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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心动暗恋(GL百合)——来港

时间:2021-09-07 08:56:33  作者:来港
  “她说的对。”卞梨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鹿眼微垂,嗫嚅道。
  回答有些不合心意,余漾未注意到卞梨的语气变化和神色,搁在胳膊上的那双手瞬间握紧了,耳钉刺得手心生疼,“我不明白,这段关系就这么见不得人么?”
  她在生气。
  那句话惹对方不快了么?
  卞梨捏着手机想。
  她是卞梨,是余漾的女朋友,合该和别人想的不一样,这是她被赋予的独一无二的权利。
  余漾希望她能更多考虑自己的感受,可以提一些任性的要求。
  卞梨一下反应过来,“我确实希冀这段感情能够大白天下。那样走在大街上我们可以再也不用避讳别人的目光,我可以大胆宣誓对你的主权,我期望迟早和你旁若无人的拥吻……
  这些我都想过无数回了,有时打开微博就想暗戳戳发几句——真正处于热恋之中的人从来都藏不住炫耀的心思的。”
  “可我不能,余漾,比起那些,我更期望看见你站在镁光灯下,捧起奖杯底座恣意亲吻。既然我是你未来中的不可或缺,那我们就一起成长,直至可以坚不可摧地面对世俗的目光。”
  “你也懂,余漾。你比我更懂,别动一时意气。”卞梨道。
  耳钉的针已经刺进肉里了,余漾面无表情地将它拔出,语气中却带着浓艳的笑意,“我不会发的。”
  她没有对恋情作出任何评判,只是直接转发了记者的长文,细列文中不属实的事情,给出回应。
  余漾把孔宁轧戏的证据发出来了,将攒在心底已经五年,都快变成土里的腐烂物剖开,亮堂堂现在人前。
  孔宁不是逼她吗?干脆鱼死网破吧。
  刘屹也道明他和余漾只是工作上的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当年水军铺天盖地,舆论不可逆转,没有留给两人辩驳的机会,刘屹的事业和家庭遭受胁迫,他也无路可走。
  现如今两人手里面都握有一手证据。有卞迟当后盾,而孔宁却日益式微,说话便有了底气。
  刘屹发出一段孔宁打压圈内新人,使下作手段威胁余漾的录音证据。
  余漾坐在一团戏服中,浓艳的红色和苍白的青色包围着她,她有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就是“尤然”。
  ——快要被这个世界逼疯了。
  晦暗中,微茫的光尘浮动。余漾缓缓站起身,行动如迟暮老人,一步一步过去门口,推开了门。
  焦灼等候的金鸥抬头看她,“那些不能不敢说的,现都可以公之于众。我们捏有着铁一般事实,流言和传闻在它面前不堪一击。以前还要看公司眼色,给孔宁提鞋!余漾,孔宁欠你的,我们要全部还回去,再把应得的讨回来。”
  余漾说好。
  “我要拿奖杯,登上富丽堂皇、万众瞩目的最高处,正式向我的女孩告白。”她意气风发地描述,浑然脱去了方才的荫翳和郁结。
  -
  丁思瑞在圈内有举重若轻的话语权,他也加入了这场明争暗斗之中。至此,群众的言论已经不再重要,完全就已经是两方的龙争虎斗。
  丁思瑞开口说话,彻底打破僵局,纷纷站队。
  孔宁所在公司成心传媒,内部派系斗争严重,老板决策频频失误,投资的电影屡次票房不达标而无法回本,私下传言拖欠工资有三个月了。
  前些年行业内创作达到高峰期,不可避免吹起一阵泡沫,并购现象严重,这也是成心传媒破产的一大原因。
  最近有传这家公司快被业内第二大的影视公司收购,会保留原管理层大半不变。原管理层都与孔宁交好,对方说话也愈加有恃无恐,没有因为丁思瑞的地位放低姿态,反而刻薄尤甚。
  丁思瑞是比孔宁名号更大的人物,二十来年参拍多达上百部电影,其中出了不知凡几的影帝、影后。
  但他终究只是一个导演。
  事情发展几乎脱离掌控,华宣不可能有匹敌业内第二大影视公司的实力,那就这么放弃了么?
