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boss对自己有想法,师炎打死也不会信的。因为明明是“师炎”对boss有想法!但是确认过字迹,是boss的没错!
他想了一天也没想明白,还是来听听boss怎么狡辩吧,不对,是解释。
师炎手上力气不由地加重了:“还疼不疼?”
菱歌梨花带雨:“疼——!”
下次还敢不敢这么玩了!
“可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菱歌倒委屈起来,“以前去黄公山时,那时我睡你身边,特别有安全感!”
“……”
师炎心想:这个解释倒是说得通。但是用得着浪费在灵力纸上么?!
菱歌继续往外倒:“我当时得了第一,第一个想到师尊,想和师尊彻夜长谈,所以才许了这个愿望。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师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不知为何,忽然又想起原主来,当初可是要boss来做炉鼎的,会不会是boss此举是在提醒他?
师炎越抹越用力,越抹越往下,突然顿住了。虽然打的是背上,但那鞭子不长眼时,屁 股上不免也挨了两下。师炎犹豫了,boss的裤子……
扒还是不扒?
菱歌敏锐地觉察到了,要是师炎给他涂药时,他不小心上火了,那他铁定要被赶出师门的!他立刻道:“师尊,剩下的我自己来!”
师炎觉察到了boss的一个激灵。
他一定是在怀疑自己,一定是在提醒“师炎”当初的所作所为!一定要证明自己已经改过自新了!也要让他放宽心,师炎便放平声音,道:“你哪里够得着,我来吧。”
“不用!”
菱歌打死不肯让师炎扒自己的裤子。
师炎更加确信了,这是boss在提醒自己!
没想到师炎竟然扯他裤子!菱歌慌地一脚蹬了回去。
师炎被踢了个正着……
“……”
师炎脸色不大好,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了些什么,站起身,居高临下丢下一句:“那你自己来吧!”
……
从此以后,师炎便离他更远了!
菱歌小心翼翼了一个月,各种乖、花样可爱、变着法的哄,师炎才缓和回来,总算放他进屋了。
大概是觉得师炎终究心软,菱歌忍不住又心痒痒,花藤“美人计”那三个字在他脑子里打转。
哪有师尊这样好的?放眼兜灵岛,找不出第二个!所以……总是有那么一丁点意思的吧?他在还脑中为美人计添砖加瓦时,师炎突然对他用了美人计,直接将他打得措手不及,溃不成军!
那天,他殷勤地跑去给师炎换香炉。
师炎在沐浴,正爬起来穿衣,便道:“你进来吧。”
菱歌已经能听声辨别师炎在干什么了,一听他嗓音,便猜他在沐浴,这个时候最放松,所以音调中带着一丝惬意。这种时候进去不好,但他脚控制不住,推门进去了。
师炎正低着头,一边系中衣带子,一边从屏风后面出来了。菱歌本想走快一点,掠过屏风,防止自己眼睛瞟到不该瞟的,结果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面对面结结实实撞了一下。
这一下没站稳,顺手抓了一下师炎,一爪子就将中衣扯了大半,爪子还顺着师炎的胸前划了五条大红印子。偏偏师炎怕他要摔倒,扶了一下他的腰,他当时只觉得被搂了个满怀。
“你怎么也不看路?嗯?”师炎温和的声音从他头顶从下来,他只觉得从头皮开始酥酥的。
师炎太单纯了,怎么那么容易就信了自己的鬼话?一点也不防备自己,这简直就是在勾引自己!
当时他就觉得要不好了,硬生生用灵力压了下去。
好容易捱到将师炎的头发烘干,给他铺了床,正准备回去休息时,师炎一脚踏上踏板时,想喝口水,便说了个“水”。
菱歌正走到桌边,立刻殷勤地端了过去,只等师炎喝完,回去就安全了。
师炎却慢悠悠的喝,心情颇好的样子,一边喝一边笑着道:“你知道睡觉之前要说什么吗?”
睡觉之前还有话应该说?
菱歌当然不知道,只能摇头。
“晚安,就是晚上安心睡个好觉的意思。回去吧。”师炎说完便将茶杯递给他,冲他浅浅一笑,“菱歌,晚安!”
不带这样的!
这是勾引,□□的!
白衣黑发的仙人对他明眸浅笑,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当场他只觉一阵恍惚,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自己也渴得慌!
毫无征兆地,一滴血直接滴到杯子里去了!
