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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尊不可欺(穿越重生)——谦谦近桃花

时间:2021-09-07 09:41:44  作者:谦谦近桃花
  师炎有些后怕,立刻垂下眼眸,不再看师其念,喝止道:“你干什么!”
  师其念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在压制自己的本意。我只是让你看看全体妖族的意志,看看全体妖族曾经所想。”
  师炎心脏狂跳。刚才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强烈的愿想,不是做人,而是另一种愿想,他想都没想过的愿想。
  师炎脱口而出:“为什么是我?”
  师其念靠近他,冰凉凉的感觉再次爬满师炎全身:“因为上一任大妖主是你,这一任大妖主也将是你。”
  
 
  ☆、第 93 章
 
  刚才那一瞬间的愿想,急促而短暂,但师炎好像突然了解到了巨大的秘密,这秘密似乎就要从他脑海中展现出来,但又被什么压制住了,让他无法窥见全部。他有一种直觉,一旦知道了这个秘密,他将会成为另一种人,一种他从未想过的人。师炎无意和师其念谈论上一任或者这一任大妖主是谁,只问了一句话:“如果我不答应你们呢?”
  师其念偏头看了看他,眸子中的冰冷久久未散:“既如此,便罢了。勉强不来。你可以考虑一天,实在不愿,便自回兜灵岛,好自为之。”
  ……
  天光大亮,照得一切分明。天空中隐隐有火红色的云躲在后面,印在蓝色的天空中,让本来湛蓝的天空隐隐印出一道一道的红色,像一朵朵不详的红云。
  走在梦境中,师炎很清楚,这不是现实。
  一个接一个的梦境,令人应接不暇,真实得如同亲身经历一般。连同被撕扯得痛觉都是如此真实。有什么无形之物在撕扯,撕扯他的灵魂,撕扯他的血肉,撕扯他的骨头。痛觉从心口传遍四肢百骸。
  每次他以为摆脱了这种撕扯,从梦中清醒过来,转瞬间便意识到,他只是走进了另一个梦境。
  不同的梦境,却有相同的撕扯,而他压制不住那些奔腾而活跃的撕扯。
  如果仅仅是撕扯也罢了,最糟心的是对面的人。
  一身红衣翩跹,一双眼睛清清澈澈,像绿色琉璃一样透着光亮;眉间浅绿色的妖纹若隐若现。——红衣鬼师翩。
  红衣鬼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朝着他笑了:“师翩。”
  师炎立刻否认:“我不是师翩!”
  “那你是谁?”
  突然有一道声音从另一边传过来,师炎回头一看,此人他从未见过,但是一见便认识——那是原主。原主正在缓缓地靠近他,表情冷漠地靠近。
  师炎想立刻走,但脚步仿佛灌了铅一样的重,他走不了,哪儿都去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原主不断靠近,脚步靠近,鼻尖靠近,眼睛靠近……
  那一刹那,仿佛有什么东西穿过他,而后站在他的同一位置,不动了。
  上身了!
  师炎在惊疑中看向红衣鬼。红衣鬼站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天空奇异的色彩在飘飞的红衣映照下,显得更加诡异,色彩投影下来,照在光秃秃的烟波台上,让烟波台也显得诡异起来。本该建在郁郁葱葱树林间的烟波台,却孤零零地飘在广袤无垠的大海中,四周满地碎石,树木倒地。仿佛一面被打碎的镜面铺在海面之上。
  蓝天蓝海之中,除了他和红衣鬼,再无他物。
  红衣鬼的存在,如此张扬,不可忽略,因为师炎明白,他能染红天空,能染红大海,红衣鬼有能力将这一切都铺染上一层红色,他们会自相残杀。
  师炎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指向了红衣鬼:“别过来!”
  他在这一瞬间突然发现自己的佩剑变了,不是自己的了,而是一把玉色长剑,他一惊,心思转动之间,手上长剑已经飞了出去,直刺红衣鬼。
  那剑在即将刺到红衣鬼的刹那,突然停住了,调转了方向,剑柄自动的送到了红衣鬼手边,红衣鬼顺手握住了它。红衣飞扬,一缕游魂般,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红衣鬼的杀戮气息,他能想象到他杀人不眨眼的模样。
  他在走过来的时候,师炎已经明白了,他们都在抢占这个身体,都想成为这身体的主人。或许还想留下来做什么大妖主!
  快快醒来!
  心随意动。
  海面突然翻涌而起,升至半空,旋转回旋成一个很大的漩涡。
  师炎没了佩剑,忽然受到某种指引般,知道如何让海面升平,如何让海水翻滚。他的手指微微向上指引抬起,四周的海水仿佛受到了召唤,纷纷随着他所想而旋转跳跃,那大的漩涡渐渐卷向红衣鬼。
  最终,将他淹没。
  海水缓缓停止奔腾,慢慢地落下去,平静归于海水。
  原本应当被淹没的红衣鬼,此刻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站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师炎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一双眼睛清清澈澈,像绿色琉璃一样透着光亮;眉间浅绿色的妖纹若隐若现。
  仿佛是一面镜子的两面。
  但他们不同!他要拼命压制住红衣鬼和原主,才能安然无恙地存活下来,这是他所知道的唯一的法则。所以一定要做个人。
  要行动起来,不能坐以待毙。首先,要离开,要挪动这双脚,否则那红衣鬼就会走过来,上身。不知为何,师炎好像突然之间明白过来,自己的脚似乎动不了。师炎这一抬脚几乎用尽了最大的力量,但……
  脚——抬不起来!
  反而越向上越紧固,这两只脚都被粘在烟波台上,动不了,好像被什么钉住了。
  师炎没有抬头,但他知道,天空中突然有飞鸟飞过,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钉住了!
  疼痛感在扩大,在延伸,延伸着恐惧。恐惧中,师炎惊悚地看着脚底心慢慢地长出黑色的尖尖,像是钉子的尖头。
  一切都如师炎心中所恐惧的那样生长着。
  黑色的尖尖从脚底心开始,慢慢向上生长,他能感受到这种缓慢生长的疼痛。但对面立着红衣鬼,正在盯着他,他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动不了,否则红衣鬼下一刻会毫不犹豫地飞过来,彻底消灭他。
  黑色的尖尖穿过脚背,露出了它的真面目。是一颗粗长的黑色钉子,底部和顶部都尖如细针,只有穿过师炎脚背的中间部分粗而长,将他的脚和烟波台紧紧地钉在一起。
  红衣鬼突然动了,师炎所惊恐的所看到的,他也看到了:黑色的尖头已冒了出来。
  师炎故伎重施,再次引导海面升起,试图将红衣鬼再次逼退。但这一次,红衣鬼速度非常快,快到一眨眼之间,便已到了师炎的眼前。
  红衣鬼在凝视着他,嘴唇未动,却发出了声音。
  “装人太久,别忘了你的本性!”
  这声音像一个机械冰冷的机器,没有丝毫温度感情,语调起伏不大。
  
