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檀不想提起曾经,那是他卑微可笑的回忆,可无论是两年前那个纯情乖巧的全酒,还是现在这个捉摸不透的全酒,他的情绪总是很容易被影响。
“因为喜欢您,想要您,所以我回来了。”
被踩得更加兴奋的全酒大胆起来,双手背在腰后,隐匿在布料下的身体蕴藏着快要爆炸的情欲。
全酒不曾说过喜欢,两年前把他捡回家,把他当狗养的时候都不曾说过。
“那怎么办?我最不缺的就是喜欢。”赵檀嗤笑,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了。
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在侍应生敲门时攀升到极点,全酒没有起身的意思,而赵檀亦不想阻止外人看见他们隐秘而畸形的关系。
侍应生见怪不怪,上了酒水之后便沉默离开。
“礼物呢?”
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滴落到他的鞋面上,赵檀仍旧在轻踩他快要释放的性器。
“……”
他退了一步,赵檀的脚下空落落的,没个支点。
随后,全酒保持跪地的姿势将运动裤褪至膝盖,露出有些怪异的性器。
是赵檀记忆中的模样,可柱体上有两处明显不和谐的凸起。
一个不可理喻的疯狂想法涌上他的心头。
“赵檀哥,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礼物。”
“第一次植入时,是凭着记忆定的点,上回再进入您时,才发现有些偏差,我又去植入了一颗,希望您喜欢。”
在见到两颗硅胶珠的一瞬间,赵檀的后穴开始不受控制地紧缩。
那是植入皮下的性爱玩具,是全酒主动在自己的身体上打下属于赵檀的记号。
第43章
全酒住进逾白楼的当天晚上,赵檀主动要求他进入自己,也是在那天,全酒一直诡异地揉他右侧的臀肉,甚至反复舔吮那一小块,处于反复高潮中的赵檀当下无法推开他,过后赵檀对着浴室的镜子,才发现了身上的纹身。
说不生气是假的,只是当时……算是赵檀鬼迷心窍吧,真以为全酒是个天真不懂事的小孩,稍微对他好一点就傻乎乎地依赖上自己。
赵檀以为自己的容忍能换来他的忠诚,但这样的设想从一开始就错了。
赵檀不需要退让,两人的关系从最初就是不平等的,全酒只能仰视他,匍匐在他脚下,变成只为他发狂的暴徒。
“疼吗?”
时间仿佛又回到那个午后,在补习班门口,灼烈的光线笼罩着他们,全酒拙劣的演技说不疼,赵檀只是静静看着他。
现在也是如此,他仍旧是冷漠至极地施舍一点注意力,叫全酒兴奋得颤抖。
“疼的,可是我想让您舒服。”这一回倒是坦诚了。
赵檀没试过这样的玩法,哪怕心下有多怒不可遏,胯下还是给出了直白的反应。
不用他发话,陡然粗重的喘息给了全酒胆大妄为的资格,露着鸡巴贴近赵檀的胯下,痴痴地埋进那儿,用脸磨蹭,哪怕被不平的金属拉链磨得发红,全酒还是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
“想卖给我可以,”赵檀放任他的淫荡行径,甚至还将腿张开了些,好让他隔着西装裤舔他的鸡巴,“看你值多少。”
这一次,他是货真价实的嫖客,只谈风月,何来情愫。
*
“您流水了、唔嗯……喜欢……”
鸡巴被湿滑的口腔吮吸着,赵檀撑着脸,低头看桌下的全酒,一手扶着他的鸡巴口交,另一只手快速地撸动自己的性器,不得不说,全酒这口嘴穴已经算是极品了,能吞进整根,由于太长而顶到喉头也没有躲开,任喉头条件反射地排挤异物,比口腔内壁更加嫩紧的小洞,吸得赵檀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射精,奶头也热情地站了起来,以为能等到熟悉的玩弄。
破碎的梦散落在未明的夏夜,赵檀没有等来他想要的东西,他也不会等了。
全酒吞下精液,可他还没有射,赵檀莫名被挑衅到了,脚下也没个轻重,皮革碾上那处的痛觉非常人能忍受,也不知道是他收了力气,还是全酒硬撑着,赵檀打着圈儿踩碾他的鸡巴和囊袋,仍是未能释放。
“怎么,射不出来?”赵檀挑眉,半软的性器被全酒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拉好拉链,又是来时干净清爽的模样,淫乱的只有在桌下勃起的贱狗。
“想舔您的奶头,自己摸射不出来。”
久违的舔吻和逗弄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暧昧,赵檀解开第三颗纽扣,云淡风轻地燃着烟,任这不知来路的淫兽玩弄自己的奶头,啧啧水声竟比方才口交时还要淫靡,颇有技巧地用舌尖勾起那颗肿胀不堪的硬肉,涂上温热的涎液后,便用尖利的犬齿勾弄中间半开的肉缝,连凸起的乳晕都不放过,囫囵被吞了进去,似是要将他咬下来一般,赵檀也只是落了些烟灰在桌上,没有推开他。
“您真好看。”
还是这句话,赵檀眼神黯下来,问道:“舔够了没有?”
