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雌父,也差一点当上了军雌,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摆脱被家里嫁出去的命运。
“您跟我说,不要相信雄虫,用一辈子发誓,必须要考上军校,”柯米尔有了一点嘲讽,“但考上了军校,身边也全都是谈婚论嫁的雌性,”柯米尔也有了一点羞赧,他道:“我也是……找了一个,很,不一样的雄虫。如果回来了,他愿意见您,我就和他一起过来。”
“雌父,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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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舰船上,过重的气压,使柯米尔感到略有点难受。
现在是舰船突破气层,驶向星外,会有一部分失重,以及身体上同样会得到那种很难过的感受。
“快快,快点抢救一下——”
“大家让开,不要挡!”
急救车骨碌碌驶向了舰船后方的急救舱。
前排是个胖胖的商人,也是雌虫,他转头看向到身后的柯米尔,有些诧异于柯米尔的清俊,他指着那些被推上了车的,道:“看,他们就是不守规矩,连急救服都不好好穿,突破气层的那一会儿,都能压碎他们的骨头。”
然后,他看向了柯米尔,道:“你是军雌?”
柯米尔从来不觉得军雌有什么特殊的,但也确实奇怪,为什么每次都能被看出来,他点了点头。
然后,胖雌虫笑了,他道:“问我为什么能看出来?真是的,你们军雌每次都说一样的问题。”
胖雌虫指了指头发,又指了指身体,“你们头发都很短,还有,坐姿,坐起来背挺得笔直,非常好看,只有在军部里训练过的,才会把这些习惯带到生活里。”
柯米尔想起来刚才,那些抢救的医护员,他们也是,有着急救的习惯,刚刚柯米尔一坐下,一位白褂子就看向了他的伙伴,说:“等会儿要是出事,可有帮我们的了。”
原来就是指看出了柯米尔是军雌的事。
“你是去干什么的?”前排的胖雌虫好奇地问柯米尔。
柯米尔看了看厚重的窗子外流淌的星空,他道:“去……见面。”
柯米尔微低了头,眼角是柔软的笑意。
这在军雌的身上,和军雌的冷硬相比,很是奇怪。胖雌虫却已经见怪不怪,他道:“哦,去看雄主,要不就是雄性对象,我说的对吧?不过,你可要小心。”
“?”柯米尔疑惑的眼神。
“现在,星外的雄虫,可流行一点别的事情,”胖雌虫向柯米尔眨眨眼,说:“他们现在都喜欢在家里一个家,星外又一个家。虽然法律允许他们这样做,但是现在玩的可不同,因为他们管不管星内外的,都叫雌君。”
“你去了,遇到这种事情,可别诧异。”胖雌虫是带着调侃的,但是却看见柯米尔额上青筋暴露,他的手甚至掐住了桌板,牢牢的,几乎掐出去了一条裂纹。
胖雌虫知道,这个桌板别看个头小,但是是被经过了硬化的,就是一般的军雌都悍不动,而现在这位,竟然这样……
他连忙哄道:“不一定不一定,可能只是我瞎说,走南闯北,看多了这种事情,也有雄虫不会这么做的,顶多是休息时候养两个小的,解解闷,回去了……”
“您以为,这种情况都要忍?”柯米尔忽然一笑,他仰身,靠向了后面,然后,闭起了眼睛,直接道:“我打算先睡一会儿,就先不同你聊了。”
这种气势,大有下去如果看到了就杀过去一般。
胖雌虫冻得哆嗦,也不敢再多说话,只能求对方那边的雄虫不要胡闹得太厉害,然后,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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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渐渐漫上了天际。
陆承乾再一次从助理那里确认,没有柯米尔的消息,然后,他有一点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让项目负责的看见了,怀疑他是不是这两天星外的惨烈环境,使雄虫感到了不舒服,决定要款待他一下,于是和身边的侍者说了什么,侍者见惯了这等景象,没有诧异,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今晚不如就这样吧,”在负责人还要在和陆承乾说什么,陆承乾已然从座位里起身,他带着助理,道:“来日我请,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也为难你们日日出来,与我说这些。”
“不妨事,不妨事,有陆总在,我们就是离开了雌侍,也得要出来招待您,真的,不再坐一会儿了?”
