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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做戏(近代现代)——金色桃子/小珊瑚小海胆

时间:2021-09-09 11:22:03  作者:金色桃子/小珊瑚小海胆
  江逢心没等阿平说什么,便先开口告辞,说谢谢,然后拿着药走了。
  还是按原路返回,闻天半路上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有车停在江逢心面前。
  “上车,送你回去。”闻天说。
  江逢心摇摇头,说你走吧,自己还是往前走,闻天喊了他两声,他没答应,于是跟司机挥了下手,自己跟上去。
  从医院到小区的这段路往外是环城公路,位置安全,车辆不算多,是散步的好去处,路上三三两两通行的人,只有他们是一前一后。
  最初闻天以为江逢心不会让他进门,所以在踏进江逢心的公寓后甚至觉得有些惊讶,但江逢心态度坚决。
  用否认的态度去接受才最为伤人,而闻天在看到江逢心的伤疤时心中疑云更甚。
  他第三次来到江逢心的门前,江逢心拿拴着挂坠的钥匙开门,挂坠像是随便买的,不是闻天送他的便宜礼物。
  没打算让闻天进来,江逢心转身就要关门,被闻天拿手挡住,于是他皱着眉头用力要关上。
  闻天语气不容置疑:“让我进去。”
  “你走吧,很晚了,我要睡觉。”江逢心说,“不然我会报警。”
  闻天听后轻蔑笑道:“警察来了,你觉得他会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江逢心抬头看他,眼神刺痛他。
  闻天低下头,突然加大力气把门打开,进去之后又把门扣上,声响很大。
  江逢心先是站在原地没动,愣了会儿有些迟钝地拿着药去了卧室,扣出几粒就着凉水喝下去。
  当闻天进来时,他把药放到了抽屉里,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仿佛闻天是团空气一样,他很平常地收拾衣服,做热水,从厨房空荡荡的冰箱里取出一些速冻饺子煮熟开始吃,闻天只是看着他做这一切,他表现得很熟练,以前家里阿姨会做的活,现在他一样样都能做得很好。
  而闻天看到他的的睡衣下面开了线,抱去洗衣机的牛仔裤被洗得发白。
  浴室很小,里面响起水声,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江逢心走出来,身上带着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他走到闻天面前问:“你什么时候走?”
  闻天抬头看他,目光锐利:“赶我?”
  “没有你能用的东西,没有备用的,你走吧。”
  话音刚落,江逢心被闻天拉到面前环住腰,是以前经常会有的亲昵姿势,他也总习惯打开双腿跪坐在他身上,而现在没有,江逢心语调平缓,说话有些没有逻辑,“你是不是还想做爱?”
  话一出口,他感到环抱自己的身体僵了僵。
  于是接着说:“闻天,我真的很累了,也没力气给你做,明天吧行不行?”
  话里话外,闻天被他当成嫖客,他怒极的沉沉目光里,江逢心的脸苍白而疲惫,甚至没有什么表情,而近乎哀求的语气让闻天只觉得自己丑陋可笑。
  “我到这来不是为了睡你,江逢心,”闻天生气时面容可怖,语气像是咬牙切齿,“你把我当什么?”
  江逢心看着他,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们是什么关系?”他问。
  回答他的是闻天布满红血丝的眼角、把他扯开的很大的力气和发出震天响的关门声。
  昏暗的灯光下,江逢心静静站了很久,然后回了自己的卧室。
  时间过去大概一周,江逢心已经递了辞呈,没有工作。除了每天霍庭予要求的一些轻微的运动外,他几乎不会出门。
  很意外的,闻天没有再来,江逢心松了一口气,扶着灯柱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他收到了某个私企的面试通知,时间定在四天后。
  到了日期,他去面试地点,面试官看上去很年轻,看了下简历,又看他:“江苑先生,您好。”
  面试结果出来的很快,他如愿拿到offer,当天高兴,便给房东和霍庭予都打了电话,但碍于闻天,只是告诉霍庭予这个消息,没有说请客吃饭之类的话。
  房东王姨住在隔壁楼,过来不算远,江逢心一开始在她手里租房,后来换了几个工作,房源也都由她介绍,如今又回到原点,请吃饭也成了每次找到新工作的必须项目。
  而今天赶巧,王姨读大学的儿子也回来了,她便说:“不麻烦你啦,我们娘俩好歹吃口就行。”
  “怎么会?小睿也很久没回来了,你们一起过来吃。”
  再三邀请后,王姨也不再坚持,过来时特地买了些肉类和水果。
  路上她把自己衣服的褶皱弄平整,跟身边的儿子王睿说:“一会儿见到你江苑哥,别跟以前似的话都不知道说,多帮着他干干活。”
  “知道了妈。”王睿提起装着东西的手提袋,跟王姨一前一后走上楼。
  最初江苑来的时候,他刚上大一,正赶上假期,被他妈叫出去帮着人搬行李。
  王姨平时就热心肠,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儿子还矮些,长得白净瘦弱,冷丁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细养出来的孩子,指尖莹润饱满,说话也客客气气的,谈吐讲究,就是看上去太瘦,走几步路都要歇一会儿。
  起初王姨要租金也总把价往高了抬,可这江苑也不太会降价,她说不能再便宜了,江苑就说那行吧,看着没什么心眼儿,甚至有点傻。
  江苑对谁也不怎么防备着,熟络之后王姨也知道他心肠软,好糊弄,她贪图那点钱,租金也一直没降下来。
  直到后来有一天,大晚上的楼下停了辆救护车,响声刺耳,她开窗户一看,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急急忙忙往车里去,而小区灯光太暗,看不清是具体是谁。
  救护车周围围了一圈人,走后人群慢慢散开,她也关上窗子进屋去了。
  隔天,听三楼住着的小媳妇说:“王姨,昨晚上被送急诊那个你知道是谁吗?”