全酒靠在他胸前,笑得灿烂:“不够,我想用鸡巴操您这里可以吗?”
得寸进尺!
赵檀骤然掐住他的脖子,快要爆开的血管在他的掌中疯狂叫嚣着,明明已经被赵檀掐到脸发紫,可他的表情还是那样明亮,笃定了赵檀会同意似的。
“……”
男人的胸肌操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本就被舔硬了、舔湿了,这会子流水的龟头凑上来,更是激起他天生的施虐欲望。
“我只给你一分钟,”赵檀重新点燃了一根烟,在他眼前晃晃,“还没射就在你鸡巴上烫个疤。”
全酒哭笑不得:“您这是为难我,一分钟也太短了。”
一分钟也许做不了别的事,但足够让赵檀说不出话。
“操、你他妈轻点——”
这硅胶珠真他妈带劲,赵檀晕乎乎地想,带着体温的性器在他眼下操弄奶头,马眼流出的水都快赶上他射的精液了,而柱体上那两处凸起,反复刮蹭敏感的胸肉,甚至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全酒直接扣住他的上半身,将内侧的硅胶珠凸起直接嵌进他的奶孔!
烟灰掉落在何处已经无人过问,烟头带着微弱的呼吸沉默地在桌脚窥视这一场没有进入却无比淫乱的性事。
全酒最后是射在赵檀的鞋面上,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舔干净自己的东西,又替赵檀整理好衣着,做足了情人该做的事。
直到同张野道别,甚至在餐厅包厢的休息室里做了一次,赵檀都没有任何异样,全酒甚至以为他忘了他们分别的这两年,一切都像他离开之前那样稀松平常。
见面做爱,他沉默而热烈地迎接他,然后分开,等待下一次的见面。
全酒想过要不要解释,可看赵檀的模样似乎并不需要,这件事也就搁置下来了。
直到他再也找不到赵檀时,他才发现,原来机会一直在他手里,若是赵檀反悔了,他永远无法翻身。
第44章
破旧的尾楼没有多少住户,比曾经住的筒子楼还要破旧,踩上石阶都能听见钢筋细碎的惊叫声,这是全酒回来之后的住所,连尹姨都没来过。
靠在栏杆旁边抽烟的全酒心乱如麻,上次见了张野后,赵檀消失了一段时间,全酒在逾白楼蹲了一周,也没能等到赵檀。
他知道赵檀是故意躲着他,只是他没想到,若是赵檀存了心要丢掉他,他束手无策。
旁人来看,赵檀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放荡又漂亮的男人。
可是他看见了,赵檀瞥向他的眼神令他喘不过气,那是将所有情绪撕碎了重新熔铸在深渊的混沌,生命之流在这里消亡,他似乎再也得不到赵檀了。
全酒猛吸了一口烟,便捻灭了还剩半根的水蜜桃双爆,运动鞋和砂石摩擦的声音很好听,像碾碎饱满的浆果时,失手将碎裂的指骨扔进石臼,奏出和谐的乐声。
【全酒,休学的期间也别忘了准备好材料,要不是看在我这个靠谱学长的份上,徐教授都要发火了,回来记得请我吃饭啊。】
收到陈竽瑟的短信才想起大学还有作业,没日没夜疯学了一整年才考上大学的全酒长叹一声,似乎从赵檀玩消失之后就诸事不顺。
房间里除了木板床和衣柜之外什么都没有,全酒翻出大二的教材,又开始听赵檀的音频。
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全酒不知道自己怎么能熬过那段暗无天日的时间,得知自己尴尬的身份,窥见赵檀深情望向别人的视线,还有自己卑贱丑恶的过去,无一不让全酒产生永远离开的心思。
他没有家了,拿身体换来的归处也已经关紧房门。
*
地下室没有光,最结实的该是厚厚的铁门,钨丝灯要亮不亮,一碰就坏似的,悬在半空晃晃悠悠,全酒进来时总要弓着腰,也难为被镣铐锁住手脚,只能以半跪的姿势被吊在这里的赵檀了。
“赵檀哥,渴不渴?”
端着一杯温水,全酒满是心疼地靠近他心爱的人。
姑且算是人吧,至少听见他的声音还有反应,在变成只想做爱的淫兽之前,他的赵檀哥心里还念着他。
“真可怜,嘴都合不上了,”全酒抚摸他的口球,被完全浸湿的触感并不好,“再坚持一个小时好吗?我去做饭,您要好好站着,不然把那东西吃进去,我会心疼的。”
当他提到「那东西」时,赵檀明显在害怕,手腕高过头顶,被吊在上空,而双腿被迫分开,两侧的镣铐连接着上方的开关。
如果想并拢腿,那么开关阀门将会被联动拉下,胸口夹着的弱电夹得了发挥的机会,他曾经试过夹紧腿,可乳头传来的可怕电击令他放弃了挣扎,只能维持着半跪的姿势,以免吃进下方的炮机。
全酒照顾到赵檀的体力,只安了一根不到15厘米的假阳具,档位也停留在最弱,赵檀撑不下去时,好歹也不会被操到失神,只是被关在这分不清昼夜的地下室,精神上的崩溃却比肉体上的折磨更为恐怖。
*
晚餐还是糯米肉丸子,全酒特意多加了些糯米,煮得软烂可口,赵檀也许不会再拒绝进食,全酒这样想着,脚步轻快地到了地下室,可打开铁门的一瞬间,他就后悔自己多花了些时间在厨房。
“赵檀哥,吃得开心吗?”
