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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离我远点(GL百合)——马甲随便穿

时间:2021-08-30 14:43:20  作者:马甲随便穿
  这与昨日很像,只是她没有羊肉施舍,也没有闲情等待。见对方半点反应没有,站在阴影处的她便转过身去,打算重新拥抱阳光。
  “无念。”
  背后声起,脚步暂停。
  “你……”
  “哐!”
  白靴转向,浅衣沁蓝,月白撒落落得恢复原貌,低头看向趴伏在地的人。
  她的身后一切阳光褪去,两人就此立于可见的黑暗。
  “别逃啊,”她抬了抬手指,让自己更容易跟他平视。这个男子的脸她很陌生,但他眼中的嘲讽与愤怒却如此令人熟悉。然而月白不在乎,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我有事问你。”
  “呵。”男子一笑,虽被禁锢,却又有几分高傲,“夜神、竟也有求问之事?”
  这话说得有些占便宜,不过月白懒得和他计较,直问,“柬衣呢?”
  “神明行踪,我等何知?”男子面露嘲讽,“夜神有意、怎么不自己寻她?”
  果然是和柬衣有关的人。
  “你告诉她,”月白转身,一步一步走向更深的暗处,“我没有兴趣再和她玩了,让她自己好自为之……”
  声音在空旷中似有回荡,伴着远离的脚步逐渐昏沉。后面那个男人也在深沉之中,由低及放,但笑不暖。
  “没有兴趣……?”他讽笑一声,“是新的玩具、不让您满意么?”
  没有回答,只是脚步声、也不再向远。
  “也是啊……这个怎么看都是个残次品。”
  月白转回身去,正正面对了那边投来的目光。那人笑着,似是看穿了月白所想、可知她未来所为。
  “还是毁掉比较好吧?再换上一个……”他笑着问她,“神上喜欢什么样的?”
  月白不答,只有反问,“你之前问我、‘可还记得’。记得什么?”
  “呵。”男子嗤笑一声,又露出了当日神情,笑中带讽。
  “神上啊,你可还记得……”
  “可还记得、‘长欣无夜’?”
 
 
第228章 
  ……长欣、无夜?
  月白一瞬愣住,身后猛地起了一份寒意。她霎时横侧,正正避开一道剑刃。余光中火红乍起,那人带着嘲讽的弧度淹没于灼热之中。身边的黑暗快速褪去,被墙体切割的阴暗卷土重来。面前的男人瘫软倒下,月白一跃而起,正将巨力甩在身后。
  只听轰隆隆大响连绵,月白转身回看,一人持剑相追、眼中腥红。他似是得见猎物之貌,张嘴咧牙、直扑向她。
  月白虚化瞬间,神魂开展。威压若千斤压顶、气势似天神一怒。
  来人霎时怔顿空中,动弹不得。一双红眼还要兴奋,可他面对的只有凉凉秋水、静淌似无。
  死亡,有时不必是外力相加;而疯狂、亦有其致命代价。
  九一看着眼前的人垂下头去,紧着的心有一瞬间的放松。他刚想唤一句“月白”,自家宿主就咳了一声。
  血色和腥气都在意料之中,九一的吵闹也并不出乎意料。月白呼出一口气去,低头看向飘散的烟尘。刚刚的人声鼎沸还在延续,只是叫卖换了叫喊,揽客成了呼唤。本来溢满的香味染上血气,合着扬起的尘埃直达天空。
  “怎、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阿娘!阿娘!!”
  “快、快来人!救人啊!!”
  呼喊声此起彼伏,月白站在那里,一瞬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胸口闷疼,头也有些发昏,她的视线在几处来回,可看来看去都是烟尘和慌乱……
  “魔修看剑!”
  月白猛地回神,余光中却已是金芒笼罩。虚化可之,但身后是……
  紧紧咬牙,月白一手伸前,魂力抵挡的同时又似浪涛不止、滚滚前行。来者无即避之,亦是被猛然镇住。月白趁时冷道,“住手。”
  说话时血在口边,月白手臂一挥,将面前魔修扔给来人。她自己转身向下,“先救人。”
  刚刚那魔修金丹及上,一剑在城中砍出一个狭长扇状。其覆盖民宿民居无数,又淹没主道半条,许多人即死无活,但还有更多被压在落石之中。月白咬了咬牙,神魂展开覆盖全域,而后勉力相扶,将诸多落石尽数高举。
  “救人去。”
  女子冷言直入脑海,赶来的谢家子弟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出手的是他们新任家主谢汉,现在众人都还看他。谢汉怀抱一具尸体,再看刚刚那浅衣女子已是一身灵气纯正。他不知那个是谁,但此时要做的、对方已然言明。
  “快!救人!”