  “谁啊?”
  “救在你手底下租房那个,长得特清秀的那个小伙子……”那小媳妇看王姨一脸惊讶的样子,小声说,“我说一开始怎么看着他总是病恹恹的,打蔫儿,你猜猜怎么着?”
  王姨择菜的动作顿住,听那小媳妇说:“心脏病啊,年纪轻轻的,这种程度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啧啧……”
 
 
第46章 
  一般用于出租的楼层都在顶楼,小区老旧,最高也就四五层,对上了岁数的人来说,着实挺费劲。
  江逢心给两人开门时身上还系着围裙,蓝色格子的,上面印着只小熊,一见到她们就带上了笑脸,看上去精神头不错。
  “您还带什么东西啊,我这菜都做好了。”江逢心看着被放在厨房的大手提袋,很为难。
  王姨挥挥手,“害,留着自己吃,”又招呼自己儿子,“小睿去给你江苑哥帮忙,别就知道白吃白喝!”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王睿晃晃悠悠走过去,“苑哥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没有没有,”江逢心摇摇头,把弄好的带鱼成盘,“快去吃饭吧,做了你最喜欢的。”
  “你还是让我干点活儿吧,不然我妈又唠叨我……”
  江逢心把盘子给他:“那你帮我把这个端上去吧。”
  都弄完,江逢心还系着围裙,王睿跟他说:“你不把这个解了吗?”
  江逢心这才想起来,自己解开了,又听王睿打趣他:“苑哥你都多大了,还用这种幼稚的围裙。”
  他看到江逢心不太明显地愣了下,然后恢复平常,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去吃饭。
  江逢心一直知道王姨的家庭情况,早些年离婚分的房子,自己老家拆迁给了些钱就又买了套,一个人辛辛苦苦带着孩子,现在靠租房和做点小生意过日子,还要供孩子上学读书,手头哪有那么轻松。
  他更觉得不好意思,王姨关心他身体,从那次手术后就经常过来看看他,后来他才知道,王姨疼爱的外甥女就是心脏病走的。
  “本来白天还好好的,说着晚上去逛夜市,说馋嘴想吃烤串,结果下午心脏病就犯了,当时没救回来。”
  王姨不止一次提起这事儿,眼里隐约有泪光。
  江逢心出院回来以后,王姨隔三差五就来看看他,带点东西过来,而江逢心知道,她似乎是想从自己身上去弥补什么,大多数时候只要不是太贵,也都接受。
  王姨夸他手艺越来越好,又问了句:“以前经常来的那个小何大夫呢?他今天没来?”
  “奥,庭予哥在医院,忙不过来。”江逢心随便找了个理由,正在这时,响起敲门声。
  从胜驰到满庭春需要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卡宴穿梭在城市里,闻天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通行的方皓问:“闻董,这几天需不需要把秦哥叫来?”
  闻天说:“不用,那老东西不能把我怎么样。”
  方皓从后视镜里看他眉眼相比两年前更添冷意,想起今天在董事会上毫不留情地把一名领导阶层的老将贪污受贿的证据摆上明面上触目惊心的一幕还是觉得心底发汗。
  “毕竟是跟着老闻董一起闯过来的,他肯定心里不服气。”
  闻天揉揉发皱的眉心,语气沉沉:“财跟色,他捞的也够多了,证据就在那,教训几年前还看得不多吗?”
