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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师尊的一万种姿势(悬疑推理)——剑止

时间:2021-08-29 10:48:07  作者:剑止
  他知道这个人不傻,反之,精明得很……
  “一点小伤,上过药就不疼了。”
  虞扶尘翻着伤药,为试探风长欢的虚实,特意背过脸去,又猝然回眸,瞥见那人的神情。
  他脸色是一如既往的苍白,眼底有着很深,且难以逾越的无奈。
  凤目微睁,鼻翼翕动,薄唇轻启,好像说了什么,但虞扶尘没有听到。
  这是风长欢第一次在他面前显露出傻和蠢之外的神色,虞扶尘始终觉着这样的表情是在哭,可是他没有眼泪。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虞扶尘意识到他与风长欢归结到底,是同类人。
  自那之后,无论去到哪儿,虞扶尘都要用发带遮住他的双眼,既不让人看到他的血眸,也不想再让他感受这世间的恶意。
  于是除了聋哑之外,还让他活成了个瞎子。
  另一方面,虞扶尘出于本能是不想与他太亲密的,毕竟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实在不成体统,便寻来短绳,一边缠在风长欢腕上,另一边自己握在手里,两全其美。
  招摇过市时还是会觉着羞耻的,两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不清不楚是少见,可纠缠不休也很是惹眼。
  好比此刻,虞扶尘不用竖起耳朵就能清楚听到酒楼老板娘大着嗓门儿调笑道:“哟,这是人遛狗还是狗遛人啊!”
  虞扶尘心道:当然是人遛狗!还是只又瞎又聋又哑的老妖狗!!
  “这位遛狗的兄台,请问……”
  话不大中听,虞扶尘没好气的转过身来,挑眉问了声:“有事?”
  怎料前来搭话的人看也没看他一眼,拍着风长欢的肩膀,引来后者一阵僵直,显然他口中兄台是红眼老鬼,被遛的狗却是自己。
  “他耳聋,听不见声音,还是个哑巴,说不出话来。”不想闹出事端,虞扶尘压着火气与人解释。
  边说边打量面前这人,一身明缃色衣衫,内里衬的是洁白无瑕的中衣,袖边与衣角都以金丝绣着云纹,立领显得脖颈修长,凸显文人韵士的儒雅风流,脚上还蹬了双长至膝盖的官靴。
  看起来一定很有钱,不过怎么觉着有点像……戏台上宫里的公公?
  虞扶尘强忍笑意,见这少年束着马尾,还戴着相配的抹额,觉着有些眼熟。
  再一细看,此人手背上还纹了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正隐隐散发微光,可见此人灵力充沛,修行已是有些年月。
  “这位道友,可是桃源人?”
  少年这才瞥他一眼,拱手作了个揖,声线柔和清亮,很是悦耳。
  “不错,在下桃溪涧明斯年,敢问阁下是……”
  虞扶尘斟酌一下:“在下虞扶尘,出自佛宗,但还没拜师,算不得无相的人。”
  对方报之一笑,答得一针见血:“原来是位散修,幸会。”
  虞扶尘心道:人模狗样的,说话这么不中听……
  风长欢听不着动静,半天也不见手上那根遛狗绳有动静,好奇着便将遮眼的发带掀起一边。
  这一眼正与明斯年有了对视,后者一愣。
  他自昆仑跟了一路才寻到机会前来拜会,岂料对方竟是个散修。
  倒不是歧视,只是觉着这般天赋异禀的人没能拜入十二州门下实在可惜。
  散修也就罢了,他竟还带着个活死人到处乱跑,安的是什么心?
  明斯年对二人有戒备之心不假,不过他是个自信到有一丝自负的人,认定他们掀不起滔天巨浪。就算能,也会被他压制在初起涟漪时,故而只是淡然道:“借一步说话。”
  虞扶尘做贼心虚,怕这来路不明的桃源弟子将秘密公之于众,以为被对方抓了把柄,为顾全大局只得咬牙跟上前去。
  穿过混乱熙攘的街市进入一家客栈,明斯年将二人带到雅间,轻车熟路落了门锁,又布下一道色相浅淡的结界。
  “道友,敢问您身边的这位和昆仑有何渊源?”
  听他单刀直入的问了,虞扶尘心道坏了,忙装傻反问:“昆仑?仙境可是发生了什么?”