  谢汉一声令下,自家子弟一个个上前相助。他将怀中人交给身旁一个弟子,自己落到月白身边,拱手一礼,“道友得罪。”
  “……”月白面色不好,此时看他亦带了几分凶气,“你来撑着。”
  “道友……”谢汉对她还有几分防备,没有出手,“不知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废话?
  月白看他一眼,单手上提,诸多落石随之移开、慢慢聚拢空中、成石云一片。月白扫视一圈,没在城中寻得可放的空地,一挥手、全扔到了城外去。
  这自然是有些赌气。月白胸口猛然的紧绷也是她要付出的代价。她眼前有有些模糊,一低头、便是灰蒙蒙的一片。其中有些刺眼的红色,看得月白皱眉头。
  “道友……”
  友什么友?
  月白没听他之后说了什么,转身便是一道金光阵。前踏的步子踏入不平的地面,有湿土的松软,也有碎石的坚硬。柔软的细草好似要勾住脚背,可真正往前、也并没有任何阻力……
  “月白。”熟悉的声音响在她的身后,片刻后伴着温暖来到她的身边,“你去哪儿……怎么了!?”
  月白身子一软,在季无念问完之前、先倒在了她的怀里。
  ***
  “月白,看看这里!”
  “无苦无痛、欣悦常年!日照光明、永无黑暗!”
  “多好的地方啊!不骄傲么!?”
  骄傲啊。自然是骄傲的。可骄兵必败、她也没得什么好下场……
  月白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半明半暗的整齐竹排她很熟悉。长夜的建筑都依她所想,连这些竹节的参差,都是她潜意识中的排列……
  “月白,”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唤她,是刻意的放轻放软。季无念碰了碰她的脸,“好些了么?”
  “……嗯。”月白的回答只是气音。她想要动一动,却觉得身上的锦被都好重。
  幸好她身边有一个自觉的看顾。见她想起来,这人便伸手相助,让她慢慢得变成坐姿。只是这人也要她给报酬,先抵了一颗药在她嘴边。
  “先别说话,把药吃了。”
  月白仰头咽下去,回来时就有一杯清水等在唇边。季无念待她喝完,放了杯子便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灵力带寒,可以帮月白减轻伤痛造成的灼身感,而灵力上行,也可以替大人疏通血路、调整气息……
  这是她已经十分习惯的操作,可恨得说明着月白究竟承担了多少过重的负担。
  这种恨意无法发泄,季无念只能用帕点一点月白的唇边,“舒服些了么?”
  “没事……”月白往深吸了口气,尽管胸口闷疼还是让她皱眉,但至少不咳嗽了。这样的伤她受得太多,季无念的处理和她自己的忍受都变得轻车熟路。而且鹤城的消耗其实还好,她会失去意识、主要还是之前妖界阵法的累积。
  然而细枝末节不太重要,重点是她“没事”的这个事实、一定要好好传达给这个人。
  “过来一些。”
  “……”季无念抿了抿嘴唇,凑过去的同时也稍稍放低了眼中柔和,“老这样是没用的……”她碰了一下月白的唇,在离她很近的地方抱怨,“好好当心一些啊……”
  ……这个人、有什么资格跟她说这话?
  月白有些想笑,弯了嘴角,把距离消除。
  她们确实太习惯这样的伤了,以致于此时的吻都成了月白大人耍无赖的定式。季无念很希望这个徒弟能学点自己好的地方,别老弄些旁门左道……
  不满意的师尊表达不满,咬了一下徒弟的舌尖。
  反正不怎么疼,月白也就无所谓得舔了一下自己嘴唇。
  “……”季无念分不清这是不是故意的,只能按自己心意再浅浅亲她一下。为了不让月白大人再以□□人,她以视线抓住月白的眼睛,希望她好好回答自己,“你去鹤城做什么……?”她实际是有自己的猜测的,就是会让人苦笑,“找魔尊么?”
