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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阴郁受重生了(穿越重生)——东施娘

时间:2021-09-09 11:12:43  作者:东施娘
  “宋楠,还有件事麻烦你去做,你去找四年前在这里当值的狱卒牢头,我明日要见他。”我轻声说。
  “是。”
  -
  我回宫换了身衣服,就去见了皇上他们。国师的情况不算特别差,只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调养,皇上则是因为积病,情况要严重许多,现下御医们都围在榻前,寸步不离。
  相对来说,四皇子的样子最让我吃惊。
  他失血过多的原因是这几日他一直在放血喂皇上和国师,如若不是这样,皇上和国师未必能撑下来。看到他被包扎好的双臂和泛着青白的脸,我叮嘱照顾四皇子的御医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材。
  看顾完四皇子,我又重新回到皇上身边,彩翁被我留在国师那里。耳旁是御医煎药的动静,我提笔给庄贵妃写信,如今尘埃将定,我也要将她接回来了,她肯定也很想皇上。
  太多事要处理,我一直忙到深夜。钮喜将参汤轻轻搁在我面前,“九皇子,已经是丑时末了,您休息会吧。”
  我抬手揉了揉眉心,被钮喜提醒,我方觉眼睛酸涩疼痛,“参汤我不喝了,一个时辰后你记得叫醒我。”
  事实上,我没等钮喜叫就醒了。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帐子外黑压压、静悄悄的,连虫叫声都没有。我躺在床上,一瞬间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想,下一瞬间我又觉得脑海里装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让我很烦。
  我就这样躺着,躺到钮喜走到床边。
  在他叫我前,我先一步掀开床帐坐了起来。洗漱时,我看到西洋镜里的自己,双眼布满血丝,面色惨白,像一只飘荡在人间的鬼。我愣怔了会,才将巾帕捂于脸上。
  太子虽死,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比如原先跟随太子那些臣子,还有荣家,以及太子原先迎娶的侧妃及其母家,都要商议着如何处置。
  荣家的人跑了大半,比如荣家那位的长子荣琛,据说就是他护着皇后和十二公主逃离京城,但荣家的人也没全跑掉,留了些老弱病残。
  我、东宣王和另外两位藩王商议事情的时候,宋楠到了,他身边还站着看上去极其胆小的中年男子。
  “逢舒?”东宣王忽然喊我的名字,我看向他,方迟钝意识到刚刚自己走神了。
  “抱歉,叔祖父。”我给了钮喜一个眼神,钮喜会意,当即朝外走去。没多久,宋楠带着人跟钮喜一同离开。
  到了中午用午膳的时候,我才有空见那位狱卒牢头。
  牢头是第一次来宫里,明显局促不安,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行礼都行错。我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现在宫人都退下,殿里只有我和他。
  “你不用太紧张,我叫你来,是想问问关于四年前的事。四年前,你在天牢当差对吗?”
  “是……是的,回九皇子。”牢头额头紧贴地砖,连头都不敢抬。
  我吃了一小块肉,继续问:“那你还记得四年前的状元郎林重檀吗?”
  “奴才记得。”
  “我想知道他当年在牢里都受了什么刑,你们应该有登记在册,对吗?”
  我这话刚出,牢头就苦着声音回答:“回九皇子,奴才只是个牢头,没机会碰大理寺的案情册,况且对方还是状元郎。当年状元郎的案子是陛下……不,是废帝亲自办的,奴才并不知道详情。”
  我咀嚼的动作顿了下,牢头还跪在下方,他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畏惧皇权的男人。
  “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身为牢头,管着手底下的狱卒,闲话家谈时,多少也听了些东西,你把你知道全部说出来。”我盯着他,语气淡淡,“不然去九泉之下再好好回忆回忆。”
  牢头像是被我吓坏了,一下子瘫软在原地,没多久我嗅到骚味,竟是他溺尿了。
  “奴才……奴才素日是会听到其他狱卒说嘴闲话,但是状元郎的案子关乎甚大,去审问的狱卒早就得过废帝吩咐,半个字都不敢往外说,说了就是掉脑袋的事,所以奴才是真的不知道。”
  我沉默一会,“四年前的死囚,现在活着的有几人?”
  “死囚都是当年就问斩了,并没有活到现在的。”
  “那他们……他们……”不知为何,我喉咙竟觉得干涩。我闭了闭眼,捏着筷子的手几乎用力到要将筷子弄断,“死囚能到其他犯人的牢房吗?”
  牢头回:“死囚都是关在自己的牢房里,除非有狱卒带他出来,但通常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
  通常?
  意思是说也有可能?
  “四年前给林重檀行刑的狱卒还在吗?”我问牢头。
  牢头依旧是紧张得不行,呼吸声都格外明显,“有两个还在,剩下的早两年就回乡下了。”
  “回乡下做什么?”
