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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谎言拥抱你(近代现代)——梨斯坦

时间:2021-09-05 13:36:08  作者:梨斯坦
  这还是小山吗?施清远慌乱地想,这不是小山。
  “算年轻不懂事,爱错了人吧。”盛时平静地说。
  “不懂事?爱错了人?”施清远显然被刺痛了。他嗤笑了一声,揪着盛时领口的手使力,压得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唰地拉下他的羽绒服拉链,“爱错了?纹身洗掉了?嗯?抹掉痕迹就能从头再来?”
  他粗暴地将盛时翻了个个儿,手腕一拧,将他面向墙壁压在墙上,扒下了他的羽绒服。而擅长打野架的盛时却好像不屑于反抗,亦或是笃定施清远不敢拿他怎样,就任由他掐着自己的手腕,压着他。
  开襟毛衣在拉扯中被拽掉一个扣子,里面的衬衫下摆被粗暴地揪出了牛仔裤,露出一角腰,那个深青色的花体S就在腰窝上,一点没褪色。
  施清远迷恋又畏惧地轻轻抚摸着那半个S的刺青——下半个收在牛仔裤里。在他身上同样的位置,大写的W,也是这样的颜色,也是这样的字体,这不是还在么?
  无数次的欢/爱历历在目。他的腰那么好看,线条流畅优美,那么有力,那个刺青的字母在晃动中变得模糊,他一遍遍地俯下身去,亲吻着那个字母,那是证明他们属于彼此的印记,这不是都还在么?这不就是小山么?
  盛时被他压得有点喘不过气,但依旧镇定冷淡。“是啊,还在。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洗掉,它的存在,提醒着我过去的自己有多傻逼。”
  施清远被气笑了。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几乎没吵过架,分开后反而剑拔弩张地呛起来。
  “你到底有多喜欢庄晏,嗯?”施清远的身体贴在盛时背上,一只手顺着后腰探进去,顺着脊柱一节节向上,“你一个小记者,能为他做什么?要不这么着,你跟我回花城,继续做我的情人,我就不找庄晏麻烦。”
  他原本摁着盛时的另一只手强硬地撬开盛时的嘴唇,两根手指探进去,搅动他的唇舌。“行不行?”
  盛时用力咬合,疼得施清远“嘶”了一声,抽出手指倒退两步,指上有深深的齿痕,见了血。
  “行啊。”盛时说,他甚至开始解毛衣的扣子,“怎么做?我配合。就当是,我嫖了。”
  施清远颓然地退到墙边沙发上,抬头死死盯着他,不再说话。
  盛时太了解他了,要想情人,男人女人,施清远什么人找不来?他想要的是卫南山,卫南山的心,卫南山的眷恋,卫南山的臣服。
  但世上已经没有卫南山这个人了。
  施清远突然发现,或许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小山。小山会这么刻薄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学会了羞辱彼此。
  沉默了几秒,盛时把毛衣扣子又一枚枚扣了回去,俯身捡起羽绒服,“不要了?我还以为小施总多饥渴呢。别搞庄晏。我提醒过你了。”
  “你就这么确定,庄晏会比我更爱你吗?”施清远的声音狼狈地追在他背后。“小山!卫南山!”
  “关你什么事?”
  “我们来打个赌吧。”他的声音如同诅咒般响起,“如果有朝一日,庄晏面临着和我一样的选择时,你猜,他会选择你吗?”</
 
 
第66章 
  庄昊和庄晏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一人先挨了一记耳光。
  庄修旺修理儿子的方式依旧简单粗暴。他老了,早就过了跟儿子动手的年纪,兄弟俩站在一起,比父亲高出半头多,但挨了打也只垂脸站着,一句话不敢说。
  四个小时前,庄晏还在家瘫着,没承想自己会站在这儿挨揍。
  庄昊突然打来电话,一接起来,没等庄晏那个“喂”字尾调吐完,就急冲冲地问:“小盛呢?”
  “他旁听开庭去了。”
  “你们是不是还在调查东湾项目?那个事故是不是也跟林凯龙牵扯在一起?”