  月白先垂了眸,而后抬起。她的“嗯”字很轻,伴着很小幅度的点头。
  某人的手因此收紧半分,眼中的神采也紧。“寻到了?”
  月白还是点头。
  然后呢?
  季无念知道自己该问之后的事,可嘴唇微微张开、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出口。她不想从月白口中听到她知道了所有,可这实际又不是什么一定要隐瞒的事情……
  手上的触感拉回了她收紧的心神,季无念低头,看见自己本搭在月白手上的手被翻过,成了被大人拢住的样子。她的大人温柔依旧,眼中却似乎比平日多了几分复杂。她说的时候有几分异样,要季无念细细品完、才能发觉其中奥妙。
  “那位魔尊、可能和我有私仇。”
  这不再是她以“事不关己”评判的论述,而是她终于的终于、置身其中。
  “私仇?”季无念咀嚼着这个词语,“月白你认识他?”
  “……”月白想了一下,摇头。
  不认识、却有私仇……?
  季无念很疑惑,可眼前的月白很难得的在冷淡下铺着失落。她轻轻握紧大人的手,在咫尺的距离展露真诚,“想说么?”
  “……”还抢起她的话来了?
  月白低低一笑,再拿这份笑意回应某人的真挚,“你想知道?”
  “……”这就让季无念有些为难。她只能再坐近些,干脆抵着月白大人的额头,回她的笑,“当然想啊。”于公于私。“可是……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月白一直给了她如此的盈余,她至少懂得回报。
  而这样的回答月白并不意外,或许也是出于某种奇特的默契。大人稍稍抬了下巴,给她一个轻吻作礼,承了她这份好意。
  “那就以后再说吧。”
  季无念点了点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远离时胸前收紧,季无念低头,发现时月白又拉住了她的前襟。大人没有回向她的眼睛,视线落在了侧边的角落。
  “还有一件事情……”她说,“鹤城、毁了一半。”
  季小狐狸在鹤城诸多布置,有兵将护卫、有粮米送运。月白不知其更多深意,但多少能知道季无念对它看重。如今自己擅自行动,却没有将城护好,死伤一片……月白觉得不舒服,就这样说出来。
  “……也没有毁到一半。”季无念又按住月白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轻轻得与她说,“你救得快,后面也有人帮上,死伤还好……城内还有之前布置的军队维护,也没出乱子……”她再坐得近些,又抵着月白的额间说话,竟还露了几分笑意,“损害可控,不必自责。”
  “……”她倒是很懂。
  可这样的话又多少有些奇怪。因为“可控”而不必自责,那因为“行动”而造成的损失又要如何?
  月白看她,试图在那份弧度中寻找悲悯。大概是她的探究太过明显,反倒让季无念自己笑了出来,“大人是不是在想……‘这人怎么变得无情了?’”
  “……”月白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
  “……只是、我好像该更伤心些?”季无念笑着猜,而后换了个位置,与月白坐到了同一边,便于将虚弱的大人抱紧怀里。她拢着月白,双手搭着她的双手,脑袋搁在她肩膀上,“人有亲疏,途有远近。为眼前的悲惨调动情绪乃人之常情,可若是每个消息都哭一边……”她贴了贴月白的脸,笑问,“大人你还想见我笑脸么?”
  “……”那还真是说不好。
  月白微微侧头,看这张充满谎言的笑脸,有点嫌弃,被季无念亲了一下。
  “没关系的,月白。”季无念蹭蹭月白的脸,低低说道,“没关系的。”
  任何的行为都有代价,或多或少。而她本质上也并无共情……
  愧疚罢了。
 
 
第229章 
  愧疚。
  月白轻轻搭上自己左胸,感触着其下的隐约震动。它并没有因为眼前的狼藉产生任何的紊乱,依旧是规律而平淡。
  山川的颠覆不惹心伤,江河的倒流不震心房。月白看着遍布的火焰和裂痕,还是平静。
  她转身,再次看向炸裂开来的夕阳。那种橙红相间的颜色矿石难调,是专属于天空和自然的精彩造物。可它本来的形状已被打破,此时只是张牙舞爪得向四周炫耀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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