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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近代现代)——除徒/途刍

时间:2021-09-03 19:00:44  作者:除徒/途刍
  领带还摊在炕上没系,卓哲倒是不急于给他系,先是拿着相机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地猛拍一通。
  完了之后才拿了领带,让刘义成坐下,自己拿领带给他套了,一翻一折地系了起来。
  卓哲说:“我想过这场景。”
  等都弄好了,刘义成站起来,卓哲又拿起相机拍他,拍着拍着放下手来,直望着他,说:“你别说,这二十多年,我要是遇见这么一个人,兴许就心动了。你就自己跟山里独守一辈子空房吧!”
  家里没镜子,刘义成总觉得别扭,浑身僵硬着。
  卓哲的西服是靛蓝色的,穿上更显得他白。
  两人一起下了山,大寿星邹支书见了他们,呛了酒,一个劲儿猛咳。
  徐忆洁见了又翻了通白眼。
  接出新娘子,邹支书主婚,走了一大圈仪式,闹到中午,刘晨掀开媳妇儿的红盖头,见到里边的人,“哇”地就哭了。
  卓哲听过他们的事儿,知道他们这些年不畏人言地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也跟着红了眼圈。
  大席摆了三天,十里八乡的都来了。
  徐小美他们本打算住两天就走,后来也跟着多留了两天。
  新婚的小两口带着小刘田,跟着她们的车一道返京了。
  村里又平静下来。
  卓哲就在刘义成这里这么住着,两人的被褥仍分别摆放在炕的两头,卓哲也没说过什么,也没做什么。
  不过他自己总是有事做。
  他把西边儿的仓库封了门窗,拿出一堆器具来,说这是暗室,洗照片用的。
  照片洗出来,一打打的都是刘义成。
  刘义成看了,也叫卓哲教他用相机,也拿着相机照他。
  卓哲还带了许多种子来,分别在棚里和院儿里种下了,说是他正在写的论文。刘义成不明白种子怎么能是论文,每天听着卓哲的指挥照料他新种的植物。
  卓哲到底还是给他读了书,杨过和小龙女十六年后重逢了。
  然后是《倚天屠龙记》、《天龙八部》,往后还有一整套。
  卓哲还总是在写东西,他说是论文,可又死活不让刘义成看。卓哲写的东西他看不到,心中就总是不安生,央求着看了一页,果真是他说的论文,好像看得懂,又不太看得懂。
  卓哲写东西的时候,他就自己拿出卓哲的本子,在田字格上一字字抄写,一字跟着写一行。被卓哲发现,直接把本子拘过去,不给他了。刘义成就去抄他的信,于是他又把信都藏起来了。刘义成干脆拿出个小板凳坐在卓哲旁边,支着脑袋看他写。
  待到种子萌发,待到山中上了蚊子,他们仍是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日子。
  ⋆整理.2021-08-23 00:02:57
 
 
第七十四章 
  这个拥抱一直持续着,也不再继续收紧,数十年的尘埃在空中飞扬,又都在他们身边缓缓落下。
  卓哲一有所动作,刘义成就放松了手。卓哲在他怀里转过身来,抬头望着他。刘义成盯着他,双眼狰狞着瞪大着,可积蓄已久的泪水仍是找到薄弱的堤坝,晃荡着滴落下来。
  卓哲赶忙伸手托住了这滴泪,说:“还是第一见你落泪,我还以为你不会哭。”
  刘义成撑得通红的脸松弛下来,他眨眨眼,又有两滴泪落下来。他说:“不是,哭过。”
  “什么时候啊?”
