,但没忍住调侃一句:“还以为你是个瘦猴儿,没想到有料啊。”
  “我有健身的。”傅琑不喜欢别人拿他的外貌说话,总感觉任何人评价的时候,都带着攻击性,也许,是他自己想多了。
  “移过来点。”
  傅琑凑过去,胳膊和傅散生碰在一起,傅散生的体温略高,让傅琑不安,他躲开一些。
  “你有洁癖?”傅散生发现了傅琑的小动作。
  “没有。”
  他只是单纯想要保持距离,傅散生身上总是会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一米八八的身高,以及健壮的外形,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我想起来了。”傅散生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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