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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许(近代现代)——花槐

时间:2021-08-30 14:23:21  作者:花槐
  顾淞被赤裸裸戳中心思,反驳的话语一句也说不出来,沈嵘之就笑着拧他的脸,“就你那点小心思,还相瞒我?你去吧,一来一回最多两个小时,我没问题。”
  小孩沉默举棋不定,沈嵘之双手叠在一起抵到顾淞面前,“要不你把我绑了?”
  顾淞忙不迭摇头,最终决定要给沈嵘之足够的信任,再三叮嘱说他会每隔十分钟就打电话来查岗,沈嵘之当着他的面给他打了电话,见顾淞接了,将手机拿到耳边,笑,“满意了么,顾少爷?”
  于是保持着通话的状态,顾淞出门了,一路上和沈嵘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沈嵘之那边还算安逸,偶尔会有几声敲键盘的声音,顾淞心想他惦记工作总比胡思乱想好,就没揭穿他,直到他见到洛嘉不得不暂时挂断电话。
  洛嘉听他说明来意,也不浪费时间,等从聊天中得知是沈嵘之把顾淞支过来的,很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详细问清楚前因后果,洛嘉就只想把顾淞狠狠敲一顿,“他让你来,你就来了?”
  顾淞郑重其事,“我想多给他一点信任……”
  洛嘉气急,“祖宗!你是真傻啊!他现在意识混乱精神有问题,他说什么你信他?我真是信了你的邪!电话挂了多久?你赶紧给我滚回去!出点事有你后悔的!”
  顾淞懵了,他确实没想过沈嵘之会那么狡诈,竟然还会骗他,立刻摸出手机再给沈嵘之打电话,却一直没有被接起。
  心急火燎赶回去,迎接他的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场景,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就算白天也是一片昏暗,里面隐隐约约有震动声,还有类似呜咽的压抑呻吟。
  顾淞的心脏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大口地喘着气,耳根也烫得要冒火,他的手却搭在门把上迟迟无法动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沈嵘之特意支开他,说明根本不想让他知道,这对沈嵘之来说,是比自杀轻生更需要隐瞒的事情,这么多年来沈嵘之一直深深以此为耻……顾淞想到之前自己刺伤沈嵘之的话语,他现在走进去是能给他救赎,还是只能雪上加霜,顾淞真的没有把握。
  犹豫的功夫里面的呻吟突然变得急促且尖锐,甚至带着痛苦,顾淞心里一紧,身体不受控制,直接推开了房门。
  沈嵘之被惊到,一阵慌乱过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沈嵘之趴在床边,疼得倒抽凉气呜咽不止,顾淞上前数步,“吱吱!”
  “不要……”两个字就牢牢锁住了顾淞的动作,他从没见沈嵘之狼狈成这幅模样,以前情事里的哭泣多带着舒爽和撒娇的意味,现在却完全就是痛苦,战战兢兢,泣不成声,好像自慰是什么十恶不赦灭绝人性的事情。
  顾淞没有听话,继续往前走,沈嵘之的哭泣变成了哀求,“不要过来……求你……你走……呜……走……”
  顾淞将沈嵘之堵在了床铺和墙壁之间的过道里,沈嵘之蜷成一团,抖抖瑟瑟,绝望到死死闭着眼,动唇一直喃喃求他不要看,顾淞弯腰把人抱起,触到他股间冰冷的湿黏,沈嵘之疯狂挣扎,“不要——!不……不……”
  将混乱的人放回床上,沈嵘之哭到呛咳,顾淞将他胡乱挥舞的双手压去头顶,伸手直接往沈嵘之后穴摸。沈嵘之哭叫着顶起了身子,怎么扭腰都逃不开顾淞的触碰,他离崩溃只有一线之隔,瞪大了不聚焦的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就此死去。
  按摩棒被抽了出来,随即入侵的是小孩的手指,沈嵘之明明一身冷汗如坠冰窖,性器却一直亢奋地勃起着,手指在里面一番搅弄,激起的蚀骨酥麻翻江倒海,沈嵘之无助地摇头,过分紧绷的身子近乎痉挛,“顾淞……求你……恶心……不要碰……恶心……很恶心……”
  到后来就跟魔障似的,呜呜咽咽就只念叨着恶心两个字,甬道深处的跳蛋被挖出来,空虚的后庭因为饥渴而不断蠕动收缩,察觉到一个硬热抵到了穴口,沈嵘之不顾一切尖叫,“顾淞——!!不—— !你不能……顾……啊啊啊啊啊——!!!”