 
  ☆、第 94 章
 
  师炎大惊,骤然惊醒,睁开了双眼。
  红色的衣裳和蓝色天空大海化为一片云锦,扭曲着消失了。师炎尚有一瞬间的失神,梦境太多太杂乱,再像现实的梦境依然是梦境。
  师炎很快便意识到这已经不是梦境。因为他看不到自己,看不到全身早已湿透,也看不到发丝粘在脸上。只有浑身在发冷的感觉存在,仿佛躺在冰块上一样,所有的精神力似乎都被耗尽。他连现在在哪里都需要思考。
  他知道这不是在兜灵岛,也不是在司清谷。对了,他在舍生雪域,舍生成仁的地方。但他应该住在雪白的纱帐里。这头顶是什么?他看见了头顶是什么,但是就是叫不出名字。
  连这个东西的名字都想不出来;他愣愣地看了半天,终于知道这叫什么。
  牢笼。
  头顶是黑色的冰一样的钢铁,形成网状。
  他有些无力地偏过脑袋,越过铺满字符的地面,看到了颠倒的人影,黑发雪衫。
  好像在哪里见过?
  “醒得很快。”那人双手笼在袖中,缓步来到师炎面前,道,“我说过,白临于你而言,是劫难。为什么还对他余情未了?”
  那人冰凉凉的声音从冰冷的地面传了过来。
  师其念!
  师炎猛然记起这人叫什么,待听到“白临”二字,忽地睁大了双眼:“你在说什么?”
  师其念居高临下,看着他正在试图爬起来,一双眼睛是浅绿的透亮,却无知无觉,任由妖纹在眉间流动。
  “一提白临便心神不定,所以才会这么容易被我困住。那么——封情咒发作也是因为他吗?”
  师炎惊讶了一瞬间,从自己手指尖处无意识流动的细微感觉终于觉察到哪里不一样了。妖力在外露,这是他咒术发作时难以控制的。他试图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但力量仿佛被抽干,竟没抬起来。
  他在这一瞬间确认这是真实世界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地面呈圆形,一圈一圈的向内。四周是黑色冰柱,看起来像钢铁一样,从圆圈的边线向上延伸,最终集中在一点,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而他在中间。
  地面上画满了奇怪的字符,一圈一圈的暗纹铺满地面,无数的字符在他醒来那一刻微微闪动,又即刻熄灭了。他从梦中撕裂的疼痛中解放出来,终于在试图爬起来的时候,感受到脚上突然传来冰凉刺骨的痛。
  余光里,他瞄见了一个冰雕巨人。立在他脚边,全身是漆黑的冰雕,唯有一双宝石镶嵌的绿色眼睛幽幽发亮,它正用那双幽幽发亮的绿色眼睛认真凝视着师炎的双脚。而它手上则握了两把通体漆黑的冰剑,垂直向下,左手一把,右手一把,深深地刺下去,贯穿了师炎的双脚。
  那两把冰剑均无柄,仿佛两把刺,刺穿师炎的双脚,刺穿了双脚下的地面。
  痛觉在看见时猛然真实起来。师炎从看见那两把插在脚上的冰剑那一刻,瞬间从头凉到脚跟,刺骨的冰凉,反而让他清醒:“你想要妖丹!”
  师其念冰凉凉的声音道:“不,想要妖丹的是他们。”
  “谁?”
  “任何人。”
  师炎面色惨白地抬头看他,问了一个他特别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包括你?包括白临吗?”
  师其念有些悲哀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你是姐姐唯一的孩子,我也不想为难你。可是你拒绝了。”
  师炎知道自己好不了了:“你们都是为了妖丹吗?”
  师炎在说话时,试图拖过自己的脚。脚上的鲜血活了一般,在一刹那流进了字符的缝隙中,鲜红的血液顺着字符的缝隙蜿蜒分叉、再蜿蜒分叉,照亮了四周的字符。那一刻,原本他不该认识的字,他忽然认识了,最靠近他的四个字符写的是:神魂颠倒。
  师其念叹了口气,道:“你还是想问白临。当初,我为了保下你,欠魔君一个人情,留他一命,只是消除记忆,由徐征看管。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亲自对你下手,我可以等你,但你如此执迷不悟,不再是从前的师翩了,便只能用你自己来祭奠自己了。所以——你的妖力,由我继承。”
