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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摸摸小尾巴吗[人鱼]——时有幸

时间:2021-09-01 09:25:02  作者:时有幸
  路采下意识望向萧远叙,碍着这小动作太明显,移动的目光在中途生生止住,恰巧停在金悦之和新娘的缝隙间。
  视线往后一些,叶灯坐在那里喝酒,右边坐着挪过来的周鸣庚。
  这对旧情人在外装不熟,周鸣庚明显是想来看几眼叶灯,偏偏要和叶灯左边的男人聊天。
  此时此刻,他心有灵犀似的感觉到了弟弟的求助,好奇地起身走过来。
  “这是在干嘛,你们结婚还不忘说媒?”周鸣庚凑热闹。
  路采心想,太好了果然是亲哥,快来给我解围!
  万万没料到,周鸣庚下一句是:“小路你倒是加啊。”
  路采:“……”
  他用余光观察萧远叙的脸色,萧远叙端着红酒杯,表面依旧是一派风度翩翩,在外人眼里瞧不出端倪。
  然而当路采转过头,假装无意地和萧远叙对视,萧远叙就忍不住了,飞快地抿了下嘴角。
  这副样子一点也不像他朝萧远叙求助,倒像萧远叙朝他求助。
  路采睁眼说瞎话:“不好意思,最近我加的人太多了,超过好友数量上限了。”
  周鸣庚拆台:“你删一个无关紧要的,萧远叙和你加好友了没?让他别占着位子……萧总,不介意给美女腾个地方吧?”
  路采手抖,僵持着陷入沉默。
  他不敢当面点开和萧远叙的聊天框,否则页面会跳出来一堆黏糊糊的情话。
  萧远叙不动声色地抬眼瞥了下周鸣庚,周鸣庚浑然未觉,还说:“我想萧总是不介意的,俗话说三岁一代沟,你和小路隔了九曲十八弯,平时也没什么话可讲。”
  这位亲哥不放过任何机会,要把弟弟和萧远叙隔得越远越好。
  可惜他没能顺利怂恿删掉好友,叶灯优哉游哉地过来添乱。
  叶灯抱着胳膊:“小路是萧总手下的人,以后工作上需要联系,难道要托人传话?”
  萧远叙这时候插话道:“我看让小路把你删了吧,你们兄弟俩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在家聊。”
  路采懵懵懂懂,感觉恋人说得好有道理:“对喔!”
  周鸣庚:?
  接着不由得他再辩解,就被快速找出来并删掉了。
  周鸣庚:“…………”
  他们四个人这么一通七嘴八舌完,伴娘们和其他伴郎早去了下一桌,陪新人们继续敬酒收红包。
  那位伴娘没有如愿加上路采的联系方式,其实有些不甘心,频频回头往这边看。
  萧远叙没有忘记伴郎的职责,一边抬步跟上他们,一边问她:“怎么了?”
  在座的都是富豪名流,伴娘接待时一直举止自然,此刻却被问得微微愣住,有些接不上话。
  一整场婚礼下来,她没和萧远叙单独交谈过。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太敢。
  她读高中时,几乎全班女生都是萧远叙的粉丝,萧远叙退圈时,好多人偷偷抹眼泪。
  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可望不可即,只能雾里观花地远眺,别说当面对话了,连见到真人都是意外之喜。
  她把鬓发撩到耳后,低下头没再张望:“没、没事。”
  满场轮流敬完酒,新人和伴娘伴郎们终于可以休息片刻,回到主桌上开始分蛋糕。
  结婚蛋糕足足有八层,一些人吃不下,用奶油来整蛊新郎和伴郎们。
  金悦之醉醺醺的,脸上被涂得乱七八糟,依然不知道反抗。
  另外几位伴郎也被闹得满脸狼狈,大家看到这些人的糗状哄笑成一团。
  萧远叙见状,趁着他们还没胆子打自己主意,找了个理由要离席。
  他离开了酒店的宴会大厅,在早秋的阳光下往花园走,松开了领结想要透口气。
  没有在花园里独处多久,路采默契地找过来了,两只手背在身后,神秘兮兮地笑着。
  萧远叙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路采道:“有事情找你商量,你凑过来点呀。”
  萧远叙正好等下也安排了事情,看了眼手表后,毫无戒备心地靠近了路采。
  然后迎面而来一碟子的奶油。
  萧远叙:“……”
  路采新奇地见样学样,模仿完人类们的玩法,再勾起了萧远叙的脖子,亲了下对方沾了甜味的脸颊。
  这么做好还没完,两张脸亲亲热热地贴了贴。
  “你逃这么快干什么?”路采道,“抬起脸让我看看,抹了奶油也很帅嘛……哇感觉你更帅了。”
  萧远叙无力道:“我没有逃。”
  他正要让路采回去,有人在不远处喊了声“阿远”。
  路采“咦”了声,循着声音要扭头,并困惑地轻轻嘀咕。
  “谁啊?怎么和我一样喊你阿远?”他道。
  萧远叙欲言又止,还是心一横,向小人鱼说出了真话:“我爸。”
  路采如遭雷击:“…………”
  刚才他还无法无天,朝萧远叙这张俊脸为所欲为,甚至还想伸出手指再戳几下。
  他现在一动不动,勾着萧远叙脖颈的胳膊收回也不是,继续搭着也不是。
  天哪,路采茫然,自己就这么和萧远叙的家人见面了??