  “小时候,养的鸟跑了。”
  “真弱,我都没哭。”
  “那时候我就一个人,我只有它。以后就再也不养鸟了。”
  卓哲伸出手来抹了抹他的脸,刘义成往后退了一步,低头正了正斜跨在一边的相机。
  卓哲有些难以置信,问他:“不是吧,就这样?看来我猜得没错,老刘啊,你是真的不行了。”
  刘义成没说话,拉起他的一只手,卓哲给他拉着,拉离了山路,拉进了除了他们再无人踏足的野林。
  林中交错着高高矮矮有粗有细的树干,刘义成把他带到最为参天的那棵树面前,轻轻推了他一把,让他背靠着树,而后拉着他的手抬起,拿下他的背包和自己身上的相机放到一边地上,又拉起他的那只手按在树上,他的头顶上。
  卓哲抬着头,看着面前的人,呼吸变得更急了,他看到他脸上的皱纹,与烧伤的浅色疤痕交错在一起,他咽了咽口水,他看到了他白色的胡茬,还有他的更为深邃,却未见一点浑浊的眼睛。
  在他死盯着他的双眼看的时候,那双眼睛越来越近,由两个变为一个。
  卓哲急忙闭上双眼,温热的吻由上而下地落在他的额头上。卓哲皱着眉,全身微微战栗,在他分离开的时候,微微扬起头来。
  下一片叶,如期而至地落在他的嘴唇上。
  卓哲以为他的心,会像火山一样喷发,熔岩燃烧着向外喷涌,而结果并非如此,他觉得那是清泉在吻他,是林间叶尖上的那滴露水,轻柔又清凉,将他带到这所有山的顶,那里有风又有日光,可以望尽一切。
  日光的暖意在他们的唇间堆积起来,迅速涌起卷来的火烧云将他们吞噬,把他变得轻盈又火热。
  他在橙红色的云间张开嘴,吞食那云。
  刘义成侧过头来,深入进去,吻着全世界最贵的宝物,全世界最好的人。
  一边吸吮和咬刘义成的嘴唇,卓哲一边抬起手来,在他的胸前摸索。这些日子虽早已见过,知道他看起来比以往还更为鼓胀,还是觉得不放心,摸到胸脯的位置揉捏起来,和记忆中的手感进行比对。
  刘义成嘴没停下,身体退开了些,松了卓哲的另一只手,自己去解开上衣的扣子。
  他将胸膛敞露出来,卓哲可以毫无阻隔地,更为直接地触碰他。
  他抓到他的乳头揉捏掐拽,他更愿意去咬它。
  他的皮肤不似年轻时紧致,肉却更为精实。再继续向下摸去,在他的裤裆间,那个尺寸吓人的毒物高昂着,他想到网上文章里的那些描述,赶忙收了手。
  同样的,刘义成也摸到了他的下身。他的热情也让他松了口气。
  刘义成跪下来,掏出他的阴茎,为他口交。
  卓哲一个没把持住,在他的口唇刚刚将他包裹住的时候就射精出来。
  一个石头落在湖面上,溅起一串串火花。
  刘义成吮咽了他的精液,卓哲抚摸着他的头,他的脸,他丝毫不放松的嘴角。
  这张嘴又将他吞了进去。
  卓哲夹紧腿,推了他一下,小声说:“不要了……”
  刘义成赶忙退了开来,站起身,将他搂在怀里。
  在高潮的余韵中,卓哲搂着刘义成的腰,手探到他的身后,抚摸他的背。
  他的背如此宽厚,他从未能将他整个抱满。
  他们就这样抱着,卓哲拿了刘义成放在他腰上的手,拽到自己身后。
  刘义成的手握紧,便感到又肥又弹的肉在指间化开。
  他将另一只手也挪了过去,一左一右交错着揉捏起来。
  卓哲“哼”了一声,身体变得更为松软,向下塌去,整个人的重量都搭在刘义成怀里。
  刘义成这么揉了一会儿,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卓哲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被吊得难受。他咬咬嘴唇,说:“呃,你要是,反正也不用,干脆切掉算了。”
  “可以。”
  卓哲埋头狠狠咬了他一口,说:“现在又是为啥啊?”
  “等回去了再说,你不是买了,那个,油……”
  卓哲推了他一下,说:“那我来。”
  刘义成扶着他自己站好,退后一步,解开腰带将裤子褪了下来,转身面向树干方向,拿手撑着树干,向着他挺起了屁股。
  卓哲伸手摸了两把,又扭身瞅了眼自己的,好似已比不上他了。
  他脱了衣服,身上便散发出肥皂的香气,用手探到他的股缝间,也清爽又柔软。老头子一个了,天天躲起来自己洗屁股,完了成天没事人一样,不知道咋想的。
  他刺了根手指进去,像刺入记忆的泥沼,他的体内又紧又涩,怎么也豁不开。
  卓哲收了手,说:“刘,要不别做了吧。”
  刘义成赶忙起身回过头,问:“为啥?”又低头往下看看。
  “回去好好弄吧,我怕你不舒服。一把年纪了。”
  “没事儿。”刘义成咽了咽口水,说:“你等我一会儿。”然后往手里吐了口口水,微蹲下身来,自己将口水涂到身后,然后自己拿手指抠。
  卓哲扣住他的手腕,说:“我来。”
  于是刘义成收了手。
  他从后边按着刘义成的腰,他按一下,刘义成就往下塌一下腰,直至趴跪到地上。
  卓哲也跪在他身后,拿指尖一点点往里点。
  刘义成垂下头,从身前看,看到卓哲白净的腿,裸露在外的膝盖直接压在草枝上,已磨红了一片。他今天穿的短裤出来。
  刘义成又喊了停,脱掉上衣,叠了一折,垫在卓哲腿下,这才又趴跪回去。
  卓哲不再弄别的了,抓着他的一侧臀肉掰开,扶着自己的阴茎就顶了上去。刘义成迎合着他往后坐,卓哲鲜明地察觉到突破临界口的那个过程,他被他吞入进去。
