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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万人迷保命[穿书]——千春景

时间:2021-09-07 08:58:54  作者:千春景
  小皇帝吩咐让温霁云干所有脏活累活,可没人愿意不趁机偷懒,当然都让温霁云一个人干。
  阮棠走过去,打算过去观赏观赏水缸里的莲花,脚下却被水缸旁的青苔一滑。
  “哗啦——”
  温霁云原本挑在肩上的水桶翻倒在地,清水汩汩倾泄在石板砌成的地面上。
  小皇帝仰倒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
  再次抱住这个软乎乎的少年,温霁云仿佛听得自己心头“呯——”一声,有什么东西碎开了。
  少年在他怀里挣扎企图摆脱他,他却舍不得放手。
  他紧紧地抱住少年,狠狠地将他按在怀里。
  “我都和你说开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算计我?”小皇帝像一只不愿意给人抱住的张牙舞爪的小猫,在他怀里又打又踹又挣扎,“说好了不要虚情假意了,你就这么喜欢装吗……”
  小猫越说越安静,也不挣扎了,好像已经心灰意冷,低声说道:“算了,我和你真心相待也是不可能得到你的真诚的,我以后不要你的真心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温霁云没有说一个字,但是阮棠感觉到他听了那番话以后,连一向很平稳的气息都在剧烈颤抖。
  抱着湿答答一百几十斤重的自己一口气跑上山的时候,他的气息也没乱过,现在好像乱成了一团。
  温霁云的心里好像压了千斤重的巨石,小皇帝的话一句一句像刀子叉在他心上。
  算计,他确实算计了。
  但他早在靖|国台俯瞰那群山绵延之时,就已惊觉他选择去靖|国台,赌小皇帝会不会救自己,不仅仅是因为算计。当时他望着那条空荡荡的山路,心里空落落的。
  那一刻他不在意他的算计成不成功,那个燕国的皇帝会不会出面让他算计成功。他其实更想知道,那个软乎乎的少年到底在不在意自己,对自己又有多少在意。
  他很贪婪,很无耻,他竟然想验证在小皇帝心里自己和袁翊州到底孰轻孰重。
  这的确是他不知廉耻私心妄想。
  可是他从没有骗过小皇帝,他对他说的每一句是真心话。
  他早上对小皇帝说的那番话是认真的,他现在的确是“他的人”,他对他用出了自己能用的全部的真心真意。
  他对小皇帝的纵容迁就也都是认真的,让他跪他就会跪,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去做。不是为了虚情假意博取信任,也不是为了挑拨是非离间君臣。
  可小皇帝却认为那都是虚情假意,罚了他这一整日。
  若是为那一番算计,怎么罚他他都认了。
  可是他对小皇帝的心,半点都不是假的。
  “你要我的真心吗?”温霁云握住小皇帝的手,扯下衣襟,握着他的手轻轻抚过自己胸膛。
  他的胸前伤痕遍布,指尖划过之处凹凸不平,不能想象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折磨。阮棠的指尖止不住颤抖起来。
  温霁云握着阮棠的手停在一块深深血红的印记上。
  那一块地方,皮肉翻卷,深深烙着一个“奴”字。
  “这世上,不论爱恨,都需要有资格。”温霁云紧紧握着阮棠的手,清冷的声音淡淡地说道,“陛下觉得,如今我有什么资格谈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温温这个小伙汁确实有时候很绿茶,可是谁让他麻麻是上一届宫斗冠军呢,他自己耳濡目染不自觉学会了,这,这也不能怪他这个小孩子对吧QAQ
  感谢七个又双叒叕投掷的一个地雷!
 
 
第50章 护你无恙
  “嗤——”温霁云耳边,是小皇帝的一声冷笑。
  小皇帝一把推开温霁云:“照你这么说,我要是一个乞丐,我都不配活着。”
  温霁云怔了怔。
  “好了,你别以为在我面前卖惨有用,该干什么活继续干什么,干不完不要吃饭睡觉。”阮棠推开温霁云自己站起来,看了一眼打翻在地上的水桶,和流了一地的水,悠悠说道:
  “干活都不会,怎么打翻了水桶?你自己把地拖干。还有,把水缸边上的青苔都除掉,这次我摔倒暂且不追究你,等明日要是摔着了我身边的人,就把你吊在宫门前当众打。”
  温霁云被小皇帝这劈头盖脸一顿数落,没有说话,唯有手暗暗握紧。
  “还有。”阮棠正要离开,又停下脚步,看着温霁云眼角那一道一直没有消退的伤痕,说道,“我现在明白了,你故意留着这个来刺我的眼,就是为了记住仇恨,日后来找我报仇吧?”