“不了,家里还有虫等我去电话,”陆承乾笑道,然后,助理也跟在了他身后,径直走了。
眼看着这位雄虫带着助理离开,两位负责人面面相觑:“没听说这个雄虫是雌管严啊。”
“他是单身吧?那可能是给他雌父报信。对了,你给他点的那个亚雌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头再送过去吧,嘿嘿,雄虫嘛,也该好好放松放松。娱乐娱乐。”
两个雄性,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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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乾回到房间时,隐约感觉不对。
屋里的风,太大了。
纱帘被风吹起,一旦起来,就是呼呼的,向左右两侧飘。
很冷,非常冷。
陆承乾前去把窗子关上,他连领带也不解了,走过去,两只手伏在了窗子两侧,然后,向下一看。
一条绳子,从下面的灌木丛延伸到他的窗台,是一条钩锁,攀爬用的,陆承乾在电视上见过。
有虫进来了。
陆承乾冷静地关好窗,然后,他把门锁锁死,不留一点缝隙。
他的视线扫视着整间房可以藏身的地方,浴室,衣橱,以及床,同时,还在心里计算,保镖从大厅到这里需要多长时间。
随后,他忽略的床上动了一下,是很明显的,一个雌性的身影。
陆承乾把心里的计算都扫进了垃圾桶,然后,他回身拉好了帘子,轻手轻脚地从床的另一边绕过,坐在了边缘,拍了拍这个军雌的额头,“你怎么进来了?从哪儿来的?”
声音里带着一点调戏小虫崽的笑。
看清楚是陆承乾,柯米尔下意识向陆承乾伸出了手:“陆!”
他还没睡醒,有点迷糊,只是两只手拥抱地向陆承乾张开,陆承乾弯身下去,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柯米尔勾住,然后是柯米尔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我好想你。”柯米尔咕哝着说。
陆承乾以手揽抱住柯米尔,然后,让柯米尔在他的怀里继续待着。
陆承乾揽了柯米尔的腰,说:“你不早说,我去接你。”
“接我?”柯米尔还迷迷糊糊的,“接我不就抓不到奸了……”然后,柯米尔像是一下子醒来,他拉着陆承乾的领带,说:“你把雌性都藏在哪儿?”
柯米尔说话凶巴巴,软绵绵。
陆承乾竭力忍耐,然后,没有忍住,在柯米尔的额上印一个吻。
“他在这。”陆承乾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哦,”柯米尔先听说有,眼睛瞪圆了一瞬,然后,又听到了陆承乾是情话,于是放松了,放纵地靠在了陆承乾的怀里,陆承乾回来,他就感觉安全。
“那让他在吧,我在睡会。”
手扯着陆承乾的衣服,看起来大有不放松的架势。
只是,门外突然传来的几声响铃,就在陆承乾准备放开柯米尔,让他继续睡觉的时候。
柯米尔警惕地张开眼,他道:“谁?”
陆承乾要淡然许多:“可能是项目负责方的,”他披了件外套,走过去,然后,柯米尔没再看见陆承乾回来。
柯米尔从这种诡谲的沉默里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柯米尔起身,对付陆承乾的桃花,他觉得自己都有了那么一点经验,把头发弄乱,然后衣服松垮一点,柯米尔走到了陆承乾身边,他直接姿势亲昵地倚着陆承乾,道:“你是谁?不知道他已经点了吗?”
门外的亚雌浓妆艳抹,一身暴露的服饰,他看着柯米尔,又看了看陆承乾,道:“他……他们没说玩三虫行啊!妈的,骗老子!”
亚雌气冲冲地甩袖离开。
关上了门,柯米尔胳膊离开了陆承乾,然后说:“行啊,会点酒店服务了,我来了,是不是打扰陆总裁的好事?”