  他想到他们第一次做爱,他第一次进入他,那时他懵懂无知着,还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送给了他一片只属于他的土地,他浑身赤裸着走入这片土地,开始摸索着播种他,也将自己全然交付给了这片土地。
  恍恍惚惚间几十年过去,他都未曾从这片土地中走出来。
  近日他也时常会想,爱的根源是什么,他只被他吸引的诱因是什么,是他强健的体格,还是他对他的好,似乎都难以解释。
  无数次的梦中相遇,他看到那样的一个人,都为之心动。那是一个与他完全不同的人。
  他拥有一个人成长起来应当拥有的一切的爱与事物,他被身边人的爱一层层包裹着,骑着脚踏车去学校的路上,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忙碌或悠闲,苦恼或欢笑,皆是人间的气息。
  而他早已被生活磨砺掉了血与肉,只剩一根森然白骨立于世上,他爱的是这根纯粹坚硬的骨头,他几乎立刻便将自己的血肉吸附上去,想要长到他的身上,想要侵染这块洁白的石碑。
  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存在着无法弥补的错位,他把他当成相伴一生相互扶持的伴侣,而他却把他当成不明事理需要照顾的孩子,替他打算,替他决定。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他已是比他成熟,比他强大的人,可以将他完全掌控,完全理解。
  因为从一开始,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成长,而他一直在原地踏步。
  这片熟悉亲密的土地,是他的家和归宿,也是他的牢笼。
  他将自己钉入进去,榔头凿开早春的冻土,将松软的土层翻搅出来,他耕种着这片让人弥足深陷的土地,整个人没入进去,又浮上来喘息。
  他好紧,他也在喘,他浑身都出了汗,那具巨大的骨架在他身下颤抖着,迎合他的每一次冲击,又追随他每一次离去。
  他抽了出来,去拉刘义成的腰,刘义成顺着他的力度跪起来,又按照他的指引靠着树躺坐下。
  卓哲扶着他的膝盖,俯身到他身上,重新插入进去。
  刘义成闷哼了一声,而后拿胳膊挡住了眼。
  卓哲在他身上耸动了几下,便伸手去拉刘义成的手,将他的手拉开,一边操他一边直视着他的脸。
  他低垂下来,轻轻吻他眉间的皱纹,他眼角的皱纹,他嘴角的法令纹,他的嘴,除了接吻毫无用处的嘴。那他就吻他,叫他不用苦恼如何说话,叫他不必苦恼他们的未来,未来的一切,都由他来决定。
  石碑终于还是崩塌了,土地从中炸裂开来,涌出地心的火,刘义成低吼着,只因他几下顶弄,就抖动着喷射,憋成深红的硕大阴茎一下下耸动,精液喷射到卓哲的肚皮上,又回落在他身上,将他的下体铺满。
  卓哲又上前吻了吻他,便抽了出来。
  抽出之后,刘义成的肛门仍旧抽搐不停。他跪起来,上前,扶着卓哲的后脑,扶着他轻轻躺下。他一边拿手垫着他的后脑,一边跪伏在他身上,弓着身,屁股往下坐,又轻而易举地将他吞入进去。
  卓哲躺在他的大手上,仰望着他,看他的汗一滴滴滴到他身上,他脸上。他咬紧嘴唇,感觉到身下感官最鲜明的一处,被人拔起,又按下去,拔起又按下去。刘义成的屁股重重地打落在他身上,他用自己的肉体摩擦着他,他望着他不断滚动的喉结,又丧失了清醒,又在这片宽广的土地上迷了路,迷失了一切。
 
 
第七十五章 
  完事之后刘义成替卓哲收拾清洁,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白手帕来,给他擦净身上黏着的体液。后来卓哲动得猛了,膝盖还是卡秃噜皮了,刘义成还又拿出一块新手帕来给他擦。
  忙完这些,刘义成才自己去找衣服穿。
  卓哲见他被咬了满屁股的蚊子包,伸手拍了拍,问:“痒不?”
  刘义成“嘿嘿”一笑,提上裤子。
  看他刚穿上衬衣,还没系扣儿,卓哲就从后边扑了上去,双手挂在刘义成脖子上,说:“我给你系!”。刘义成两手往后托着他屁股,卓哲就着劲儿往上一蹦,蹦到他背上,双腿盘着他的腰,下巴撂在他肩上,双手绕到他身前,胡乱瞎摸。
  刘义成一手托着他屁股,另外一边弯下腰去拿相机和背包,都跨在自己脖子上,卓哲推了推,给推到不妨碍自己的地方。
  刘义成这么背着他就要往回走,被卓哲攥着两只耳朵扭回过头,说:“这边。”
  刘义成说:“你不累啊?”
  “你累啊?”
  刘义成说:“我不累。”
  “那就再走走呗,我也不累。”
  他们于是又往山里走。卓哲在刘义成背上,又是捏胸又是掐乳头,总算是摸够了,才勉勉强强给他系上两颗衬衫扣子。
  然后又开始玩儿他的脑袋,不是往他后脖颈子吹气,就是咬他的耳垂,给刘义成整得脖子通红,狠捏了他一下屁股,说:“你挺美的啊。”
  卓哲说:“那当然,我这个叫,无精一身轻!”
  “哈哈!你这小脑袋瓜子,你这张小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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