  没有预警地被一捅到底,身心都被毫不留情狠狠撕裂,沈嵘之脖颈后仰,大张了嘴却无法呼吸。胀,烫,痛苦,欢愉,乱七八糟的感觉纠葛在一起,却都盖不过那久违的让人爽到头皮发麻的快感。
  然后肉刃开始抽送,缓缓退出,整根插入,像是要将他生生撕碎拆骨入腹,沈嵘之的身子被撞得一颠一颠,无神的眼睛悄然聚起春色,冷冰冰身子也渐渐上了温度。
  待到后穴完全适应,甚至随着性器的进出自发裹着吞吐,沈嵘之连呻吟都软绵绵带了媚调,顾淞这时候终于松开他被压在头顶的双手,拦腰将人抱起,沈嵘之对上他的视线,睫毛一颤泪水疯狂地往外涌,拿手挡了自己的眼睛,“恶心……不要……恶心……”
  “沈嵘之。”身体里含着顾淞的肉棒,被清醒的小傻子叫了这个名字,没人能理解沈嵘之有崩溃,顾淞却没有给他自惭形秽时间,那根愤怒的肉刃,像是要给予他什么惩罚,在后穴疯狂地鞭笞,顶得沈嵘之支离破碎,却又心荡神驰。
  冰冷的玩具和货真价实的性器确实不能比拟,贪婪的内壁连那上面的凸起的青筋都能感觉到,又烫又硬,磨得满腔淫肉欢欣雀跃,颤栗痉挛,再对着腺体那么狠狠一戳,简直能爽掉沈嵘之半条命去,很快他就顾不上什么恶心不恶心了,被小傻子按在孽根上操得东倒西歪,沈嵘之不得不扶住顾淞的肩,再被嘴对嘴吻住的时候,也只是温温软软哼了一声,然后本能探出舌尖来方便顾淞舔吮。
  满室都是黏黏糊糊的交合声,沈嵘之很快就被操射了一次,高潮的余韵中云里雾里,搂着身前滚烫的身躯,努力睁着水汽模糊的眼睛,刻画描摹顾淞的面容,小孩的眼睛在黑暗中也分外清明,让浑身酥软的沈嵘之怔了怔,在他还来不及回神,身体也没能感受到空虚的时候,后穴里新一轮的抽插又开始了。
  “呜嗯……哼……啊……啊……”沈嵘之脑袋里一团浆糊,被唤了吱吱,条件反射看进顾淞眼底,小傻子脸颊绯红,大汗淋漓,张了张口先哼出一个单音,哆嗦着咬牙压下那阵爽利,却是不敢再动了,顾淞凑上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沈嵘之,你自己感受一下,如果真的恶心你,能不能做到这种地步?”
  顾淞的话让沈嵘之猛得一惊,瞳孔骤缩理智也回来几分,下意识想要挣扎,被顾淞结结实实堵了嘴,一番纠缠昏天黑地,沈嵘之差一点点就喘不上气,被放开的时候只能吐着舌头大口喘息,蓄不住的唾液溢出去连成了一道长长的银丝,顾淞又慢慢挺动起来,“我没有觉得恶心……吱吱,你不舒服吗?还是我勉强你做这种事,你觉得我很恶心?”
  “没有……呜嗯——!不……啊……太深……!!”沈嵘之摇头,被碾着腺体一个劲磨蹭,连大腿根都要痉挛起来了,什么也顾不上忙不迭求饶,“别磨……啊……那里,别再……别……呜啊~!”