  明斯年应该懒得与他废话的,但他毕竟是东海医宗桃溪涧的弟子,擅长疗愈而非打斗,面前这个散修看似平淡无奇,实则灵力非常强大,动起手来他很吃亏。
  再者他本意只为打探底细,没必要与人交恶。
  “数日前,昆仑奉九重天诏命处决祸世妖人,时值大雪封山,许多前去观摩的修士碍于规矩不好强闯,被阻在山门之外只能抱憾打道回府,在下便是其中之一。不过回程途中又接到昆仑发给师门的密函,心生好奇才拦下二位一探究竟。”
  虞扶尘听他添油加醋说了细节便知其中有诈,一时冲动竟质问道:“胡说八道!”
  随即意识到自己着了道,直挺挺跳进了对方的陷阱,都没扑腾着挣扎一下。
  奸计得逞的明斯年笑的碍眼,虞扶尘无心纠缠,起身拉着才消停片刻的风长欢要走,明斯年抬手拦人。
  “别太冲动,我的话还没说完。”
  “让开。”
  一时僵持不下,明斯年不以为然,示意虞扶尘不必心急。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昆仑发出的密函上写了什么?”
  “无非说明行刑中途有人作乱,请求十二州一并诛之。”
  “恰好相反。极道仙尊九梦君昭告天下妖人已死,世间再无风长欢。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其中缘由?”
 
 
第6章 师尊,还不够
  没有理由。或者说虞扶尘认为没有理由。
  柳长亭在他眼中就是九重天的走狗,只为自己升仙罔闻他人苦难,纵是无辜者也能面不改色的枉杀。
  这样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那日在因果台上险些痛下杀手的昆仑掌门,竟然会昭告天下风长欢已死之事,莫非是为了保护?
  不,不会,他只是不想昆仑沦为修界笑柄才会如此。
  虞扶尘停顿片刻,见明斯年一脸意味深长,心中不爽。
  “所以你趁人之危又是打着什么主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趁人之危了?我是非礼了他,还是对你大打出手?”
  听他这话,不知怎么醋意横生,虞扶尘有了护食的心思,一时口不择言,瞪着那张白净而俊俏的脸,脱口而出:“娘唧唧的玩意儿,就凭你?”
  原本兴致大好,还打算调戏一番的明斯年一怔,杏目圆瞪难以置信,随即眼底腾着难以名状的屈辱,咬牙切齿。
  看来这话是触及他的逆鳞,桃溪涧首席弟子,平生最恨被人说娘。
  明斯年已然端出打斗姿态,灵力气场瞬间爆发,令虞扶尘措手不及。
  老和尚说过,行走江湖,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挨上几下无可厚非。
  方才那句话虽不是真心,但往往无心之言最为伤人。
  “你这种平淡无奇的长相,扔在人堆里都捞不出来,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可知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
  虞扶尘本不打算与他动手,听了这话也有些不满,自认为忍让有度,但明斯年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手一高抬,立刻从腰间箭囊中刺出数根长针,在灵力的驱使下泛出各色光芒,形态各异。
  “灵枢九针?治病救人的法子竟被你当作伤人害命的手段,这样也算得上医者!”
  “凌雪宫的乾道,桃源不会任人宰割,能救人就能伤人,望你好自为之!”
  “……你是不是和凌雪宫有什么仇?不是说过佛宗了吗?我是佛宗的人!!”
  一场恶战避无可避,所幸在明斯年的结界里,闹大了动静也不会引人注目,可是损毁物件要照价赔偿,囊中羞涩的虞扶尘更希望动口而不动手,竭力回忆着老和尚教过的君子之道。
  明斯年没能察觉他的心思,已然运转功法,将九针中最细长,柔韧度最强的毫针凭空刺出,虞扶尘躲避不得,只能与之相对以灵力阻挡,望着明斯年很是不解。
  “动手之前,总要先说明为什么阻拦我们,你和他是有什么恩怨吗?”
  “没有!”
  “和我呢?”
  “有!!”
  这人并不善于打斗,自是无法伤及虞扶尘。越是如此,他便越是觉得此人不惜玉石俱焚是有缘由,态度缓和许多,避开这一击。
  “那你总得……”还没追问出口,虞扶尘脸色一黑。
  正期待鏖战一场的明斯年察觉他的异样,却没有发现身后危险的靠近。
  虞扶尘张口试图阻拦,可他明知就算提醒也是无用,索性住了口。
  他欲言又止,明斯年心中有疑。没感到结界有人侵入,许是这人刻意诓骗自己分心,上当就可笑了。
  “怕也晚了!”
  “不是……”
  只提醒一句,明斯年就觉着身子半边一沉,好似被人手脚并用着攀上一般,随即脸上感到一片湿冷。
  他愣了一愣,没敢反应。
  缓缓回过头来,正对上一双血红的眸子……
  “你……还好吗?”