陆承乾在他后面,安然地把门关上,现在没有那般冰霜了,对柯米尔始终是区别对待的和煦。
“也对,如果你不在意,不如我把他叫回来,我们一起三虫……”
话没说完,陆承乾的衣领又被柯米尔扯住,柯米尔从眼神到头发丝,都散发着危险。
这个时候,拥有这个房间房卡的助理进来,他急急解释:“我不知道他怎么来的,您放心,我回头一定不让他们再自作主张了……啊,啊?嗨,嗨!中校好,不对,中校你怎么在这!还……”
助理看了看柯米尔扯住陆承乾衣领的姿势,道:“我……我是走出去,还是报警?”
助理笑起来比哭难看。
“他为什么也能进来?”柯米尔看了眼小助理,很危险。
“他……”
“我是来送饭的!那……那个,换洗衣物我拿回来了,给您放这了,啊对,房卡这份给中校,我明天就不过来打扰了。”小助理同手同脚,跑得比鸵鸟还快。
柯米尔感受到了陆承乾调侃的视线,然后,柯米尔不耐地松开,“不就是合理怀疑一下……”
“中校,您的合理怀疑,可是让我领子被扯住了很长时间,”陆承乾毫不在意地松了一下领子,然后,他撤去了自己的领带,又开始解开了上面的扣子。
“你……你干什么!大晚上,”柯米尔想说“大白天”,可是,他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而且陆承乾这样,柯米尔感觉到一阵慌。
陆承乾依然自若地松开了纽扣,他道:“中校赶走了我的酒店服务,晚上不该合理补偿我一下?”
柯米尔脸上发热,但嘴上依然逞能:“我为什么要补偿?我和你什么关系?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
陆承乾走一步,扣开一个口子,最后,他把柯米尔逼退到了后面的墙上,柯米尔闭上眼睛,不愿意看露出了上半身精壮肌肉的陆承乾。
柯米尔在陆承乾的怀里退缩。
陆承乾微微勾起一个笑,然后,他揉了一把柯米尔的发顶——柯米尔比他只矮了几公分,他们自然的落差,使陆承乾很少能像这样子逮住柯米尔,好好揉他一揉。
“好了,回去睡觉,你来了一路,也该累了。”陆承乾只是拿起了旁边助理刚刚送过来的睡衣。
什么都没有发生,温暖的气息一刹那退离,柯米尔不满意,他也不懂在期待什么,他道:“你就这个样子?陆承乾,你还是不是个雄虫?”
陆承乾对柯米尔的挑衅毫不理会,柯米尔从后面扑过去,他楼主了陆承乾的脖子,然后,就这么贴在了陆承乾的背后。
“陆,”他小声说。
“柯米尔,”陆承乾的声音同样黯哑。
“你现在很危险。”只要陆承乾一转身,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从内而发的占有与控制。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而且,”柯米尔扳正了陆承乾,陆承乾自然而然地,把手占有性地环在他的腰上。
“你不觉得,我们早就应该发生了点吗?”柯米尔在陆承乾耳侧,同样小声地说。
陆承乾喉头滚动了下。
柯米尔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我不会放开,”陆承乾说,“你怎么哭,我都不会放开。”
“我上次也没哭,”柯米尔信誓旦旦地说,他说:“而且,我们该有了。”
柯米尔微微踮起脚,亲吻了陆承乾的唇。
陆承乾不再忍耐,然而,这个时候,柯米尔从陆承乾的怀里后撤了出来。
尽管陆承乾的手依然勾着,但是柯米尔从陆承乾的臂弯里撤出来,还是轻轻松松。
“好了,陆总,你抱着你的空气去玩吧,我也出去,另开一间房……哎!你干什么!放开我!”
柯米尔戏耍陆承乾成功,他正准备拍拍手离开,结果,却被陆承乾给扑倒,共同地倒在了床上。
“那个……咳,”柯米尔尝试和他讲道理:“我来的路上耗费一天了。”
“明天我陪你。”陆承乾解开了柯米尔的扣子。
“我们……我们还没结婚……”柯米尔好不容易又拉来了一个理由。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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