  他也不等温霁云回答,自顾自举步走进了寝殿。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和温霁云做朋友,却发现自己其实从来就没有。
  他确实想错了,温霁云本是无情之人,他一开始还保持过清醒的头脑,后来迷迷糊糊地因为温霁云那些假模假样,或者也许是出于习惯的温柔和好牵着鼻子走,曾经妄想过能和温霁云真的交心。
  甚至还妄想过有一天告诉温霁云自己并不是原主的真相,能让温霁云理解他举步维艰的处境。
  现在看来全都是他太天真了。他一直把温霁云当好朋友,当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最想去亲近的人,而温霁云其实每一步都在算计他。
  如果不曾有过希望,也不会这样难过,难过的是温霁云那些温柔的伪装,让他曾经有那么几度,那么多个瞬间,觉得温霁云也曾经是真诚的,真心对待过他,真的能理解他的。
  但是他早就应该想到,温霁云在大业面前,对谁都不会有半分手软。
  阮棠在床上辗转难眠了一夜,他决定第二天早点起来去上朝。
  他从穿越以来就借着伤情偷懒,一次都没有上过朝。
  .
  庭院里,温霁云独自忙到夜静人稀,宫中除了上夜的宫人内侍,都已经各自去歇息,偌大的寝宫里空旷而静谧。
  温霁云回到小屋,李奉君坐在屋子里,桌上已经放着温霁云的晚饭。
  李奉君道:“殿下受累了。”
  温霁云坐下拿起来筷子,问道:“今日的事我有所耳闻,是你派人让破多罗进宫的吧?”
  李奉君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是。”
  温霁云不说话,专心地吞下了一口白饭。
  虽然温霁云一向不动声色,但是李奉君能感觉到他什么时候是生气了。
  他埋头吃饭一声不响,显然是对自己的做法并不认同。
  李奉君说道:“那一夜太子告诉属下破多多的事,属下认为其中有文章可做,像那样的好色之徒,正好可利用其好色之心。如今果然酿成祸事,鲜卑与燕国撕破脸,燕国从此无安稳之日。”
  温霁云干了一天活本觉得又累有饿,吃了两口饭却觉得食难下咽。
  他知道复国之路会艰难险阻,做很多违心之时,礼义道德都不得不抛在一边。
  可是他心里像被石头压着,尤其是听到这件事是李奉君做的。
  可李奉君,也曾是玉京走马夜里观花,看满楼红袖招展的少年郎。他也曾最不屑与痛恨官场上的阴谋诡计与虚情假意。如今违心做出他曾经最痛恨的事,归根到底也是为了自己,为了大业。
  他没有立场去责怪任何人,可是他对那个软乎乎的少年,有说不清数不完的愧疚。
  他对自己笑的时候那样真诚烂漫,他会毫无防备地醉倒在自己怀里,放下一切和自己在山上嬉水玩闹。哪怕自己在他面前打了鲜卑少主,他也可以毫不怀疑地替自己隐瞒一切。
  而自己,却利用他的感情,把他推到那个鲜卑少主面前。再让他因此与鲜卑决裂,身处风口浪尖之上。
  就如他自己晚上说的,他付出了无数真心实心,自己却回他以阴谋算计。
  温霁云第一次在心中问自己。这样的复国之路,真的是正义吗?
  李奉君见温霁云沉默不语,咬牙说道:“属下所谓确实为人不齿,殿下尽可以责怪属下。但是殿下应当知道,这一路上,本就不惜任何手段。”
  “那一日在上真观,陈道长劝我放下,我没有回答。”温霁云望了一眼窗外黢黑的天,说道:
  “我入燕之时,曾一路观察。若真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便是国家亡于我手,我一死再无话可说。”
  “但这一路所见,朱门肉臭,道有饿骨,燕国穷兵黩武拓土在外,百姓怨声载道于内,非盛世之相。”
  “燕国从未善待梁国百姓,梁国百姓至今为人践踏驱遣。国之不存,民将安附?这是我决心不惜一切复国的原因。”
  “可若我恨的不是燕国屠戮生灵残害百姓之恶,而是如今高坐庙堂之人不是自己,不问正邪不择手段,和他们又有什么分别?”
  “殿下……我知道殿下不愿做这样的事。所以,若有什么恶名什么报应,都让我一个人去承担。”李奉君起身道,“只是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差临门一脚。殿下若一直和他这样闹着,怎么和他说得上话?”
  “他此番如此生气,却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殿下,可见对殿下之心。殿下当低头时,就……明日去和他说几句软话吧?”
  李奉君离去后,温霁云望着桌上忽明忽暗的灯,脑海中却尽是那一句“他此番如此生气,却只是这样惩罚殿下,可见对殿下之心。”
  小皇帝遮掩不住的真心,连旁人都看出来了。
  可他这一整日里,脑子里想的尽是小皇帝为了袁翊州和自己生气。他心里也对小皇帝赌着一口气,却没曾细想,小皇帝对他这颗心,难道还不够吗?
  做出这样的事,小皇帝不问责自己半句,不曾治罪,不曾丢去天牢刑部审问,只是色厉内荏地罚干些粗活。
  而自己,不但欺他瞒他。今晚,对他说的是什么样的混账话?
  .
