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意踌躇片刻,走了上来,他们站在房门前,恰好那盏坏透了的白炽灯在沈洲意走上来的时候彻底灭了。
沈洲意开口,声音沙哑,暗藏情愫,“如果…算了。”
“奚山,你想说什么?”白咎的声音轻飘飘的。
“没什么,我带了手电筒。”沈洲意掏出道具。
就着微弱的手电筒光,白咎这才将门打开。
布景老师显然是做了功夫的,桌子上的半碗面上飘着红油花,面已经坨了,原本用来点缀的葱花也沉到了碗底,电视机还播放着夜间新闻,看起来房间的主人走的很匆忙。
房间里头摆满了酒瓶子,白咎推门的时候就不小心撞到一个,差点就摔了。
“抱歉,他们总是这样。”白咎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已经习惯了,“进来坐吧。”说着他打开了灯。
“奚山,我应该会去滨海上大学,离山城很远。”白咎说道。
沈洲意点了点头,眼神中百味杂陈。
“阿泽,其实我……”
“啊面好了,你要辣椒吗?”
“不、不用了。”沈洲意下意识回答道,而后他立即反应过来他说错台词了。
谭亭看着监视器里那画面,喊了cut,他将两人喊来。
“白咎,你太温柔了,你看你的眼睛,太多东西了。稍微放空一点。”
“沈洲意,你的眼睛太空了。重新来吧。”
这个片段被谭亭拍了好几遍,到了大半夜才过了这一条,白咎拍到最后都觉得要装不下去了,但还好最后一条总算是过了。
“行了,准备一下拍下一场了。”谭亭说道。
下一场就是白咎和沈洲意都不敢提的床戏。
白咎不敢提是怕沈洲意好感度下降。
沈洲意不敢提,那就是真的放不开。
哪怕谭亭再三说不用真的上场,但对于白咎和沈洲意而言都是一次莫大的挑战。
“没事的,到时候光一打,东西一挡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摄影老师憨厚的笑笑,“要说放在其他剧组就上裸替了,谭导,要求高。”
白咎乖乖躺在床上,让服装老师给他调整衣服。沈洲意也稍微调整了一下妆容,为了更好的入戏,甚至还用了一点类信息素喷在了沈洲意的腺体处。
*
房间内充斥着酒精的味道,白咎和沈洲意就好像两头受伤的小兽,互相舔舐着伤口。但是酒精最为伤人,侵蚀着他们残存的理智,放大隐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白咎的眼睛微微睁开,他的理智还尚存。
“阿泽。”沈洲意迷离着眼睛喊着他的名字。
而后送上来的是一个湿漉漉的吻,沈洲意的头靠在白咎的锁骨这,微微仰头就能碰到白咎的唇瓣,五六台摄像机看着,借位成了一件最难的事情。
类信息素发挥了他应该有的作用。
沈洲意的身上已经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白栀子香气了,但所幸他只是一个b级的alpha,而且信息素的引导作用很弱,并没有在片场引起不良的反应,但同样也没有勾起白咎的反应。
白咎是个平平无奇的beta,天生感受不到所谓的信息素。
要想让白咎起反应的话,单纯依靠信息素是不行的,只能……
沈洲意并没有所谓的经验之谈,他只是很青涩的去亲吻白咎的脸庞,按照指导老师教的那样,尽量做的好看一些。
“奚山?”白咎呢喃着叫着沈洲意,“能不能永远不离开我?”
沈洲意的动作停了下来,而后回答道,好。
在说完这句话后,白咎顺势给了沈洲意强烈的回应,就好像是共生的动植物一样,相依相融。
……
这场戏拍了一个多小时,沈洲意亲白咎也得亲了十来次,到最后谭亭说收工的时候,沈洲意都有无法从奚山中走出来。
“队长你还好吗?”白咎扶住即将倒下的沈洲意。
沈洲意嘴唇变得鲜红,很软。白咎忍不住想道,好像比上次在酒店的时候更软了。
沈洲意看了白咎一眼,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谭亭和他说的那句话,完蛋了,早知道还不如不拍这个电影了。
他真的要出不了戏了。
“白咎。”
“嗯?”
“可以退货的吗?”
白咎疑问道,“什么?”