  卞梨不甘心地想。
  ……
  转机很快到来。
  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网络上飞速扩散开来。
  舆情一边倒了。和资方大佬合作便是与虎谋皮,原本打算收购成心传媒的公司改话放弃。原来成心的老板谈判时欺骗对方有孔宁参演的一部古装剧即将大爆。
  限古令的发布让那人犹豫了一会,在老板再三保证后,两方约定了下一次见面。
  肯定的话还没撂下,老板却已飘飘然,四处散播公司将被并购的消息。那人回去后,对古装剧进行了一番评估,结果还未出来,孔宁全网风评的下滑让他们顿时放弃了并购想法。
  起初看上成心也不过是一时冲动,像成心这类小公司太多太多,也是经人推荐才动了念头。
  而孔宁背后的大佬早对她烦倦。
  没有庇护的话,那些腌臜事肯定会全部曝光,她这才急不可耐地想要转投别人的怀抱,求大佬开了口。
  机会却又给自己作没了。
  “孔宁,你的影后就是从别人手里捡的吧。”
  已经有很多人对她这样说过了,每一次都让她多恨余漾一分。
  当初真应该直接毁了余漾。孔宁发布了最后一则煽动性言论,她模糊了合同上的姓名,暗讽余漾有皮-肉交易,被圈内大佬包养。
  心照不宣的事被大喇喇拿出来说便变了味了。
  -
  年关将近,舆论经久不衰。余漾最近都没碰过手机,就连电话都是通过杜柒转接,全身心投入了《天鹅》的拍摄之中。
  但她记得和卞梨的约定,少女说过除夕的前一夜会来陪她。
  余漾掰着指头数日子,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收工!”丁寅拍拍手。余漾倏地变回平常冷淡的神色,绕开搔着后脑,欲言又止的田篱,接过小助理手里的羽绒服,边走边穿上。
  她揣着兜,朝门外走,却见不远处,少女站在那,身姿颀长,眼睛亮闪闪的,冻得通红的手里拿着两份饭团。
  余漾呼吸一滞,而后快步走过去,甚至跑了起来,扑进卞梨怀里,牢牢拥住对方。
  卞梨拿着饭团,不能回抱,余漾立即察觉到了,松开了牢固的怀抱,接过卞梨手里的饭团,尔后,解开大衣拉链让少女的手环在自己腰间取暖。
  “送你一个惊喜。”卞梨说道,“事情都解决了,你看——”
  余漾堵住了她的唇,吻落在卞梨唇上,细致刻骨的温柔,像缠绵的春风,也落在了卞梨的心上。
  “今晚不谈不开心的。”余漾说,“冷吗?”
  “不冷了。”卞梨笑,很开心地道,“见着你就不冷了。”
  “金枪鱼饭团,我们一人一个。”
  余漾牵住少女的手,笑容恬淡,和方才冷漠的样子大相径庭,仍旧站在原地的田篱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禁捏紧了拳,面色青黑。
  清禾县不大,开车三小时就能兜完一圈。青石板路上面尤有雨水残积,卞梨嚼着满嘴的饭团,手指贴过去,牵住了余漾的尾指。
  “怎么了?”余漾问。
  “没有……我在想,等我们老了,就这样,住在一个普通的乡间也挺好。养一只狗一只猫。青瓦白墙,池塘里飘着荷叶的清香,晚霞时就站在桥头看乌篷船从桥底钻过,看天边被打染成大红大紫的一片,清晨时推开窗就能望见山头的朝阳——”
  “卞梨。”余漾叫了她一声,卞梨便偏过头看她,女人柔软的手摩挲着她的侧颊,眼神柔软,却盛着星河,“我们可以回你小时候的城市看看。”
  “那里也是和这儿一样的。甚至比清禾县更美。”余漾温柔道。
 
 
第58章 058
  今天要拍的一场高潮戏, 需取用夜晚的外景,剧组出了发电车,摄像机也在山头就位。
  余漾戴上假发, 那是一顶干枯的、暗黄的发套,白皙细腻的肌肤也上了特效妆,变得粗糙和苍老。尤然虽然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但在那个吃穿都成难题年代里却有着丰厚的大学知识。
  可她并不受到乡里人的尊敬, 不止男人会用下流、粗鄙的言语侮辱她, 村里的二流子能随便对她上手欺侮, 女人争先恐后要与她割席,生怕被冠上“水性杨花”的形容。
  尤然是向往光明的、向往终有一日能够走出这个小山村,可这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插在了牛粪里, 被人摘去花瓣, 剔去刺, 茎秆沤烂,终究也旁边的野花也不如。
  年轻气盛的尤然被压迫的眼神和流言蜚语给逼疯了。
  或许这正符合那些人的意愿——
  他们贪婪地注视着她的美色,得不到便要毁了;女人疯狂升起的嫉妒心让她们开始用流言攻击尤然。
  男人是带着旁观者眼色的主谋,女人是被驱使的帮凶。
  尤然的肉-体虽然被束缚在黑暗的人性之下, 但灵魂却脱离了肉-体的范畴,在无数个夜里穿梭,追寻自由的夜晚,她在山头放风、用舞蹈唤醒内心蓬勃的生命力和隐秘的渴望。
  余漾出了化妆间, 还没来得及和卞梨说上几句话,就被丁寅叫了过去讲戏。
  他的双手在半空中划来划去,做着浮夸的动作,约莫是在模拟“尤然”的表演。