听见他的脚步声,赵檀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射过几次的性器也痛苦地半立着,可怜兮兮地吐出稀薄的液体。
“奶头都肿了,饿了就直说嘛,”全酒爱怜地抱着他,由于长期裸身而发冷的身体尝到了温暖,违背本意地向他求慰藉,“射得到处都是,您说该怎么办呢?”
第45章
好胀、不能再进来了!
赵檀半张着唇想呼救,可未到嘴边的惊呼都被全酒吃了下去,缠绵地同他接吻,恋人似的爱抚他的胸乳和性器。
如果能忽略他被束缚的四肢和剥夺视力的眼罩的话。
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也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在黑暗中的时间过得异常缓慢,赵檀刚醒过来时便发现了异样。
他被喂了药。
从后穴深处炸开的麻痒淫欲走遍全身,几乎是流淌出来的骚水成为这黑暗世界里唯一的人声,滴答滴答,顺着大腿根落到地上,挂在他半悬的脚踝上,麻酥酥的痒。
下身那台炮机的嗡嗡声,还有镣铐的金属碰撞声,在这个不知时空的角落里痴缠地看着他。
被全酒囚禁的感觉并不好受,他不后悔躲着全酒,如果能重来,他宁愿不曾遇见他。
*
“您在想什么?我在操您的时候不可以想别人,我会生气的。”
疯狗贴着他的脖颈撒娇,潮湿热气混着不知真假的抱怨,重重地舔过他分外敏感的耳后,换来更加激烈的颤抖,赵檀除了嗯嗯啊啊的无意义喘息之外说不出话。
他无法说话,声带似乎受损了,也没有办法问全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赵檀觉得自己挺贱的,两年前被放弃的人是自己,两年后被玩弄的人是自己,可无法忘记这个罪魁祸首的人,还是自己。
也许是在两人的相处中产生了不该有的喜欢,又或许是在发现身上有他作恶留下的痕迹时,产生的畸形感情,赵檀记不太清对他动情的开端。
甚至也有可能是更早,在调教室,他跪在自己脚边说“我是您的”的时候,赵檀就已经沦陷。
但这都不重要,喜欢一个人很累,他不想要这种东西了。
“舒服吗?我操到您最软的地方了,硅胶珠的位置是为了操到这儿定的……您吸得好紧,有这么喜欢吗?”
全酒带笑的声音很特别,既有少年意气,又掺了些年岁的香醇,赵檀无法回应,而穴里不断涌出的淫水将两人相连处染得一片狼藉,似是他的答复。
也是一个虚伪的、被强迫给出的答复,以爱为名的镣铐将他们与世界割裂,只活在这个昏暗无光的地下室里。
*
地下室没有床,他只能双手环着全酒的脖子,粗糙的墙面磨得后背发疼,可他全然不知,所有神经末梢都聚集在了那处似的,源源不断的淫水奔涌出来,全酒只是用了不到一指的润滑剂,就在他的后穴里横冲直撞,搅得他全身铮铮作响。
手铐在响,脚链在响,乳夹和项圈之间的搭扣也在响,赵檀说不了话,后脑勺也被他钳住,竟是没有一处是自由的。
“好湿,赵檀哥,您的小逼又湿又热,是不是每天都想吃我的鸡巴?”全酒抱着他的腰不停抽插,偶尔拉起他胸口的金属链子,相连的项圈也被瞬间收紧,恰好扣住他的喉结,条件反射般的呕吐反应又会换来他更为凶狠的惩罚,奶头已经完全麻木,就算被拉扯成柱状,他也只能从喉管深处挤出“呃呃”的叫声。
全酒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回应,每一次都特意用硅胶珠挤压赵檀的敏感处,眼罩已经湿透了,他可怜的赵檀哥比上回做爱还要哭得厉害,一定是太舒服了,全酒温柔地亲吻他的眼部,想象他鸦色的眼眸,漂亮得很,泪水涌出来的时候,宛如平静海面上卷起了波澜,在月色中同鸥鸟共舞,他追随着,渴望着,乞求着那双眼里只有自己。
现在他做到了,赵檀只有他了,在这个孤立无援的黑暗世界里,赵檀只能依靠他,做爱的时候都要抱着他,好听地求他再用力些、再疼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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