“试一试,要是不合适的话,可以退货的吧?”沈洲意说道,他直视着白咎的眼睛,“要是不可以话,就算了。”
【目标人物好感度85~阶段奖励:恢复50%神力三分钟。】
【目标人物黑化值75,请再接再厉。】
“队长。承认喜欢上我,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吗?”白咎耷下眼睛说道。
沈洲意点了点头。
与他而言,白咎就好像是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窗户,它就在那里,然后有一天窗户突然开了,他从高塔之中,窥见了短暂的光明,而他却不知道这扇窗什么时候会关上。
就像他不知道,白咎的喜欢能持续多久。
“队长。”白咎将头靠在沈洲意的肩膀上,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那要不要验一下货,要是满意的话,就不要退了吧。”
沈洲意的脸庞烧的通红,比之前演戏的时候更加局促,因为只有他知道,他好像真的陷进去了,奚山只看了时泽覆一样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看了白咎五年,事到如今,说不定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着了白咎的道。
第23章 023这个舞担有点甜
片场里,艾然收拾完东西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自家的衣食父母居然就没人影了,她无比恐慌地在片场逡巡了一圈,而后发现沈洲意的助理陷入了和她一样的恐慌。
“沈队呢?”艾然叫住了吴达,“你也没找到他们?”
这个他们充分阐明了艾然心中的猜测。
“我给沈哥打个电话。”吴达皱巴着一张脸,正要掏出电话打给沈洲意,却被艾然拦下了。
“别打电话了,发个短信了,免得被扣工资。”
吴达一脸疑惑,他规规矩矩的干活怎么会沦落到扣工资的下场。
艾然拿出自己的工作机给白咎发了一个微信,白咎回的很快,告诉艾然他和沈洲意先走了,走的时候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他们一声,叫他们不要担心。
“看吧。”艾然扬起手机将屏幕上的内容显露给吴达看。
吴达盯着后面那句话,“那是白咎哥会说的吗?”
“一看就是沈队才会说的话啊。”
吴达觉得自己的脑子中的有根弦好像断了,而后又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连接在一起,他一拍脑门,对艾然说,“他们一定是在一起。”
艾然化着精致的妆容的脸上露出’我的同事缺根弦怎么办‘的表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是的,他们在一起了。”
好像哪里不太对。吴达觉得他和艾然说的明明是一样的话,当时怎么感觉说出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意思。
*
白咎用余光看沈洲意发完信息,问,“小艾发了什么?”
“问我们去哪里了。”
白咎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艾然不愧能在白咎身边待那么久,很是上道,“那队长,你怎么说?”
沈洲意抬眼,“你想我实话实说?说我…们其实是刚才擦枪走火,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吗?”
“看起来那么说的话,明天的新闻头条就会是我们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样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的。”
白咎开车到了离剧组有些远的酒店,酒店的保密性比较好,看见两个大明星只闪过了一瞬的惊讶。
“要两间房。”沈洲意说道。
上楼的时候,白咎忍不住问,“为什么要两间房,一间不就好了?”
“看起来你很想上头条。”
房间里的暖气打的很足,白咎没多一会就觉得有些热。
002:上神,002建议您不要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白咎:002,你可以自己下线吗?
002:嘤嘤嘤,上神是不要002了嘛?
白咎勾唇笑道:接下来的画面不适合你看。
白咎的脑海里闪过宕机的声音,而后他的神海里一片清明,没有旁的繁杂的声音。
“队长,听说你的信息素是白栀子的味道?”白咎缓缓凑到沈洲意的身边,沈洲意才刚刚洗好澡,身上还很凉快,“那是什么样的香味?”
沈洲意侧头看着身边的人,黑色的瞳仁里头倒映出白咎的模样,“大概和栀子香很像吧,稍微再甜一点。”
“好可惜,我可能一辈子都闻不到。”白咎说道,“不过我也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你很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吗?”