  还当着他爸爸的面,盖了他一脸奶油?!
 
 
第65章 
  路采设想过未来和萧远叙的家人见面,  应该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自己会大大方方坐在萧远叙身边,心里踏实语气平稳地说话,向他们传达他有多喜欢萧远叙。
  年龄差距摆在面前,  他想尽可能地避免疑虑,让大家别把自己当不懂事的小孩看待。
  然而事实发生得突然,  路采的目标从证明他会当一名好恋人,  变成了撇清他真没欺负男朋友。
  萧远叙脸上挂着奶油渍,  发梢处还沾了点白,明示着刚才切切实实发生了什么。
  路采捧着蛋糕碟,扔掉也不是,拿住也不是。
  他垂下染着浅色头发的脑袋,  时不时扫向萧远叙,  然后把头压得更低了。
  跟着萧远叙的招呼声,  他喊了一下“叔叔”,萧父显然没预料到这情况,正饶有兴致地等儿子主动交代。
  萧远叙道:“闹着玩,小路,你先……”
  “你们玩得挺欢的,是我出现得不是时候。”不等他让路采离开,  萧父抢话道。
  路采紧张得快要变出尾巴、跳进河里逃走了,人鱼王子忐忑不安地笑着,  不太敢插入话题。
  “小路。”萧父用同样的称呼喊道,“我和阿远很久没见了,要去三楼聊聊。”
  三楼同样属于酒店的餐饮部门,  不过没有宴会厅和开放式座位,都是一间一间私人包厢,方便坐下来面对面聊天。
  还没缓过劲来的路采手忙脚乱,  在蛋糕的甜味里捏紧了碟子的边缘,愣了半秒没有很快接话。
  萧父道:“你想要和我们一起吗?”
  ·
  萧远叙随母姓,萧父姓陶,叫陶南繁。
  夏初时,他回国采风,这几个月走走停停,兜了大半圈的河山,前些天刚回到京市。
  男人年过五十,保养得非常好,乍看像三十多岁。
  显年轻的不止是面貌和身材,还有一种由内而外的精神气,让他看起来非常儒雅和健朗,并没有一般而言会出现的松弛感。
  路采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他,但这张脸在电影和报道中见过许多次了,萧远叙的长相遗传了他许多。
  不过萧远叙是桃花眼,削弱了整体的凌厉感,让模样显得更加俊美多情。
  想到这里,路采转头去看萧远叙,而萧远叙拆开了湿巾。
  萧远叙并没有急着给自己擦,递给了路采之后,再重新拿出了一包。
  陶南繁在翻茶水单,他们两个人趁着这会儿工夫,默默把奶油弄干净。
  萧远叙的头发上沾了点奶油,没有镜子自己不太好擦。
  路采当着人家父亲的面,束手束脚不好凑过去,过了一小会终是没忍住,悄悄地伸手要抹掉自己的“罪证”。
  “你要喝什么?”陶南繁冷不丁地问。
  路采猛地抽回手,道:“谢谢叔叔,我喝白水就好了!”
  萧远叙道:“热牛奶。”
  之后服务生进来,陶南繁说了两杯父子俩常喝的茶水,再加一杯热牛奶。
  发展到这份上,没什么好瞒的,萧远叙向陶南繁介绍了路采。
  在父亲的母校学声乐,在自己的公司当歌手,还在和他谈恋爱。
  陶南繁听到他这么坦白,微微愣了下,倒不是意外两人的关系,而是很难想象萧远叙会这样。
  他认真地看着许久不见的儿子,道:“那小路今年几岁?”
  路采率先答:“我十九了,不算早恋啦。”
  陶南繁笑道:“可是阿远马上就要二十八了。你别怕,我不是刻板的人,也没否认你们的意思,只是你有没有想清楚问题?”