菱歌只想当场撞墙。
一切来的太突然,两人一时间愣住了。
师炎看起来非常惊讶,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他最近被伺候的太好,一切顺心的让人飘飘然,在菱歌的洗脑之下,上次□□事件已经被他忘了个一干二净,更不记得原主和菱歌之间的远古恩怨了。
此刻看到菱歌流鼻血,第一反应是菱歌吃的太好了,丹药补多了。
直到菱歌僵僵道:“不是……师尊,我还能解释的!我走火入魔!我、我练功走火入魔了!”
师炎脚刚抬了一步,准备上前查看时,闻言脚步一顿,一千道灵光从脑中闪过。
你哪点像走火入魔了?
师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出去!”
菱歌一直说自己走火入魔,师炎压根不信,将人赶了出去,平复了一下心情。想起上次那句“师炎□□一晚”便让他火大,最让师炎耿耿于怀的不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而是竟然写“师炎”而不是尊称“师尊”,所以他养了这么久的boss,到底有没有一点对他感激的心思?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小狗挠门似的声音,这一般是菱歌做错了事情,特有的敲门手法:“师尊,你睡了吗?”
不睡你还想干嘛!
菱歌在门外小声道:“师尊,我想起来了,我最近吃了很多补药啊,师尊,是你给我的!师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菱歌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咬死自己是走火入魔。等出了门,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太慌张,反而漏了陷。他在门口被冷风一吹,脑子里的解释理由突突地往外冒。奈何师炎死活不开门,好像他就是一头站在门口的大灰狼似的!
第二天一早,师炎的门一打开,便是菱歌一张焦躁的俊脸,急切地解释:“师尊,我想起来了,之前那魔女叫阵时,我接了她一掌!肯定是魔气攻心!”
“……”
☆、第 23 章
那都多久的事情了,魔气攻心等到现在才发作?就依你这修复能力,早自愈了!
“师尊,你倒是说句话啊。”
师炎努力使自己表情淡然:“嗯。”
Boss口口声声师尊叫的亲切,指不定脑子里想的什么玩意儿呢!杀人分尸还是先奸后杀,都是有可能的!
……
菱歌在兰洲居的小院子里练剑,好好练时是个翩翩的小仙君;但他现在拿着剑,怨气冲天地对着小黄鸟狂砍。
小黄鸟现在越来越瞧不上掌门了,跟在兰洲居安了家一样。
菱歌对它怨念非常之深,恨不得拔了毛卸了喙烤了吃!
要不是这鸟,师炎能疏远自己?现在好了,师炎整天和只鸟玩的欢!
鸟有什么好的?有他贴心?有他顺心?
自己就是想想而已,碰都没碰他一下!要是依着花藤那魔的邪门法子,管他愿不愿意,生不生气,早就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吃得渣都不剩了!
师炎一出来,便被小黄鸟扑了个正着。
“宿华救我!”
菱歌理直气壮:“它飞得快,正适合我练手!”
小黄鸟砉地一声飞到师炎肩头,立定,尖尖鸟喙对着菱歌虚空一啄,发出了一声像模像样的冷哼声。
一副有恃无恐的鸟样!
菱歌握着铁剑的手青筋暴露,对着师炎又不好发火,一腔怒气硬生生化作委屈巴巴的表情:“师尊不肯手把手教我,让这只鸟陪我练会儿也不行吗?”
师炎对这一人一鸟彻底没辙了,就跟绑在他身上一样,一左一右,一个“师尊师尊”,一个“宿华宿华”,叫的他头大,而且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你先舞一遍,我看看。”
这么多天了,师炎终于正眼瞧他一回了!
菱歌眸子发亮,刚才的怨气瞬间撒光,响亮答道:“是,师尊!”
Boss太容易满血复活了……
一套落花剑法舞的虎虎生威,真是个朝气蓬勃的小仙君。师炎抱着手臂一边看一边想:要是脑子里没有装奇怪的东西就好了。
想当初,为了炉鼎一事,菱歌可是差点咬断他脖子,宁死不屈;现在的愿望怎么就变成□□了呢?而且只有一晚,报复心理么?
自己可是掏心掏肺地对他啊!
他怎么看也不是个狼心狗肺的啊!
“师尊?”菱歌放大的脸在他眼前晃了晃。
师炎回过神来,眼前的徒弟神采奕奕,一副很期待的表情。这一副求表扬求摸头的模样,是狗不是狼!