  顾淞确实没有再磨了,却改了攻势一次次用硬热的龟头往上撞碾,腺体像是要被砸烂了,甬道里也似是着了火,沈嵘之发出甜腻的哀鸣,双腿盘上顾淞的腰,夹紧,然后整个人搂着小傻子无意识撒起娇来,“呜……轻……呜嗯……!我受不了……不……不……”
  “叫我的名字。”小孩吻着他睫毛上挂着的泪滴,声音沙哑又性感,沈嵘之连挣扎都没有,直接呜咽出顾淞想要的话语,“顾淞……啊……顾淞……顾淞……呜嗯……”
  疾风骤雨的侵犯缓和下来,沈嵘之得以喘口气,现在顾淞吻他他已经做不出任何抗拒的回应了,反而是偏过头主动要和小傻子纠缠,顾淞这次却只是亲了亲他染着水光的唇,“吱吱,你舒服吗?”
  沈嵘之乖乖点头,探出舌尖想去舔顾淞的唇,被避开了,小孩蹭着他的鼻尖,性器抽出去,往里一捣弄出咕叽一声响,“那和我做爱,恶心吗?”
  沈嵘之有一瞬的犹豫,下体啪叽和咕啾的声音突然连城一片,沈嵘之腰上蓄不住力气,软软扑在顾淞怀里,被掐着腰缓缓进出,满腔淫肉酥麻酸软,快感绵长却不疾不徐,硬生生将沈嵘之逼出一股焦躁来,随着颤栗阵阵加剧,沈嵘之不得不搂紧顾淞小幅度摇了摇头。
  小傻子似乎哼了个气音夸他乖,放在他腰上的手下滑,掰开两片臀肉,一边揉捏一边大开大合捣弄中间那个柔软多汁的小穴,沈嵘之被快感逼得走投无路,张口咬了顾淞的肩,小孩不知是疼的还是爽的,直接就呻吟出声了,然后气急败坏,挺腰送跨疯狂进出,沈嵘之眼前都被他干出了白光,意识可能消失了片刻,再有知觉是顾淞在他耳边杂乱无章地喘,屁股里面也被灌了一股股热液……
  平复下来顾淞轻轻扣了沈嵘之的下巴让他抬头,沈嵘之没有抗拒,两人对视片刻,自然而然唇齿相贴。
  心跳的悸动合而为一,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冰释复苏。
 
 
第51章 
  事后被顾淞抱去清洗,沈嵘之多多少少仍旧觉得羞耻,但是因为这场久违的欢爱,他的身心都异常餍足,脑袋里空荡荡聚不起思绪,沈嵘之只知道顾淞的触碰让他舒服又懒怠,后来迷迷糊糊就靠在小孩怀里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毫无芥蒂一番温存,小孩原本只是试探,手不规矩地滑进真丝睡衣里,在肋骨和侧腹细细摩挲,沈嵘之脑袋陷在枕头里胡乱蹭了蹭,眯起眼睛颇为享受,顾淞的动作便大胆起来,摸到胸口那一小片滑不留手的皮肤轻轻抠弄,乳粒很快硬成一颗豆子,顾淞勾起唇角坏笑,被子一掀头蒙进去,隔着衣服将豆子含进嘴里。
  沈嵘之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双手搭在顾淞肩上,虽是在推他却也没真的用力气,下半身更是自觉主动地打开,任由顾淞在他腿根抚摸……小孩这种时候理解能力特别好,亲吻渐渐往下,在沈嵘之的期待中将他的性器纳入口中。
  “啊……”腰直接就酥了,使不出一点力气,双手按在顾淞的脑袋上,沈嵘之被欲望侵蚀得彻底,这是小孩第一次帮他口,而且是那个不傻的小傻子……这能说明什么沈嵘之暂时无法思考,他只知道这是前所未有的颤栗和欢愉,身体兴奋得像是随时能融化掉,高潮的时候什么淫荡堕落下贱不堪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沈嵘之射在了顾淞嘴里,一开始他因为太爽了根本闹不清状况,直到看见顾淞那个吞咽和舔唇的动作才反应过来,刚刚欲望上头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罪恶羞耻让他无地自容,顾淞却没有给他更多自辱的机会,笑得心满意足,凑去沈嵘之耳边暧昧低语,“吱吱的牛奶很好吃哒……”
  顾淞装傻惯了,在他面前总是习惯用那种幼稚的语气,既单纯又色情的感觉才最要命,沈嵘之过分急促的心跳声掩盖了其他负面情绪,脸颊憋得通红,推开小孩自己往浴室逃,隔着门还要被顾淞大声调戏,“吱吱你要每天喂我吃牛奶啊!”