  师炎在浑浑噩噩中毫不犹豫道:“我拒绝。”
  但师其念再没回答他。
  四周的牢笼像围绕了一层坚固的冰层,冰层之中微微闪光,只要师炎一攻击,那些冰层中的字符便会闪现出来。攻击是徒劳,只会不断地消耗精神力。
  很快,师炎就放弃了这种攻击。因为身体里的灵魂在撕扯,无数的记忆奔腾,强加到他脑海中。记忆杂乱无序,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存在过,像梦又像曾经的过往。记忆并不幸福,起码比现在师炎的过往要糟糕。
  偶然有些小欢喜,最终也会被阴谋、猜疑和恐惧所取代。
  死亡,就算不是故意为之,也是迟早的事情。
  师炎不知道自己在这牢笼中有多久了,只知道自己好像在远离自己本身,又在靠近他本身。他恍恍惚惚理解了:自己是一个大妖。否则,怎么可能同时拥有三人份的记忆。
  这些记忆混杂其中,让他不知真假,也没有时间顺序,像是将几个人的记忆打乱,随意地挤压在一起,每一天他都在这些记忆中来回,像被强加于己身,但又像是本身所有。
  陷入一个又一个的记忆或梦境,每时每刻都在凭空“编造”记忆。
  师炎好像又陷入了一个虚幻的场景里。
  他看见了菱歌。是他又不是他,是从前的菱歌,该叫他白临。依旧是漂浮在海上的烟波台,白临怀里抱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鲜血染红了浅裳,闭着双目,像是睡着了,也像是死了。师炎看到白临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很想靠近他,又不想靠近他。
  他在犹豫的时刻,看见有人朝白临走了过去,是原主。缓缓地走到白临身边,躺到他怀里,躺倒白临抱着的人身上。
  白临似乎是感知到了:“回来……”
  师炎看了一眼对面,对面站的是“他自己”。
  而他自己,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红衣翩跹,这次他不再是他自己,而是——红衣鬼。
  师炎或者说“红衣鬼”知道,自己不能过去,他要彻底和过去解脱。只要白临将这人放下,他便能金蝉脱壳,和白临彻底结束。无论白临在这里多久,他和“他自己”都没有动,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临走了,带走了怀里那个人;他走不回去了,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就意味着真正的消亡。
  他开始绝望,他恨死了白临。
  白临,白临,白临……
  这个他舌尖转过无数遍的名字,怎么可以戳穿他的身份?怎么可以背叛他?怎么可以又要来找他?让他连金蝉脱壳都不能!他隐约听到白临的声音,在呼唤他“回来”。魂兮归来的吟唱声,一声一声的“师翩”仿佛有魔力,他看见“自己”缓缓地动了。
  烟波台下方突然生出了蓝色的阶梯,和海水一色,“自己”一步一步踩着海水,循着那仿佛带有魔力的声音,离开了烟波台,只留他一个人。
  连自己的灵魂都各自有想法。只有他这一缕魂魄,始终坚持着,不肯屈服。他要铭记今时今日的背叛,要让白临再也得不到自己,要他后悔,要他尝尝被人牵制的滋味,要让白临再也不敢违逆他!
  在这种恨意中往返,师炎好像又变回了自己。他那一身红衣消失了,他始终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不那么有志气,走过去,是不是便能happy endi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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