  虞扶尘可怜起他来,居然被风长欢咬着脸蛋不放,想笑又不敢笑……
  不过明斯年没有歇斯底里,反而平静的过了头,将风长欢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轻咳一声借以缓场,蹙眉道:“不和你一般见识。”
  平静下来,虞扶尘不得不承认他是有点儿好看的,仿佛含着江南烟雨的杏眼有着独特暖意。
  但也就那么一点儿,跟自己比起来是差远了,而且五官阴柔,带着柔情的春意,即使如此,被他说娘未免过分了些。
  “那个……道个歉,方才口出恶言是一时冲动,别挂心。”
  虞扶尘一摸鼻子,有些心虚,不好去看明斯年的表情,便把玩起挡下的那根毫针,借以躲避视线。
  明斯年“嗯”了一声表示接受,心知这是虞扶尘的忍让,追根究底,还是看似占了上风的自己输在了性情。
  而后许久,才吐出半句话来:“我也要道歉,虽然你是真的丑。”
  虞扶尘:“……”
  没办法,理亏,只能受着。
  沉默许久,还是明斯年先开口回归正题,为大局着想,他不可咄咄逼人,引人反感对他并无好处。
  “我没有恶意,否则从昆仑一路跟来有无数次机会出手,你们绝不会安然无恙坐在这儿与我交谈。”
  “既然如此又是为何?”
  “人多眼杂不好现身。我的个人行为很容易被人误会与桃源有关,我自己的私事,不能牵扯宗派。”
  此人有情有义,虞扶尘印象改观不少,顾虑比起先前淡弱几分。
  “那你是为何寻他?或者说有何目的。”
  “我想知道一个死人,能在世上活多久。”
  明斯年态度冷淡,望着一旁沉默许久,不吵不闹的风长欢,转而面向虞扶尘。
  “不必我说,你也该猜到了,只是不知该不该相信事实,毕竟寻常人死后还魂也无法像活人一样。”
  “……你是说他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你要信。”
  “我不信!”
  “不信你自己摸摸他的心跳!!”
  还想心平气和的讲清缘由,奈何这家伙的驴脾气实在气人,明斯年一拍桌,拉着虞扶尘的手便往风长欢胸口上按。
  少年必然是拒绝的,初见时往不该看的地方瞄了一眼,至今他都觉着良心难安,如今还要上下其手……这不太行。
  拗不过他,明斯年也不勉强,松手抱臂:
  “你只有亲自确认过才会相信,我也是一样。”
  早在客栈老板提及亡魂厉鬼会生就一双鬼瞳时,虞扶尘就有所猜疑,如今事实摆在面前,明斯年要他确认,他心里更是不安。
  受老和尚之托远去昆仑救人,到头来只带了具会蹦会跳会哭会笑的尸体回去,说出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反复思量过后,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得知真相,只好将清白与矜持暂且放下,咬牙伸出手来,覆在风长欢平坦而冰冷的胸口。
  许久,没有动静。
  明斯年气的额头暴起青筋,又是一拍桌面。
  “你摸反了!心长在左边,左边!!”
  “有的……”少年喃喃道。
  “什么有的没的?!”
  “他有心跳,不是死人。”虞扶尘回过头来,神色凝重。“只是与常人不同,他的心长在右侧,胸中可以凝结两枚金丹,是天选之人。”
  闻及那四字,明斯年呼吸一滞。
  是该说他疏忽了,还是根本没有料想到这种可能?
  或许风长欢本就是个不同于常人的存在,所以才能祸乱天下,所以才能死而复生?
  纵然……许久才会跳动一次,可这却是他活在世上最有力的证明。
  风长欢眸色深沉,看着虞扶尘将自己的手腕牵到明斯年面前,怯生生握拳,将手缩回。
  没关系……生也好,死也罢,他都不在乎。
  他与虞扶尘对视着,脸上再次浮现出似哭未哭的神情,饱含悲伤,又很是茫然。
  他张张口,没有说话,摆着只有自己才看得懂的手语:
  ——足够了。
  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了。
 
 
第7章 师尊,是我不肯认
  中途多了明斯年这个甩不掉的拖油瓶,虞扶尘只得硬着头皮将二人带回佛宗,某只矫情的老鬼只要上马就会在他背后睡的人事不省,栽下马背三五次后摔得鼻青脸肿。
  无计可施,他只好寻了根绳带把人绑在身上,以免他把自个儿的脑袋开了瓢,中途再生出事端。
  反观明斯年,悠哉悠哉取张厚纸,折成画舫又淬了灵力在其中,吹口仙气,小玩意瞬间放大成实物,漂浮在离地三尺的距离,作为代步工具,周围还甚是浮夸的飘了几片祥云,和他风中飘动的衣摆相配骚包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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