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不频繁也是相对来说,一天几十条的聊天记录,每晚煲半小时电话粥,和情侣间平均水平比已经够腻歪了。
捱到第三个星期,薄淮很有点忍不住了,每天旁敲侧击地打探江错水到底做什么去了,奈何话术太烂,总被江错水识破,每每都无功而返。
要么就是还没开始就以失败告终的找话题。
薄淮:老婆,我刚做英语阅读,发现有句话写错了,这届出题老师太不严谨了!
薄淮:run a company,跑到一家公司,就是跳槽嘛,这样用也太白话了吧。
江错水:run在这里的意思是运营,翻译过来就是经营着一家公司。
甚至没来得及表现自己有很努力的薄淮:……
他不死心,换了个策略,打算从郁青和贺行之入手,结果一问,谁都不知道江错水的行踪。
一来二去,三个人倒在斗地主的牌桌上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主要是跟江错水打牌丝毫没有参与感,这人的手气跟开了外挂一样,什么飞机、春天、顺子不说,王炸就拿了不知道几回。
他仗着自个儿命好,把把抢地主,害得分数翻了又翻,打到最后除了他全是负分,然后就没人愿意跟他组局了。
但薄淮恰好相反,他手气奇差,总是一手七零八碎的散牌,经常一把里最大的就是对皮蛋,能拿到个尖都算转运,手黑成这样也是挺不容易。
于是郁青和贺行之总算在江错水男朋友这把场子找了回来。
江错水走的第一个月,薄淮想他,想他,还是想他。
但江错水的嘴实在是紧,一丁点儿消息都不跟他透露,只说考完来接他,送他个惊喜。
薄淮暗忖,别是惊吓就行,什么偷偷去做试管婴儿,拿着妇科检查单回来告诉他“你要当爸爸了”。
距离期末还剩最后一周,薄淮干脆再一次搬回了寝室,反正在家他也是独守空房,早晚往返又费时间,天天麻烦郁医生捎他一程也不是事,不如在寝室待着。
他躺在熟悉的床铺上,动作娴熟地把头蒙进被子里,跟不知道死哪去了的江错水唠嗑。
仿佛是时光流转,又回到了做鸭被江错水包养那会儿,他每晚躺在这追文,睡前脑内小剧场yy他俩的爱情故事,给自己想硬了还要溜进厕所手动解决。
现在不用yy了,现在人就是他对象!
不过算起来,这应该是他们确定关系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分居。
一个多月没见,小情侣聊起天来没完没了的,直到凌晨两三点江错水放狠话,说再不睡就拉黑,薄淮才老老实实放下手机。
到上考场当天,薄淮起床就点了三根香,对着床头的文殊菩萨挂像连拜三下,态度极其诚恳。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据说开了光的佛珠,施了法符咒揣上,一个戴手一个挂脖子。
“淮哥,你这到底信道还是信佛。”
薄淮说:“我都信不行吗,这叫双重保险。”
“可我听说道佛两教只能信一个,不然犯冲,会反噬。”
薄淮一想有道理,念着今早拜的是菩萨,把那张了花三百七买来的学业符塞给点醒他的室友,自己则戴上耳机,一路听着《观音心咒》和《往生净土神咒》的洗礼到教学楼。
别看这只是一场期末,实则事关他身为男人的尊严,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薄淮又跟某人汇报:要上考场了。
江错水立马打气:薄小淮,支棱起来!
薄淮嘴角拼命上扬,得了便宜还卖乖:又不是高考,你别这么紧张。
江错水纳了闷了:咱俩到底谁在紧张?
第83章
江错水说考完来接他,还真就是考完才来接他。
期末三天,薄淮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最后一场考完走出考场的时候看见了他。
薄淮眼睛一亮,就跟饿狼看见肉骨头似的,二话不说冲到了他面前。
“老婆!”薄淮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抱他,就轻轻撞了下江错水肩膀,“我的惊喜呢?”
江错水久别重逢的开场白都想好了,没料到他来这么一出,失笑道:“是不是天天惦记着。”
“那确实,跟惦记你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想,刚刚考试我都在琢磨,你到底要给我也准备个多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喜。”
“考试的时候倒也不必……”
“我们是不是要有孩子了?”
江错水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薄淮说:“剧情一般不都是这么发展的吗,女主突然不告而别,等再回来的时候拿着张产检报告,告诉男主她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怀了,怕他不能接受要打掉这个孩子?当然老婆你放心,我受过教育思想非常前卫,也知道打胎对身体伤害很大,肯定不会让你流掉的。你就是想生十个八个,或者一百零八胎我都喜欢。”
江错水眼尾狠狠一跳,驾轻就熟地问:“我们薄小淮最近又看什么了?”
