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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谎言拥抱你(近代现代)——梨斯坦

时间:2021-09-05 13:36:08  作者:梨斯坦
  “你平时跟盛时聊天,都聊什么啊?”
  “你不会以为我在撬你墙角吧?”楚云帆莫名其妙,“我俩就偶尔聊几句看书,听歌什么的,他喜欢摇滚那类,我也不太懂。完就是聊业务了,稿子啥的。真没聊啥,我给你看。”
  楚云帆手忙脚乱翻微信,庄晏闷闷地说,不用了。
  起身拍拍衣服,“我回去了。”
  施清远虽然是个王八蛋,但他真不是草包,长得帅,比他有钱,比他事业有成,比他有文化。他可以跟盛时聊很久很久,聊盛时喜欢的话题,而盛时跟自己在一起时,永远都听得多说的少。
  大概是真觉得跟自己聊不到一起去吧。毕竟他一讲,就是圈子里那些人那些事,要么他自己喜欢的手游,大片什么的。
  盛时曾说跟圈内人谈恋爱很无聊,上下班说的都是同样的事情,其实说得就是他这样的吧?
  “回来了?忙完了吗?”
  庄晏刚一进门,盛时就迎了出来。
  他甚少有这种开心外露的样子,看来此行收获颇丰。厨房里有温热浓郁的肉味飘出来,盛时不爱炒菜,但喜欢做汤,这是又是做了什么汤。
  应该也是在花城养成的习惯吧。
  走近了闻到他身上酸甜的香气。“回来顺路去了趟超市,买了几个橙子。原想着这会儿橙子可能还酸,刚尝了一瓣,还挺甜的。”
  他跟自己也就说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盛时十指微微张开,是刚切完橙子还没顾上洗手。“我给你端去,我叫了外卖,你收拾一下,吃点水果,等下给外卖开门。”
  庄晏迅速调整好情绪,伸开双臂与他拥抱,顺便捉住他的手,嘬了一口指尖。舌头灵活地在指尖滚了一圈儿,“嗯。是甜。”
  “……滚。”
  两人吃着饭,盛时是真高兴,没等庄晏问,自己先一五一十地把见张明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张明生一家都是理工科出身,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名优秀的监理,大儿子张东潮在建筑院做工程验收,二儿子张东岳则是现场工程师,就是在东湾项目中带陈渝的师傅。
  最先发现造假问题的的确是陈渝,但陈渝也不是很拿得准,于是就把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偷偷告诉了师傅张东岳,然而实际上,张东岳作为欢达建设的员工,对工程用料不达标一事,其实是心知肚明的。
  但他不敢说,他没法拗着老板的意思来,更不敢睁着眼做豆腐渣工程,万一出了问题,追责肯定少不了他。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斡旋。
  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搜集资料,想着,如果最后质量实在不过关,那就把材料寄给做工程验收的哥哥,等到验收环节,欢达建设找哪家来验收,他就让哥哥把材料给验收方的人,给个验收不合格,至少可以避免建筑投入使用后因质量问题而产生麻烦。
  谁知根本就没等到验收那一步,就发生事故,张东岳和陈渝都身陨其中。而张东岳搜集的材料,直到事发一个月以后,赔偿也谈拢了,人也火化了,甚至连卫南山的报道都出来了之后,才在张明生和张东潮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的。
  “……这次我拿到了欢达建设的当时造价表,当时设计方给出的大体造价我还有……”
  “……张明生他们还真不容易,居然跟陈潇接上了头。楚云帆那次调到的监控其实不是陈潇,是张东潮。我的电话号码也是陈潇给张东潮的……”
  “……庄晏?你在想什么?”
  庄晏反常地话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被盛时一叫,才猛地反应过来:“啊,那终于到快结束了吧?大概还要多久呢?”
  “材料得重新整理一遍,其实说快也快——毕竟很多东西之前就已经整理过一轮了。一个月之内吧。”盛时开了个玩笑,“还是跟楚老师联合发稿,老梁可能真要杀了我,发完我就给他老人家磕头请罪去。”
  再有不到一个月,昔日潦草揭过去的东湾施工事故真相会被揭露出来,背后参与洗钱的各方势力会被连根拔起,而当年被诬清白的卫南山,则可以恢复名誉。
  当然,其实站在庄晏旁边的是卫南山,还是盛时,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自始至终,他只是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明天我们去约会吧,好不好?我们好久都没约会了。”饭后盛时收拾盘子,庄晏跟在他后面,撑着厨房门问他。
  “行啊,你想去干啥?”盛时把餐具都丢进洗碗机,在水龙头下冲着手。北方呆了一段时间,他说话习惯被庄晏和楚云帆带得有点歪,偶尔就蹦出来个“啥”、“咋了”之类的。
  “你想去哪儿?找个你喜欢的,你喜欢演唱会吗?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演出。”
  “我都行,演唱会……好像没特别想听的。”
  “……那去书店?”