  “对啊,上次不是还问你……”
  “小晏,这件事现在不能报。你必须让小盛先停下来。”
  沉默了两秒,庄晏开口,“哥,你不是吧。”
  “是个屁。我被施清沛给坑了。”庄昊从来镇定沉稳,此时也被逼得骂人,“现在上面已经查到林凯龙身上了,施清沛是打定主意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拉着正韬往浑水里跳。我告诉你,现在绝对不能就把东湾这件事捅出去,狗急跳墙,疯狗逼急了是会咬死人的。”
  “不是,你别着急,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我现在派人去接你。爸现在要见咱俩。”庄昊说,“带上所有关于东湾项目你们查到的东西,原件。听见没有?一定不能让小盛这时候发稿。”
  挂了电话,庄晏心里乱糟糟的。他给盛时打电话,连拨几个都无人接听,这才想起旁听庭审不允许带手机。
  司机已经到了楼下,给庄晏打电话。
  他头脑混乱地收拾着资料,拿起U盘时犹豫了一下,就这么带着资料走,盛时知道的话……
  庄昊也跟着车一起来了,又打电话催促,“你怎么还不下来,快点!”
  “来了。”只两秒,庄晏迅速作出决定,打开自己电脑,把U盘里的内容复制到自己的U盘里,一边传一边把纸质资料拍照留存,然后把自己的U盘丢进保险柜,带着原版资料下了楼。
  “爸在哪里等咱们?”
  “花城。”庄昊简短地回答。
  庄晏太阳穴突突直跳,看来施清沛搞了他大哥一个措手不及。
  “等会儿再说你跟小盛的事。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庄修旺瞪了庄晏一眼,先审庄昊:
  “兰亭盛景那块地怎么回事?”
  庄昊盯着地板,“施清沛让给我的。”
  “那块地竞拍价多少?”
  “2.6亿。”
  “转让给你花了多少?”
  “……”
  “说呀!”
  “六千万。”
  “六千万。”庄修旺冷笑一声,“一个零头就把地转给了你,施清沛像是个肯吃亏的?你是猪油蒙了心了,他给你就敢收?”
  “那是因为他冲小晏和……”
  “因为他冲小晏和盛时下手,被你抓到把柄,赔罪赔给你的?”庄修旺一指庄晏,“他一条命值两个亿?”
  庄晏:……
  “你糊涂!”庄修旺痛心疾首,看架势还想抽庄昊。“施清沛再胆大,他敢真动我儿子?他要是真弄死我儿子,敢拿钱摆平?你是越来越钻到钱眼里去了,给你便宜你就占,看不出来他是给你下套?”
  他一瞪庄晏,“你们又在搞什么?车祸都没把你撞清醒?查华恒查到林凯龙头上,为什么没跟家里说?”
  “他们跟我说了。”庄昊替庄晏揽过责任,“小盛和小晏来找我问过林凯龙的事……”
  “你闭嘴!你知道他们在查华恒,知道华恒跟林凯龙搅和在一起,还跟着蹚浑水?施清沛为什么把这块地让给你?啊?就是因为林凯龙跟这块地不清不楚!他是绑着你往泥坑跳,赌你弟弟敢不敢把他老子、把他哥哥都一锅端了!”
  庄晏总算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寒意顺着大脑一路而下。
  施清沛这招虽然不高明,但足够有效——我脏了你也别想干净。这可真是兄弟俩,连手段都这么类似。
  庄修旺暴躁地转圈圈。“现在手头能用的流动资金还有多少?”
  庄昊为难:“现在能动的流动资金刚刚能覆盖去年两个项目的贷款,我们不是缺钱,两个月就能回笼资金了……连续三年我们项目回报率都挺高的,所以去年就扩大了业务体量。爸……我们再去贷款吧——”
  “贷款?你以为银行不比你清楚?哪个这时候敢贷给你?哪个能在一个月之内敢给你贷这么多!”
  “……我手上还有一些投资,拿去抵押、转让,都行。”庄晏恍恍惚惚地开了口,“爸,我还有点,我给你们凑。”
  “你还投资?”
  “……不多,也就是朋友创业我凑个份子,平时不管理。两家影楼,还有一家航拍设备和服务的小公司,一个手游工作室,还有一个火锅店。”庄晏绞尽脑汁回忆,找他打秋风创业的朋友不少,他真正感兴趣的却不多,“……股份分红什么的凑一凑,几百万还是有的。”
  “屁用没有。”庄修旺扼腕。
  “小晏提的方法是对的。我现在就去找人筹钱。”庄昊头疼地捏了捏额角。
  庄修旺嗯了一声,转向庄晏,“这些事不用你管,你现在就陪你妈妈去澳洲,什么时候我跟你哥把国内事情处理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再回来,不许告诉你妈,知道吗?”
  “可是爸——”
  “这件事暂时不许报,资料都给我留下,明天我就让秘书替你跟报社请假,反正过年也没几天了……你们娘俩现在就走,今年过年你们娘俩就在外头过吧。”
  “爸!”