  弄得沈嵘之满脑子黄色废料,洗漱什么的完全心不在焉,以为把自己收拾停当了,开门就见顾淞守在门口,伸手直接捏他的下巴,“胡子也刮一下吧,有点扎的。”
  提线木偶一样任由顾淞摆布,沈嵘之被撩得晕乎乎,回过味来也是有点茫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和顾淞变成了这种相处模式,明明已经打定主意只想弥补过错,做个合格的监护人,但两人稀里糊涂就上了床,而且小孩也并没有觉得他恶心。
  沈嵘之盯着顾淞看了良久,是不是释然他说不清,只知道现在的感觉并不坏,他又犯老毛病了,并不想对现状做任何改变。
  做爱这种事,沈嵘之一旦食髓知味,就会不由自主渴求更多,两人又刚和好算是在热恋期,就算顾淞有心克制,却没有哪一次能经得住撩拨。如同顾淞熟知沈嵘之的身体,沈嵘之也熟悉小孩的性感带,有时候一个缠绵的吻都能把顾淞弄得气喘吁吁,猴急地扯掉两人的裤子直接干进来,那种胀痛和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是沈嵘之最喜欢的东西,两人每次结合都酣畅淋漓。
  沈嵘之的精神状态似乎在变好,顾淞也肯放他去工作了,沈嵘之总是有种错觉,只有在公司的时候是他才最清醒,能从理智从容中察觉出一份难以形容的于心难安,想要理出头绪却无从下手,而且这种感觉会在和顾淞做爱的时候消失无踪,沈嵘之放纵沉迷,过着类似纸醉迷金的生活。
  一切似乎都很完美,直到那天沈嵘之梦见了顾峥。
  顾峥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梦里,就算之前浑身是血地责备沈嵘之对不起他,也没有哪一刻这般冷漠,顾峥的眼里有他不熟悉又最最熟悉的东西,讥讽,怨毒,嫌恶,还有轻贱,然后顾峥对他说:沈嵘之,你真让人恶心。
  惊醒之后浑身冷汗淋漓,顾淞搂着小恐龙背对他睡得正熟,沈嵘之冲进厕所无声干呕,平复下来在镜中看见一个明显苍白又纵欲过度的自己。这一刻沈嵘之才明白,他真正的心魔不是顾淞恶心他,而是他自己恶心自己。
  那些沈嵘之以为早已忘却埋葬的过去,其实只是悄无声息蛰伏了而已,在他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出其不意反扑回来,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大抵如此。镜子里掩面落泪的沈嵘之扯了扯唇角,笑得惨淡,有些融在骨血里的东西大概真的一辈子也没法改变,所以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那么肮脏不堪的人,这样的他又哪里值得顾淞倾心相待?
  情绪稍微缓解,想要洗把脸的沈嵘之,看见手腕上的疤痕,已经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生病了还是真的想死,打开洗脸池下面的柜子翻箱倒柜找东西,他目标清晰且明确,刮胡刀片……
  家里的各种利器,以及可以摔碎的盘盘碗碗,都被顾淞小心翼翼或锁或藏,但是沈嵘之记得那天顾淞帮他刮完胡子之后,将刀片随手放进了柜子里,顾淞以为他没看见,沈嵘之自己也以为看见了没所谓,现在想来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早有预谋。
  沈嵘之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危险,可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愿,坐在瓷砖地上,捏着刀片要划下去的时候动作顿住,因为那里已经有了一条丑陋的疤痕,沈嵘之一时无法决定是划在上面还是划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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