  “书店?我去看书,你去打瞌睡?”
  倘若盛时此时回头,他一定能看出些端倪来——庄晏一脸的欲言又止,以及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
  “盛时。”庄晏在他身后开口,“我们做吧。好吗?我今天想做。”
  盛时打开吹风机吹头发时,洗手间的水声也停止了。
  今晚的庄晏有点奇怪,以往两人也没少做,一般就是直接开始或者打打闹闹擦枪走火,从来不会这么正式说明。
  像是……邀请?恳求?说不清,反正有点怪。
  庄晏没吹头发,胡乱擦了一把就来到他身后,从他手里接过吹风机,五指插在他发间,轻轻地给他吹着头发。暖风吹在脸上有点痒,盛时闭了下眼睛,下一秒吹风机声音哑掉,他的身体悬空而起,庄晏抱着他,直接回到卧室。
  他们一边接吻一边为对方解衣,先是温柔的浅吻,然后慢慢地激烈起来,唇舌你进我退地纠缠,感受着彼此渐渐升高的体温,隔着最后一层衣料,轻轻撩拨着对方的情/欲。
  庄晏的吻一路细细密密地落下,从唇间到喉结,再顺次往下,到肩膀和胸口时微微用了力,啃噬,咬下一个个浅浅的牙印。
  手也没闲着,依次经过盛时每一个敏感点——他对这具身体如此熟悉又迷恋,他甚至不用睁眼看着那人,从他呼吸微弱的变化中,就能感知他的每一丝感觉。
  ╮(╯▽╰)╭
  “庄晏……庄晏!起开,你先起来。”
  盛时终于还是察觉到了不对,支起上半身,硬生生地推开了他。闭眼平复了几秒,俯视着有些狼狈的庄晏。一把捞起他,缠着他的腰,两人侧倒在床上。
  “你怎么了?”盛时吻着他的额头,轻声问。
  “你喜欢吗?”庄晏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闷闷地反问。
  “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就是,只要是你我就喜欢,但你不必为了我去做自己不喜欢不习惯的事,明白吗?”
  “告诉我,怎么了?”盛时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那么好,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东西可以给你。”庄晏羞赧又失落。
  盛时看了他一会儿,“你是不是去找了施清远?”
  庄晏惊异地抬眼。
  盛时浅浅叹了一声,抱紧了他,“庄晏,知道最好的公关是什么样的吗?”
  “嗯?”
  “是洞察并利用人心。”盛时说。“前几天刚要求完我自己就违反约定,嗯?不要去见他。”</
 
 
第65章 
  张普阳说走就走,手头跟进的案件报道留给了盛时,离开庭不到一周,盛时什么都顾不上做,连续看了好几天材料也没看完,直接上了旁听席。
  进法院不让带手机,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存了包。
  这场开庭从上午十点一直开到了下午四点,听得他头昏脑涨。案子没当天宣判,下了庭,他又拦住控方律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才取包准备回家。
  庄晏连着打了十一个电话。
  盛时有些奇怪,他今天来法院听庭,庄晏是知道的呀。他拨回去,两秒之后,“——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莫名其妙地点开微信。
  “盛时你还在开庭吗?什么时候结束?”
  “见留言立刻回电。”
  “盛时,东湾的报道能暂时压一段时间吗?见留言给我打电话,我有事跟你说。”
  “东湾的报道真得缓一缓。你信我好吗?最后这报道一定会发的,你给我一点时间。”
  “对不起。”
  连续几条微信,铁锤似的重重地砸在他心上,砸得他脚步不稳,跌跌撞撞去开车,一脚油门冲回家。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盛时心里不踏实,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进电梯按下17层,为什么电梯门还不关?他烦躁地按着关门键,要不是因为层数太高,他就直接跑楼梯上去了。
  “庄晏?”开门,家里一片死寂,庄晏不在家。冬天太阳落得早,五点不到,客厅里浸染一片昏黄。
  开门那一瞬间,他好像一下就明白了那种不安感来源于何,庄晏走得突然,出差常背的包还在沙发上扔着,盛时两步抢至主卧,床上被褥凌乱,桌面却干干净净,他摊在桌上的关于东湾的资料、从陈潇和张明生手里拿到的关于东湾工程造价的原始文件,包括最早他们收到的快递、林凯龙和施清远会面的视频,统统不在了。
  楚云帆一个人住,之前盛时和庄晏怕有人找她麻烦,因此关于东湾项目的实物材料都在他俩这边。而陈潇和张明生给的材料,他还没来得及拷给楚云帆。
  心跳声放大成巨响,再给庄晏打电话,还是关机。
  “……施清远!”