  方皓不说话了。
  越晟头两年闹的事情很大,跟“黑”沾上关系,几个领导家里被查,不仅有赃款,还有毒品,连带着上头的被连根拔起的江家,震惊了商政两圈。
  “刚刚家里王伯来电话,打您手机没打通,就打了前台的,说老闻董问您明天要不要回家里吃。”
  闻天很干脆地拒绝,方皓为难劝道:“闻董,您三个月没回去了,现在家里就闻老一个人,他难免……”
  “明天我去徐横。”
  方皓一听这话,识相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说。
  自家老板在不久前和徐横的一家小公司有了生意上的往来,而就是从那里回去以后,方皓察觉到闻天的情绪不对。
  公司的气氛也因为掌舵人而变得异常严肃,后来听老板身边的人说,方皓才知道,原来是人找到了。
  着实不易,当初闻天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怒与恨都蕴藏于眼中,极少外露,如果不是他和警方一同连着几天几夜查录像,找人,然后大发雷霆地把海苑的东西砸了个彻底,方皓不会认为他有多在乎那个病恹恹的江逢心。
  而听到这个消息后,方皓松了口气:“原来还活着啊。”
  “去谈生意的时候看到的人,老板眼睛就没离开过他,”另一个助手说,“大晚上的跟在人后面一起走回去的。”
  “你见到人了?”方皓问。
  “见到了,没细看,身上没几两肉。”
  方皓又问,怎么当天就回来了?
  “晚上好像闹别扭,闻董出来时候脸都黑了,要杀人一样。”
  方皓思绪回笼,红灯时,问身后的闻天:“闻董,那还要去满庭春吗?”
  “去,”闻天声音听上去疲惫了些,“叶知柏到了吗?”
  “还没。”
  “把位置给我看看。”
  满庭春位于中心商贸圈,包间位置很好,环境安静,叶知柏到的时候还带了妹妹来。
  叶知桐一袭红裙,衬得肤色雪白,妆容精致,特意卷过的长发搭在左肩,温柔又妩媚。
  连方皓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可闻天神色自若,目不斜视,专注和叶知柏讨论起正事。
  商政向来结合紧密,两年的时间足够叶知柏拉拢人脉,而闻氏财团起了不小的作用,叶知柏和闻天想来互惠互利。
  菜吃得不多,酒喝了不少,叶知桐在一旁安静坐着,偶尔往旁边瞟一眼面色不改的闻天,然后安静收回视线。
  “闻总今年有三十?”
  “三十二。”闻天说。
  叶知柏点点头,往他杯里添了些酒:“闻总近些年事业有成,可也别忘了家庭。”
  闻天没喝酒,淡淡笑笑。
  第三瓶酒上来,叶知柏说:“知桐年纪也不小了。”
  叶知桐转过头,耳链随之晃动,秀眉微蹙,随后又看向闻天,他也只是低头笑笑,说不急。
  酒过三巡,叶知柏同他说起最近哪里的楼盘:“那地踩在警戒线上,具体违不违法还是要查。”
  饭毕,闻天的酒意上来一些,靠着车后座闭着眼睛,出现在方皓视线里的脸带着疲倦。
  方皓收回视线专注开车,边问:“闻总,回碧水筑还是回海苑?”
  “海苑。”
  方皓这就知道他定是醉了。
  碧水筑是闻天在一年多前买的房子,离胜驰不远,自从江逢心走后,闻天大多数时间都住在那里,方皓猜想大概连自己也低估了江逢心对闻天的影响,疯狂和不冷静只是表面,更难以抽离的是江逢心存在的氛围,久久难以散去。
  闻天在酒喝多以后总喜欢去海苑, 进门时搀扶他的是方皓,而后他定神看了看人,挥挥手让人离开,自己躺在沙发上,头脑晕眩,扣子歪了几颗,没人会关心他是不是难受想吐,也没人嫌弃他酒味太重却依然愿意细心伺候。
  模糊的视线里,茶几上还放着江逢心买的的那只情侣杯子,配对的那一只在争吵中牺牲化作碎片。
  地毯也没换,是江逢心挑的。
  闻天的酒意不算太重,在沙发上缓了缓,后又坐起来,解掉领带扔到一旁,行至餐厅的背影有些摇晃。
  他撑着餐台站了会儿,闭了闭眼睛,然后打开冰箱下层——他有这种习惯,觉得肚子饿了,却找不到可以煮熟就吃的露了馅儿的小馄饨。
  “江逢心……”他低声念叨了两声,怔然发现身边没有人在,而后眉头皱起,转身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撑着水池边缘,神志才稍稍清醒,脸上表情冷了下来。
  一天后的下午,闻天从车上走下来,抬头看向老旧的居民楼,天气闷热阴沉,是要下雨的前兆,背后衬衫的布料随着上楼的动作被汗水微微浸湿,闻天衣袖挽起,露出修长结实的小臂,解开衬衫扣子时,手背青筋凸起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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