  “闭嘴!你以为这关好过?搞不好你老子、你哥都得栽进去!手机给我留下。”庄修旺指挥保镖押庄晏去收拾行李,“现在就去安排太太经香港出国。”
  盛时再次从混沌中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庄晏没回微信,也没回电话。
  从恒悦大厦出来,他就开始给庄晏打电话、留言,打到几点他不记得了,反正一直打到手机没电为止。
  一回家他就先去物业调监控。好在不是施清远派人找麻烦,中午时分,庄晏上了一辆黑色林肯车,司机他见过,是庄晏家的司机。
  ——但这也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庄晏带走了所有的资料,只能说明正韬集团也跟林凯龙脱不开关系。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庄昊只是想用他来扳倒华恒而已,庄昊混迹商场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跟这些旁门左道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拳砸在墙上,除了手震得麻痛,什么意义都没有。盛时抵着墙,身体不住地颤抖。
  报社同事也不知道庄晏去了哪里,摄影部的人说,正韬集团的董秘专门来给庄晏请假,说庄晏母亲病了,要做手术,庄总和小庄总走不开,只能让庄晏陪着。
  自从庄晏入职《今日时报》后,正韬集团雷打不动地投广告。如今纸媒不景气,这种广告大客户的人情能不给吗?反正快过年了,新闻不算多,摄影部主任老汤二话没说,痛快地批了假。
  盛时认识的庄晏的朋友,实在太少太少了。
  他来来回回翻着通讯录,突然想起什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电话打给楚云帆:“楚老师,你把谢赋的电话告诉我。”
  谢赋的大本营在花城,如果这时候还有谁有可能知道庄晏的消息,就非他莫属了。
  谢赋倒没像面对面时那么冷面冷语,听盛时语无伦次地说完之后,安慰了两句,说自己先去打听打听,有了消息第一时间给盛时回复。
  三天。这是盛时等待的时间。
  他就蜷缩在卧室里,不辨日夜日夜。醒来时,有时是在床上,有时是在地毯上;有时候是天光大亮,有时候是夜色寂寥,还有一次,睁开眼睛,窗外暮霭沉沉,夕阳余晖泛着死气,沉甸甸地压下来,压得他一阵窒息。
  这三天他一直手机不离手,另一端充着电,但就是没有电话打进来。
  晚上八点,谢赋的电话终于打来了。盛时保持着一个姿势不知坐了多久,突然被手心中的震动吓了一跳,身子一歪,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谢赋每说一句话,庄晏就觉得身上冷一分,到最后挂电话时,他甚至有点疑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得理解了谢赋说得每一句话。
  他就在黑暗里坐着。偌大的房子寂静如墓。小区院子都比他家里明亮可爱,只有他的屋子是黑的,是死的。
  许久,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发出一条短信:“我是不会回花城的。我怎样做,你才会放过庄晏?”
  信息发出去的那一刻,他甚至有种荒谬的错觉——早知道是这种结局,是不是真得去争取当个主任,或者去个自媒体当个主编比较好?哪怕只有一点点权,或者有钱,都挺好,都比他现在这样强,都比他现在这样能做的多得多。
  信息发出去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了答案。没等对方回复,他拨通了林嘉良的电话。
  “喂。师兄,是我。那个哥大的访学项目,现在还没有结束报名吧?”
  林嘉良顿了一下,“没有。还有三天。”
  “师兄我想问个问题,这个访学项目,跟华恒——跟施清远有关系吗?”
  这次林嘉良沉默了更长时间。
  “项目是哥大的,也的确是我求导师争取来的,跟清远没关系。”林嘉良说,“但小山,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向导师争取这个项目吗?这虽然是个交叉学科项目,但毕竟你传播学专业跟公共卫生离得很远。”
  盛时不说话。
  “那时候清远已经知道你在哪家媒体、换了什么身份了,他还问过我知不知道你改名字的事。所以,我才帮你去争取这个项目。”
  停了一下,他又说,“真不是我告诉他的。”
  “好,我会在截止日期之前提交材料的。谢谢师兄帮我争取到这个名额。”
  挂断电话,收件箱显示有新短信。
  “离开他。”
 
 
第67章 
  楚云帆接到盛时电话,让她来庄晏家一趟时,是腊月二十七。
  庄晏突然消失这件事,她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她比盛时认识庄晏的朋友多一些,这个圈子就这样,大家面上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私下里八卦传得飞快。上头在查花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林勇和他儿子林凯龙,而庄氏正韬集团莫名其妙地卷了进去,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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