  天还蒙蒙亮,阮棠就起来更换朝服。他走出寝殿时,眼神不禁往院子角落里看了一眼。
  温霁云已经在院子里给花浇水施肥,好像已经起来很久了。他干活十分认真,直到小皇帝走到身后方才发觉,立刻放下手中的水勺跪在地上。
  阮棠没有说话,就当没看见一般走了过去,去上朝了。
  暴君渣攻的朝堂很令人头疼,大臣们一个个都各怀心思。
  首先是靖|国台失火的事,没有查出任何人为纵火的蛛丝马迹,而且连在场袁翊州自己的人都一口咬定是因为天干物燥失火的,只能这么不了了之。
  但是袁翊州让人谋害温霁云,温霁云大度替他遮掩的事情却一夜之间传得满城皆知,现在全京城的人都说大将军是司马昭之心,嚣张跋扈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袁翊州因为腿脚不便没有来,但是他手下的将领全都到齐了,一个个义愤填膺,要小皇帝给他们大将军一个公道。
  阮棠只好安抚了他们一番,再给袁翊州送上一堆赏赐。除此之外阮棠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给袁翊州“公道”。虽然袁翊州的名声是有点惨,可是那些事确实都是他干的,自己也没办法给他洗白。
  这就是温霁云下的一个套。故意被抓去靖|国太,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让事情压都压不住,再装通情达理让袁翊州背负骂名。如果自己不处理好,袁翊州就算本来只有三分谋反之心,现在也应该有七分弑君篡位的冲动了。
  温霁云真的是十分十分可恶。还有鲜卑的事情,朝堂上也是吵得不可开交。
  袁翊州手下的将领纷纷主战,说鲜卑少主出言不逊藐视燕国,被砍了是自食其果。袁大将军砍了他们少主是轻的,他们还要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给鲜卑一个狠狠的教训。
  文官有保守主和的,认为应该送与金银钱帛或者联姻,最好能把鲜卑安抚下来。鲜卑就在燕国的后门户,燕国虽然新胜梁国但是自身损耗不小,正是寻求稳定发展之时,不可因为争一口气让邻国关系受到影响,倘若有梁国余孽趁机作乱,两边会应接不暇。
  主战和主和派就互相骂骂咧咧了一早上。
  阮棠记得原著里那个破多罗睡了温霁云一夜,后来是袁翊州亲自带兵征讨鲜卑给温霁云报的仇。但是袁翊州那一去,就发现鲜卑的首领原是自己外公,那个破多罗是鲜卑首领老来得子,还算自己舅舅。
  现实太过残忍,袁翊州哪里忍得了这些个败类亲戚,一口气直捣黄龙杀了破多罗,将鲜卑余部赶到真正鸟不拉屎的西北荒漠之中。他一向看不上小皇帝,如今又有广阔无垠的疆土在他眼前,干脆就在鲜卑地界上自立为王再不回朝,又吞并燕国北方数十州郡,一个泱泱大国崛起,从此成为自己在北方难以对付的劲敌。
  如果不战,阮棠自己都觉得太过憋气。且不说送礼求和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也是一个国家的耻辱。
  如果开战,就是给自己在北方埋下了一颗十分危险的种子。
  阮棠在朝堂上没有急着做决定,但是做决定也是迫在眉睫的事。鲜卑使者已经撂下狠话回国去了,不久就会陈兵边界,不论是战是和都要早作准备。
  阮棠回到书房,又单独接见了他的三位托孤老臣。虽然三个都是老狐狸,但到底都是先帝的托孤重臣,与小皇帝荣辱与共。这种事上,他们三人最是和小皇帝的利益站在一边。
  由于是四人秘密商议,许多朝堂上不敢说的话也少不得直言。
  徐丞相对小皇帝说道:“蛮夷贪心不足,是喂不饱的豺狼,送礼求和是竹篮打水自取其辱。但袁大将军如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去边关势力再涨,只怕功高震主不可辖制,反而祸起萧墙。”
  卢太尉眯着眼睛,说道:“说不定这一次动手砍伤蛮夷,袁大将军是有意为之。借口是说蛮夷对燕国出言不逊,谁知是不是为了自去西北扩张势力。”
  阮棠说道:“朕也有如此考虑,因此心中有一个打算,不知可否,不曾当众提起,想请教你们三位。”
  三人说道:“陛下请讲。”
  阮棠说道:“不用袁翊州,朕御驾亲征,你们以为如何?”
  三人吃了一惊。
  他们的小皇帝一向好战,这一点他们都知道。但是上一次破灭梁国,小皇帝不过是挂个名头,既不用上阵杀敌,又不用运筹帷幄,只要让袁大将军在前面开路,自己坐享其成,没有半点风险。
  但是这一次,小皇帝自己全无作战经验,手中虽有兵而无良将,要深入北方荒凉之地御驾亲征,危险实在太大。
  虽然这是权衡利弊之下唯一最好的办法,但是对于小皇帝来说,十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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