  卞梨裹着厚重的大衣,偏头闻了闻衣领, 上边似乎还残留有余漾的淡香,这一动作委实有些变态,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颊飘上红晕。
  穿着粗糙衬衫的田篱笑着走过来,跟卞梨打了声招呼,“老板。”
  卞梨不咸不淡点了下头,目光始终胶在余漾身上,余光都懒得丢给田篱。田篱佯装无心提了一嘴,“网络上前几日都在传您和余老师恋情的绯闻……”
  这终于吸引了点卞梨的注意力,卞梨瞥了他一眼:“好奇心有时别太足,有这闲功夫不如好好磨砺演技,充实自己,不要真以为公司把你包装成什么人设,你就是了。”
  “学会做人这一点很重要。娱乐圈是有捷径可走,但那后果你得掂量一下自己承担不承担的起。”
  田篱低下脑袋,没敢再说话,垂在两侧的手握紧了拳头,绷着青筋。
  正巧这时丁寅走了过来,拍了拍田篱的肩,“在聊什么呢,被老板训了?那我也要说一句,演戏呢,其实有时候情感比技巧更重要。充沛的情感更能引起观众的共鸣。”
  余漾上面穿着宽大的白衬衫,边角蜷起,微微泛黄,底下是一条宽松的亚麻长裤,就像在削瘦的身体外套了一只麻袋,邋遢、毫无美感。
  她越发瘦了,手指骨节分明,踝骨伶仃,削薄的肩胛骨甚至撑不起衬衣的肩,整个人像极了形销骨立的游魂,眉眼也被特意描摹得浅淡,仿佛下一秒就会变为指间溜走的一缕青烟。
  卞梨搂过余漾的腰,心底泛出一阵苦意,“好瘦。”
  余漾将手覆在卞梨环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上,笑了笑,“我等着你把我养肥。”
  剧组开车前往拍摄点。卞梨牵着余漾缩进开足了暖气的保姆车里,她脱下大衣,覆在两人腿上。天色渐渐黑下,萧瑟的夜风吹得路两旁的树叶婆娑响,黑影浮动,无端端有些凄然和恐怖。
  司机小刘问了声:“余老师,这个温度可以么?”
  “可以。风力稍微调低些。”拂来的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余漾已经连续拍了三个白天戏了,累的不行。
  晚上还去加练天鹅舞,请了来自于赫哲族的老师,将传统的天鹅舞做了改编,在四三拍形成的柔美、轻盈、含蓄的舞蹈添入了野性、疯狂和凶狠,陷于虚幻中的挣扎。
  每一次舞蹈之后都会带来一场大汗淋漓的虚脱,每一寸肌肉都被用力拉伸出一个优雅、狂野的弧度,爆发性的雀跃、旋转像是点燃了生命的火炬呐喊呼唤。
  除去这场夜戏,电影便只剩下三场戏了,大概能在一周内完成收尾工作。
  卞梨把余漾的脑袋扶在自己的肩上,“睡会儿吧。”
  余漾没有拒绝,安心闭上眼假寐,实际在脑海中翻来覆去研磨这一场的台词、动作和尤然的心理变化。
  假发捎带的劣质香味熏得卞梨欲呕,可她只绷着一张苍白的小脸,牢牢环着余漾的柔韧的腰身。
  -
  拍摄地下车的时候,外景基本已布置完全,半人高的芦苇丛晃晃荡荡,瞧得人心底发怵。
  余漾已经入戏,此刻的她便是尤然。一个本该蓬勃向上的年轻人却患上了疯狂的臆想症。
  她是夜里起舞的黑天鹅、游荡的邪恶鬼魅。
  少年跪坐在稠密的芦苇丛中,他狂热、痴迷的眼神中仿佛聚齐了猎猎的篝火,他沉醉地晃着脑袋,看着那如水月色下、飘摇芦苇丛后、池塘边那道轻轻起舞的白衣身影上。
  没有灯光、没有音乐、没有掌声。可尤然却无比自由,她的灵魂飘在天上,沉浮于自己臆造的美好梦境之中,她用尽全力的跳跃、抬腿、旋转,头颅高傲仰起,眼神不屑,仿佛万物都臣服在她的白裙之下。
  余漾衬衣的一角被风吹得泛起,露出薄而劲实的马甲线,她眼睛半阖,在飘落的细雨中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而后沉沉喘气,朝一片芦苇丛‘观众’鞠躬。
  少年一个屁股蹲摔在泥地里——他以为对方发现了自己,慌不择路骑上丁零当啷响的破自行车选择逃跑。
  在一段崎岖的小路上面歪歪扭扭地行进着,终于一个矮坡让他摔进了旁边的草垛里,他疯狂地大笑,又抱着头痛哭。
  卞梨目光沉寂,注视着两人的表演。
  ‘尤然’从土坡上走下,缓缓沉入芦苇丛旁沉静的池塘中,黑色的头发此时变得顺滑、像水草一般在黑沉的水中散开,水渐渐埋过了她的肩、她苍白的红唇、她的额心。
  卞梨下意识屏住呼吸。水埋没了余漾的发顶。
  被冷淡灯光照到的水面上吐出来一串细密的泡泡,继而重归平静。卞梨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却被丁寅拦下。
  他也憋着气,“……再等一等。”
  屏幕上一片死气沉沉的昏黑。
  再等一等。
  大概三十秒之后,就在卞梨快要不顾丁寅阻拦冲至池塘前时,那颗揪紧了在场每个人心跳、脉搏的脑袋忽然从水中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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