白咎点了点头。
沈洲意的喉结动了动,随后他扯下自己的衣领,露出脖子上的腺体的位置,“alpha的腺体是信息素最为浓烈的地方,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可以咬一口,当时我也不确定到底……”
沈洲意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尖锐的牙齿刺进了他的腺体里。
白咎其实还是感受不到沈洲意的信息素的味道,当时口腔却尝到了一股清甜的感觉,就好像花蜜在唇齿之间跳动。
“唔—,白咎,你不要……不说一声。”沈洲意憋的很难过,腺体被异物刺进去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人闯进了自己私人领地,就好像是被迫接受了不属于自己的生物质。
白咎的眼睛变得通红,他抬头盯着沈洲意,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和沈洲意的脸庞交叠在一起。
“队长……”白咎的声音干涩,他伸手搂上沈洲意的脖子,让两个人的距离贴的更紧,“很甜。”
白咎贴上沈洲意的唇瓣,这一次没有观众只有他们两个。
“白咎。”沈洲意的声音同样沙哑干涩,他的眼里只有白咎,他几乎不敢想,有一天他会和白咎一同处在一个房间一个床上,沈洲意的眼睛变得红潮,他回应着白咎的碰触。
主动且青涩。
空气中充斥着白栀子的香味,白咎感觉有什么东西幽幽的萦绕在他的腺体上。
“队长,可以吗?”白咎放到沈洲意,低头看着他,深情款款,眼底仿佛是有星子那样。
“我是alpha。”
沈洲意不自觉就被白咎带着走了,他明明看着白咎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怎么现在会被克得死死的,手腕被白咎紧紧的握在手中,无法挣脱,“白咎。”
“可是队长,我也是偏a的beta。不如这样吧,要是今天你不满意的话,明天我们再试试别的方式好嘛?”
这话听着好像没什么问题,事后,沈洲意觉得他当时肯定是被什么东西降住了脑袋,他居然就那么答应了,也可能是当时满脑子都是白咎的脸,一时竟然就没有转过脑子来。
等到沈洲意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咎的脸已经和他贴的不能再进一步了。
白咎低头看着沈洲意,他已经把沈洲意归在了他的领地里了,他是山川万古而生之物,他即是福泽,他会庇佑他的生灵,包括给予他们应有的全然被信任的爱。
他爱世人,也爱沈洲意。
白咎想道,但是沈洲意是不一样的,但是哪里不一样,白咎想不明白。
就好像是从一开始,沈洲意的身上就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熟悉到白咎觉得他早该在很久之前就感知过。
唇与唇交缠着,交换着二人的味道。
沈洲意眼神迷离,白咎的身上很甜,或者说,白咎终于可以对着他散发自己的味道了。
alpha的生殖腔并不适合被异物进入,沈洲意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在那一瞬间,他狠狠咬住了白咎脖子,无比的狠戾。
但这反倒是给了白咎理由,让他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扩展自己的领地。
第24章 024这个舞担有点甜
白咎生的白净,腰肢细软,许多动作做起来丝毫不费力,但这就很为难沈洲意了。
“队长,你的声音好好听。”白咎慢慢用牙磨着沈洲意的喉结处,迫使他发出更多难抑的呜咽,一声声全数落在了白咎的心头,让他更加的失控。白咎的眼眸变得极为深邃,如同不可窥探的碧潭。
吞噬着沈洲意,掠夺着他的空气,他的一切,而后再次充满他。
沈洲意几乎就要把白咎的祖上十八代都慰问了个遍,他抬腿想要踹白咎,但毫无疑问这个姿势却让白咎可以更为方便的做一些事情,汗水从沈洲意的脖颈之间落下,白色的枕套上斑驳着点点的浅色水痕,黑发和黑发纠缠不清。
“白咎——”沈洲意喊着白咎的名字。
“我在呢,队长。”白咎低头看着沈洲意的眼睛,而后靠近沈洲意的耳畔,用气声道,“队长,我在呢。”
白咎慢慢搂紧沈洲意,被修剪的圆润的指甲还是在沈洲意的肩颈上留下了刺红的印记。
沈洲意喘着气说道,“别闹,明天还要拍戏呢。”
“没关系,谭导说了,明天不用脱衣服了。”
沈洲意的脸上浮现出红晕,那抹红逐渐爬到耳根,和沈洲意的眼中浮现出的红潮一般颜色,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身体如同陷入了云端,随着飞鸟的托载而起伏。
“别……别闹。”沈洲意咬牙说道,脖颈不自觉往后仰去,上头布满了水珠,慢慢淹没在了看不见的地方,与热与暗一起,蒸腾。
白咎舔舐着沈洲意的脸庞,从眼睛到鼻尖、从睫毛到唇侧、从下颌到喉结……
而后白咎又狠狠的在沈洲意的腺体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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