  路采道:“清楚的呀,我想和他在一起。”
  当面这么流露,他有些害羞,所以说话声音越来越轻。
  “这样啊?”陶南繁喝了口毛尖。
  路采连忙点头:“嗯,理智和本能都是这样的。”
  其实陶南繁打算好好问下萧远叙,没想到少年鼓起胆子,强装自若地抢了话头。
  隔着一张桌子和满桌秋光,他打量着路采,以长辈看小辈的眼光。
  目光中没有挑剔和刁钻,而是沉静的、平和的,在用透彻的阅历审视青涩的灵魂,看到了无可置疑的真心。
  陶南繁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开玩笑道:“你也要和阿远结婚么?”
  不怪他如此联想,这对情侣现在都穿着正装,不像参加婚礼的宾客,倒像进行婚礼的主角。
  路采被问得怔了怔,为难道:“结婚?我还没有想好,等毕业了再说吧。”
  萧远叙道:“爸,这问得太早了。”
  路采苦恼地附和:“对呀,感觉结婚很累,要筹备很久,那期末考怎么办呢?”
  一个是觉得时机不恰当,另一个则是担心顾不上考试,着实教人哭笑不得。
  硬着头皮答完话,路采也不知道自己的说辞能不能过关,在桌底下把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
  不过陶南繁没再说这些,转而和萧远叙讲起了家长里短。
  他常年住在气候温和的地方,有一栋自己的房子,在周围开垦了田地和花园。
  偶尔有记者过来拍照,频率比前些年少许多,都是来打探他的近况,看看昔日的影帝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时至今日,还是会有人刨根问题要一个确切答案,为什么离婚?为什么息影?
  办理手续前,陶南繁和前妻交谈过,彼此到底需不需要走到这一步?
  爱情在琐碎中消耗殆尽,但他们都有对家庭的责任心,足以继续维持婚姻。
  前妻沉默许久,对他说,之后也对萧远叙说过,她觉得人是需要爱的,但勉强凑合的爱还是算了。
  离婚后最受影响的是孩子,陶南繁再三说了不要打扰小孩,可惜在好奇心和点击量面前,这些言语显得非常无力。
  萧远叙太懂事了,从来不会埋怨,安静地包容着父亲牵扯来的麻烦。
  陶南繁没和别人讲过息影的原因,一直到了后来,路采来他家度假,陪他在田地里播撒种子,两个人无意聊起了这事。
  他说当时没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识地保护萧远叙。
  路采蹦蹦跳跳又叽叽喳喳,说自己也会保护萧远叙。
  “我有给他需要的爱,多到装不下的爱!”路采道,“同样的他也给我了。”
  不过那都是几年之后的事,此时此刻,陶南繁难免有疑惑没能打消。
  他没在路采面前说,等少年走了,单独和萧远叙交谈了一会。
  陶南繁虽然对这情况一头雾水,没能完全消化,但心里没什么顾虑。
  他愿意相信路采对萧远叙的感情,也相信儿子的人品做不出道德败坏的事情来。
  可是他左思右想都不懂,萧远叙身边不缺出挑的男男女女,各式各样的都有,要开窍早开窍了,怎么忽然看上了一个烂漫的少年人?
  “我实在有点想知道,随便问一问,你喜欢他什么?”陶南繁问。
  萧远叙道:“爸,你还记得我初二那会儿,有次考了全年级第一,你带着我翘课去看戏么?”
  陶南繁失笑道:“你考第一的次数太多了,爸爸记不清了。”
  “那次我们坐飞机去了苏城,在园林里听昆曲。”萧远叙道,“我当时看不太懂,吃着糕点险些睡过去,被你说了这样不礼貌。”
  这么一提,陶南繁有了印象,他们一起去听过《牡丹亭》。
  他感觉得到了暗示,调侃:“情不起所起?”
  萧远叙摇头,淡淡道:“不止,我是被他复活了。”
  ·
  接下来半个月里,路采和陶南繁又见过一次面,在校园远远地对视过。
  陶南繁来母校拜访老师,不想引人注意,特意打扮得很低调,而路采穿了身品牌赞助的夹克,惹得路过的学生纷纷回头张望。
  路采朝男人欢快地招了招手,男人颔首以示问候。
  两个人没多说,路采赶着去上课,一路狂奔着去教室。
  校园里有共享单车,但他不是很会骑,规规矩矩靠双腿走。
  今天眼看着早课要迟到了,路采半途遇到了池承宣。
  对方拉风地开着一辆新款跑车,好巧不巧被他赶上,于是蹭了一趟顺风车。
  中午他和朋友结伴去食堂,带上景聂做的便当,分享着红烧排骨。
  “我听说陶南繁来我们学校了!”同学道,“靠,不知道是有讲座还是授课,我好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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