  他再度失控,咚地把手机砸到床上,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恒悦大厦,灯火通明。
  站在最高一层往下看,路上的车与行人在寒风中快步前进的样子,像极了四处逃窜的蝼蚁。
  不过这跟最高层的那间办公室没什么关系,这里恒温,恒湿,人在这间屋子办公,绝对不会有任何不适,然而就连舒适,都透着一种冷漠的精准。
  电脑上大盘走势起起落落,此时A股已歇,美股刚开,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显然没心思盯盘,从盛时进来后,那双眼睛就没从他的脸上移开过。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他把桌上文件掉了个个儿,推到盛时面前。“小山,你明白的,只有我能帮你实现理想。”
  那是一份商业自媒体矩阵的企划书。这情景格外怪异,盛时挺拔地站在那儿,就像一个来拉投资的创业者,而施清远坐在办公椅上,像个老练精准的投资人。“创业者”满脸愠色,而“投资人”却连企划书都殷勤地准备好了。
  冷光从头顶洒下,映照得盛时的脸色格外苍白。“对于我的理想到底是什么这件事,我们一直有分歧。
  “不,我非常了解你的理想是什么,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施清远站起来,微微往前探身,“你想要什么?理性?中立?客观?公平?正义?这些东西靠什么实现?靠你像堂吉诃德一样拿长矛挑风车吗?”
  “你想做个什么样的人?赫斯特?默多克?你都做了这么多年了,应当明白,支撑他们成为传媒巨头的,是资本,而不是什么可笑的新闻理想。小山,什么第四权力,什么无冕之王,话语权、舆论,这些东西依附的不是权力就是资本,而你还手握着一张王牌,就是我的感情。”
  施清远压低声音,“别再折磨我了,你知道这是你的杀手锏。跟我回花城。”
  习惯了发号施令,他已经太久没用这种恳求的态度说过话了,嗓音里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我不想——”
  “我不是来跟你谈条件的。”盛时将手中盒子往施清远伸出的手中一塞,“我来还东西。”
  施清远没接住。盒子噼啪反扣在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名牌西装、领带、钢笔、手表……散落了一桌子。
  贵的东西就是好,即使沾上岁月的痕迹,也不显旧,只是沉淀出细碎的沧桑。
  “——不想看你为了别人而失控。”施清远脸色铁青,但还是坚持把要说的话说完。他笑了笑,“我还真有点嫉妒庄晏,你看,我们认识这么久,你都没因为我失控过吧?”
  “有的。”盛时淡淡道,“在你背叛我,落井下石的时候。”
  “背叛?你管那叫背叛?那对于我而言只是自保!”施清远哼了一声,“如果那叫背叛,你就这么笃定庄晏不会背叛你?”
  “我不管你想对庄晏做什么,最好都不要做。”
  “你跟我回花城,我就放过他。”施清远开玩笑似地说,但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跟你回花城,然后呢?你把我囚禁起来?”盛时冷然道,“除非你把我锁起来,不然脚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走随时可以走。”
  “你非要报东湾?你非要跟我过不去?你非要——”
  盛时抬眸,讽道:“跟你过不去?我就做个报道而已,你怕什么?”
  “我不怕。”施清远一哂,“你把庄家想得太好了——这事儿要是把庄晏拖下水,你怕不怕?”
  盛时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在他身上打主意。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他转身要离开,施清远两三步就从办公桌后绕过来,一把揪住盛时前襟,将他抵在墙上。
  “就这么喜欢他?就这么喜欢庄晏?”施清远竭力忍着暴怒,粗重的呼吸喷在盛时脸上,是他曾熟悉的那种烟草混合着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那我们那么多年算什么?啊?算什么?”
  他对上了那对比一般人浅的、琥珀色的眼睛。这双眼睛曾一直追随着他,对他笑,给他温柔的爱意,给他关怀与慰藉。但现在他看不懂那双眼睛了,明明还是同样的浅淡平静,但就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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