“《替身出逃99次,霸道总裁轻点爱》”薄淮的嘴先脑子一步,如实交代了,但随着江错水几乎微不可查的一个挑眉,他又立即改口,“没有,怎么会,薄小淮最近都在准备期末考,每天学到半夜三更夜深人静,哪有时间看小说,不信你问他室友。”
江错水从善如流地陪他演了起来:“同学,薄淮天天这么用功肯定很辛苦吧,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他一个多月见不到男朋友,都犯相思病了,成天捧着手机等人家回他消息,吃饭都没胃口,哪里睡得好。”
“那确实是我的不是了,回去得好好给他补补。 ”江错水又问,“薄淮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薄淮抿了抿唇,平时一口一个老婆叫得挺欢,这会儿却不好意思了,别扭了一会,才很小声道:“他说他想你了。”
江错水没忍住揉了一把小孩毛茸茸的脑袋:“我也想你了。”
“你跟本人说去,跟他室友说算什么意思。”薄淮嘟哝着把头上那只手摘掉,叫他不要转移话题,“所以我的惊喜呢。”
“先回家,回家再给你。”
上车十多分钟之后,薄淮才发现今天“回家”的路线不太对。
这车越开越偏,都快开出四环了,周围全是弄堂和极具年代感的居民楼,跟江错水住的那片,寸土寸金高楼林立的市中心相比,简直像隔着一个时代。
但莫名的,薄淮又觉得有些眼熟,像是他原来住的地方……还真是!
这边的弄堂弯弯绕绕不好走,路也窄,车根本开不进去,江错水就在路边找了个车位停车,俩人步行往里走。
薄淮在这住了十几年,自然对地形熟悉,可江错水在这迷宫一样的长街小巷里,走起来居然也轻车熟路的,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
五点多天色一黑,路灯就打起来了。街边零零散散站着些女人,大冬天跟不怕冷似的穿得花枝招展,当然也有几个男人,穿得也很大胆。
一个二个往暖黄的街灯下那么一站,灯一照,还真有几分进了妖精窝的错觉,而这些个妖魔鬼怪,无一不在向江错水搭讪。
毕竟江错水这身打扮,这气质,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也快过年了,谁不想多捞点油水。
有段时间没回来,差点忘了这条街上的特色买卖就是做皮肉生意的。
薄淮也说不清自己是护犊子还是吃醋,抓起江错水就跑,边跑边喊:“姐姐们,这是我带回来的人,熟人!你们就别宰他了!”
江错水被他拽着,云里雾里的就跟着跑了,等跑上楼了才反应过来,忍俊不禁道:“我又不喜欢女人,你瞎操心什么。”
“你是不知道她们有多猛,如狼似虎,如饥似渴,如芒刺背,茹毛饮血,你要是落她们手里我还真不一定抢的回来。”
“我严重怀疑你跟你室友串通起来骗我,就你现在这文化水平,哪里像是复习过的。”江错水说着掏出钥匙开门,门一开,薄淮就愣住了。
家里的陈设装修全部翻新,连墙都重刷了,家具是成套的,跟室内装修相得益彰,审美很在线,绝对是费了功夫的。
“这是我家……?”
“是你家,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以为遭贼了,那叫一个家徒四壁。”江错水把手头的钥匙丢给他,“我看那些家电都老化了,线路还经常跳闸,就找人全部重装了。不过你的房间我没动,里面的东西都给你留着在,你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这份惊喜完全在他意料之外,薄淮一时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动,不,绝不仅仅是感动,江错水又给了他一个家……这种感觉怎么说才好,简直叫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江错水看。
他珍重地把那串钥匙捏在手里,握了又握,金属都让他捂暖了,蒙上薄薄一层潮气。
江错水把房产证一并给他:“之前你没成年,房子过不了户,相当于一直不在你名下。这不正好你也成年了,省的之后再麻烦,我就帮你把手续都办了。”说完他又笑,“你也是真放心我,证件就摆桌上也不知道收,要是我拿你身份证去贷款怎么办。”
“我这点身家才能贷多少钱,我男朋友金枝玉叶,哪里看得上。”薄淮把房产证和钥匙放到鞋柜上,揽过江错水,发了狠的吻他,“再说十八岁的男高中生不比那点钱更讨你欢心吗,还是年轻的肉体没能伺候好你?”
江错水在他下唇咬了一口:“说的像是我只图你身子一样。”
“没有,是我馋你身子。”薄淮搂着臂弯里那截细腰,带着江错水一起,两个人栽进沙发里。
沙发很大,几乎占据了这个小客厅三分之一的位置,以至于茶几就变得很小一个,横陈在沙发和电视柜之间。
江错水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撑起上身凑过去说:“沙发是我单独挑的,很软吧,有换洗的外罩,也可以拆下来清洗,很方便,所以想做点什么都可以。”
说完他吮了下薄淮的嘴唇,某种暗示不言而喻,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薄淮把人抱到身上,着迷地看着他,眼神温柔又极具倾略性,跟掌心的温度一样烫人,“男朋友,坐过来点,我帮你舔舔。”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但下章是豪车(一定!