  “娶妻生子,我们当狱卒的在京城得罪的人多,今儿达官贵人入狱,明儿又是哪家王爷的亲戚,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有一些凶悍的亲戚,所以我们基本都想着多赚些钱,能早日回乡下。”
  我听完牢头的话,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你去把那两个狱卒找来,其余几个狱卒回的乡下地址,你也一并交上来。”
  翌日,那两个狱卒来了,但他们都说自己并不是给林重檀上刑的人,只是负责给林重檀送饭,并不知道什么事情。那些真正负责林重檀这桩案子的狱卒早不在京城,而牢头交来的地址虽写明人名、乡名,但这些乡都离京城甚远,一来一回恐怕要很久。
  我找了几个亲卫,要他们按照上面地址分头去寻狱卒,寻到后立刻带人回京。
  而我也去大理寺翻了案情册,案情册上对于林重檀的描述,重点在他犯了什么罪,以及他的口供,至于其他只是寥寥数语。
  口供非林重檀亲笔写的,唯有落款,但落款上的“林重檀”三字歪歪扭扭,如稚儿初学字。
  他把所有罪都认了,无论是杀探花郎还是奸辱未来太子侧妃。
  他说他那日喝醉了,他说是他蝇营狗苟、罪无可赦。
  他还说垄上流泉垄下分,断肠呜咽不堪闻。
  这……这是一首诗。
  我去藏书阁翻阅古籍,翻了整整半日,才翻到原诗,后半句是——
  “嫦娥一入月中去,巫峡千秋空白云。”
  十八岁生辰那夜的船上,林重檀在白色幕布后给我演了一出《嫦娥奔月》的皮影戏。嫦娥服仙丹上了月宫后,后羿没有误会嫦娥,而是去求西王母。西王母怜后羿爱妻之心,允他登仙宫,让他们夫妻团聚,从此琴瑟调和。
  书上的诗句不如像林重檀演的那出《嫦娥奔月》圆满。
  巫峡千秋空白云,夫妻相离,便是千年万载天各一方。
  我盯着书上的字,缓缓将书册合拢,放回原处。
  -
  皇上醒了,醒时看到我,就问我:“你回来了?那个畜生呢?”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皇上说的是太子,我给皇上掖了掖被角,“太子已经去了。”
  皇上听到我的话,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般露出欢喜的神情,相反他抿紧了唇。身为一国之君,常年浸淫权力,即使悲伤,情绪也不能太过外露。
  其实我能理解皇上的难过,太子是他费尽心血养成的储君,可这个储君不仅逼宫夺位,还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父皇,儿臣已经给母妃写了信,不日母妃就会回宫。”
  轻叹声不知从哪里响起,皇上对我很轻地笑了笑,“你母妃还好吗?”
  “好,都好,她很想父皇。”我从钮喜端着的匣子里取出信件,“父皇,儿臣给你念母妃写的信。”
  -
  东宣王私下找到我,他希望邶朝能早立储君,“毕竟你父皇身体抱恙,如若不早日立下太子,怕是有别的忧患。”
  “我知道,但立储君兹事体大,非容轻议,不是我能插手的。”我上头还有几位哥哥。
  四皇子不提了,这次皇上和国师能平安活下来,都是因为他。除此之外,还有五皇子、六皇子。
  不过他们这次没出上什么力,跟墙头草一般。太子在时,他们跟随太子,太子一倒,他们又和我亲近起来。
  东宣王不赞同地摇头,“你为何不能插手?我觉得你完全有资格当储君。”
  “叔祖父,实不相瞒,我从未想过当储君。”我将我心里话和盘托出,“我做这一切真的只是想救父皇,救黎民百姓。我想等事了,还是跟我师父住在天极宫。”
  东宣王一听,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我只能对他赔罪一笑,我太了解自己,我对当天下之主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万事尽不如人意,事情没那么容易了。姜昭去捉皇后和十二公主,他虽没捉到,但带回来一个消息。
  皇后等人逃到了蒙古,据说新上任的蒙古可汗的新妃正是太子的长姐,也就是我的大皇姐。
  这个消息传到我们耳中没多久,探子来报,蒙古和北国联手,已集结数十万大兵,欲挥兵南下。
  -
  “我们现在完全没法打仗,只能谈和。”当初和我们一起打战的一位藩王道。
  另外一位藩王则不赞同地说:“怎么不能打?那些野蛮人也是敌得过我们的铁骑军的?想当年,他们想屡犯边境,不都被我们打回去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我们才消耗了多少兵、多少粮,况且一灾难三年,洪灾的难还没过去,我们哪里打得了这场战。割地给钱,只能这样了。”
  两位藩王争执不下,东宣王将眼神看向我,“逢舒,你的意见是?”