狗腿子无疑!
“不错!”
菱歌双眼亮晶晶,笑似花开:“师尊教的好!”
Boss还是很可爱的!
师炎忍不住笑起来:“我舞一遍,你看着。”
“遵命!”
师炎手上握着铁剑,蓦地灵光一闪,剑风所到之处,带起一阵热风。他手中剑招式并不花哨,但出剑速度非常快,剑风凌厉。
舞着舞着突然一剑刺向菱歌,菱歌根本不怕,眼皮都没眨一下,眉眼一弯,笑了。
师炎呆了一下,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眼前的人眉眼弯弯,笑容融入在夕阳西沉的昏黄色光晕之中,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恍若隔世。突然闪现的异样情绪汹涌而来,淹没了五感,只能看到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一刹那,他看见菱歌的嘴唇动了动,说了一句话,但他听不到,周围静悄悄的,未知和惶恐的感觉在某一刻骤然相遇,转瞬即逝。
他觉得自己马上要抓住未知了,刚想回忆这感觉,它却一下子没入周遭空气之中,再也找不到,消失了。
“师尊!”他终于听到声音时,看到菱歌脸色突变,惊慌失措地朝他奔了过来。
那一声打着颤的“师尊”传入他耳中,他回过神来,心脏像是被猛捶过一般,痛到想哭。
“师尊,你怎么了?”
师炎一手撑着剑,单膝跪地,想借助剑的力量爬起来,但全身骨骼也似被捶过一般,摧枯拉朽地倒了下去。
菱歌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师尊,你、你别吓我,快起来……”
“别怕。没、没事,扶我休息一下。”师炎又试了一次,但双腿不受控制,这次直接栽倒在菱歌身上。
……
大地一片焦黑。
空中红雾弥漫,连绵万里。
这里仿佛一片虚无。师炎在其中走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尽头。像是迷了路,又像是在做梦。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道温和又干净的声音出现在周遭的空气中。
“别浪费法力,我可以忍。”
这声音如一阵轻风吹入红雾,令人如沐春风。
只见不远处,一块不太干净的焦黑色岩石块上,坐着一人,月白衣罩纱,温文尔雅,神仙丰姿。
可惜是个瞎子。
他的眼睛,不是被挖了,大概就是坏掉了。因为那人脸上最显眼的,是一条蒙住他双眼的冰绡白纱。
这人此刻的境遇一定不容乐观,只见他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裳,月白色之上溅了点点红色的血迹,衣摆上还沾了不少灰尘。
“你能忍,我不能忍!”坐在他对面的人很没好气地冲他道了一句,抬手捏了个诀。
黑气从他手上一闪而过,消散在瞎子的衣裳之中。随着黑气的消散,月白色衣裳上飞溅的点点血迹和灰尘,也随着一道消失了,焕然一新。
瞎子微微一侧首,朝对面的人浅浅一笑:虽然看不见,但知道自己的衣裳变干净了。
对面的人蓦然站起身:“我是怕你等会蹭到我身上。什么都笑!果然是个半人,虚伪!”
他心情非常糟糕,这里不分昼夜,只有无尽的斩杀。斩杀意味着满身的灰尘和血!
“我确是半人半妖,笑容表示友好。”那自称“半妖”的瞎子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语气温柔地跟着站起身,走到那人面前,伸出手来,道,“你要去哪里,白临?”
这被唤作“白临”的人毫不客气地怼了他一句:“离你远点!”
白临?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只是一时间师炎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名字。
半妖脾气非常好,非但没走,反而摸索着将白临的手臂抬起,搭到自己肩上:“是要继续找出口吗?”
白临却被这好脾气恶心到一样,不满的声音中夹杂着憋屈:“前面有个小坑。”
半妖闻言,便移了一步,扶着白临绕过那小坑:“好。”
白临虽然满口嫌弃,却主动地靠到了半妖身上。走路一瘸一瘸的。
原来这白临是个跛子!
……
师炎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那半妖扶着白临,渐渐走远。
瞎子配跛子,绝配啊!
就是这叫“白临”的人脾气差了点,得改!
师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想,别人脾气好不好关他什么事?他见这二人一瞎一跛,像仇人又像战友,不免奇怪。但这二人似乎看不见他,两人自说自话,从不搭理他,相互搀扶着向前,直到消失在红雾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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