第84章
狗勾舔批,他真的很能舔,雷的快速划走!
江错水被掐着腰抱了起来,跨坐在他结实的腰腹上,闻言愣了愣,一时没太领会到。
薄淮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上手,轻车熟路地解起了江错水身上那件衬衣的扣子,眼见着都解到一半了,人还是没动静。
他不由抬头分去目光,无声地催促着。
江错水隐隐有种预感,但又觉得实在荒唐,便顶着那极为强势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轻声问道:“坐哪?”
薄淮稍稍扬了下眉,动作何其轻佻,由他这张脸做出来更显得痞气,活像个年轻气盛,桀骜不驯小流氓。
都怪他平时太黏人了,总叫人忘记这其实是只狼崽子,他床上床下,笑与不笑时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江错水正乱七八糟想着,突然听到他说:“坐我脸上来。”
“……什么?”
薄淮有理由怀疑他是在装听不懂,干脆把人搂了上来。幸亏江错水眼疾手快撑住沙发,跪稳了,才没让自己整个人都跌到他脸上去。
就在整个无比混乱的过程中,薄淮硬是单手把他衬衣全解开了,紧接着又颇为熟练地去解他皮带。
江错水胸前一凉,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如今的处境,上衣可怜兮兮的敞着,皱在腰上,就跟挂了块布在身上没两样。
江错水重新抬起头,意味不明道:“你现在动作挺快啊。”
薄淮心说那可不,这是他看了多少片,亲手实践了多少次的成果,当场翘鼻子,骄傲道:“无它,唯手熟尔。”
他说着迅速扯掉江错水的皮带,扒下他西裤,两手掐着他大腿根捏了捏。那触感软乎得几乎有些腻了,一用力手指就像是陷了进去,四周掀起的肉浪谄媚地争相上涌,又从指缝里溢出,溜走。
这种极为美妙的手感,叫薄淮没忍住来回摩挲了起来,又推又揉,手法说不出的色情。
“你放我下来!”这姿势太古怪了,江错水支着身子,直楞楞地跪在他肩颈间,说什么也不肯坐下去。
“你说的,我做什么都可以。”薄淮拿一句言而有信堵了他的嘴,然后扳着江错水大腿生生往两侧掰开,“腿再分开点。”
他这一扳还不算完,手又顺势钻进人膝弯里,握着颠了几下,江错水便不受制地塌下腰,身形从衬衣衣摆底下滑露出来。
三十多岁的人了,身材还是保持得极好,那把细腰简直和屁股不成比例,臀腰比是女人见了都要自愧不如的程度。
薄淮目光晦暗,其中毫不遮掩的欲望直白得令人心惊。
江错水本就不自在,被这么盯着更觉得难堪,于是暗中跟他较上了劲,却是被牢牢钳住了两条腿,怎么都挣脱不开,并不拢腿。
薄淮见状,就像个生性恶劣,爱炫耀的小孩,得意地发出一声轻笑,然后仰头将嘴唇贴上了他腿心。
“薄淮!”江错水浑身一僵,声音霎时间变了调,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甚至能听出几分恼意,“你、你怎么……”
这些花里胡哨的花样都是薄淮看小黄文学来的,由于是文字,跟简单明了,一目了然的小视频还不一样,画面内容全靠他脑补,现在还处于摸索学习阶段。
这不是看人家作者写的绘声绘色,而且据说这么弄很舒服——什么娇喘连连,浑身颤抖,水止不住地流——上下一起流的那种。
他也是想着促进一下感情,谁料江错水反应会这么大,薄淮只好先慢慢来,试探性的伸出舌头,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舔弄他腿间的嫩肉。
没有教材,薄淮完全是凭着感觉胡来,小猫舔奶一样,这里亲两口那里舔两下,细碎的吻伴着灼热的鼻息,密密麻麻遍布他腿根,哪里都不放过。
江错水痒得不行,在他口舌下哆哆嗦嗦打起了摆,没一会儿就抖得像筛子。
薄淮及时停下看他反应:“你在害怕吗?”
江错水嘴倒是挺硬:“怎么可能,就这我根本没在怕——”
“那我继续了?”薄淮伸手勾住他内裤边缘,进行售后调查一样询问,“舒不舒服?”
江错水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薄淮话音刚落就一把捉住他的手,然后似乎是发现抓这没什么用,转而掐住了小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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