  “此下民生艰难,的确不适合再开战,但割地给钱,则辱我邶朝。向来都是我邶朝坐大,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来年上贡的就是我朝。况且蒙古恐怕也不会轻易谈和,我想应该先派使臣去北国,他们跟蒙古多有纷争,未必联军坚不可摧。”
  我思索许久,慢慢将自己所想说出。
 
 
第116章 大寒(2)
  我的建议得到了采纳,但东宣王说要做好两手准备,如果北国不愿意和我们议和,这场仗就只能打。打仗对于现在的我朝来说,实在是下下之选。
  另外一件大事举棋不定——谁来当这个使臣出使北国。
  这个人需要有分量,以示我们的诚意,同时这个人也要能言善道,懂得如何纵横捭阖。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要对我朝忠心,一心为着我朝。
  前朝有使臣被策反的,反过来欺骗母国,卖国求荣。
  若是原来,人选并不难选,但我们现在才内战,东宣王和两位藩王都不是特别信任原来站太子一边的臣子,至于那些老臣,忠心是忠心,只是大多年岁很高,怕是难以经得起长途跋涉。
  况且如今已经兵临城下,使臣定是要日夜兼程,前往北国。
  桩桩条件列下后,两位藩王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我还未说话,东宣王已经开口,“不行,逢舒不能去。”
  “为何逢舒不能去?我看逢舒是最佳人选。”这会子两位藩王达成统一战线,和东宣王争执得不可开交。
  我明白东宣王为什么不想让我当使臣,因为他认为我是适合当下一任储君的人,没有储君去当使臣的道理。
  虽然素来两国开战没有斩杀使臣的先例,但万一北国背信弃义,反以我挟持我朝,那局面更难收场。
  但这是以我为储君的角度出发,我从未想过要当储君。
  争执不下的结局是不欢而散,谁都没能说服谁。我看着三位藩王皆是面色铁青地离开,只能叹口气。
  入睡前,我又想起这件事,心里发愁得睡不着,干脆下榻看看书。殿内的书全被我看过,书页都翻旧了。
  我把手里的书放下,想让钮喜给我准备灯笼去藏书阁。可话还未说出口,我自己就停住了。
  没书看,我无聊到翻自己殿里的东西,结果翻到太子送我的东西,望远镜和那座睚眦雕像。
  “钮喜,把这两样东西处理了,我不想再看到。”我又转眸看向殿内的西洋镜,“还有西洋镜,还有……只要是太子送的,你都一起处理了吧。”
  钮喜点头,走到殿内去叫宫人过来。
  我一人站在殿内,忽地想起今日似乎是太子的头七。为保全皇室颜面,太子的身份并没有被揭穿,但以谋逆罪判了刑,尸身不可入皇陵,草草葬了。
  太子死后的第三日,刑部尚书拿清点书给我,上面记录着东宫和荣府的财产,一一都被清点清楚,充入国库。
  我在清点书末尾发现奇怪的东西。
  “两件男式婚服也要记载吗?”我问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尴尬地笑了下,“规矩是物无大小,都需记下。”
  刑部做事果真仔细,连婚服的尺寸都量了。我随意一扫,发现两件男式婚服的尺寸有些不同,但我也没往心里去,将清点书交还给刑部尚书。
  -
  翌日,东宣王和两位藩王意见依旧达不到统一,我看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想了想,还是插话道:“就由我出使北国吧,再让朝中的凌文议大人陪我一起,现在时间的确拖不得了。叔祖父,你无需太担心我,我跟北国人打过几次交道,他们不是会杀使臣的人。”
  其实我这话说得并没有十全把握,可正如我话里所说,没有时间了。我不想臣民再经战火,流离失所。
  此次蒙古来势汹汹,如若不能说服北国,那我之前所做皆是白费。
  东宣王虽还是不愿意,但最后在我本人都同意的情况下,他也只能点头。他临出宫前,握住我的手,“你是个好孩子,邶朝有你,是邶朝之幸。”
  此话太重,我实在担不起。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自私地想护住庄贵妃和皇上,但一步步走过来,我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重得我已经没法放下了。
  -
  出使的日子定在明日下午,今日华阳宫的众宫人忙得脚不沾地,反而我这个正主倒是阖宫最悠闲的。
  这一去北国,再回来,至少也要两个月。钮喜怕我吃不惯路上的食物,尤其是北国的食物,让御膳房做了许多能在路上保存很久的干粮。
  这半日的时间,我去了一趟天极宫。国师精神好了许多,他知道我要去北国,没说什么,只是将一本佛经递给我,又伸出手在我眉心轻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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